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她爸很可怕

049 她爸很可怕

“男……男朋友?”后跟来的莫妈妈同样目瞪口呆。

楚原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跟预期的截然不同,吞吞口水,硬挤出个笑脸:“伯父伯母,你们好。”傅旭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该死的,这种诡异气氛真要命。

莫云涛将双手背向身后,冷冽地眯视向那颗泛着绿光的头颅,还有少年嘴角的淤青,没有大发雷霆,而是笑着转身:“难得有同学来做客,都进来吃饭吧。”

“呵呵,是啊,都准备好了,进来吧。”莫妈妈忍住不昏厥过去,也笑眯眯地招呼。

莫茜则强行拉住要进屋的傅旭东往角落里走:“你是白痴啊?这种话能当我爸妈面说吗?”甩开手小声咒骂。

某傅早已收起了那副彬彬有礼的姿态,俊脸上布满疑惑:“什么事?”

“当然是楚原是我男朋友的事!”他难道没看到老爷子脸都绿了吗?

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略微有些自责,但似乎又觉得憋屈,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了:“你又没事先告诉我不能讲。”

某女瞪大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哥,东哥,东祖宗,这种事还用我来教你吗?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吧?”疯了,该死的,这可怎么办?老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搞不好还得被迫转学,怎么办怎么办?

傅旭东淡然地垂眸,见女孩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头烂额,一抹坏笑自嘴角稍纵即逝:“怪我考虑不周,若因此给你带来了不便,我感到抱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莫茜翻白眼,是她太高估这家伙的智商了,什么学霸?整个一智障,他也就在学习上有点能耐了,很想破口大骂一番,但人家也没说错,是她自己没事先讲好,摆手道:“算了算了,只是麻烦你以后说话前先动动脑子,别张口就来,会害死人的。”

原来太诚实也并非是好事嘛!

“那我进去了。”傅旭东斜睨了眼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楚原,后跟没事人一样踏进大厅,自然得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楚原这才敢跟着踏入,和蔼可亲……只要他好好表现,一定能扭转乾坤的。

“呵呵,爸妈,这么大一桌啊,今天有口福了,来,楚原你坐这里,傅旭东,你坐那边。”莫茜故作轻松地打哈哈,也不管父母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装傻充愣:“都不要见外,就跟到自个儿家一样,尽情的吃,都是我妈亲手做的,都不许客气。”

莫妈妈暗地里剜了女儿一眼,一个女孩子,居然带俩男生回来,这就算了,还是这种小混混,回头再跟你算账,面上保持着微笑:“是啊,都赶紧吃吧,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眸子对上那文质彬彬的男娃儿,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而且端端正正的,举手投足优雅从容,怎么看怎么喜欢,就是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我叫傅旭东,阿姨您叫我阿旭就可以,因为偶尔会给莫茜同学辅导功课,所以今天才非要请我来吃饭,盛情难却,我只好前来打搅了。”某傅扬唇,腔正字圆、不卑不吭。

某女再次傻眼,辅导功课?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这家伙向来不屑撒谎的,怎么这会儿眼都不带眨一下?难道是她有突发性失忆症?

傅旭东……二老面面相觑,莫云涛边拿起筷子边垂眸沉思,莫妈妈可没心思去猜,直接冒昧的问了出来:“傅……你爸爸是……?”虽说没读过书,但基本礼貌还是有点的,没把话说太明。

“妈,你问这个干嘛?多没礼……”

不等莫茜说完,傅旭东就面不改色的摇摇头:“不碍事,阿姨,我爸爸就是傅国伟。”看似对答如流,实则桌下的十指已经蹂躏得骨节惨白,莫茜那么坚定傅家是被冤枉的,是因为她天生缺根弦,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那么认为吧?

杀人犯外加强暴犯的儿子,有多少家长愿意自己的子女跟这种人来往?

“难怪这么眼熟,孩子,我还见过你呢,记得不?就上次你爸爸过生日,呵呵,钢琴弹得真好,茜茜有你一半的才华,我们也就不用发愁了,来来来,别光坐着,尝尝阿姨的手艺。”莫妈妈在听到对方有给女儿辅导时,就已经喜欢得不了,如今加上心疼,更是热情。

莫爸爸也感慨万千,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叹道:“你家这事,只能怪天道不公,你爸爸可是个不错的人,头脑灵活,有本事,可惜遇人不淑,阿旭,以后你得跟你爸一样有出息,凡事多长个心眼,不能再被坑了。”

傅旭东沉默了半天,后继续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谢谢叔叔阿姨如此深明大义,怎么着也得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会超越他的。”看来莫茜不是缺根弦,而是受家庭影响,无需去问他们为什么如此相信父亲,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好样的,你小子肯定会大有作为,只是你要记住,这个人呐,心里不能有太多仇恨,否则往后的路不好走,做父母的不求别的,只求子女一世安康,只要孩子健康成长,豁出命也在所不惜,而且做人要堂堂正正,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千万不能把路给走歪了。”莫爸爸说完就又含笑闷了口小酒。

莫茜不解地看向楚原,他们在说什么呢?

傅旭东边慢条斯理的剥掉蟹壳边抬眼看向莫云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全部问题,有些道理谁都懂,他也相信父母情愿他远离是非之地,好好成长,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报仇的,即便是会丧命。

至于走歪路,已经踏进去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但还是很感激对方的劝导:“叔叔,我相信自己知道怎么去规划人生,您放心,我只是帮莫茜同学辅导过几次功课,不会有太多交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孩子多想了,你能给她辅导是她的福气,我求之不得,以后记得常来玩,要好好督促她,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莫云涛拍拍胸够,一脸豪气,哎,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他顾虑多,实在是莫家承受不了某些打击。

不过他相信这孩子懂他的意思,想报仇没人能拦,但不能殃及他的女儿。

和蔼可亲,的确,那只是对莫茜而已,傅旭东不再言语,继续笑着进食,这个叔叔其实很凶吧?但还算通情达理。

“对啊,阿旭,以后记得常来玩,听说现在有人在资助你,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将来肯定能得到一位良才,虽然我们家跟你家不能比,但还算富裕,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莫妈妈说着说着就又抓了两个大螃蟹送了过去。

怎么会有人长这么好看呢?大了后肯定是个风度翩翩的大帅哥,真是越看越耐看。

楚原心里不是很自在,莫家二老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傅旭东身上,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到底谁才是莫茜的男朋友?

“妈,你多大年纪了还犯花痴?老这么盯着看,下次谁还敢来?”莫茜敲敲桌子提醒,别说那家伙了,就是自己到别人家,若是被当展览品看也会郁闷吧?难得带同学回来,就不能给她长点脸?

莫妈妈差点被呛到,收回眼光抱怨:“你要长这么好看我用得着看别人吗?”美好的东西谁不想多看几眼?以后指不定有没有机会呢。

天晓得她做梦都想生这么个儿子出来,带出去也有面子,只可惜没那个命。

那你干脆收他做儿子好了……硬生生隐忍着才没吼出来,她难得回来一次,怎么风头全被傅旭东给抢了?都不问问她在学校好不好,这都什么父母?

“没事,阿姨若不嫌麻烦,以后我肯定常来叨扰,还有叔叔,很多事情我还想多多向您讨教。”

“我能有什么东西让你讨教?我跟你爸比起来,充其量算个龙尾巴。”这小家伙,年龄不大,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而且说什么他都能懂,整个一小大人。

“话不能这么说,叔叔懂的,我爸不一定能懂,很多事上他都不懂变通,真比起来,我还是比较敬佩叔叔,若没祖上基业,我爸肯定没您有成就,能白手起家才叫真本事。”说完便暗自舒了口气,好似把能说的能用的词汇都搬出来了一样。

“噗哧!”莫妈妈捂嘴喷笑,看向自家老公挖苦:“就他还跟你爸比呢,阿旭,你可别抬举他了,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好不好?”

莫云涛用筷子敲敲盘子,无比自豪地仰高下颚:“那是你头发长见识短,阿旭,你这孩子有眼光,我跟你说,当时我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更别说上学了,可我和我兄弟有抱负,不相信一辈子都得在家种地,我们俩一起出来在工地上干活,别人只顾着怎么把自己的活干好,我们想的却是包工头都干些什么,他为什么会成为头头……”

莫茜见父亲滔滔不绝,说不诧异是假的,大人和孩子之间怎么可能聊这些话题?基本都是和他那些朋友才会谈,怎么跟傅旭东……而且表情还特认真,就跟在和一个成熟的老友谈天说地一样。

自己的这个宠物真不简单,几句话就让老爸刮目相看,老妈爱不释手。

傅旭东没间断吃美食,很给莫妈妈面子,耳朵却一直在莫爸爸那边,听到激动时刻,会露出发自内心的佩服,若不是亲耳听到,他真不相信一个小小农民工能爬到今天的位子。

说到最后,莫爸爸都不吃饭了,就那么抽着香烟陈述:“当时都说做不下去了,那楼也已经成型,没法改,我身为包工头,总得对手底下的人负责吧?楼不能完工,对我们的损失得多大?可政府非要让拆除,说什么一旦建立起来,会不吉利。”

“不吉利?为何?”某男不懂。

“这事我来说,那栋楼太高了,后面有个不能挖的山头,是文化古迹,恰好是个圆形的,楼就在前面,真盖起来,从空中看下去,那山头就像坟包,大楼成墓碑了,所以不让盖,你叔叔脑子好使,说有办法改建,就是如今的兴城商业楼。”莫妈妈直翻白眼,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傅旭东虽然不懂盖房,但本来计划好也盖了一半的楼房,若改建,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叔叔能有今天地位,我一点都不觉奇怪。”

“那段时间日子真不好过,但还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商家给了我一笔钱,恰好遇到一个房地产公司倒闭,我就拿着所有的钱投了进去,还借了不少。”

“不怕亏掉吗?”某傅唏嘘,这魄力就跟莫茜跟人打架时一样,要么赢得漂亮,要么死得彻底,一个农民工,好不容易发横财,居然敢全部投资到一个倒闭了的公司。

莫爸爸仿佛就等着对方这么问呢,悠然自得地抚摸着肚皮,笑得合不拢嘴:“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出了那公司的问题所在,几乎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能扭转,虽然风险还是很大,可阿旭你想想,不想一辈子种地是不是就必须往上爬?反正摔下来也不是很疼,大不了就是丢掉一次赏金,可一旦成功,看看。”指向四周的设施。

傅旭东点点头:“的确,畏首畏尾,永远也成不了大器。”

“当时跟着我一起拿赏钱的那些人,如今都回家种地去了,这人要没魄力的话,上哪儿谈成功?但做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希望你们这些晚辈脚踏实地一点,除非你禁得起各种打击,我就一个原则,不做亏心买卖,对得起天地良心……”

莫茜看看手机,都快七点了,他们还有完没完?老爸也是,你也不嫌丢人,居然跑一小屁孩儿身上找优越感,傅旭东也是,你一初一的学生,听这些怎么就那么起劲儿?碍于男朋友事件在前,又不敢出声打断,老人家正慷慨激昂着呢,这会泼冷水,不是找死么?

“听了叔叔这番话,我受益良多,真不是恭维,同样一番话,若我爸来说,我几乎听不进去半句,交流沟通的方式也很重要,我爸肯定不会跟叔叔一样说得绘声绘色,他太过严肃,无论说什么都像是读演讲稿,所以我和他很少这样长谈。”

“那是当然,气氛最重要,教育孩子怎么能跟读演讲稿一样?我教孩子时都是这样以聊天方式进行,否则对方怎么融入?”

某傅笑笑,难怪莫茜总是吊儿郎当的,跟她说什么都会假装听不见。

莫妈妈起身收碗,冲傅旭东打了个眼色:“阿旭你就别再夸他了,再来几句,他真就要飘飘然了,到时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实话实说而已!”

楚原哼笑,小声道:“马屁精!”瞅准目标,放心大胆去做就能成功,十四个字就能概括的事却聊了几个小时,他听着都觉得无聊透顶,就不信傅旭东真的不烦。

莫云涛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对傅旭东的喜爱也在持续飙升,当然也没错过某人的讥讽,放下酒杯,起身走向书房:“那绿头发的小子,你跟我来一趟!”

傅旭东扬扬眉,笑看了眼楚原,那鄙夷模样就好似在说‘马屁若拍对地方就不是阿谀奉承了,连家长都搞不定还想当男朋友,回家继续修炼去吧。’

楚原咬咬牙,瞪了其一眼,快速跟进了书房,怎么会这样?当老板的不是最讨厌溜须拍马吗?叔叔咋还就吃这一套了?而且他没看到傅旭东压根就是言不由衷吗?反正他百分百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这个老板和别的老板不一样吧。

走进寂静无声的书房后,顺便也把门带上了,呼出口气换上笑脸走向莫父:“叔叔!”

莫云涛提起裤腿坐进了沙发里,大手取出香烟慢悠悠点燃,完全没有要招呼对方坐下的意思。

见其不说话,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声的精神折磨,楚原选择率先打破沉默,对着女友长辈那张刚毅的脸赞道:“其实一直都想说,叔叔您长得真帅!”不就是拍马屁么?谁不会啊。

出乎意料的是莫爸爸并没像刚才那样喜出望外,反而浓眉紧蹙,透着深深的厌恶,吐出口云雾用夹着香烟的手指向那不良少年恶声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你敢怎么动我女儿,我就敢找人怎么动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叔叔,我没打什么主意,我很纯洁的!”这也叫和蔼可亲?光是想想对方找一堆男人来叉叉圈圈自己的画面就浑身发寒,被打个半死不活没什么大不了,可要被……这这这太要命了。

“你纯洁个屁,当老子没年轻过啊?”莫云涛眉眼一横,怒喝完便开始质问:“说,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楚原本就很惶恐,被这么一吼,更是无法淡定了,本想说牵过手,可看老爷子一脸凶神恶煞,活像个毫无法律意识的土流︶氓,怎能不心惊肉跳?下意识将双手背在身后,轻声道:“我给她削过铅笔,送过橡皮,也帮她写过作业。”

莫爸爸将烟头扔进烟灰缸,起身来到一个柜子前,片刻后,把一捆铅笔和几块儿橡皮还有作业本拍少年怀里,厉声道:“铅笔橡皮还给你,作业自己回家写去吧,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俩有来往,我就卸你条腿,知道吗?”

或许是威慑力太大,楚原被吓得后退了步,老爷子额头青筋正突突跳呢,面色最是难看,他只是个孩子,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威吓?知道对方爱女心切,自己若再不识好歹,真能让其失去理智,抱住那堆学习用具连连点头:“知……知道了!”

见孩子脸都白了,莫云涛也丝毫没丁点怜悯心,这能怜悯吗?十三岁还不到就男朋友男朋友的叫,还是这么个越看越不顺眼的东西,一旦退步,毁的是女儿一辈子,不过这孩子还算知趣,敛去凶恶,笑着往外走:“赶紧回家吧。”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楚原擦擦冷汗,忙不迭出去拿起书包就往外走:“欠儿,我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连给人回应的机会都不给,仿佛在别墅里见了鬼一样,恨不得立即消失。

“喂,我去送送你……”某女刚到门口,就见那小子哒哒哒地冲往马路,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不相信是对方家里出了事,捏拳气呼呼地到父亲身边抱怨:“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朋友?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傅旭东再次充当起旁观者,端着莫妈妈调配的果汁悠然自得地品尝,完全没有造成这场硝烟的愧疚感。

“啪!”

莫云涛倏然阴下脸,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莫茜几个踉跄,捂着脸不敢置信地仰头,没错,这是有生以来,父母第一次打她的脸,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清脆响声挽住了进厨房的莫妈妈,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两下,出声劝阻:“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傅旭东似乎也没料到老爷子脾气这么暴,不过看其似有悔意,也就没前去解围的意思。

“你打我?”莫茜眼睛瞪得溜圆,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她老爸的份上,早用拳头还击了,咬着牙按捺住某些情绪,几乎忍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忽略掉孩子眼底的伤痛,莫云涛怒吼:“你还有脸来问我?茜茜,你是越来越出息了,不好好上课,尽跟一些混混流︶氓搅合,平时你不学好就算了,这才初一就给我带男朋友回来,你想干嘛?想活活气死我和你妈是吧?”

某女不服气地转开脸,冷言道:“我们又没犯法,你气什么气?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

“你还敢犟嘴?”莫云涛顿时怒火滔天,扬手就又要打,却被妻子抱住了,边挣扎着抽皮带边吼:“你给我闪开,今天不拔她一层皮她就不知道厉害。”

傅旭东见情势不妙,放下杯子过去将莫茜拉开。

“来啊,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看以后谁给你们养……”

“闭嘴!”某傅看傻缺愈加嚣张,扭头低声警告。

莫茜心里更不痛快了,正要抬脚踹开少年借此撒气时,却发现对方正森冷地看着自己,眸中闪烁着阴霾,加之很清楚自己连他一招都受不住,只得愤恨地忍耐,压低音量发狠:“你到底是那一派的?”可恶,她是他的主人,不帮着她就算了,还一起欺压她。

傅旭东没有回应,确定女孩儿不会再出言不逊才望向莫父:“叔叔,没那么严重,我看莫茜同学和楚原更多的是朋友之情,就是过家家一样闹着玩,而且您觉得我们这个年龄真的懂那么多吗?”

“是啊是啊。”莫妈妈听了后,立马趁热打铁:“老公,阿旭说得对,他们就是过家家,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是恋爱?这都还没发育呢,你先别激动,消消气,茜茜,快跟爸爸道歉。”

“我又没……”莫茜刚要叫嚣,又被傅旭东透着警告的眼神怔住了,仿佛她若再一意孤行大家就绝交一样,可恶,要不是看在此时闹掰损失过大的话,她才不怕这种威胁呢,烦闷地压下火气,看向手握皮带的老爷子:“得得得,对不起行了吧?我的错,下不为例,这下您们总满意了吧?”

真窝囊,早知道谈恋爱会令自己无地自容的话,当初就不答应楚原了,害她在傅旭东面前丢人现眼,真是要疯了。

莫妈妈努力顺着丈夫起伏跌宕的胸膛,柔声笑道:“老公,这还有外人在呢,有损你的形象,咱不生气了。”

“叔叔,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事,不阻止就是因为看出了他们纯属闹着玩呢,兴许是曾上同一个小学,又经常患难与共,因此感情比跟他人深厚,您知道的,这种感情就像兄弟间的情谊,只是他们自己没意识到而已,认为能对双方两肋插刀就能是男女朋友,以外人角度来看,真的只是较为浓厚的友情。”

虽然傅旭东是在当和事佬,可莫茜依旧听得愣神,是这样吗?似乎她的确一直把楚原当作是最好的哥们儿。

莫云涛听完后,果然没那么气节了,好像是这么个理,就算那小流︶氓想干什么么,也还没那个能力吧?都没发育呢,都给气糊涂了,挥开妻子,把皮带系回腰间:“过个两年就都能成狼了,那时候依旧分不清的话,莫名其妙胡来,弄出个孩子怎么办?”

“也对,老公,你说怎么办?”莫妈妈也没辙了,怕就怕孩子们再大点,还这么纠缠在一起,血气方刚的,难免不会犯下大错。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莫茜狡辩。

“不会?你不会不代表人家不会,上当受骗的人还少吗?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大学毕业之前敢谈恋爱,敢和男孩子胡来,你就给我滚出莫家,零花钱统统没收,你还别不信,我要是心软了,就出门给车撞死,莫家从此断子绝孙。”不知是说给孩子听的还是鞭策自己,态度很是强硬。

莫茜瞠目,有这么严重吗?哪有父母当着子女发这种毒誓的?若再不表态,那就得背负起不孝的骂名:“说什么呢?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犯,您老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莫爸爸看孩子态度良好,气算消除了大半:“念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后指向祖宗排位:“把盘子给她,给我跪着去,不喊起就一直给我跪着。”

“啊,这个……就算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爸,您饶了我,要不我干跪着也行,咱能不玩这种脑残游戏吗?”

脑残游戏?且看傻缺一脸乞求,还别说,兴趣高涨:“见好就收,免得得不偿失。”

某女无语,也对,刚才只顾着生气,都忘了如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位大金主,若对方说不再给零花钱,她以后拿什么供养傅旭东?将来又如何奴役他?而且早就没回头路可走了,至今撒出去不知道多少万,这会儿崩盘,真真是血本无归。

嘟嘴命令:“那从现在起,你不许看我一眼!”

薄唇微弯,点头:“不看。”说完便转身坐回原来的位子看电视。

莫茜本想说让他马上离开的,可人家刚坐好就下逐客令不太好,怪事,按理说他该滚蛋了吧?怎么颇有要住下来的意思?臭不要脸,就算留下也该是楚原,他的心可真大,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嘴巴大,今晚能有这出吗?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也会立刻离去吧?

“赶紧去吧,别再惹爸爸发火了,你这孩子真不像话,我不是吓唬你,惹急了,你爸真会把你送国外去,乖,听话。”莫妈妈把沉重托盘交给孩子,后舒着气去洗碗了。

某女瞪视着那颗冰冻过的猪头表示无奈,这就跟家法一样,莫家冰箱里永远都会放着只猪头,坏了就立即填补,绝无空缺一说,搞得她都快认为猪头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了,见过那么多,就眼前这只最碍眼,死都死了,还笑那么开心。

怎们看都是在嘲笑她一样,知道求救无门,只好托高去罚跪了,当然,也会时不时观察着傅旭东的动向,心说敢看你就死定了。

某男很守信,说不看就不看,眼珠子就没往左边瞄过一眼,始终围绕着电视和莫父打转。

时间一点点流逝,十分钟后,莫茜就开始体力不支了,也没心思再去管别人,垂着头长吁短叹,为毛莫家的人都这么奇葩?犯错了不打也不骂,就拼谁能把猪头顶得久,这并不是在她这里才流行的,老爸和叔叔以前犯错了爷爷也是这么干的。

不过想想两个毛头小子跪农家小院里顶着猪头的样子倒是挺滑稽的。

而爷爷小时候则是被祖爷爷这么玩,并不觉的长辈们想借此来驯化子孙,他们纯属是有心理阴影,估摸着每次顶着猪头时都在暗暗发誓,总有天自己会变成父亲,然后再把那股羞辱施加到子女身上去,一群心理变︶态。

“来,阿旭,尝尝看。”莫爸爸将茶盘上一杯香茶送上:“这就是我平时的一点小爱好,钻研好多年了。”

傅旭东双手接过精美瓷杯,先闭目用鼻子轻嗅,后才小抿上一口:“嗯,正宗铁观音,用的是天然泉水,以紫砂壶炮制,效果最佳,香气扑鼻,浓馥持久,花香鲜爽,醇正回甘,我爸也有这嗜好,不过还是叔叔的这杯最为醇正,奇怪,我爸为了钻研茶道,每年花销可不少。”

“那应该不能吧?”莫爸爸明显不信。

“叔叔您再泡壶别的品种试试。”

“我家就这一个壶,泡不了别的。”

莫妈妈抓把瓜子边嗑边哼哼:“别看他珠光宝气的,就这壶才算命根子,宝贝着呢,我和茜茜平时碰都不敢碰。”

莫云涛瞪眼:“你们懂什么?这叫品味,能交给你们拿去糟践吧?都说几百次了,壶是要靠养的,它只能泡铁观音。”

品味……某傅的视线在老爷子身上转了圈,大金项链黄灿灿的,指间套着好几枚具有历史价值的戒指,丝质白衬衣,五颜六色的花短裤,人字拖鞋,越看越忍不住暗笑,幸好学校要求穿校服,否则无法想象那傻缺会是个什么形象。

再看另一位,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珠宝戴身上了,那钻石跟鹌鹑蛋一样,手腕套着四只金镯子,头上用的发簪都是纯金打造……

故作疑惑的问:“为什么它只能泡一种茶叶?我爸那壶价值百万,什么都能泡。”

“价值千万也一样,一茶养一壶。”好似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泡出的比对方好喝了,极为骄傲地摸摸茶壶:“看来你爸还是不懂茶,虽然我这壶才十来万,可我养得好……”

傅旭东洗耳恭听地一杯接一杯,看来父亲是茶界专家之事,真没几个人知晓,虽然一直都在说着违心的话,可看老爷子那满足样,也不觉有什么不好,开心最重要,见对方又送来一杯,继续礼貌地接过,借助着品茶的掩饰偷觑向左边。

“嗯咳咳咳……”快速放下茶杯。

“怎么了?烫到了?”莫妈妈吓了一跳,把毛巾塞了过去,后瞪向丈夫:“都跟你说不要整这些了,把孩子烫着了吧?”

傅旭东边擦拭边摆手:“没事没事,走神了,不怪叔叔,这茶味道真的不错,我很喜欢。”

莫茜也在那一瞬间抬头,心想不会是看到了吧?那她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你看,孩子都说了,不关我的事,而且人家还给咱女儿辅导功课,好好招待不应该吗?”莫云涛见孩子又开始品茗便心生欢喜,真是稀罕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居然能跟他相谈甚欢,只能说这孩子机智过人,真是说什么他都能明白,更聊得开。

才十来岁就已经相貌堂堂、气质出众、知天晓地,长大铁定了不得,如果这是自己家的该多好?他得少操心几十年,不愁老了无枝可依,不像自家那个,连人家一根脚趾都比不上,人真不能不信命。

看那家伙真没看过来,或许是谈及父母才走神的,莫茜松了口气,还别说,傅旭东真是个君子,说不看就不看,言出必行,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背叛自己,真是挖到宝了。

接下来的时光都在三人的欢笑声中度过,唯独莫茜一个人遭受着莫大痛苦,望着那和谐美满的一幕,其实那才是他们最期望的孩子吧?怎么感觉自己倒像个局外人了?他们才是一家子,瞧瞧,自那家伙出现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到现在。

甚至欢快得都忘掉了自己的存在,拜托,她真的很累,能把视线转过来吗?从没见爸妈这么喜爱过自己,笑得跟向阳花一样,也不知道傅旭东耍了什么手段把二老哄成这样。

如果他们真把那混蛋收养过来,自己就没地位可言了,他才是他们亲生的。

还好莫家就她一个,若来个这样的哥哥或者弟弟,自己估计连小白菜都不如。

奇怪,她干嘛要吃傅旭东的醋?家人喜欢他不好吗?这样对将来资助他才更有把握,如此一想,那副画面也就没那么刺眼了,反而觉得很温馨。

傅旭东看向墙上挂钟,笑得有些尴尬:“都九点了,你们看我居然打搅到现在,实在冒昧,主要是叔叔阿姨让我觉得太亲切,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希望不要见怪。”起身拿过书包又冲二老点头行礼:“叔叔明天还要上班吧?那你们早些歇息,我也该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莫妈妈有些不舍地回厨房,不一会手里多了盒食物:“阿旭,来,这个你带回去,若是饿了就当宵夜吃,我也没什么手艺,就是点寿司,晚上那会刚包的。”

莫茜深怕对方会看过来,赶紧把猪头藏窗帘后,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举手:“我能去送送他吗?”

傅旭东接过餐盒,望向莫妈妈时,眼里有了些许动容,傻缺说得没错,二老的确是和蔼可亲的人:“谢谢阿姨。”

“谢什么谢?我们还得谢谢你,茜茜给你添麻烦了,以后可要多多督促她学习,要经常过来玩,阿姨再给你做好吃的。”莫妈妈看少年一脸感动,眼眶不由开始发涩,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父母关爱的娃娃是怎么生活的,造孽啊。

莫爸爸挥手:“快回去吧,茜茜你把他送上车再回来。”

“得令,咱们走吧。”莫茜快速前方带路,总算解脱了,再跪下去非瘸了不可。

等人一走,莫妈妈便开始抹泪,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而且未免也坚强过头了,不知提到他父母多少次,却都没表露过哀伤,懂事得令人心疼,如果哪天自家也这样了,茜茜能像他那样勇敢吗?不会的,说什么她都不会留下孩子独自活在这个世上,她会一直陪着她。

莫云涛负手立在原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无法回神,半响才悠悠道:“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任何困难他都能克服,一定会挺过去的。”最看不起那些受到打击就自暴自弃的人了,窝囊。

“我就怕他哪天受不了去找那群人寻仇,老公,你说他会吗?”

“不知道,希望不要吧,就凭他的力量,要真一雪前耻了,估计自己也会体无完肤,老婆,以后咱们做生意时必须更加谨慎,丁点岔子都不能有,否则害的只是咱们的孩子。”

院子里,自门关上后,傅旭东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又成了那个冰山美男,莫茜这回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有学川剧的天赋,看样子刚才一直是在跟父母虚以委蛇,那么那盒寿司也会被他转手扔进垃圾桶吧?抓抓后脑试探:“那个……你要不喜欢我爸他们可以直说,下次不带你来就是了。”

某男单手插兜快步前行,口气云淡风轻:“我有说不喜欢吗?”

“可你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就拉长脸,傅旭东,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咱有什么不满请摊开来说,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没良心,爸妈对他那么好,请他吃螃蟹,请他喝果汁,还给他泡茶弄夜宵,他究竟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傅旭东懒懒地斜睨。

莫茜见他理直气壮就语塞:“也是,你平时就这副死样子,可刚才你还笑那么开心,怎么一扭脸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摆明着你刚才在伪装。”不高兴还笑成那样,他究竟什么意思?为了给她面子?可她以为他是真的很高兴的。

某男摇摇头,能把揣测别人心思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也就不至于处处给人嘲讽了,懒得详细解析,回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们,没有伪装。”

“这话你也就能骗骗鬼。”她眼睛又不瞎。

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之际,大概是察觉到女孩儿不开心,傅旭东抬手轻轻冲那脑瓜推去:“这么多心眼怎么就不用在正道上?我呢,就是这么个人,以前在我自己家都很少嬉皮笑脸,否则我爸该长篇大论了,作为一个领袖,能跟你一样成天嘻嘻哈哈吗?已经成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啊,某女立即笑逐颜开,鄙夷地转开头:“切,就是装逼呗?你们家肯定跟冷冻室一样,太严肃就没意思了,容易导致小孩儿得自闭症的,会适得其反。”

少年闻言也不反驳,就那么歪着头无表情地注视,绝对是在说‘也没见你家的教育方式培育出人才。’

莫茜看了好几眼才掩嘴干咳:“那个……其实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好,除了学习不行,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比如我聪明过人、大智若愚、心胸豁达、慧如孔明、杀伐果断、英姿飒爽、不惧权威、头脑灵活、英明神武、侠义非凡、聪明伶俐、贤良淑德……”

傅旭东见她慷慨激昂、滔滔不绝便饶有兴致地环胸俯视,真是个奇怪的现象,说她笨吧,又能连珠炮弹说出几十个成语,还个个都是赞美之词,有条不紊,怎么考试时就写不出几个来?还是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大脑才会运作?

“怎么样?厉害吧?你只是还没发现我的优点而已,真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某男懒得再看,前去招揽的士。

莫茜无比自豪的大拍少年肩膀:“你小子要跟着我久了,人也会越变越聪明,到时别忘恩知道吗?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放心,若真有那天,定好好报答,至于现在,回去洗洗睡吧。”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向出租车。

什么意思?是在说现在的她在他眼里依旧一无是处吗?这小子的嘴也没见比她甜多少嘛,算了,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大声问:“那些寿司你会吃吗?”要真仍垃圾桶多可惜?

“莫土豪什么时候变得小气了?”

莫茜咬牙,冲过去将要上车的人拉住,继续追问,表情格外认真:“你会吃吗?”

某傅愣了下,转身对上路灯下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就仿佛那日被拦住说要资助他时一样,不得结果决不罢休,无奈之下,打开餐盒捻了一块送嘴里:“你说呢?”

莫茜的脸色这才彻底好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这个问题,只知道若傅旭东真把它像其他女生给他的便当一样扔垃圾桶,心里会非常不爽,那比扔她亲手做的还要郁闷,看着他正细嚼慢咽着,似乎很享受就仰高下颚:“有些事你必须记住,我妈给你做的东西你必须吃下去,还有我给你的任何东西,你都得爱惜,敢胡乱糟蹋,我就要你好看。”

虽然霸道无理,但这次傅旭东并不反感,没有给与任何保证,而是揉揉女孩儿的刘海:“赶紧回去睡觉。”

“别碰我的头。”莫茜挥手打开,替少年将车门甩上:“路上小心点,回去先洗澡再睡觉,明天我过去陪你去买些日用品,顺便做清洁。”

“啰嗦!”

随后车子就扬尘而去了,某女也转身慢步向家门,小手摸上脸颊,怎么感觉有点发烧?耳朵都热热的,看来病情已经开始加重了,扬唇又望了一眼车子离去的方向,的确有点啰嗦,跟管家婆一样,可她本来就是他的饲主,她不操心谁还会管他死活?

真想不到这小子挺会来事的,不是所有男孩子都能得到父母的喜爱,像楚原,一眼就被扫出门外了,不管傅旭东是不是迫于无奈,最起码他令爸妈今晚很开心,单凭这一点就该给他加分,代表人家尊老爱幼。

出租车内,傅旭东则一直若有所思地观赏城市夜景,右手接连拿起寿司往嘴里送,原来也不只是傅家幸福美满呢,或许每个家庭都如此温馨和谐吧,拇指大力摩擦着那枚十字架,叔叔,有些东西不想放就能放下的。

不过你放心,你家闺女永远都不会被黑暗玷污,永远都不会。

‘你会吃吗?’

‘有些事你必须记住,我妈给你做的东西你必须吃下去,还有我给你的任何东西,你都得爱惜……’

大手按压住额头,好似在迫使着自己不去想些不该想的问题一样,只是把她当成最后的一缕阳光而已,仅此而已,根本没想的那么复杂,所以没必要再自寻烦恼,将来迟早把她嫁出去,还得是他满意的对象才行。

浴室内,莫云涛穿好浴袍刚要回卧室,越过镜子时不由站定。

‘其实一直都想说,叔叔您长得真帅!’

退回两步,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边对着镜子瞧,认为这满面横肉、草菅人命的脸很帅的人,那得有多瞎啊?不但品味差劲,连眼光都有问题,茜茜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也就那么个小月月和阿旭能入眼了。

莫妈妈看丈夫一直对着镜子臭美便出声挖苦:“再怎么照也还是老样子,我说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上大学前怎么就不能谈恋爱?管这么宽。”

“就她能谈个像样的吗?未来女婿必须得我自己挑。”

“是是是,她找的都不是正经人,就你眼光好行了吧?既然这样,你咋不怕阿旭拐走孩子?”还说什么要多来往,难道阿旭就不是小伙子了?

莫云涛嗤之以鼻,扒拉扒拉寸头走向卧室:“他能看上茜茜?哼,人家又不傻,没看一口一个莫茜同学吗?摆明着在疏远距离。”

莫妈妈无语:“我家茜茜怎么了?虽比不上嫦娥,那也是个小仙女,而且心眼好,活泼可爱,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模样好,心眼好,活泼可爱,那不还是花瓶吗?娶妻娶贤,你看她哪里跟贤惠沾边了?以后你要多多管教她,别耽误了孩子的终身。”就算先骗着给嫁出去,保不准几个月就给休回来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知道了,以后放假回来就让她做家务,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莫妈妈不想因为孩子吵架,适时退步。

次日,莫妈妈趁女儿吃完饭一抹嘴时将碗筷推了过去:“茜茜,我最近很忙,你一会把碗洗了。”

“啊?你忙什么?”莫茜皱眉,明显不乐意。

“我去参加宴会。”

某女明了地点头:“那没事,你回来再洗吧,我出去了。”

莫妈妈抽抽嘴角,将人拉住:“你给我回来,今天这碗你必须给我洗了。”

“妈,我有正事,关乎着我接手公司后的前程,你觉得咋俩这事谁更重要?”洗碗?最讨厌洗碗了,油腻腻的,想想都恶心。

“哟,说得跟真的一样,行,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某女眼珠子转了两圈,斩钉截铁道:“傅旭东今天帮我补习,老师教的很多我都不懂,正要去请教他呢,洗碗没什么,若是因为洗碗毁了我的前程,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妈,你也不希望将来我带着你们几家子集体睡大街去吧?”

莫妈妈听得一愣一愣的,可她都答应孩儿她爹了,拍拍桌子伸手道:“把阿旭的电话给我,还就不信洗顿碗能世界末日不成。”

今天这是怎么了?非要她不可吗?不行,她太了解这个家庭了,很多事要么坚持到底,一旦妥协,那就是有一就有二,说不定以后每次都得她来动手:“他没电话,我爸说了,答应别人的事一定得办到,我答应他八点到就一定八点到,好了,不说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别老学年轻人参加什么派对,多为家里想想,要不是我和我爸,你这辈子只会是个劳碌命。”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皮又痒了是吧?”

莫茜语重心长地拍拍母亲肩膀:“万金花同学,咱是在实事求是,你是因为我爸才当上富太太的对吧?未来得靠我继续享福是吧?你咋不知感恩呢?我们父女俩负责赚钱养家,你若连后勤都做不好,那要你有什么用?我能成天在家做这些杂七杂八的家务事么?那以后谁来赚钱给你花?没时间了,拜拜!”

“喂喂喂……”跑得倒是挺快,莫妈妈扶额,反了反了,这孩子她教不了,说一句顶十句,以后爱咋咋地!

到了出租屋后,莫茜望着沙发上那堆脏衣服大拍脑门,还不如在家逍遥呢,扔下背包过去一把抱起快步向洗手间,统统扔进洗衣机:“究竟谁是谁的奴隶?这么大个人,连衣服都不会洗,还当自己是大少爷呢?”

就说吧,很多事一旦有了第一次,百分百就会有第二次,从最开始没反对给他洗内裤后,往后就都归她洗了,自己都快成他妈了。

落地窗前,傅旭东安静地坐在地上写作业,无论多繁杂的题目都只需看一眼就能龙飞凤舞地解答,中间停顿时间就没超出三秒过,莫茜拉着拖把好奇地绕到其身后,乖乖,她都还没把题目读完,人家就已经写完答案进攻第二题了。

“你都不用思考吗?”而且七班的作业怎么这么多?还都是些变︶态题目,有些她认为得想几个小时才能想明白的,他同样是扫一眼就能做出答案,莫非学霸的大脑结构和普通人不一样?

傅旭东边唰唰唰的挥笔边回应:“你若肯多加用功,写作业也可以不用……”欲言又止。

莫茜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

然而少年与她对视了会,终是摇摇头继续奋战,仿佛在说‘他在自欺欺人’,就跟对方早就药石无医了一样。

“傅旭东,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有脾气的。”任谁成天给人看成废物会不发飙?而且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起早大老远跑过来又是洗衣服又是拖地,他凭什么说她百无一用?

某男忍住笑意,安抚道:“开个玩笑而已,真生气了?”

莫茜将拖把一扔,坐地上背过身不理会。

“每个人都各有各的长处,相互补短的话才能成事,比如我就不会扫地,更不会洗衣服,如果不是你,我还不得成天跟乞丐一样?这一点我永远都不及你。”见依旧没反应便把胳膊伸过去:“你看我的袖子多干净?这都是你的功劳。”

莫茜撇撇嘴,扯住袖口抱怨:“哪里干净了?都跟你说几百次了,写字时不要穿白色的衣服,你看,到处都是墨水,知不知道很难洗?”哼,可不是吗?若不是她,他哪有干净衣服穿?

某男见毛顺了,立马果断地抽回胳膊不再理会,冷冷道:“我写作业时你最好不要打搅,快去拖地,等把衣服晾好了中午请你吃饭。”

吝啬鬼,多夸她一会能死吗?每次都这样,看来以后自己要把持住,台阶垒得不高坚决不下,哎,究竟要怎样这家伙才会时时刻刻地仰视她?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请她吃饭,用的不还是她的钱?臭不要脸。

碍于时间紧迫,不想耽误用午餐,只能爬起来继续搞卫生,如果老妈老爸知道她这么勤快,非乐疯不可。

‘咯咯咯咯……’

傅旭东本想直接把手机扔沙发上去,但见是楚原的号码,想到什么,放下笔大喊:“接电话。”

“来了来了。”莫茜在身上擦擦双手,赶忙接起:“楚原,是你吗?昨天真的很抱歉,我爸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居然吓成那样。

‘欠儿,叔叔只是给我讲了个道理,我觉得他说得对,咱们还小,不该维持这种关系,以后咱们做朋友吧,其实做哥们儿也还是这么相处不是吗?’

某女想了想,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楚原,就算咱们分手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是一样重要,我真怕你从此不理我,呵呵,好兄弟,就知道你不会计较。”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了,还是做哥们比较自在,欠儿,不用煞费苦心的想着给你送礼物,也不用定点去接你放学,这感觉特爽,倒不是说不够义气,主要是那么做纯属多此一举,那就这样了,做回从前,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必须的,那我挂了。”笑着切断通话,盯着手机自言自语:“奇怪,不是说分手神马的最伤人了么?非但一点感觉都没,还有些愉悦,看来老天不是一般的眷顾我,连分手时都不让我伤心难过,这辈子只有享福的份。”

某傅听得哭笑不得,傻缺的逻辑正常人果然无法理解,既然这样,当初又为何在一起?整个一火星人。

“今儿个我心情好,赶快写,一会姐姐请你吃大餐。”反正谁请掏钱的都是她,还不如把话说漂亮点,让人家多记点恩呢。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莫茜埋头带着后面那位漫无目的的行走,最近怎么老死在这张嘴上?压根没想过出来时兜里就装了几十块,月底要到了,傅旭东身上应该也没剩多少,大餐怎么着也要几百块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太丢人了。

“就这家西餐厅吧。”傅旭东懒得逛了,恰好也到了家咖啡厅,说着就要进去。

莫茜下意识将人拽住,抓着后脑干笑:“那个……那个出来得急,没带那么多,只有……六十多块。”家中皮夹子里也只有一张毛爷爷,就这还是她月底之前的所有生活费。

就为这个所以才走了半个多小时?傅旭东无语,抽回手继续走:“我带钱了,进来。”奈何都快到门口了,身后也没脚步声,不解地回头,果然还愣原地呢:“想什么呢?肚子不饿?”

不知道为何,莫茜第一次对少年这般失望,这种西餐厅,一顿下来绝不会低于三百块,而他轻而易举就能走进,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早餐价格定在三块钱以内,中餐晚餐都不能超过十块,平均每天开销最多三十块。

仅仅是这样还想着能不能再缩减,将钱全部存起来,小金库里都有一万多块了,却从没想过动用,更不觉得那点钱能干嘛,没外人时,她从来不坐出租车,却每次都不让他跟着挤公交和地铁,越想越觉得委屈,又不好意思吼出来,只好扭头黑着脸走开。

三百多,都特么够她生活十天了,她不好意思是她的事,他也不能趁此机会欺负她吧?

傅旭东一头雾水,带着疑惑追了过去:“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本来就是我要请你的,进去吧。”

“我不去!”莫茜烦闷地将少年甩开。

不少路人开始侧目,傅旭东有些抹不开面,却还是将人强行堵住:“你中邪了?无缘无故发什么火?”

某女攥紧拳头,换个方向继续走。

“有什么不痛快你大可以说出来,给我站住。”伸手拉住人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扯,低声喝斥:“出门忘吃药了?”

“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小孩子家家别动不动就打架知道吗?”

“你们怎么了?”

几个路人过去劝和,火气怎么这么旺?

莫茜也不喜欢被人围观,瞪了那些多事人一眼,主动拉住少年的手臂往远处走:“说好我请你就是我请你,地方我来选。”

傅旭东倏然眯眼,大力甩开束缚直奔西餐厅:“你爱来不来。”谁给惯出来的臭毛病?心里变︶态吧?事事都得由着她,不然就闹情绪,真把他当任打任骂、随意摆弄的充气娃娃了?

“傅旭东,我警告你,要再敢走,回头咱就一刀两断。”莫茜心里的火也噌噌噌的冒,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耍横?要不是因为他,别说西餐了,山珍海味都在所不惜。

少年充耳不闻,寒着脸踏进了餐厅内,玻璃门彻底将二人隔绝开。

莫茜咬咬牙,行,算你狠,不就是花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吗?可以前也没拥有过这么多存款,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二块呢,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还得谢谢他,后天到了学校就带着班里的同学集体吃龙虾鱼翅去,至于花了的,无所谓,全当买个教训,没什么大不了的。

吊儿郎当地奔向街对面那家兰州拉面,今天就先不挥霍了,兜里就这么点,卡也没带,等绿灯时,不由仰头望向高空,姑奶奶明天又能开始逍遥了,名副其实的莫土豪。

吹着口哨进店:“来份炒刀削,如果可以就放点糖。”后悠哉悠哉地找座位。

“能不能快点?饿死了。”

“马上马上。”

莫茜旋转着筷子查看墙壁上的菜单,怎么每家兰州拉面店都一个样?真是强大的存在,兰州拉面,随处可见……

“老板,来碗牛肉面。”

而且还便宜实惠,生意更是火爆,见少年坐在了对面,不由冷哼着偏开脸:“不吃你的牛排了?”

傅旭东靠着椅背也看向墙上菜单:“反正都是牛肉,没多大区别。”末了抬起一脚踩踏着桌底悬空铁杆,姿态虽然不雅,却给人一种极度优容的感觉。

只能说帅哥怎么坐都帅。

莫茜这才肯正眼去看,既然人家都先退步了,自己再端着就是矫情,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来打破这种僵局,心想着等炒面上来后以送牛肉来缓和气氛,如今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谁也不开口,直到大家的食物上桌,莫茜才如期那般把盘子里的牛肉送其碗里:“男生发育时最需要营养了,以后成了矮子可别说我虐待你。”

傅旭东也选了一块牛肉送过去:“你们女生应该比我们更需要滋补,怎么?不怕以后变旺仔小馒头?”

“噗咳咳,靠,说什么呢?害不害臊啊?”拍拍胸口,差点被他给呛死,什么正人君子?分明就是个流︶氓。

“呵呵,你还知道害臊?我当莫土豪你百无禁忌呢。”傅旭东打趣完便开始进餐。

见他乐了,莫茜也跟着眉开眼笑:“去你的,你才百无禁忌,你全家都百无禁忌,吃你的拉面,哪来那么多废话?”很想把有些话说开,但都几个月了,就是开不了口,如今也一样,或许将来一直都这样,但傅旭东能跟来,还是很欣慰的。

哎,以后又得继续过苦哈哈的日子了。

傅旭东同样没有要继续问的意思,仿佛刚才争吵之事压根不存在。

于是乎,两个人和好了,伤感情的事就那么被双方抛之脑后,谁都不提,莫茜是为了不想在对方面前承认‘没有钱’这个事实,傅旭东则把那当作是童言无忌,本来就是,跟一个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孩子较真实在有失风度。

女生嘛,本来就是神经质生物,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在面临这种问题,古人还说,女人心海底针,适当退步是男生应有的责任。

这天,楚原和一群哥们儿走出校门,再次对上了那群难缠的少年,但这回没有丝毫担忧,跟哥儿几个打了招呼便主动走过去。

邱翰承叼着香烟颇为意外地眯视来人,确定是往这边来的才拿下香烟,乐道:“变聪明了嘛,知道在劫难逃,所以主动送上门给兄弟们解痒?”

楚原懒得跟他废话,闪身进巷子里,不等他们来围殴便抬手制止:“如果是因为我和欠儿的交往,那么以后你不用来了,因为前天我跟她已经正式分手,但并不是因为怕了你。”

“哦?那是因为什么?”邱翰承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不会的,傅旭东压根就没来找过这家伙,更何况这小子宁死不屈的精神连他都有些佩服,如此一想,心里安了不少。

“因为你们学校的傅旭东太白痴,所以我和欠儿不得不分手,呸,什么学霸?整个一书呆子。”肯定是读书读太多,把脑子读坏了。

该死的,邱翰承暗骂了声,好奇地问:“说说,怎么个白痴法?”

楚原不想细说,而且本来就很简单,学傅旭东口气道:“叔叔您好,我是莫茜的同学,叫傅旭东,您可以叫我阿旭,他是楚原,莫茜的男朋友,就这么一句话,我和欠儿就没戏唱了,你说他是不是白痴?我们才初一,这种话能当女方家长面说吗?看来当学霸也没什么好的,估计再等几年,他就得进精神病院了。”

原来如此,好你个傅旭东,这招够阴险,更阴险的是事后居然被人认为是白痴,他要是白痴,世上就没精明人了,妈的,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招呢?挑挑眉:“你们就没想过他可能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神仙,能算到欠儿那天会请他回家,就是书读太多,脑子都坏掉了,整个一害人精。”楚原信誓坦坦地摆手,而且他没理由故意那么做,看他当时的表情,就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呵呵,看来自己要戳穿他的奸计,还会被搞得里外不是人,就说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吧?可以前打架输给他就算了,怎么连这点小事还是技不如人?越想越堵塞,抬手拍拍绿毛怪的脸庞鄙夷道:“当时说得挺慷慨激昂的,山无棱天地合都整出来了,怎么这么轻易就要放弃?”

楚原非常不喜欢对方那股傲慢劲儿,但打又打不过,而且给人鄙视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我是喜欢欠儿,但我更怕她爸,说什么我怎么动他女儿他就找人怎么动我,太生性了!”但凡是威胁别的,他都不会放弃。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莫茜她爸爸。

的确很生性,但邱翰承却不以为惧,在那张透着无奈的脸上又拍了两下,满眼失望:“还当你小子多硬气呢,原来也是根软骨头,有句话听过没?有勇有谋闯天下,算了,凭你的智商一时半会是无法参透的,咱们走。”

吴洋至今都不明白老大在想什么,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吧?傅旭东等于是帮了他个大忙,怎么反而闷闷不乐呢?

“翰承什么意思?他是希望这家伙跟莫茜分手还是不希望?我还当他看上那丫头了,非给他们搅黄不可呢。”崔虎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洋耸肩:“鬼知道?”

邱翰承冷笑,他当然希望他们分手,不过必须得由他亲自来解决,如今被傅旭东一句话就搞定了,心里能爽快吗?这好不容易武力上能给对方较量了,智力又慢了一拍,不不不,并非是他脑子不如人,而是论阴谋诡计略逊一筹而已。

输在邪门歪道上,没什么好值得自惭的。

傻大妞的脑子是用来看的吗?怎么这么好骗?他倒要看看那丫头能笨到什么程度去,不行,有些事不能再等了,好不容恢复单身,若给傅旭东再抢先,自己可就该回炉重造了,但要怎么起头呢?

‘做我女朋友?’

‘我喜欢你。’

‘咱们交往吧?’

随便哪个都行,百分百成功的事,哼,换位思考一下,的确得谢谢傅旭东帮了他这个大忙。

“茜茜姐,班长说以后再有人找咱们麻烦,记得叫上她,嘿嘿,余班长好像很喜欢你呢。”苏小妹挽着心中偶像一路走一路欢呼,后援团很快就能强大起来了。

莫茜眸子发亮:“是吗?那你回头告诉她,如果有人找她麻烦也记得叫我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余班长,以前这人最看不惯她了,一场斗殴事件居然又多了个朋友,这种将人折服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你所说的人就是她吗?”

走廊外的亭子里,十来个少男少女围成一圈,开口询问的也是为首之人,十五六岁,因为正在变声器,嗓音说不出的诡异,身强体壮,偏胖,浓眉虎目,不知是想体现自身的威慑力还是其他,剃了个光头。

本就不太温和的脸由此一来越加凶恶,看似闲散,但都知道此人才是北业真正不好惹的狠角色,最起码混得开的没几个敢吸粉,身后势力可只手遮天,连邱翰承都不会轻易来挑事,更何况别的人了。

何尧阳只看了那两个女孩儿一眼便继续专注于桌上的棋盘,放棋子的右手拇指严重变形,明显是被削去了一半,胳膊上更爬着一条长长的蜈蚣疤痕,不下于二十针,连上官西燕都不敢太放肆。

倒不是说身上伤越多越厉害,这种伤疤不是人人都敢拥有,被搞成这样还不肯收敛,说明这个人天生不怕死,又吸粉,身后一帮真正混黑的,干的全是违法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上官西燕不会来找他。

“嗯,这女生倒是跟你挺像,打起架来就不管不顾,惹急了是真抱着一起死的心,表哥,你不会不管吧?”

苏佳丽和另外几个女孩儿都眼巴巴望着,您老可不能不管,否则莫茜还不得翻了天?如今傅旭东帮着她,邱翰承也帮着她,何少爷也睁只眼闭只眼,可不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何尧阳十指交叉搁放桌面,眉头紧蹙:“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校内惹事,我老子放过话,只要不上报,不进监狱,其余事他都不会管,燕燕,别看我平时在外混得开,可也不敢搬到明面上来,要给记者逮到,事态会非常严重,明白吗?”

“我知道,会影响舅舅的仕途。”

“何止呢?我要上报进局子,他有可能得丢官,如今网络信息发达,人们是屁大点事都喜欢发微博,到时想平息都难,若是只有这个小丫头,我捏死她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可邱翰承要罩她,真闹起来,会一发不可收拾,并且还有个傅旭东。”

上官西燕嗤笑:“傅旭东?哼,以前还算个人物,现在不过是只丧家犬,不足为惧。”

何尧阳勾唇,落下一字才道:“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敌人,若他也插手,此人绝对比邱翰承难搞,第一男神,性格傲慢,却从没人动得了他,这就是能耐。”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还不知道那家伙已经是卫棋的人了吧?

人家背后跟着的可是一个大帮会,邱爷跟叔叔如今关系还不错,若自己跟邱翰承闹崩,到时就不光是父亲丢官,邱家倒向卫家,叔叔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管妹妹了?”上官西燕嘟嘴,怨念十足。

何尧阳做了个深呼吸,似乎没心思下棋了,将一把棋子扔到棋盘上,后瞬也不瞬的看向女孩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燕燕,你要分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能惹的还得看看他身边都跟了些什么角色,就跟人家不敢惹你一样,不是怕了你,而是你哥我,不敢惹我的看的也是咱背后那股势力。”

“表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上官西燕连连点头,表示对方教训得对。

“这事急不来,好在邱爷和我叔关系不错,跟邱翰承打声招呼,他应该会给这个面子,至于傅旭东,哼,只能在他未成型之前扼杀了,这种事必须连根拔起,等解决了姓傅的,再去收拾那丫头的父母,一个都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啊?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上官西燕吞吞口水:“表哥,弄莫茜一个就够了,她的父母……还是算了吧?”

何尧阳白了一眼,起身走出凉亭:“不但是她爹妈,所有敢试图上告的人统统都不能留,我老子才能高枕无忧,也等于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忽地回头:“后悔了?你要不乐意,我也懒得招惹是非。”

苏佳丽早听得汗毛直立,不愧是在道上混的,整人都给大伙不一样,讲究连根拔起,所有亲人都包括在内,听说莫茜的家人都在做生意,何尧阳的确有能力铲平他们,做生意的不就怕跟官作对吗?加上黑道势力,制造出点猫腻,任再正直的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上官西燕迟疑,苏佳丽过去煽风点火:“西燕,莫茜不除,在北业你永远都得看她脸色,而且那人特不要脸,就算你不惹她,遇到了她也会找你麻烦,这次忍了,以后她会更嚣张的,刚才何少爷也说了,下不为例,以后就是想报仇恐怕也没机会。”

上官西燕听后把心一横,冲何尧阳摇头:“我怎么可能后悔?表哥,谢了。”

“成,短期内你先别去招惹她,看到了绕道走,此事需要缜密部署,急不得,也不要问我打算怎么做,我自有主张。”放下话就带着一群少年慢悠悠离场了。

“何少爷太帅了,比邱翰承要靠谱,西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北业就会以你为大。”苏佳丽笑得合不拢嘴,对于莫家即将被灭一事,半点不放心上,反正死的又不是她,怪就怪莫茜平日太嚣张,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上官西燕则直接给无视掉了,垂眸前往宿舍方向,神色煞是凝重,她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学生之间的斗争不该牵扯家族的,但要让表哥帮忙,就得接受他的规则,难怪爸爸不让她和表哥搀和在一起,当初硬是把她送到国外,原来表哥如此心狠手辣。

不管了,都是莫茜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早就说过,会有你哭着求饶那天的,可惜啊,这回就算你再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

“那不是邱翰承吗?几天不见,又变帅了。”

“好喜欢他哦。”

莫茜站定,抬头一看,果然是帅哥,身边永远跟着吴洋崔虎,难得绕远漫步,竟会在长廊里碰到昔日追求的对象,的确又变帅了,而且那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态度也愈加明显,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如火如荼地追求,人们至今都还在笑话她呢。

尴尬地垂头,继续行走。

苏小妹还在晚熟阶段,对帅哥神马的一点兴趣都没,最多就是觉得比普通人好看点而已,只是那好看的人干嘛看着这边?而且也没要擦身越过的意思,而是……:“喂喂喂,茜茜姐,他朝咱们这边来了。”

怎么可能?某女偷偷抬眼,嘿,目标还真是她,立马抬头挺胸,不等少年走近就先抬手打招呼:“嗨,东东,上次都没好好谢过你,一直不知道怎么找机会报答呢。”这么多人,不会是来找她打架吧?苏佳丽又去找他了?

三两个路过的女孩儿故意放慢脚步,怎么又是三班那个?男神跟她来往就算了,如今连王子也要跟她玩么?

邱翰承是真没料到傻大妞会先跟他说话,还是笑脸盈盈,按理说她该跟其余女生那样羞怯紧张吧?到嘴边的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还莫名有些紧张,当然,那是永远都不可能表现出来的,看了足有一分钟才以威胁口吻命令:“明天继续给我送便当,敢放我鸽子就要你好看,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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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会有多少继续追下去呢?很多很多的经典事件还没写出来呢,亲们可不能抛弃我啊,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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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第一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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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她爸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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