第124章 轩辕柚子的番外(终)
不过,八岁从西山回来之后,他就开始下定决心不当椰子的小跟班,不当椰子的小尾巴,刚好在西山他交了几个不错的小伙伴,这不,他终于开始脱离了椰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他这么想。
可是捏?
参加小伙伴在京郊的赛诗会,到了才知道椰子是主办方之一;
参加小伙伴相邀的秋闱狩猎,他去的时候椰子已经一身闪亮的铠甲,弯弓射箭,本来是要射天上飞过的大雁,一看见他,椰子那一箭一下子就对准了他,“嗖”地一声就射在了他脚边,“嘣”地一声,箭尾在他面前震动。
而他吓的脸色惨白,半天了小身子骨都僵直着,倒是椰子放声大笑,还松了缰绳,骑着马撒欢的满场跑。
原本他煽动了西梅和山竹一起脱离椰子,哪知道此一役后,年幼无知的西梅和山竹就更加崇拜椰子了。
幸而,父皇得知此事后阴沉着俊脸将椰子禁足了三个月,母后也决心教椰子琴棋书画,针线刺绣。
他为了增强成就感,还带着西梅和山竹爬上墙头偷看,看看椰子被禁足有多蔫,哪里知道母后带着椰子在玩大富翁(幼澄姨派人送来的),玩地还热火朝天,他恨地牙痒痒,身边的西梅眼里全是羡慕的光芒,稚嫩着嗓音道:“皇兄,我也要被禁足!”
山竹就在一旁不甘示弱地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他本以为要在椰子的阴影之下苟且偷生,哪知道前段时间和自家堂叔搭上了伙,如此他终于甩掉了小伙伴,甩掉了椰子,开始跟在堂叔的身后,出入京城各大酒肆、赌坊、茶楼、教坊、戏楼子,堂叔说,做人要体验生活,接触三教九流,学会五花八门,都摸过,都做过,才会彻底分辨清楚是非曲直。
他深以为然也,宫里头教他们读书的葛先生也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母后也对他们说过,生活是最好的老师。
总之,跟着堂叔的生活,果然精彩纷呈,堂叔还带他去了金凤楼、燕春楼、红豆馆、□□馆等等号称是京城男人们的人间仙境,一掷千金不说,每次都点头牌给他们吹拉弹唱,堂叔说,柚子,你将来是做咱们大晋皇帝的,年少时就该多看看,美色、才气也都不过如此,将来莫要被后宫迷花了眼。
他觉得堂叔是个实诚人,就是想太多了,父皇只有母后一个人,不就挺好的。
虽说没少跟着堂叔在外面玩,这喝醉酒却还是头一回,头一回就被椰子给撞见了,他虽然醉醺醺的,人却清醒着呢,就是说话有点咬舌头,再说了,他才十岁,在宫里头也就是有重大宴会的时候,他才会被允许沾沾酒,还是果子酒,浅尝辄止的。
所以,被椰子给抓到了,他心里头虚的慌,就怕椰子告诉父皇母后,于是蹦出让椰子注意仪态的话后,他转身就往狗洞里钻了。
哪里知道,三个重影的椰子速度快的很,抓住他的双腿就往外拽,他又是蹬又是拱,三个重影的椰子就是不放手。
不过,他到底十岁了,就算是喝地蒙了头,力气也不比椰子小,在椰子拽他无果后,椰子就闷气了,她还拽着自己不放手呢,大声道:“柚子,你再钻,我就把父皇母后叫来!”
他在狗洞里闷着头,大声道:“我不怕,这狗洞的位置还是母后告诉我的!”
椰子一听,气急了,竟然搂着他双腿,脱了他的靴子,伸手就挠他脚底痒痒!
“放手!快放手!哈哈哈!痒死了!椰子放手!哈哈哈!放手啦!”他被抓挠的狂笑不止,笑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肚子也疼的要死。
椰子就得意了,挠着他脚心道:“你答应今后溜出宫也要带上我,我就放手。”
他闻言,就咧嘴笑了,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椰子当他的跟班了!
如果他知道带椰子出宫,从此就改变了椰子的命运的话,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的,可他那个时候不懂,就把打扮成小公子的椰子给带了出去。
椰子比他大两岁,扮成小公子的样子后,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关键是堂叔没认出椰子来,问起来的时候,他也就含糊的说是他的一个小伙伴,堂叔还以为是京城哪家的子弟,就没再多问。
堂叔说,京郊有个比武大会,规模不小,武林知名人士举办,因堂叔家的生意赞助了一部分,还提供了一处庄子当地点,就得了些张贵宾券,带他们去长长见识。
到了那儿之后,开场的比武都是武林小辈,跟他和椰子的年纪也都差不多,小胳膊小腿的,一招一式耍地有板有眼的,挺像回事儿,椰子不安分,看到这比武手就痒痒了,非要上去过两招,还美其名曰: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就纳闷,不就是憋不住想过手吗?关风流什么事儿?
他肯定拦不住椰子,椰子拔剑就上了比武台,还摆了个钟山风雨剑的起手式,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堂叔却在一旁大声叫好:“柚子,你这位兄弟有胆量有骨气,这架势也不错!”
他笑都笑不出来,椰子又是十分嚣张指着周围的武林小辈:“在下无名小辈一个,请各位赐教!”
好嘛,这些小辈们,真的跃跃欲试,一个一个上去赐教了,他本来担心不已,哪里知道这些武林小辈看着牛气哄哄的,实际上在椰子手底下走不了几招。
他们到底是在军营里拉练过的,武艺也都经过名师指导,不同于这些武林小辈。
椰子发现这个事实后,就更兴奋了,椰子一兴奋,左脚踹那小辈a一屁股,小辈a被踹出比武台,右脚就直接蹬上了小辈b的脸,不仅踹飞了小辈b,还在小辈b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鞋印……
总之,椰子玩的很开心,嚣张的没边,椰子嚣张他习以为常,就是在这场面上,他就有点不习惯了,尤其是周围不论是小辈还是长辈都开始对椰子露出不善的目光时,他就担心椰子兴奋过了头,搅黄知名武林人士举办的比武大会。
堂叔也兴奋:“你这个小兄弟厉害,回头咱们再好好认识认识。”
哪里知道,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以前总是咬牙切齿的认为椰子得由天来收拾,就在椰子嚣张的拿着剑在台上晃啊晃啊的问:“没人赐教了吗?”
有个白衣少年就飞跃上了比武台,关键是那个白衣少年一上台,周围的人都惊呼不止,原因就是这白衣少年小小年纪却长着一张惊天动地的精致容颜,一举一动好似都在波光流动一般,极为闪耀!极为夺目!
最为关键的是,那白衣少年小小年纪身上自由一股风流,举手投足儒雅万分,微微一笑更是倾城倾国,眸中流光溢彩一般,笑道:“在下唐小天,特来赐教。”
当时他还嘀咕,真的有天来收拾椰子了,看着模样,那可是嚣张碰上了嚣张,倒是不知道谁胜谁负了。
实际上,在他还在东想西想时,椰子就清喝了一声,明晃晃的剑一亮,出手就是起苍黄,可所有人都还没看清楚,椰子的剑就到了唐小天的手中,椰子手中一空,还愣了个神,很快反应过来了,不甘示弱,转身就是百花拳,噼里啪啦地冲着唐小天打了过去。
最可怕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唐小天不仅躲了过去,还学着椰子先前的模样,一脚踹在了椰子的屁股上,椰子不由自主就被踹飞了比武台!
他还记得那一瞬间看清楚了椰子不可思议夸张模样,还好他当时反应快,飞过去抱住了摔下来的椰子,给椰子当了垫背,椰子太重了,压地他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憋气憋了半天。
椰子顾不得他,翻身起来,就不服气道:“你住哪儿!我要挑战你!直到把你踹飞为止!”
明明长的冠绝京华,明明看起来斯文儒雅,那叫唐小天的嗤笑了一声:“在下就住在京西的桃源客栈,欢迎前来求败。”
椰子回去之后没少查唐小天的底,可奇了怪了,就是查不出来,椰子断定唐小天这个名字是化名,而椰子在西山收服的小伙伴们知道椰子丢了颜面,一个个自发组织人手去桃源客栈骚扰唐小天。
唐小天就用了踹椰子的脚法,把这些人全部踹了出来。
椰子得知后,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还逼迫他和西梅、山竹以及四岁的榴莲想办法,他觉得椰子再练二十年也赢不了唐小天,因为唐小天不会在那儿等着椰子追上去,所以他对椰子说:“比武不行,别的总可以赢,你可以和他下大富翁!”
椰子果然兴冲冲带着大富翁去找了唐小天,他自然去围观了,结果,唐小天根本就是个老手,开始玩的时候还装作不会,然后赢椰子赢的灰头土脸底朝天……
后来。
椰子与唐小天比骑马射箭,扑街!
椰子与唐小天去比琴棋书画,扑街!
椰子与唐小天比掏鸟蛋比徒手抓鱼,扑街!
椰子使出杀手锏与唐小天比女红,因为比唐小天绣地还难看,扑街!
总会,椰子遇到唐小天后,再也没有赢过……
又有一天,唐小天不告而别了,椰子就跟丢了魂似的,他担心不已,就在椰子好似丢魂十天后,他决定重新归椰子门下,决不叛逃。
可椰子突然像想明白什么了一样,跑去对一样担心她的母后道:“母后,我喜欢上一个人,他跑了,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母后惊异椰子小小年纪如此早熟,沉默半晌道:“一直以为椰子跟母后长,原来是跟你父皇长啊。”
父皇就道:“敢作敢为,去吧,椰子!”
然后,椰子就兴高采烈收拾东西去追那个叫唐小天的了。
椰子走不到一个月,天气转凉入了秋,他觉得自己特别特别想椰子,西梅、山竹、榴莲排排坐在椰子的寝宫台阶上,一个个撑着脸,西梅难过地问:“柚子哥哥,椰子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山竹也张着水汪汪的大眼难过地看着他,榴莲看着他们几个,稚嫩的软软的嗓音道:“榴莲想掏鸟蛋。”
于是,他起了身:“走!今天哥带你们掏遍全皇宫的鸟蛋!”
榴莲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山竹也跟着起来,西梅悄悄地问他:“柚子哥哥,椰子姐姐不回来了吗?”
他本来想说,嫁出去的女人如泼出去的水,椰子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可他想了想,就道:“回来,说不定年底就回来了,还给你们带个掏鸟蛋的帮手。”
可哪里知道,这个年底一等就是四年,椰子是在她十六岁的年底回来的,椰子花了四年的时间,真的将这个出落的越发标致,名叫唐小天的美少年追到了手。
然后在接待唐小天的家宴上,椰子向母后炫耀:“小天的大富翁比母后玩的还要好!”
母后嘀咕一句“有了老公没了娘”之后,笑问:“不知道小天是在哪学的大富翁啊?”
唐小天洒然一笑道:“大富翁是我娘发明给我玩的。”
然后,周围一阵静默……
然后就听到母后幽怨地道:“你母亲是幼澄啊!”
父皇也恍然:“原来你就是周小天,从小被送到紫霄宫养着的那个啊!”
椰子也十足震惊:“原来你不姓唐啊!”
原来的原来,是原来如此啊!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椰子和周小天差点订了婚约,不过母后和幼澄姨嫌弃古风恶俗,提倡自由恋爱,所以的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你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不过,椰子马上就要嫁人了,父皇和母后也在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早日继承皇位,历练人生。
一个是坑弟弟的姐姐,一个是坑儿子的父母,他想,好吧,我成全你们了,谁叫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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