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龙去脉
第三章来龙去脉(在此感谢乐乐,丰年,老穆以及郑军的鼎力支持,无论成绩如何,我会努力完本的!)
吉安镖局坐落在十字街的东南。镖局的门两旁,一对石狮子怒目圆睁,挑梁飞檐的正屋下,是“吉安镖局”四个金色大字。车到门前,镖局两扇大门洞开,里面大步迎出一位壮实的中年汉子,满面虬髯,气势不凡。
张依达上前抱拳喊道:“见过袁叔!”
原来这位是吉安镖局副总镖头——袁向阳,跟随总镖头张奕信多年,为镖局的创立立下过赫赫汗马功劳。袁向阳见到周广嗣,连忙握拳行礼,声音洪亮道:“周大夫快请进!”
周广嗣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副总镖头,自家人无须客套!老夫被依达贤侄请来,也是不知所以然的。”“好说!好说!快请里面用茶。”袁向阳忙道。
一行数人来到镖局客厅。客厅正对着一进庭院,院子宽大敞亮,却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院子的两旁分别摆放着一些兵器、石锁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个院子也是镖局的练武场。
袁向阳引着周广嗣父子俩进入客厅落座,待侍女给二人奉上茶盏后,张依达也在一旁坐下,接着便向父子二人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姑父,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吉安镖局是吉安县最大的镖局,旗下镖师众多,在吉安县各个乡镇都有堂口。吉安县各个乡镇贵重财物以及人员书信往来,大多由镖局承担。甚至管辖吉安县的安平郡那边,也有镖局的生意。镖局不但主要承担走镖,也有车马行的意思。镖局生意很红火,且与其他郡城大县的镖局也有往来,可以做到货通天下,财达四海。这也是镖局通用的一种运营手段。
上个月,镖局接到安平郡城有生意来往的镇远镖局一单生意,是转运一批货物横穿吉安县。只要吉安镖局将货物平安护送过吉安县,尔后转运到会稽郡城的龙腾镖局手里即可。可没想到的是,两日前的下午,镖局护送货物经过天目山脉脚下,南面的黑风岭时,出了意外。
黑风岭群英寨常年盘踞着一伙山贼,有二三百人之多。这伙贼人十几年来祸害四方。官府围剿几次,可是一来这伙贼人阴险狡诈,官兵一来便退入天目山脉深处躲藏,官兵一走,这伙人又出来占领黑风岭,继续为非作歹。二来此处属于三县交界的三不管地区,官府你推我让,难以形成合力,难得有几次像样的剿匪。
黑风岭地靠近吉安县边缘的几个镇子,属来往客商的行走要道。吉安镖局以前行镖至此从未出过意外,每次都及时打点,山贼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镖队过去。不然拼个两败俱伤,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由于镖局生意红火,一时半会儿镖师调配不暇,已经多年不走镖的张总镖头这次便亲自出马,带着手下三十几个镖师走了这趟镖。可万万没想到,常年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
当镖队经过黑风岭,随队的镖师按以前规矩给拦路的山贼奉上买路钱时,山上以及路边草丛里突然弩箭齐发,众镖师猝不及防,当场陨落了十几个。
怒火勃发的张奕信,手持长柄开山刀向前厮杀。在砍翻几个山贼后,一个蒙面人突然从贼人中窜出,猝不及防之下,张奕信被蒙面人一掌击中胸口,当场打的张奕信是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不过他在倒地之前也使出了一记甩手刀。蒙面人一击得手后有点轻敌,也被厚重的开山刀砍中腰腹。
随队镖师眼看总镖头重伤,又见众山贼被张奕信一记甩手刀震慑,赶忙趁乱弃了镖,抢下总镖头张奕信逃了回来。
张奕信被抬回镖局时,镖局免不了一场忙乱。此时尚有知觉的张奕信忙一边派人召回副总镖头袁向阳,一边让镖局的大夫给自己医治。好在镖局大夫医治刀伤内伤倒也拿手,张奕信性命是暂时保住了,但之后却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屋漏便遭连夜雨,随镖的镇远镖局的人,在逃离黑风岭后也找上门来。还有龙腾镖局那边怎么交代?整个镖局都乱了套。此事镖局派人报官之后,这不想到自家亲戚周广嗣的妙手回春,前日晚上连夜就派人去请,哪料周广嗣到别的镇上出诊去了,伙计也不清楚去的是哪个镇,只知道今日红曲酒坊郭掌柜寿宴会回来。一家人只能围在一起干着急。
昨日一早,经回镖局的副总镖头袁向阳介绍,距此三十余里地的天目山上有一紫云道观,观主清源道长一手岐黄之术附近几郡也是有口皆碑,不比自家亲戚周广嗣差,且为人古道热肠,急公好义。张依达便一边让镖师快马去请清源道长,一边派人去附近的几个镇寻找自己姑父。拖到今日两边都无音信,这不自己估摸着中午姑父也该回来了,便亲自去红曲酒坊走了一趟,火急火疗的便给请了过来。酒宴上人多嘴杂,此事又不便声张,所以才等到众人走后,尾随着把二人请到了镖局。
周广嗣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贤侄无需多言,总镖头何在?快带我去看一下你的父亲。”
张依达起身对着周广嗣深深一揖:“姑父请随我来”。便和袁向阳二人起身带路。
张依达前面带路,周广嗣,周墨扬和袁向阳紧随其后,来到二进的一个院落。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一个个体态魁梧,神情彪悍,却又面带焦虑。见到张依达一行的到来,这伙人连忙闪开,让出了门前的过道。
一行人行至屋内,见床榻之上,躺着一粗壮的中年汉子,满面重髯,面色赤红,双目紧闭。床头坐着位长相清秀的中年妇人,正垂首低声抽泣,正是张依达的母亲谢淑贞。听得动静后,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张依达上前轻挽着妇人的手臂,低声道:“娘亲!勿要恐慌!我已请来姑父为爹爹诊视伤势。”
谢淑贞闻言,忙轻拭面颊上的泪痕,起身对着周广嗣裣衽一礼,带着哭音说道:“还请兄长施以援手!”
周广嗣颔首致意,并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奕信看去。沉吟一会,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伸出两根手指,轻搭张奕信的腕脉,阖目不语。
周墨扬也紧紧站立在父亲身后,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屋子里的人都沉声闭气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