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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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曾请过我?”张玉书百般不解。
那仙子笑而不答。
张玉书忽然间恍然大悟:“那,那红绿衫的俩个小姑娘是你的人?”
“俩个小丫头缺了管教,平时倨傲,不知天高地厚的,还请张公子多多包涵!”
“这倒是的确有些~~~~”说着却又想到当着人家主人的面说这话未免难堪,何况人家又道过谦了,再说还是这样一个自己到现在都还认为不真实恍若幻境中的绝世美女!
当即转了话题:“在下倒是不知仙子何事相请?”
那丽人的微笑令张玉书有些晕眩,“小女子不叫‘仙子’,也不是仙子,只是一个凡人,有名唤‘紫霞’,姓林!”
这般古人的文皱皱的说法张玉书脑中转了几圈才明白,口中**着:“紫霞,紫霞,姓林,林紫霞!”不由得失声笑出来,道:“林紫霞,林姑娘,可曾有位叫作‘青霞’的姐姐?”话一出口,却又后悔,怎么去戏弄这样一个冰雪般美丽无双的丽人儿?
“林青霞?”那紫霞歪着头儿思寻了一番,摇摇头道:“却是不曾有这样一位姐姐,紫霞无兄弟姐妹,乃是独生,张公子是否见过那名唤‘青霞’的女子?”
张玉书不想再胡扯下去,侧身想介绍秀儿李治玉真几人,却见四个如木雕泥朔一般直立当地,俱都不言不语,这才发觉适才这一阵子都不曾见几人说过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其他人倒也无所谓,这秀儿,多日来与她亲情日深,实已把她在心底深处当作了自己那亲妹妹,一见之下扶住她肩连声唤道:“姐姐,姐姐!”
紫霞道:“张公子无需担心,我只是封住了他几人的五识,不想让外人见过我而已,既是能发便是能收,稍后自当恢复!”
张玉书听她这样一说也便放下心来。
紫霞望着天边那弯月儿,幽幽叹了口气,只是没有言语,这般神情,让张玉书都不禁晃然心动,恨不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博她宽颜。
过了一会儿,紫霞才说:“张公子可知道这人生最寂寞的可是何事?”
张玉书道:“自古便听说‘高手寂寞’,想自是那些站在人生最顶点的人才会有这些想法吧,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不曾有此心,自是未感受过!”
“你如此惊才绝艳的文采,想这天下也无出其左右了,居然还是这般想法?你真是个怪人!”紫霞如是说着,“九年前,紫霞年方十岁,在长江边上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据说六七年间,遍寻中原无敌手,紫霞于是一剑败了他,了了他一番心愿,可是,紫霞这番心愿却又有谁来了?都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紫霞十余年来却是不曾遇得,直至那日山溪丛林中遇见你!”
“我?”张玉书失声笑道,“我可是半分武艺也不会!”
“紫霞自幼习文弄武,本是眼高于顶,那武不提也罢!”紫霞说着,“这文,**过你那几首诗词,首首动人,字字经典,紫霞也不及远尔!”
“呵呵,**得几首诗词何用,这百无一用便是书生!在下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亲情家庭!”
“亲情,家庭?”紫霞低低**了一遍,忽然说道,“张公子,紫霞就此别过了!”
张玉书只觉轻风拂面,白影闪动中,紫霞已经立于院中墙上!夜色蒙胧,容颜也看不清楚了。
只觉心中犹有不舍,手伸了伸,道:“紫霞姑娘,我们能再见面吗?”
白影一闪而逝,远远的紫霞声音传来:“有缘自会相见,张公子,这香囊玉佩便赠于你,好好保存吧!”
张玉书手中一紧,多了一物,拿起一瞧,是一只绣着一只锦凤的香囊,有种独特的女儿香味,看着芳踪已杳,斯人不见,不禁颇为惆怅,呆立一阵,从香囊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件白色玉佩,晶莹剔透,雕着几个小篆字,拿到眼边仔细看得清楚,是“紫霞十六岁寿诞”七个字,显非凡品,翻过另一面,上面雕着一幅美人图,瞧模样正是紫霞,那模样那神情,栩栩如生!直是佩服那雕工了得。
玉佩有一条小红绳穿着,张玉书把它挂在了项中,贴着胸口只觉有一种温凉的感觉,随即把香囊放进衣袋中。
这时身边一人打了一个哈欠,看过去原来是李清公主,接着李治秀儿小依俱都回过神来。
玉真说道:“好似打了个盹一般,怎地会这般困?张公子,你把那词再**过一遍,玉真怕忘记了他,这词可有名儿?”
张玉书有些无精打采,道:“词名叫‘雀桥仙’!”又把词给她**了一遍。
李玉真低头默**,把这词牢牢记住。
李治也颇为兴奋,小依又换过了酒杯,李治道:“来来来,为了张公子的好词,不醉无归!”
张秀儿满是爱怜的看着张玉书,自始自终她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见这般好词又随手便捡来,在晋王公主面前如此露脸,又是自豪又是幸福。
张玉书心中惆怅,酒量本不高,也不拒绝,杯来就干,只几杯下肚便是酩酊大醉。
醒过来时已在卧榻上,抬眼见窗边天色发白,一缕微微红腥的日出前红晕光线透窗而入。
床榻边上,张秀儿支颐而坐,两眼红肿。另一边,小依也伏在桌上打盹。
张玉书一摸额头,上面搭着一块尚有温热余温的面巾,显然是张秀儿照顾了他一晚没睡,时时以热水温巾贴换他额头。
张玉书霍地坐起身来,一把扯下面巾,大为光火。
张秀儿吃了一惊,颤声道:“玉书,哪里不舒服了?”
“我一个大男人,喝醉酒是常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俩个!”张玉书指着张秀儿说,“女孩儿家身子本就柔弱,要是病了那该怎么办?姐姐,一夜未睡,赶快去休息吧,要是以后再这样,玉书可就要发火了!”
张秀儿挨了喝斥,也不生气,喜滋滋的带着小依去了。
张玉书自去洗了把脸,在院中活动了下身体,天色大光,红日初升,心情大好。想起昨晚之事,摸摸胸口,那白玉好端端的的在那儿,否则真还以为又是作梦,可那紫霞那般人儿真是凡人吗?白玉香囊却又活生生在这里!
出了院门轻轻带上,但见长街中已经是人来人往,多是那挑菜担米的农夫。
张玉书深深吸了几口气,沿街信步而行。悠悠然然转了几条街,见一上坡路中,一老者牵着一头驴子,驴背上驮一大袋子米面粮食,驴子颠波,那袋子掉于地,老者弯腰拾袋,无奈身子瘦弱,竟是扶不上,喘了几口气抬眼望向四周。
张玉书见状赶紧上前,低身抱起那袋子奋力放上驴背,老者连声道谢。
张玉书见那老者虽有些气度,但身上衣衫颇为寒素,袖子上尚几个补丁,这么一大早还要出门采购粮物,有些可怜,于是道:“老伯,在下反正闲着无事,就送送你吧!”
老者欲待谢过,张玉书上前牵了驴绳在前,老者只得跟在后面。行到那菜市口,路边摊处有俩人正在扭打,旁边围观了不少人,张玉书牵了驴子停下与老者也在一旁观看。
那扭打的俩个人一高一矮,那高大的仪表堂堂,那矮小的生就三角眼,一脸恶相,高大的二十五六左右,矮小的三十左右,俩人纠缠着,好一会儿,张玉书才听明白。
原来那俩人是因为钱财纠纷,都说起大早担了一担柴伙,几张上好狸皮来城里卖了,得银三贯五百文钱,花了两百七十文买了两大袋米面,担到这菜市口歇气,那钱袋子掉地上,被对方捡起来,都说是自己的,于是便扭打起来。
那身才高大相貌英武的年青人名叫李权,矮小的三角眼叫刘二,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分不清。
一众路人都有些偏向李权,七嘴八舌的,那刘二急了,从米担中抽出一把刀来,恶狠狠的说:“你给还是不给?”
那李权冷笑道:“堂堂京城中难道没有王法了?容得你这种小人?拿把刀想吓唬谁啊?有胆你就杀了我!”
三角眼刘二也真是不敢动刀,俩人于是又僵持不下,旁边有人叫道:“把刘二扭送到官府衙门去!”
张玉书心里像明镜似的,这般小动作如何瞒得过他这个现代高才生,上前说道:“俩位听在下一言,在下可以分个清楚,可否由在下作个主?”
李权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应允下来,那刘二却道:“你作主也不是不行,银子判给我就由你作主,判给他便不依你!”
众人一听,纷纷骂道:“岂有此理!”
张玉书呵呵一笑,说:“请二位稍等,实事求是,作到公正就是了!”
俩人于是分了手,退开一步来。
张玉书问道:“刘二,你住何处?”
“城南门外四十里外南山脚下,打猎砍柴为生!”
张玉书又问李权住何处,李权回答说:“城东口。”
“可是担了柴伙狸皮四十里地来城?”刘二称是。
张玉书指了那担米面问道:“可是这担米面?”俩人都回答是。
“那好,李权你担着这担米面在这长三百米长街中来回两趟!”
李权不满:“为何是我?”
张玉书微微一笑道:“你身才高高大大的,一担米面也不能担?如果不能担,那可叫刘二先担了!”
“担就担!”李权弯腰担起米面,嘿的一声,健步如飞,行到一百米处忽地放下担子,抚摸肩头,歇了一会儿,再担起担子,却是扭扭捏捏的行了几步,肩头疼痛,勉强担回来了,第二趟无论无何也担不动了。
张玉书指着刘二说:“刘二,你来担!”
刘二应了一声,担着米面来来回回三趟,面不红气不喘,连汗水都不淌出一颗。
张玉书待刘二放下担子,历声喝道:“大胆李权,竟敢强占他人钱财,还不快快还与刘二!”
李权不服气:“为何是我占他而不是他占我,你又有什么凭证?”
张玉书指着担子说:“各位请看,他二人都说是打猎砍柴为生,你们看,这刘二虽然身才矮小,手上干茧如此之多,显然是经常做活所致,这李权手上细皮白肉,何曾做过苦活?再说那柴伙一担四十里地,那也得是经常干活之人才能担得,这担米面比之那柴伙只轻不重,这李权短短三百米街口都担不了,何能担柴伙四十里地?瞧你堂堂相貌,不知自洁,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不快快还与那刘二钱袋!”
众人一时恍然大悟,赞的赞张玉书,骂的骂李权。
李权见围观者越来越多,替自己说话的一个也没有了,一时有些心慌,掏出银袋子扔在了地下,朝着张玉书狠狠骂道:“好你个小子多事,你等着!”说着一溜烟去了。
刘二大喜,捡起钱袋,又从身上掏出五十文递了给张玉书,道:“刘二谢过这位公子,这五十文公子爷喝碗茶吧,刘二是个山村野人,不懂得什么,这点小钱是个心意!”
张玉书推开他的手,牵着驴子一笑而行,那老者跟上,笑道:“小哥倒是挺聪明的嘛,瞧你古道热肠,人又是这般聪慧机智,定然是前程远大啊!”
张玉书也一笑而言:“老丈言笑了,这等鸡毛蒜皮之事如何又扯得上前程?”
行得数步,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公子,公子请留步!”张玉书者二人俱回头望去。
人群中挤出一个青年人,虽是双目红肿,形相憔悴,却也看得出相貌英俊。
张玉书问道:“公子何事唤在下?”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忽地双目流泪,跪倒在地,泣道:“公子才智不凡,请救陆琼一救!”
张玉书奇道:“何事救你?难不成你也被那泼皮混混抢了银袋?”
那青年只是哭泣,张玉书扶起他道:“你不说出来,我如何帮得到你?你且说说看,只要在下能帮,一定帮!”
这陆琼起身便自诉说了来原起因,张玉书一听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