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曹氏忘忧

看着莫大先生那孑然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消失，最后连那苍凉的琴音听起来也越来越模糊，最终也听不见了。令狐冲就在那呆呆的站着，一直站了很久，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看了看莫大先生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默默地返回寺院。

刚进到寺院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咕噜！咕噜！”他的的肚子不听话的胡自乱叫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还没吃一点东西。进过一晚的劳累，加上受伤，还真的十分需要补充一下食物了。他嗅着那香味，慢慢地走到了一间小殿里。

小殿的旁边就是寺里的厨房，现在殿中的桌上放着三双碗筷，上面已经放着两道小菜，那少女并不在殿内，厨房里隐隐传来一些声响，想来那少女一定在那忙碌着。令狐冲没有去帮忙，他在现代时，从来都没干过烧菜煮饭这事、，更何况是现在是‘古代版’的。

他坐在椅子上，面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神情很是木然。过了好一会儿，那少女才捧着一盘小菜从厨房里出来。她看到令狐冲已经坐在那，张了张口，但是见到他那冷淡的神情，又没说出话来，放下菜就向外走去。

“你想去哪？！”令狐冲突然讲到，话语听起来不带人任何的情感。“我想去找……找莫爷爷。”那少女这样说着，样子看上去有点腼腆，小手不断的弄着衣角。

“莫爷爷？！”令狐冲想不到她会这样称呼莫大先生，“他已经走了。”“啊！”那少女一听，显然很惊讶，“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因为不久前，莫大先生说还要收她为义女，带她在身边，只是当时自己为了……她深深地望了令狐冲一眼。

“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以后见到他时，再去问他好了。”令狐冲头也不抬，“吃饭吧！是了，怎么没有肉？”“这……这是和尚寺。”少女看着令狐冲，小心的讲着，深怕他生气。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等到少女也坐下后，就开始吃起饭来。这是少女第一看到令狐冲没有对自己怒目而视或者冷若冰霜，心里没来由的一乐。

接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吃着饭，说真的，这顿饭真的不怎么样，虽然少女的厨艺还过得去，但是毕竟既没有肉，更糟糕的是连有都没有，真的是吃斋！令狐冲也暗骂过那天杀的化佛和尚，女色都近了，为什么不沾粘酒肉呢！

沉默地，令狐冲终于吃完了。这时，那少女拿了一套僧袍出来，递给了令狐冲，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件还带着斑斑血迹的夜行服。忙接过那僧袍，匆匆去房里换了起来，并没有让少女看见他眼神闪过的那一丝感激。

当他再次出来之后，展现出来真是一副令人发笑的模样。一个平常人穿着僧袍就算了，那僧袍还显得又宽又短。让第一眼看到这副情景的少女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本他也想从新换一件，但是他就是不想跟那少女多言语。

令狐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马上捂住了嘴，止住了笑，但是她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没有那种恨意了。“你现在打算怎样？”令狐冲突然问道。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公子，我……我可以跟着你吗？即使是为奴为婢，我……我也愿意。”少女说话，依然是如此的怯弱。“恩！”令狐冲轻轻地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言，莫大先生一走，自己带着她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所以他首先向外走去，而少女马上向外跟了走去。

他们一路上都沉默着，感到很不自然。最后令狐冲好像下了很多决心一样，终于开口，“呃！你……你叫什么名字？”（作者：现在才问！汗！狂汗！）

那少女一个错愕，才反应过来，“我……我叫曹忘忧。”她不知为什么，说话越来越小声，当说道‘忧’之时，声音小得已经像蚊子一样。

接着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一路走着，曹忘忧一直望着令狐冲的背影，欲言又止。

“公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曹忘忧始终都是忍不住，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令狐冲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她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以前的一丝懦弱，我讨厌她吗？我为什么讨厌她？难道我还没放得下吗？

定定地，令狐冲看了她很久，最后他还是没有答她的话，“我……我们还是走吧！”跟着就继续向前走去。而曹忘忧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眼神充满了失落。

至此他们一直在小路上静默的行走，再无一言。

最后令狐冲带着她回到了他原本寄宿的客栈。（当然以令狐冲那超潮流的服饰，在进城后，在每条大街小巷的回头率直达百分之百，让在他身后的曹忘忧被人瞧得浑身不自在，而主角令狐冲却旁若无人。）

一进客栈，小儿哥就迎了上来，“欢迎光……原来是客官你啊！”小儿认真的看了好一会才认出了令狐冲，看着令狐冲那一身怪异的僧袍，一阵狐疑，但是见到他身系长剑，（江湖人啊！）还是不要多嘴了。

令狐冲也根本没有理会他，自己直接走到了掌柜那，“掌柜！帮我开多一进客房。”“呵呵！客官，不好意思，房间早就被订完了。”掌柜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但是在令狐冲的眼里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最后很无奈的他只能带着曹忘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一进房间什么也没说，就径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曹忘忧只当他伤势为好，要多休息休息，想叫他上床的，但是想到他路上他根本不肯理睬自己，还是没有说。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吱！”的轻轻一声，一扇窗被打开，一个人探了个头出去，发现外面没有人，就想爬出去。突然后面房里传来一把弱弱的声音，“公子，你……你去哪里？”你们应该想到，他们是谁吧。当然就是令狐冲和曹忘忧了。

“呃！我去办正事，你睡你的吧。”令狐冲原本不惜吵醒曹忘忧的，但是还是把她吵醒。那也就算了，随便说完，就一跃跳出去，当然是继续他飞天侠盗那劫富济贫的大举啦。

曹忘忧望着远去的令狐冲，其实她早就醒了。公子白天只顾着睡觉，晚上就马上传回夜行服，不知要去哪，去干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呢。她心里十分担心，心中暗暗为他祈祷，虽然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是做好事，因为他是她心目中的……

从这一天起，令狐冲在那些劫富济贫的黑夜里，都有一个人虔诚的为他祈祷，保佑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