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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邪骨,作者:李玄机(扑街王),AV党出版,不是AV也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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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第一章
第一卷墓中奇骨第一章盗墓(上)
盛夏的季节,天气热得让人烦躁不安。无风,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树稍皆纹丝不动。蝉儿在鸣叫不已,如是在抗议着这炎热的天气。
傍晚,天空乌云翻滚,狂风怒吼。七月的天气,如女人的心般,说变就变。整个天空,都是黑漆漆一片,电闪雷鸣,似乎是在声讨着这世间的不公!
“轰!”的一声闷雷,划过了东边天际。那雷声,让人感到心悸,甚至于心寒!
大雨,倾盆而至。
清水镇,顿时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雷雨突然而至,人们皆在大雨中尖声呼叫,到处奔走。甚至有人指天大骂
“你这个鬼天气,真让人揪心!”
“哎哟,你个死鬼!别骂老天爷啊!”一身材臃肿的妇女喝骂道。
在这喧闹声中,却独独有一年轻汉子站在雨中,仰望正在发怒的苍天,喃喃自语道:“这雨天,来得真是巧!天助我夜星啊!”
这年轻汉子,身材约莫是一米八零,年约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破烂衣服,一头肮脏不已的长发此时被雨水淋湿,更是显得极其猥琐。然而,细看之下,此男子脸容俊俏,双目炯炯有神,一对连心眉斜飞入鬓,不失阳刚之气。
雨,终是越来越大,而这汉子仍然站立当中,任由雨水洒在身上。或许,这人想必是让雨水洗去身上多日的污垢。又或许,这汉子想让大雨洗涤一下自己肮脏的心灵。
“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汉子如疯子般抬头仰天大吼着。
“轰隆隆!”
这是老天爷给这汉子的回答。
“星儿!”一老人撑着一把巨大的古老骨伞站在此年轻汉子身后。
年轻汉子回头一看,只见一双混浊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这眼睛,蓄满了泪水,带着哀怜和心痛。
“奶奶!”夜星看着老人单薄的身影在风雨中飘摇挣扎,阵阵悲凄不由袭上心头。
老人颤颤巍巍的迈动着那一双小脚,走到夜星身边,爱怜的道:“孩子,回去吧!”
夜星微微点头,接过老人的巨伞,搀扶着老人一步一步的往镇中一小破落的茅房走去。
…………
…………
清水镇,位于湖北神农架众山之中,交通不便,山民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纯只为一日三餐而劳碌不停,然当地却民风纯朴,夜不关门。由于镇子前有一清澈的小溪横穿而过,故而称山民皆称镇子为清水镇。
夜星,清水镇人,父母早死,与奶奶相依为命。
小茅房内,雨水一滴一滴的从房顶流了下来。这破烂的茅房,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风雨的肆虐。夜星看着奶奶拿着几个破烂的盆子正到处装着屋内的漏水,双拳紧握,不知在想着什么。
“孩子,出来了就好好做人。”老人转身走进房间拿出一套陈旧却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衣服递给夜星。
夜星接过衣服,扶着老人坐下,道:“奶奶,相信我,那事不是我干的!”
“你还狡辩?镇里这么多人都说是你干的!若果你没做过,会进去蹲班房?你这孩子,不知悔改啊!”老人忽然双目含泪指着夜星怒骂。
“奶奶,我是被人冤枉的啊!我真的没非礼那个女孩啊!”夜星手足无措的站立着,脸上带着不忿之色。
“啪!”的一声。
这声音,遮挡了天上的响雷。
夜星的脸上赫然露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老人喘着气,单手抚着胸口,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冤枉,冤枉!别人为什么要冤枉你?你这孩子啊,你……”
老人越说越激动,身体在颤抖着。
夜星默默无语,走过去欲扶住老人,谁知老人用手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骂道:“你这不肖子孙,你让我百年后如何有脸见你父母啊!”
老人说完,嚎声大哭起来。
“奶奶,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错!”夜星伸手扶住老人低声道,双目却是满含愧疚的泪水。
“孩子啊,做错了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日后痛改前非就是了!”老人抚摸着夜星的头,泪水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夜星低声呜咽着道:“知道了,奶奶,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哭声,雨声,夹杂着风吹茅房的骚动声,隐含着世间的一些辛酸。
风雨飘零之夜,一茅房之内,有祖孙两人抱头痛哭。
…………
…………
第二日,仍然是斜风细雨,杨柳摇曳之日。
夜星很早就起床了,看到桌子上摆着两个热腾腾的鸡蛋,心知是奶奶亲手做的早餐,心里一阵温暖激动,眼里再次充满了泪水。
这个世界,只有奶奶仍然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夜星如是想。
清水镇上,路人甚少。昨晚那场突然而至的暴雨,将街道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了以往的肮脏。夜星落寞的走在街头,奶奶肯定又去镇市场卖蔬菜去了。偶尔一个路人走过夜星身边,都是看着他,眼里带着鄙夷之色。甚至于夜星感觉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对于这些,自夜星从监狱里面出来后,早已经习惯了。
两年前,夜星上山砍柴,无意中遇到一男人欲非礼镇上一年轻女子。夜星拿着斧头吓走那男子,救下了那女子。然而却在那年的某夜,夜星被带到了镇上的派出所。几天之后,到一陌生的地方劳改去了,罪名竟然是意图强奸妇女。
夜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女子一口咬定是他?明明是他救了那女子!然而,事实却不可再挽回,夜星终究是被判刑两年。两年后,夜星刑满释放,回头找那女子为自己讨回清白时,那女子却已是远嫁他方。
人心险恶啊!夜星虽然读书不多,可却也明白这道理。
不知不觉间,夜星已经来到了奶奶摆摊卖菜的市场。这市场,从夜星记事起便已存在。一个数十平方的地方,山民在那里吆喝着向人兜售自己所种的农产品。市场,仍然和数十年前一样,破落,简陋……
“放手,你这个死老太婆!”
市场上传来一声喝骂,惊醒了茫然中的夜星,继而是传来了一老人的哭声。夜星一愕,这不是奶奶的声音?抬头看去,夜星顿时怒火油然而生。
市场的一角落,只见在一群人中,一中年男子正在踩着地上的蔬菜,而自己奶奶正匍匐在地上哀求着。夜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声不吭的迎着那男子脸部一拳打了过去。
“哎呀!”男子应声倒地,脸上红肿,门牙顿时被夜星打掉,鲜血正从嘴里流了出来。那男子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夜星就是一拳。夜星伸手挡住那拳头,飞起一脚踢在那男子下部,男子痛得弯下腰来,最终还是躺倒在地上。这中年男子那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对手呢?
旁观的山民皆吓得倒退几步,指着夜星议论纷纷,无人敢上来帮忙。
夜星打倒那中年男子之后,连忙扶起奶奶,一脚踩在那男子的头上,道:“奶奶,怎么回事?”
“这人不讲理,明明是我早到市场占了这个位置,他偏要说这位置是他的!”老人哭诉着,顾不上脸上的污泥,指着那男子道。
夜星一听,脚下用力,狠狠的踩着中年男子道:“你竟然敢欺负我奶奶?”
“有什么不敢?你这个流氓!”那中年男子虽被夜星踩在脚下,但却倔强的张开大骂。
夜星大怒,脚下再度用力,那男子痛得哇哇大叫,可嘴上一点不吃亏,含含糊糊的怒骂着夜星,无非都是你这个流氓,活该你蹲班房等等。
“停手!”正在两人僵持间,一人走了过来,夜星认得这人正是镇子中杀猪为生的牛叔,也是自己的邻居。牛叔快步走到夜星身边,喝道:“夜星,松手!”
夜星见是牛叔,只好放开那人,指着中年男人道:“牛叔,那人欺负我奶奶!”
“知道了!”牛叔扶着夜星奶奶道。
“你这个死贱种!”那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骂道。口里喷着鲜血,显得特别狼狈。
“滚!”牛叔向着中年男人大吼一声,手里的杀猪刀明晃晃的。
中年男子看着满脸怒容的牛叔,再看看那尖利的杀猪刀,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夜星,不要再惹事了。”牛叔看着夜星道,眼中带着同情。
夜星向着牛叔点了点头,扶着奶奶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市场。
…………
…………
傍晚,夜星坐在家门口,看着漫天雨丝,旁边,放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铲子。这铲子,看上去年代久远,锈迹斑斑。
门口,一课半人高的梨花树正在随风摇摆,花儿开得正艳,淡淡的花香在风中四散传播。大雨,却是无情,将含苞欲放的花儿摧残得体无完肤……
“夜星!”一人拿着一小块猪肉冒雨出现在夜星面前。
夜星抬头一看,道:“牛叔,有事么?”
“夜星,这是给你奶奶的!”牛叔递过手中猪肉道。
夜星连忙站起来,道:“多谢牛叔。”
“哎哟,牛娃子,怎么来了啊?”夜星奶奶从屋中走了出来。
牛叔连忙道:“大婶,给你送猪肉来了。”
“哎呀,牛娃子啊,不要这么客气嘛。”夜星奶奶接过猪肉道。
“大婶,今天没事吧?”牛叔关切的看着老人道。
老人微微一笑,满脸的皱纹顿成一条直线,道:“没事,骨头还硬着呢。”说完,那如枯柴般的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夜星,在一边笑了。
“大婶,明天我帮你找位置,看谁还敢赶你!”牛叔笑道。
“那好,那好。”老人边说边拎着猪肉走进房间。
“夜星啊,照顾好奶奶,不要再到处生事了。”牛叔看着老人落寞苍老的背影对夜星道。
夜星微微点头道:“知道了,牛叔。”
“唉!”牛叔忽然长叹一声,掏出一根烟递给夜星道:“来,抽根烟。”
夜星接过烟,道:“牛叔,我是冤枉的。”
牛叔帮夜星点燃烟后,深深的看了夜星一眼,道:“我知道。”
“啊?”夜星愕然的看着牛叔。
牛叔点了点头,道:“想非礼那女子的男人,我认识,可我们得罪不起。”
“谁?”夜星眼中凶光一闪。
牛叔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转身走进雨幕之中。
“牛叔!”夜星追了过去,扯着牛叔的衣服。
牛叔站住了,回头对夜星道:“好好照顾奶奶,其他的事别多想了。”
说完,牛叔甩开夜星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牛叔!”夜星站在雨中再喊了一声。
可是,牛叔再也没有回头。
…………
…………
奇型古怪的铲子,安安静静的躺在茅房门口,雨点正劈打在其身上。夜星默默的看着这铲子,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物品,也就是父亲当年随身携带的铲子,洛阳铲!
看着铲子,父亲的笑脸再次浮现在夜星心头。
“星儿,爸这次再上山,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父亲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夜星脑海。
那年,夜星七岁,父亲带着铲子,还有一些工具,和镇中的一些人上山。可是,自那次之后,夜星再也见不到父亲!唯一回来的,却是那锈迹斑斑的洛阳铲。
小小的夜星,每天站在家门口,看着远方的大山,祈求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墓!都是那座该死的墓!
夜星狠狠的一拳砸在铲子上,铲子却纹丝不动。
“星儿,吃饭了。”奶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夜星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内。洛阳铲子,依然在被雨水冲洗着,一道薄薄的白刃在铲子上露了出来。
晚饭后,老人早已睡去。
夜星一人独自铲子旁边,陈旧的铲子在夜中闪烁着一点光芒。
夜星的父亲曾经是清水镇子一盗墓人,年轻时曾跟随一老人踏遍大江南北,并学得觅宝、识宝的方法和技巧。此时夜星手里,正拿着一卷纸,那是父亲还没上山时,空闲时候写下的一些盗墓经验。
在卷纸的首页,写着一些蝇头小字:“盗墓者,于人来说,乃是卑鄙无耻的行为!是一犯法之事。”
夜星翻过另外一面,用心阅读着。卷纸上介绍着一些关于盗墓的经验,其中关键有四点,乃是“望”、“闻”、“问”、“切”。
“望”是望气看风水。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查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大都是百发百中。
“闻”即嗅气味。卷纸上没有介绍。夜星猜想可能是嗅墓穴的土质,可他不懂。
“问”就是踩点。就是小心探听墓穴的准确位置。
“切”即把脉之意。有三层含意:第一层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棺椁。第二层含意是指凿棺启盖后,摸取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摸宝物如同给病人切脉,要细致冷静,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第三层含意是指以手摸触出土文物,来衡量物品的价值。
夜星一口气的将卷纸上的所有关于盗墓的介绍看完。其实,这卷纸他不知看了多少次了,简直是倒背如流,滚瓜烂熟了。
夜星的父亲,据送来铲子的人说,在墓穴中遇到了鬼,被鬼杀死了。那人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惊恐神色,彷佛那晚发生的事着实让让他害怕。最后,急急仍下铲子就跑了。自那事之后,镇子上的人再也没有敢上去那墓穴,据说,那里有鬼出没。
事过经年,这事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而那墓穴,更是再也没有人提起。唯一有记忆的是,一些老人知道墓穴所在位置,然却是闭口不谈。
夜星未进班房时,曾经到处走访,以探墓穴位置,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知道父亲在那里遇上了什么!经过一年多来的探访,终于从一老人口中得知墓穴准确地点。
无名墓穴所在地,就是在对面大山的山顶。那山峰,当地人称为象鼻峰,皆因从远处看,此峰像一大象的鼻子。
雨,仍然无情的下着。
夜星看着身边的洛阳铲,忽然一咬牙,转身走进屋子内。半响,夜星出来了,身上多了一个背包,挂着一铁锨,手上拿着一把手电筒。背包里面,放着一些干粮,蜡烛,还有一些药品!这些药品,是夜星几年前从镇上一老人手上买回来的,都是治疗中毒、风寒的中草药配制而成的粉末。据老人介绍,以前很多盗墓人都是从他手里拿药,是故夜星毫不犹豫的买了很多回来。
夜星拿起竖立门外的铲子,冒雨往前走了几步。
忽然,转身,往茅房深深的看了一眼。
风雨依然,那一眼露出一些依恋,一丝温柔,却又充满着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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