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极品阉师

第3章 极品阉师

3、极品阉师

彭华强把水倒进水缸里,掏出口袋里春桃给的那颗酸桃递给妹妹彭灿道:“拿去吃吧。”

彭灿一见是颗桃子,眼睛里闪动着惊喜的神采,接过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哥哥,你从哪里摘来的桃子,可真好吃。”

“春桃给的。”

“春桃姐对哥可真好,春桃姐长得漂亮,人又好,哥哥就娶回来做老婆吧。”

“别瞎说,人家春桃高傲得很呢,要嫁大学生和城里小伙,咱农村的根本瞧不上。”

“华仔,明天上午我们去把那一丘油菜割回家,割完油菜又得放水把地泡软,得插早稻了。”

“哦,我知道了,明天香菱嫂子还让我帮她去阉几只鸡,我都答应她了,我抽空帮她去整下吧。”

“华仔,寡-妇门前是非多,这香菱甭看人长得漂漂亮亮的,可大家都说她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变的,你可给我听好了,不要去招惹这个扫把星啊,会倒大霉的。”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香菱嫂呢,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年纪轻轻男人就瘫痪了,那富贵哥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能说她是寡-妇呢?”

“瘫了,不中用了,守活寡了,娃都没生呢,富贵已经那样了,前几天顺路去看了下,瘦得皮包骨头似的,活不了几天了。大伙都说香菱这命太硬,你看过门没几天,公公和男人都双双从房梁上摔下来,一个死,一个瘫,你那翠花婶子也把眼睛给哭瞎了。多好的一个家庭啊,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毁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香菱呢,这些传言都是迷信的说法,金财叔和富贵哥这是意外事故,香菱是无辜的,怎么能把原因都推到她身上呢。香菱面对这种惨剧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尽心尽力地服伺富贵哥,孝顺翠花婶,这么好的媳妇可到哪里去找哦。”

“这都是装的,香菱那会是一个闲的住,安分的女人哦,这边的男人都还没死呢,外头牵扯不清的男人就不知有多少了,华仔,妈可提醒你,这香菱再怎么能勾引男人,你可千万不要去搭理她。”

“妈,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要是富贵哥真不行了,香菱嫂子重新追求她的人生幸福这也是她应有的权利,旁人是没有权利去说三道四的。妈,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要信守承诺。不然又是我的不是了。”

“华仔,我可是你妈,教育你这都是为你好,你要是不上高中,你这么大的男娃,也可以找媳妇了,你可不要把妈的话当做是耳边风啊,惹下那些嚼烂舌根的事来,我一整天呆在村子里可受不住啊。”

“妈,你放心吧,我要找女朋友也不会在咱们村前村后这几里地里找的,你儿子是有目标,有抱负的,要找媳妇也至少得找个省城的,说不定哪天还给你带个洋媳妇回来呢?”

“油嘴滑舌,没一句正经,你能在平溪县城里找一个媳妇儿,人家不嫌弃你是农村的,地方偏,家里穷就很不错了。对了,华仔,刚才你去挑水的时候,金华那媳妇儿跑过来说也要你明天去帮她阉几头猪仔呢,我说没空回绝了她。”

“妈,你怎么不答应呢,我现在的手艺一点不比老爹差,劁猪,阉鸡都不是什么问题,一头猪我收她一块,换个十块钱,至少下次妈去赶场时也可以给灿灿买件新衣服穿。”

“华仔,你别做梦了,金华家的那位是全村有名的铁公鸡,大抠门,你给她干活儿,她会给你钱?能留你吃个饭就不错了。所以我说你没空,放假回来帮忙就这三五天,地里的农活都还干不完呢。”

彭金华的老婆叫王红梅,不到三十岁,彭金华常年不在家,听说去什么靖州的大山里造林去了,过年才能回家一趟,王红梅独自一人在家里带着两个娃儿,操持家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儿。

没有电,更不用说有电视看,天一黑,黑咕隆咚的什么也干不了,为了节省煤油,煤油灯也舍不得点,彭华强更不可能借着煤油灯的微弱光亮看一会书,对了口袋里有一本小说,是路遥的,字细如蝇头,印刷得密密麻麻的,一百多万字的大块头,故事十分的吸引人,是从同学唐紫英那里借来的,没有灯也没法看,家里本来就不宽裕,一斤煤油要照大半年的,点灯看闲书,被老爸瞧到了,还不给骂个狗血喷头,何况那么微弱的灯光下看那么小的字,太伤眼睛,彭华强可不想书没读好,就成为近视眼,所以没有办法,只能缩进被窝里睡觉。一张简易的木架子床上铺上一块木板,躺上去硬邦邦的,床腿而还嘎吱作响,被窝在黑暗中没法看清楚颜色,摸上去又潮又硬,盖在身上感觉黏黏的冰凉冰凉的,闻起来有一大股酸腐味,的确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彭华强期待的相去甚远,头脑里似有两个完全对立的意识在激烈地争吵对抗。

“老天爷啊,别人重生都顺风顺水,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的,怎么轮到我重生了,老天爷你还要让我住这样的地方,受这么多非人的折磨,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个混球,一点出息也没有,穷又不止我们这一家,有得吃,有得睡已经很不错了,暂时穷一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去努力拼搏,这好日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啊。”

两种意识在脑袋里你来我往,彭华强捶打着脑袋,头痛不已,你们甭吵了,想想美女吧,一想到美女,两个意识顿时统一了。彭华强想到了春桃,春桃的皮肤可真白,白玉无瑕的,屁股也很白,彭华强回味起给春桃吸屁股上蛇毒的情形,忍不住砸吧着嘴,妈呀,那滋味可实在美妙,还有春桃人小胸大,那胸前的一对柔软结实的大白兔,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不出三五年,春桃一定会出落得更加娇艳动人的,即使这辈子娶不上春桃做老婆,也一定要多占她些便宜,如此好的姑娘,怎么能拱手让别的男人抢先把便宜给占了呢。

彭华强又想到了香菱,这个苦命的女人,上过高中,是村子里少数有文化又有见识的女人,自己今后要实现宏伟而远大的目标,这香菱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所以一定要善待她,想办法帮她脱离苦海,带着她一块去追寻幸福而美好的人生。村子里人要风言风语说一大堆乱七八糟地话就由他们去,我可不在乎这些。我华仔窝囊了一世,在女生身上吃尽了苦头,遭尽了罪,这一世,但凡是我华仔看中的女人,统统揽入怀中,人当杀人,神当弑神,没什么好商量的。

华仔,你可真牛!另一个意识赞叹道,咱们哥两就应该携手同心,融为一体,一边发家致富,一边泡妞追美,一定要威震八方,响彻环宇,成就一番伟业,收获最幸福美好的人生。

华仔,你怎么只想着春桃和香菱,不要把紫英妹妹给忘记了,彭华强一怕大腿道:“对啊,我亲爱的紫英妹妹,哥哥寂寞难耐,实在好想好想你呀,回学校去一定给你多写几封火辣辣的情书。”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啊,想他就打电话,发短信呗。

电都没有,打个毛的电话,你以为还是几十年后,现在是八零年代,我们村连电都没通呢。

也是哦,不过我被那奸夫****丢古井的时候,身上好像是带着手机的,不知有没有跟着我一块回到了这里。

都这么晚了,睡觉吧,我明天问问我妈。哎呦,这是什么?彭华强听到屋外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好些冰凉的雨水从瓦缝中滴到了脸上,彭华强抹了一把脸,就听到老妈郑玉莲的喊声:“华仔,你快起来,这鬼天气又下雨了,这瓦漏雨好些时候了,咱们先把这床,柜子什么的挪一挪,那盆把这漏雨先接着,不然这些家当都腐了。”

“妈,就不能找人给检修一下啊。”

“你说得倒轻巧,不要花钱啊,钱从哪里来,买新瓦不要钱,找人来捡瓦不要开工钱?要你你金财叔还在,他倒是人蛮好的,有空帮这点忙不要钱就请吃一顿饭的,我已经给你舅舅说过了,等搞完这阵子农忙,就过来帮忙把房梁和漏损的瓦片检修一下。”

“妈要是明天这雨停不了,咱们地里的油菜还收不收?”

“下雨怎么去收?收回来也会发芽烂掉,就不能榨油了,咱们一家要吃油就指望这半亩油菜地的。”

“妈,咱们就种半亩油菜啊,怎么不多种点呢?”

“多种点,全家上下就我一个人忙上忙下,你帮我啊。”

“那明早要是下雨,没什么事可做,我就去帮香菱嫂把那几只鸡给阉了吧。你看金财叔以前也帮过咱们家那么多忙,现在他家情况不好,咱们能帮人家一点是一点吧。”

“等明天看看天气情况再说吧。”

一夜无话,寂静的乡村,尽管霪雨不断,但这人没有太多的想法,一躺下来也格外容易睡着。第二天早晨一起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没有停下,彭华强喝了一大碗稀粥,拿起那只吃饭的小药箱打声招呼道:“妈,我到香菱嫂家去了。”

到了香菱家。只见香菱喂了几十只鸡,彭华强觉得奇怪,问:“香菱嫂,你怎么喂这么多只鸡呀?这些都是正宗的土鸡,可值不少钱呢?”

“华仔,你又说笑话了,这土鸡那家没喂个十几二十只的,赶场卖一两只换点油盐钱,过年过节,有亲戚来,杀一只打打牙祭,你富贵哥身体不好,要调养身子也得多吃鸡。所以我就多养了一点,知道你今天要来阉鸡,我都关着不让四处乱跑呢?”

“是阉公鸡,还是公鸡母鸡一块阉?”

“华仔,那有阉母鸡的道理,母鸡留着下蛋呢,这公鸡顽皮,阉了可以多长肉。”

“我在书上看到过,其实阉母鸡,这肉质会变得更细嫩,吃起来口感会更好。”

“农村人有得肉吃就不错了,都巴望着一只鸡能长的更大一点,更壮实一点,杀了可以多吃几顿,哪里还在乎肉质细不细嫩哦。”

“香菱嫂子你有所不知,我知道云南有个地方叫武定,那里的阉鸡挺出名,人家阉的都是母鸡,很多人后来都靠养这个阉鸡发财了,香菱嫂子我看你鸡养得这么好,完全可以把这个阉鸡做为一个特色项目发展养殖,多养一点,卖到城里去,一定可以赚不少钱的。”

“华仔,你是一个有文化,有见识的人,我相信你说的没错,现在不都改革开放了吗,我听说广东深圳那边设立了特区,以前也是个鸟不拉死,比我们这里都还穷的一个渔村,没几年就建起了很多高楼大夏,哪些在城里生活的人多了,不也要吃要喝么,这吃的粮食,蔬菜,鸡鸭鱼肉什么的从什么地方来,还不是要靠我们农村,靠我们农民种出来,养出来。但是我就一个人,家里又是这个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即使有点想法,也是有心无力啊。”

“香菱,哪些公鸡不要全阉了,留下六只威武一点的不要阉。”翠花婶子摸索着从屋里走出来。

“妈,留下几只作甚啊?”

“我听人说,石井村的神汉周由有办法可以治好富贵的病,我已托人去求他帮忙,就等他回信,这几只鸡求神做法师的时候要用公鸡,不能用阉鸡,阉了的鸡还怎么传宗接代啊。”

香菱的脸一阵红,连忙把脸移向别处,给彭华强打声招呼道:“华仔,你先忙着,我去做饭,待会忙完在我这里吃饭。”

“嫂子,你就甭客气了,这些鸡我一个多小时就帮你搞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彭华强手脚麻利,干这个早已驾轻就熟了,刚会走路时就看老爸阉鸡劁猪的,胆子又大,领悟力又好,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就自己把家里的鸡抓来阉了。这也是一门看家的吃饭的手艺吧。彭华强是自然而言学会的,现在手艺比起老爸彭金山来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彭华强留好不阉的鸡,把最后一只鸡阉割完毕。洗好手,收拾好工具,跟翠花婶招呼道:“翠花婶,我走了。”

“华仔,你等一下。”香菱从屋里跑出来,“吃过饭再走吧。”

“真的不用麻烦了。我吃过早饭的,吃中饭还早呢。”农村人一天吃三顿的很少,所以中饭要拖到下午三四点才吃。所以确实还早得很。

“那多不好意思,华仔,这不多点钱你先拿着。”香菱说着往彭华强手里塞了张十块的钞票。

“不行,不行,香菱嫂,你也很困难,翠花婶子和富贵哥瞧病都得花钱,我绝对不能要你的钱的。”彭华强坚决不要。

最后香菱硬塞给彭华强几颗鸡蛋。彭华强想如果自己继续拒绝,以后香菱再也不会找自己帮忙了。就收下了鸡蛋,提着药箱往家走。

“华仔,你怎么往回走呢,我家在这边,我盼你大半天没见你来,正要去你家找你呢?快帮我去把那几头猪仔给阉了吧,阉了再喂几天拿到集市上卖了,也好有钱买化肥。”来人不是别人,抱着个嫩娃娃,正是金华家媳妇王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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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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