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不到五点,母亲差不多做好美味菜肴,父亲可忙了,一边摆好饭桌一边有空就跟上官敖下棋。不一会儿,大哥大嫂二哥家鸣陆续到家。

“妈,今天是什么日子?结婚纪念日?我们不知道还没买礼物呢。”大嫂倚着母亲的肩膀亲昵地说。

结婚纪念日!家鸣听到结婚就打了个哆嗦,父亲看见马上问:“家鸣冷吗?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有点不舒服。”家鸣早上就感觉有些眩晕像是感冒,大哥把客厅里半开着的窗户关上,躲在楼上的上官敖听到家鸣的声音很想下楼,可想起家鸣母亲的一再吩咐不敢造次。

母亲端上最后一道菜,告诉大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庆祝家鸣回家全家团聚,这些天全家都因为家鸣的坏心情而郁闷,现在要彻底改变,母亲故意不在意地说:“家鸣,下午有个外地的电话找你,说是你有个朋友要结婚,让你去参加婚礼。”

家鸣感到奇怪,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她,她紧张地问母亲:“没说是谁吗?”

“说是说了,好像叫什么来着……家鸣她爸说叫什么来着?”母亲故意拖着不说。

“是不是叫上官敖?”家鸣下意识地问母亲,眼泪已经在眼睛里发光。

“对对对,就叫上官敖,他还说去年来过这里,我想起来当初你还告诉我他叫花花公子。”

家鸣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家鸣你怎么啦?”哥哥大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拉她坐椅子上,母亲虽然有些难过,但她觉得让女儿受些教训也好,以后就不会肆无忌惮。

家鸣被哥哥们拉到椅子上还没坐定,胃里难受得要命,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一会儿手脚也冰冷,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漆黑一片就昏过去。

“天呐,家鸣,孩子怎么回事?”母亲吓得也慌了神,上官敖正犹豫要不要下楼被大家的大呼小叫吓得跑下来,谁也没注意他。

唯有父亲比较镇定,因为他是个退休的儿科医生,他让家鸣平躺着,按着家鸣的仁中吩咐家人那些糖水来,看她意识稍有恢复慢慢地灌点糖水下去。不一会儿家鸣的嘴唇红润起来,全家这才舒了口气,父亲说是家鸣血压低,血糖也低又气急攻心引起地,上官敖早已来到家鸣身边看着脸颊消瘦了几圈的家鸣的脸有些埋怨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也很后悔,父亲拍拍上官敖,安慰大家:“没事的,我看她最近体质不太好,又不老实吃饭,以后对她要严格些,不要什么都随她胡来。”这时哥哥大嫂们才注意家里多了个上官敖,他们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父母,母亲则指指家鸣不说。

家鸣心思紊乱,她多么不愿睁开眼睛看着家人陪她一起伤心流泪。

“家鸣,家鸣。”上官敖轻轻的呼叫声,就像从深山里传来的小溪流水的声音,家鸣知道那是自己的梦,这样的梦她都做了好多天了,梦中看到上官敖泪流满面,家鸣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上官敖捉住家鸣的小手,放在嘴上,心痛地用另一只手试去家鸣眼角流下的泪水。

家鸣沉浸在自以为的梦里,旁人也被他们的深情感动。

“家鸣,醒醒,家鸣,醒醒,”父亲轻轻地敲敲家鸣的腿。

家鸣很不情愿从甜美的梦里醒来,可她觉得自己有应该跟家人说说自己的事了,再也不能让父母为她担心为她失眠,她狠狠心想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睁开眼睛告诉家人。

手拉不回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不是家人是……

“上官敖”,家鸣惊恐地坐了起来,仔细地确认是真实的上官敖,她按着心口大哭起来:“上官敖,你不能拿走手镯的。”原来家鸣回家时发现把外婆的手镯也带回家,因为它的名贵和特殊她把手镯挂到脖子上去。上官敖连忙抱着家鸣又拍又哄,“手镯是你的,谁敢要回我就跟谁急。”

“你骗我。”家鸣从里面拿出手镯固执地握着。

“我没骗你,我不是让你等我回家吗?”上官敖也从脖子上也拿下一个戒子套在家鸣的手上,温情脉脉地说:“家鸣,怎么说逃就逃呢?还不留下电话,就不怕我担心吗?难道我这样真心爱你,都感受不到?傻不傻啊,你不想当上官敖的夫人,可我很高兴做米家鸣的老公啊,以后什么事都跟我们商量,不可以自作主张行吗?”

家鸣满脸泪水地看着上官敖给自己戴上戒子,她象做梦般满足地点点头。

母亲简单跟大家说了大概,她有些嫉妒上官敖就这样两下子就把家鸣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而哥哥们才明白家鸣回家一直郁郁寡欢,日渐消瘦地原因。

晚餐终于开始了,父亲说这才是这顿饭的真正目的,为家鸣和上官敖的结婚干杯!

上官敖得意极了,自己终于可以坦然地跟志刚说上官敖才是米家鸣的前生、今生、来世永无止尽的债主。

家鸣也明白了家是信任和安宁的温暖场所,对家人说谎或隐藏秘密无疑是给自己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现在可好,人也高兴心也轻松,只要有上官敖和家人的支持她就有信心接受一切挑战,她的笑脸就像和煦的春风温暖了全家人的心。

母亲看着家鸣的笑脸打趣:“家鸣,妈妈呆会儿在你窗口挂个软梯,你想逃的时候就从软梯下来,放心,爸爸妈妈会在下面接应的。”

父亲大笑,哥哥他们偷偷地问父亲什么事。家鸣则白了上官敖一眼嗔骂:“真是八婆!”上官敖在她的耳边低语:“晚上还想逃?门都没有!”说得家鸣满脸通红偷看母亲。母亲笑着与她对视,然后对上官敖说:“花花公子,我可把家鸣交给你了,以前的恩怨我不知道,现在你可要好好看管家鸣,不能让她说晕就晕。哈,也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父亲微微推推母亲,“说什么呢?谁叫家鸣不好好吃饭,还不是你惯的。”其实上官敖也担心家鸣的身体,刚才还问过父亲该不该全身检查,父亲告诉他不碍事,大概心情不好,吃饭没胃口,又不懂照顾自己把体质搞差了,以后调理调理就没事。

“妈妈,要是我通过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你们就不可以叫我花花公子。”上官敖对这称呼很忌讳,因为以前家鸣就是这样蔑视他的。

“这样啊,我到没觉得不好听。”母亲笑笑说。

“他呀,忌讳的东西多了,就象老人。”家鸣不由自主地跟上官敖撒娇,“你老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地捉弄我,就不怕我等你睡着了杀了你?”

“瞧,妈妈,她又开始说杀呀死呀的,杀了我然后自首嘛,我知道!”

“不对,杀了你然后……”家鸣拖着长音“然后自杀!生也成双,死也成对,多浪漫!”

“呸呸呸”全家人异口同声地说,“童言无忌”“好好的,多晦气!”

家鸣好奇地看看家人看看上官敖,上官敖对家鸣做了个鬼脸,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分子。

晚上,上官敖告诉家鸣,从今天开始他要教她床上健美操,每天一课,不许偷懒!此时此刻家鸣才明白当初三嫂让她回家请教上官敖的意思,自己还怪上官敖小气不教她,俩人笑得连肚子都隐隐作痛,家鸣才明白自己的糊涂,上官敖抱着家鸣一起撕了这些离婚协议,他要家鸣亲口答应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他,上官敖终于成了家鸣名副其实的老公。

从来都不做梦的上官敖居然还做了个梦,梦见外婆送了一盆名叫“家鸣”的名贵兰花给他,在他的精心培育下,兰花终于开花了,她的香气前所未有,闻过的人都说此香应是天上有,兰花还自己开口说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未曾开过花,散发过香气,是他的虔诚感动了她;他笑着告诉兰花那是家鸣告诉他只要诚心对待一定会有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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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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