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慈不掌兵’
会议开了半天,张鹏脑子乱哄哄的,会上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进去,一散会,他就到队长办公室找到古涛,“大队长,对我的任命为什么不跟我通个气?”张鹏气呼呼地说。
“嘿嘿,跟你商量,跟你商量你会答应吗?”古涛起身给张鹏倒水说。
“那你们就搞突然袭击,给我弄个既成事实,赶鸭子上架!我干不了,你们另行安排吧!”张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
“张鹏,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古涛把水杯重重的墩在桌子上,“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你说不干就不干啊,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古涛板起脸说道。
“你甭拿大帽子压我,我不想干,就是不想干!”张鹏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梗着脖子说道。
“嘿!你挨了个处分,回了趟家,脾气还见长啦,我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了!”古涛气得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较上了劲。
······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斗鸡呢!”杨新刚进办公室就闻到了‘火药味’,笑呵呵的走过来说。
“这小子对任命不满,正在这发脾气呢!”古涛指着张鹏说道。
“张鹏,怎么不想去训练新兵啊?”杨新拍拍他的肩膀说。
“政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不适于干这个,你还是让我当个战士吧!”张鹏拱拱手说。
“张鹏,你的性格跟训练新兵有什么关系?”古涛不解地问。
“嗨,政委,队长咱们都在一起受过训,当年老队长为了提高咱们的军事素养,作战技巧,是怎样训练的,我不知道你们的感受,反正我有时还会梦到自己被他们逼着爬悬崖,爬着爬着精疲力竭从上边掉下来,一身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现在让我去再用同样的手段去训练他们,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张鹏心有余悸地说道。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看来当年的生活还是在你‘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创伤,那你因为这些恨过老队长吗?”杨新笑着问。
“没有,一点也没有,而且很感激他们对我的严格训练,要不我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张鹏认真地说。
“那不就得了,战士只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提高技战能力,才能在枪林弹雨中多一分生存的机会,才能更好的完成作战任务,这和你一贯的想法没有什么冲突,再说那样多少人可以活着回家,你想过没有,严格训练,对新兵们只有好处,你是在救他们,懂吗?”杨新语重心长地说。
张鹏听完杨新的话,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可他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看看古涛问道:“咱们大队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当这个新训队长,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看我闲得难受,所以才给我找点事干!”
“张鹏说实在的,看你一天无所事事的闲逛,我们心里也难受,给你找点事干是一方面,另一个是···嘿嘿,这回来的新兵有几个是老兵,在老部队里都是尖子,一般人还真摆弄不了他们,小马才训了他们十来天,整天跟我们叫苦,治不了几个捣蛋鬼,我们就只好把你调去‘以毒攻毒’啦!”古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张鹏从兜里掏出烟一人扔给他们一盒说,“老爷子赏的特供烟,给你们尝尝!嗨,好事我想着你们,可你俩却算计我,弄了个先上车后补票!”张鹏一脸幽怨地说。
“你看,老首长还想着咱们呢!”杨新拿起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感激地说,“张鹏这事事先没给你商量,是我们做的不好,可我们也是没办法,任务不能放松,老人们上学的上学,转业的专业。咱们大队虽然架子大,可编制小,有些人该升职了内部安排不了,只能调到别的部队,他们在前线也跟着咱们出生入死两三年了,不能耽误人家的前程,所以现在人手紧啊!”杨新跟张鹏诉苦说。
杨新和古涛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会白脸一会红脸,说出的理由一个比一个‘冠冕堂皇’让张鹏无从反驳,他也只好认栽了,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两个人给张鹏介绍了下新训队的情况,留他在队部吃了饭,下午张鹏拿着一纸命令到新训队上任!
张鹏走进离队部四五百外的一个山谷中,在一个地势较缓的山坡上扎着六顶军用帐篷,那里就是新训队的临时驻地。张鹏一进山口就看到一个用沙袋堆砌的简易工事,一个战士在那里站岗,他抱着枪倚在工事上无聊的东张西望,张鹏走过来只是抬眼瞅了瞅,没有吭声。张鹏走过他时,突然出手抓住哨兵的枪,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哨兵没想到会遭到突然袭击,本能的撒枪,两手抓住张鹏卡住他脖子的手,试图挣脱。张鹏顺手抢过枪,脚下使绊,把哨兵摔倒在地上,蹲在工事里的另一个哨兵听到动静,起身查看,张鹏已经打开枪刺,把刺刀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啊!老兵你别···别开玩笑,都是自己人!”这个哨兵被刺刀顶住,举着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被摔倒的哨兵迅速地爬起来,看着战友被枪顶着,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你怎么知道我是自己人?”哨兵被刺刀顶住,紧张的看着张鹏,冷汗滴滴答答的从脸上留下,张鹏把枪往后撤了撤冷着脸说道。
“我跟你拼了!”哨兵突然伸手抓住刺刀往上一抬,另一只手挥拳朝张鹏脸上打来,张鹏微微侧身让过打来的拳头,手中的枪借力上举,枪托重重的捣在哨兵的小腹上,他惨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小肚子挣扎不起来了,另一个哨兵趁张鹏对付眼前的哨兵的机会,大喊着扑上来,抱住张鹏,勒住他的脖子想把张鹏放倒。张鹏矬身下蹲,稳住身形,双肩向外一振,挣脱了搂抱,同时右肘后摆,肘尖撞在哨兵的右肋下边,他立刻飞了出去,仰面摔在地上。
张鹏上前两步先下了窝在工事后边哨兵的枪,厉声喝道:“立正!”两个哨兵吓了一跳,本能的跳起来,站成一排,“你们的岗哨是怎么安排的?”张鹏用枪点着一个哨兵问。
“一明一暗,两个哨位!”那个哨兵躲了下对着自己的枪口,老实地说。
“那你们怎么明哨见了陌生人不盘查,暗哨怎么不潜伏!”张鹏瞪着眼问道。
“我看你穿着我们的军装,又是个干部,再说大白天的越南人也不敢来啊!”站明哨的哨兵回答说。
“你呢?”张鹏有指指另一个哨兵说,“你应该是站暗哨的吧!”
“你算那块地里的葱啊,狗拿耗子跑到我们这大呼小喝的!”应该站暗哨的哨兵用手拨拉下指着自己的枪,恼羞成怒地喊道。
张鹏被这个小子的话气乐了,强忍着再踹他两脚的冲动说:“我是那块地的葱,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要是越军特工先把你的舌头用铁丝串上,吊在树上,晒你一天,看你还敢嘴硬!”
两个哨兵被张鹏的话吓住了,脸色煞白愣愣地看着张鹏,不知道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位煞神!
张鹏翻了翻排行榜,皱着眉自言自语地说:“大家怎么都不收藏推荐啊,过节了也不给我送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