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十丈软烟萝
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爱一场,这场爱已伤了天凤,她间接因我而死,现在又加上花町。爱是一种自由,我不知为何会对离渊有一种莫名的执念,可这份执念若是不断的伤害别人,我不知这份爱可还有存在的意义,这份爱可还自由。
“主人你怎么了,花花嗅到了一股很忧伤的气息。”白团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担忧的看着我,那小眼神说不出的可爱。
忽而所有的烦恼都消失,迷蒙的时候大概每个人都需要一句暖心的关怀吧。
我揉了揉白团子的头,淡然一笑:“无碍,只要花花在我身边就好。”
白团子听此甚是开心,小短爪子举起来信誓旦旦的起誓道:“有花花在,谁也别想伤我的主人。”
这便也算承诺吧,这样真好,我抱着白团子,很是慎重的在它脑门落下一吻。
白团子在我这一吻落下的瞬间瞪大了眼睛,吻落下白团子周身竟散发出一阵甚是好闻的香气,闻到这气息我好像将一切忘却,一抹开心畅快开心的笑意爬上脸庞。
“快快……主人快再吻一下花花,主人的嘴好柔软。”白团子很是开心的喊到,脸上满是狂喜。
这温情的时刻,这周遭浪漫的气息瞬间消散,我看着白团子细细打量,阴测测的问道:“花花,你究竟是男是女?”
白团子扁了扁嘴,正要开口忽而那花町的虚影再度开口讲:“这段爱终于止于此处,明明知道綪殇爱自己,却为何会爱上那个冷清的离渊,他根本就无情根。爱上一个无情根断情绝爱的人,还真是一个笑话,花町呀终于迷途知返了,这样便好。”那花町的虚影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段话,搞得我神魂颠倒,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花町倒是奇怪,封印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说她自己知晓綪殇爱自己,却偏偏爱上了离渊,我实在搞不懂她封印这段记忆有何意义。还有疑惑便是花町怎知离渊无情根,花町此刻又去了何处。
我正在思索间花町的虚影却是消散,化作一阵香烟,这阵香烟自是被白团子给吞了。
我以为事情就伴随这被白团子吞去的香烟结束之时,那戒指忽而发出一束红光,这红光直直没入我的眉心处而后消失。触及那红光我的眉心处忽而生疼生疼,好似被火焰灼烧一般,感觉有什么破开皮肤即将要出现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眉心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这究竟是因了这花神戒指还是因了我额头下本就隐藏的火焰形印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渊……我要去找离渊,他贵为神界的天君,肯定知道些什么,我朝着白团子喊了声:“花花跟着我快走。”
白团子看了看我那苍白的形容,当即扑扇着小翅膀做好了准备,我勉力召来一朵祥云,当即腾空而起,这去的地方自是朝华宫。
一场好好的花神大选出了乱子,我身不由己的卷入纷争,无意之间竟获得花神之位,而这花神的花神令竟不知又触发了什么,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巧合。
“主人,都怪花花,若不是花花贪吃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白团子甚是愧疚的低下小脑袋,那样子甚是萎靡。
看着一向机灵可人的白团子这样,我这心中还真是不忍,当即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正欲安慰它之时,极其敏锐的狐狸耳朵忽而听到一阵异动。
我当即调动灵力做好防御的准备,可是额头却越来越痛,全身竟似被火焰包裹一般,眼睛开始模糊,全身都用不上力。
我明明知道有人在靠近,却偏生无力阻挡,为何偏偏是在这个关头,我已看清楚了来人,便是花神大选上处处针对我的青衣神君。此番前来恐怕是意在报复,我的命……难道……难道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白团子我忽而想到白团子,我自身难保,可不能害了白团子,当即对着白团子道:“花花,快走快去找离渊。”
白团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在逼近的青衣神君,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含泪水,终是说道:“是主人。”很是不舍的回头看我一眼,扑扇着小翅膀飞走了。
我的心终于落下,白团子逃了便好,等到离渊赶来的时候我恐怕早成了一具冰冷的狐狸尸体,可是不这样说白团子又怎么会离开。
我已感受到青衣神君已到我身边,可是我却用不上一丝灵力,好似身处熔岩之中。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我仟歌在青丘可谓是打遍妖界无敌手,在三界亦有惊才绝艳的名声,怎么遇到离渊以后,却偏生像纸糊的一般。这危机关头,我竟觉得十分的好笑,这离渊莫非是上世的孽,今生的劫。不过,却是玩笑罢了。
青衣神君已到了我跟前,阴测测的朝我笑了笑向我撒来一把白色的粉末,竟然又是香,看来近段时间和香倒是颇有缘分。
想来这青衣神君定是忌惮我的威名,这才用了如此下三滥的迷香。
看着他那得意的神情,我实在想好心的告诉他一声:“本姑娘额头横生变故全然无力反击,仁兄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想来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毕竟每个用阴招的很是期待别人不知不觉的中招,想来那样应该很有成就感。出于这份考量我欲言又止的闭了嘴,本姑娘果真良善之妖,如此紧要的关头,竟还如此关心别人的身心健康,我心中不禁为我自己的善良唏嘘了一把。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丰富,那青衣神君很是诡异的笑了笑:“帝女果真好本事,中了十丈软烟萝竟这么久还没发作。”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一颗心剧震,十丈软烟萝,好狠毒的卑鄙小人,竟敢对我用媚药。
近来我竟和媚药颇有缘,难不成是我上次自己服食媚药这苍天便以为我喜欢,这才安排如此重口味的媚药。可我着实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如此的安排我只想很矫情的怒吼一句:“奴家不喜欢呀!”
连我这个对香一窍不通的人都知晓十丈软烟萝,不因它的名字好听,只因这种媚香极其阴损。中香者会情不自禁的陷入媚意入骨的状态,极其欢享的和十个男人欢好,才可解此香。可事情却不会因此结束,一日不同一男子欢好,便会身若轻烟,虚弱之极,不死不休如烟相随如萝缠身。
此香被列为禁忌之香,这个小人竟不知从哪里弄来,真是阴损之极。
青衣神君极其变态的看着我笑道:“这是个什么表情,大美人一会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好好享受一番。”那青衣神君看着我仇恨的目光,轻轻叹道:“怎么药效还没上来,美人竟还有力气瞪我。”
这句话听的我心中一颤,对呀,十丈软烟萝药性极其霸道沾身便会发作,为何我竟为感觉到任何异样,难道这十丈软烟萝竟是假的,青衣神君被骗了。也是禁药怎会如此容易得到,还真是个笑话。
我正欲讽刺青衣神君一番,岂料周身的灼热感更甚,一阵深沉的倦意袭来,眼睛有些睁不开。真是可笑我竟没中十丈软烟萝,却是这额头的异变让我栽了个大跟头,再无力支撑,向下栽倒。
青衣神君很是诧异的极速移动,堪堪接住我即将落地的身子,神色轻浮眼神中却有些疑惑的挑起我的下巴道:“大美人,我这就带你去体验下什么叫做极致xiaohun。”
我狠狠的转过头,冷眼道:“我看你是休想。”我根本就没中媚药,看本帝女的额头正常了还不分分钟虐死你。
青衣神君却是只以为我嘴硬,阴笑道:“到了床上我倒要看看我们三界的第一美人仟歌会是个什么样子,还真是令人期待呀。”
果真是个变态,我虽想狂揍他一顿,却偏偏全身无力,整个身体好似要燃烧殆尽,疼的厉害,额头更是疼的令我长嘶一口气。
疼痛到极致我这神思便不太清晰,恍惚间看到青衣神君好像腾起一朵云,阴测测笑着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可我却直觉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也罢,若是本姑娘恢复了灵力,我倒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做手段。我这厢恶狠狠的想着,可这手脚却是使不出一丝力,眼睛也不甚清楚,我试探着遥遥一看,竟看到白白的一团好像是白团子,还真是眼花了,白团子已安全离开了。
我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身上痛的难受,可那灼烧的感觉好像渐渐弱了下来,就好像……好像是火渐渐熄灭的感觉。
青衣神君带着我去了一个十分吵闹的地方,我未曾看清只看到些花花绿绿的人影,可不用想此处便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呛入口腔,好像换了两个身形壮硕的女子架起我,走了许久将我衣衫褪尽扔进了一个水池子中,满是花瓣的清水划过身体,痛感此时此刻竟也减轻了,额头上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
那两个女子,将我按在水中,狠劲的洗着我的皮肤,此刻我竟有了一丝气力,很是无奈的看着那两个女子道:“麻烦两位姐姐手下留情。”
两个女子诧异的看我一眼,冷声粗喝了一句:“醒了呀,那就更要狠狠洗洗。”语毕竟更是用力的在我身上狠搓。
我不禁感叹,此二女果真泼妇,估摸着不少人都遭了毒手。
良久,许是终于搓够了,替我换上一身暴露的衣服,就这样扛着我向一间精致的厢房走去。
额头上的灼热感渐消,灵力竟在渐渐恢复,我我心下大喜,这倒是好事,此番灾劫竟有了转机。
“咦,这女子额上怎么多了个印记。”抬着我的一个女子疑惑的看着我道。
另一个眼神甚是轻蔑的应到:“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在乎她干什么。”
先前说话的应到:“也是,到了,把她扔进去我们便可交差了。”话音刚落竟真是把我扔进了屋子。
我挣扎着爬起来,力气竟回笼,灵力竟也回笼,还真是好事,可……可为什么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门咯吱一声响了,我嫣然一笑,想必是青衣神君到了,我向门口看去,却惊叫出声:“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