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牢之术!
那人顿住身形,嗤笑道:“废话,我们圣教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多年了,今天我们就要把你们这帮伪君子的头颅剁下来,看你们还怎么再吹嘘什么天下正道?”
邵争本来确实也想到这点了,但听这人确认魔教真的入侵,还是有点吃惊,心中寻思道:如果让他们奸谋得逞,那就真的是一场浩劫了,我必须阻止他们,必须从这里出去!心中这么想着,却不知道怎么出去,想到这人无声无息进到洞中,或许会有什么方法,于是决定先套套他的话再说。
邵争主意一定,开口问道:“料想阁下定是魔教中的一个人物,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眼见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中,还是报上你的匪号,等我出去了也好让人收拾你的尸骨,免得在这里烂了也没人知道!”
那人越听越怒,哇呀一声怪叫,一边吼道:“兔崽子,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断,我就不是涂自在!”一边欺身上前。
邵争见状把手一伸,阻止道:“你有点修养好不好?怪不得别人说你们魔教没有规矩,还真是没有规矩!你且停下,我还有重要的话要说呢!”
那人怒哼一声,却真的停了下来,听他还要说什么。
邵争道:“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涂自在,我说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呢?”
那人奇道:“你当真认识我?”
其实邵争哪里认得他,不过在诓他而已,当下说道:“我自然认得你,能无声无息进入山洞的人,天下除你之外,我真想不会还有第二个!”
这句话说得那人很是受用,说道:“小子,今晚也就这句话还让本大爷舒心,圣教五行使者我虽然不排第一,但我的土遁之法却绝对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沾到了土,恐怕我们圣教主也是拿我没有办法!”说完,又桀桀低笑几声。
邵争听了他的话,也随即恍然,他进到洞里原来用的是土遁之法,这种法门虽没听过,但想来应该是在土里讨生活的技术,不由暗暗失望,因为自己肯定是不能用这种方法了,自己能不能进到土里还是一说,弄得灰头土脸却绝对不是他愿意做的。
涂自在见他神情变换,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不由心中冷笑,把手拢在袖中,暗捏法诀,默念一声:“圣法土牢!”随后手指伸出指向邵争脚下,只见邵争脚下的泥土突然耸起,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一般,呼得一下,就没了邵争的脚踝。
邵争大惊,急要跳起,却怎么也跳不起来,那土带着一股极强的吸力,把他的双脚牢牢吸在了地面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双脚总是纹丝不动。
涂自在嘿嘿一笑,轻蔑道:“跳?你以为我的法术是小孩子的游戏吗?被我的土牢困住的人,从来没有逃出去的,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邵争大怒,右掌聚起绿光向土上拍去,可是令他惊讶的是,本来在地上还松软的泥土,此时竟然坚逾金铁,这一掌下去,土没有变动,反而他的手掌被震得隐隐作疼。
涂自在冷眼旁观,看邵争在那里苦苦挣扎,看到得意之时,情不自禁又笑了起来:“怎么样?还抱着希望吗?看人做垂死挣扎真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情,好想多看一会啊!可是还有更多的人要我去杀,只好把你的死期稍微提前一点了!”
口里说着,手中却不闲着,手指不断屈伸,法诀变换万端,突然脸上露出一阵神秘的狂喜,笑道:“哦,死神来了!”
他的声音变得谦恭诡异,彷佛真的在迎接某人一般。
邵争看得头皮发麻,只是双脚不能动弹,徒呼奈何!
这时,涂自在突然把双手举起,轻轻道:“土之精魂,埋葬此人吧!”
地下的泥土一阵颤动,彷佛听到了某种召唤,欢跳着向邵争的身上粘去。
邵争刚刚只有双脚被土覆盖,可是此刻,那跳跃的泥土却噌噌窜到了他的腰间,如层层水波一般,要把他逐渐吞没。
邵争慌乱地把泥土往下推去,可软软的泥土只要碰到他的手,就突然变硬,而且这泥土来势很快,彷佛涨潮的海水,不一会就到了他的胸前。
涂自在看着他的惊惶,越发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你要死了,你要很痛苦地窒息死去,然后会剩下什么呢?剩下这一堆血肉无存的骸骨?哦,还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是我不喜欢美人怎么办?我不会享受啊,我只会折磨,我要把她们脱光,割下她们白嫩的肉儿下酒,味道肯定不错啊!哈哈!”
邵争不听还好,一听他提到两个女孩,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比起自己的生命来,他更关心的却是这两个心爱的女子,就算死他也不能容忍她们受到伤害,他要救她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这泥土马上就要要了他的命。
“给我冷静下来,你个废物!”他在内心对自己喊道,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他需要思考,在这生命弥留之际,思考一种方法,可以救出两个女孩。
“泥土难以劈碎!经脉禁制也不能解开!……”想了千万个方法,只是行不通,眼看他的双手都要被泥土覆盖,终于长叹一声放弃,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涂自在开心的嘴脸。
突然他发现涂自在的手腕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气,正是那四条青色的小龙,仍然在那里蜿蜒游走。
邵争暗叫自己糊涂,怎么忘了涂自在早就中了自己的招了,真是慌乱误事,当下再不敢耽搁,双手交错胸前,断喝道:“青丝游龙,锁脉真诀!”
那四条青色的小龙随着他这一喝,身体一抖,顿时活跃起来,色彩也越来越浓,彷佛一丛青色的树叶手镯戴在涂自在的四肢上。
涂自在眼见四肢上的青色小龙一面游动,一面内收,也是心惊,急忙鼓足真气去极力抵御,可是全身真气到了四肢青龙处却无法前进分毫,彷佛四个大坝屯在那里,隔断了手脚和身体的真气联系。
他的手脚不能动了,邵争却可以,而且身上的泥土也因为涂自在手脚的真气不通,无法施法而停止了逼近,除此之外,邵争还发现泥土好像也变得松软了,不禁用力一抖,那泥土恰如崩裂的碎石,纷纷落了下去。
泥土除去,呼吸顺畅,邵争觉得精神抖擞,笑道:“涂先生,看来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涂自在也不再挣扎,冷笑道:“我确实有点低估你了,不过咱们也只能算个平手,我现在无法杀你,你也无法杀我!”
邵争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却听涂自在又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可以自由自在地进来,自然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去,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他一翻身,好像鲤鱼跳水一样,倒着身子钻进了土里!
“哼!”邵争冷哼一声,高声说道:“你五次三番羞辱我们,怎能容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既然你杀不了我,那你就命留在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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