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出山
来到蜈蚣嘴后,我整天吵着要回家,而马真人根本就不理我,直到几天后,我闹够累了,马真人这才让我上拜师祖爷麻青阳和他,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马真人的徒儿,因为爷爷的一层关系,我成了马真人的隔代弟子,我便叫他师爷爷,也从那时起我正式舍去了杨青山的名字,开始叫杨道灵了。
我的师爷爷叫马步贞,道号马正纯,在蜈蚣嘴的日子里,平时里就是跟着他种点菜,浇浇果园,但在这期间我也开始修炼麻门的道术《阴阳极妙》了,为了看懂阴阳极妙,师爷爷爷一边教我识字,在一边给我讲诉阴阳极妙的内容,还讲了不少鬼怪的东西。
而关于阴阳极妙,最基本的莫非就是坐忘吐纳,只需要坚持就能延年益寿,增强体魄,不过阴阳极妙除了修炼法门外,还有几门很难学会的秘术。
麻门以道术和画符为主,这算是麻门必修课吧?另外什么卜卦、看相、看风水什么的都是麻门的选修课程。
师爷爷手把手的教我道术和画符,而且很是严格,我经常被他打脑袋。
学习了大概一个月后,我字都认的没十个呢,却对画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一天我居然画出了急急风火符,我拿给师爷爷看的时候,却一不小心念出了一个什么咒语,烧光了师爷爷的那间小茅屋,气的师爷爷直跺脚,最后恼怒之下,将我罚在蜈蚣嘴山下的乱葬坟呆了一晚。
那晚我看到一些老头老太婆,靠在他们的坟包前,不过他们都很害怕我,因为我身上有师爷爷爷画的符,而我也害怕他们,以前不知道什么是鬼,学习了一个月的阴阳极妙,我早就明白了什么是鬼,鬼分为那些种类,真是我还知道了,我以前村里看到的陌生人全是鬼。
鬼这玩意儿,不知道就不怕,可知道就怕了。
从那以后我都必须要求自己仔仔细细的做事儿了,可是即便再认真仔细,还是难免出错被罚,而这一罚就是呆坟地,现在想想也是挺醉的。
不过师爷爷平时还是很心疼我的,给我在镇子上买许多零食回来吃,就像亲爷爷似的,所以不久后就和他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当然家里的奶奶爸爸小姑们也隔三差五的来看我,每次他们走的时候,我都会放声大哭。
山中无岁月,渺渺茫茫十年过去,随着我在镇上读完了初三,和师爷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便要结束了,因为我也必须要去县城里读高中了。
在这十年里,我一边学习麻门道法,一边上学读书,同时也跟着师爷爷爷看过鬼宅、坟地、抓过小鬼、赶过凶灵,不过是一些小粽子,并没有见过那种大粽子,尽管这样我也觉得十分兴奋和好奇,对捉鬼的兴趣也越来越大。
哎,我承认和师爷爷爷的在一起生活十分精彩,我也十分不舍,但是毕竟这个时代还是一个比较现实的时代,就像师爷爷爷说我还年轻,不可能在山上就呆一辈子,要成就道果,就必须下山历练一番。
在走的那一天,我本来以为可以摆脱师爷爷的严格管教,可是师爷爷却笑着说:如今你下山去,背负拯救苍生,驱邪捉鬼之重任,你爷爷留下一部鲁班书,你也必须好好珍藏,你可以参验其中奥妙,但是却不能修炼它,例外,麻门的阴阳极妙有四大秘术你一定要努力修炼成功,那是我麻门立足玄门正宗的关键,例外阴阳极妙的极妙之处写在最后粘连的两页,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切记,切记。
接着师爷爷还给了我一道符,再道:你三煞六冲魂引之身,需要太乙真身护体符,老爷子我如今也是废了三年阳寿画出的这一张符,可管你三年不被鬼物沾身,可是三年后你就要靠你自己了。
师爷爷是以自己的三年生命为代价,为我画下天乙真身护体符。我看着师爷爷一百多岁的老态模样,眼里不禁泛起了眼泪,连连点头答应,还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麻门道法,将麻门发扬光大。
来到县城后,我总是想起师爷爷,想回去看他,可是就在我来到大概三个月后,老家八里镇那边就有人传信来,还送来了一柄松木柄长剑剑、一面青铜古镜、一个黄铃铛,以及一份遗产继承书……
遗产继承书里夹着一封短信说,我已经三煞已完,还说我是麻家俗家第二十四代真传俗门弟子,麻门第三代掌门,继承蜈蚣嘴那片大山,并执掌麻门青松太乙剑。
此后我很悲痛的哭了一场,师爷爷永远的离开了我,而且还是我克死的,最后送信的人说,师爷爷是坐死在他的小茅屋里,而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七天。
不过医生却没人发现师爷爷尸体有任何腐臭的痕迹,而且身上贴着上百道符纸,他还留遗言说要让人火化了他,而且火化得时候还不能取下符纸,对此镇政府都出面特此批准就按照师爷爷遗嘱办。
别人都会认为这是国家提倡的火葬制度,可是我觉得不然,师爷爷的做法我是懂的,师爷爷的身体既然已经修炼到常年不坏的地步,往好处是他灵魂出窍成仙,可留下的身体却是一具无主之物,要是被野鬼占据,肯定会化成厉尸为祸一方的,将尸体烧了的确是是最安全的做法。
不过现在我想,师爷爷全身贴符而死,其用意绝对不简单,而且我期间回去祭拜过他老人家,我发现了一些端倪,但当时还看不透,所以我准备等道行增进的时候再回去看看。
时间过得很快,渐渐地,我在县城竟然读了快两年的书了,如今已是高三的学生,今年六月就要参加高考了。
我的成绩除了文综很好,可以说名列全班第一,可是,英语经常考几分,加上我的作息时间很不稳定,经常迟到早退,所以大多数老师并不喜欢我,而且一些同学觉得行为奇怪,很少和我交集,以至于我成了班里的异类。
好在来到县城的两个月里,我认识了两个老少伙计,老的叫刘瞎子,人称“刘一抖”,是一个偏蓝派的阴阳先生,无儿无女无妻,但身价上百万,我没钱的时候经常在他身上打主意。还有一个是县城古城里的一家“谢记”古玩店里的一个小子,叫谢方雨,他老爹就是古玩店的老板,而他就是古玩店的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