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美琴在沐青蕴的电话挂断后,心里是越想越怕。
要是沐青蕴在心里还存着对自己的好感的话,或许还能够保住自己的平安。
可是现在的沐青蕴显然是急红了眼,他不只是不想帮自己说话,连他都想要杀了我。看来婉儿今天的伤势不轻。
从沐青蕴和婉儿结婚后,沐青蕴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漠,就知道他已经开始在意那个林婉儿了,机场见了他对林婉儿那种紧张和着急,更是让自己在沐青蕴的心里没有了地位。
再说,自己的舅舅、父亲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就算不是沐青蕴做的,也是他默认了的。不然以钟志豪和沐青蕴的势力,钟志豪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都动沐青蕴的人呢。
今天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本想是演一出好戏,造成沐青蕴和林婉儿之间的误会,那样自己才可能有机可乘。哪儿知道会弄出这样大的事情。
现在事情出了,沐青蕴想保自己都不可能,还有就是那个钟志豪,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林婉儿有了那样近的关系,他这个时候,也应该知道了今天这件事是和我有关系的吧。
沐青蕴能放过我,钟志豪也是不能放过我的。
看来这个城市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爸,你和妈睡觉了吗?”
作为女儿,在感到了外界危险的气息的时候,还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能谁睡的着吗,都是拜你所赐。”
“爸,你听我说,我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和妈准备一下,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接我们?接我们去哪里?你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别把我和你妈拉下水。”
美琴的父亲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美琴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愣了半响。
这就是我的父母吗?
既然你们都不把我当成女儿,既然我的好意对你们来说没有半点意义,那好,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呆着吧,我也管不了你们了。
美琴带上了自己一些贵重的物品,把自己的房间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关了灯,正准备出来。
房间门被敲得山响。
“这么晚了,谁敲门。”
“把门给我打开。”
是沐青蕴歇斯底里的声音。
自己真的惹怒了这个少爷,看来刚才在电话说的都不是假的了,他是真的要向自己动手了。
美琴吓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沐青蕴在外面敲了半天,把周围的人都敲醒了,周围的人叫来了保安,沐青蕴强行被保安带走。
当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美琴已经在房间里吓得连站立起来都有些困难了。
她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人后,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赶紧的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小区。
在小区的门口,保安拦住了她。
“你是那个六楼的小姐吧,刚才那个男人在你的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你怎么没有开门呀。”
“你可能弄错了,我没有听见什么人敲门。”
“我怎么会弄错了。”
保安自言自语。
美琴可管不了他那么多,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的走了。
这一走,足足消失了两年。
在美琴走的半个月之后,她的父亲涉嫌贪污被双规。
母亲在她父亲被双规后,显得深思恍惚,精神上出了很大的问题。
钟志豪带着沐老爷子赶到自己父母住过的房子时,杜峰还一直守在那里。
“杜峰,这位就是我一直非常敬重的沐董。”
“您好,久闻大名,我叫杜峰。”
“你就是来替婉儿包扎伤口的杜医生吧,我谢谢你。”
“是,我本来建议应该让林小姐去医院的,不过钟志豪说,林小姐好像不愿意去医院。”
“是的,婉儿很怕去医院。她的伤怎么样?”
“沐董请放心,从外伤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头部遭受过撞击,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有等林小姐醒来才能确定。”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没事。”
“杜峰,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钟志豪知道,像杜峰一样专家级别的教授,在医院里通常手术很多,有时候连一个月后的手术都安排好了时间。要不是他们之间那样特殊的友情,怎么可能让杜峰晚上来守住一个病人。
“杜医生,你就请回去休息吧。谢谢你。”
沐老爷子对于杜峰这样来家里为婉儿医治外伤,从心里感激。不管杜峰是因为什么理由来的,但是他是在为婉儿治伤,他就应该感谢。
“沐董,您太客气了,那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沐董尽管吩咐。”
钟志豪送杜峰到门口,看着杜峰开车离开后,才转身到了婉儿住的房间。
这个时候的婉儿依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
“哥,婉儿姐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着婉儿的样子,王妍感觉婉儿好可怜。
和婉儿的几次接触过程中,王妍能够感觉婉儿对沐青蕴的感情至深,沐青蕴任何的一点体贴、任何一个关爱的眼神,都能让婉儿感动半天。
今天听了沐老爷子说的,在学校的时候,居然为了救沐青蕴,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可见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婉儿。
她是幸运的。
老天爷让他活了过来。
要是她没有活过来呢。
一个自己用生命就回来的爱人,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该多冤呀。
“还不知道,我们只能等。”钟志豪拍了拍王妍的肩膀。
王妍真的很想骂人,骂沐青蕴的混账。
自己结婚了,有了妻子。之前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现在,沐青蕴不是已经在心里接受婉儿了呢,不是已经很在意紧张婉儿姐了吗,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还和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交往,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把这样的女人带回自己的家中。
可是看见白发憔悴的沐老爷子,她什么话也不敢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