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出了后堂,西门庆想要往后宅走,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进了前堂,来到李长安桌前。

李长安是济世堂医术最好的先生,大家都愿意找他看病,可谓是济世堂的支柱。此时虽是傍晚,但他的桌子后面还排了三四个人在等着看病。

他见西门庆过来,赶紧施礼,“少爷,有什么事?”

“给我一些治疗跌打创伤的药,对了,还要一些补身体的药,要好的。”

“少爷病了?”李长安殷勤的道,“要不要我帮您看一下!”

西门庆想要这些药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在玉皇庙中的东方不败,但这件事又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他有些不耐烦的道:“啰嗦什么,让你给我药,你就给我药就行了。对了,不许告诉我爹,不然,这济世堂谁也保不住你。”

西门庆沉着脸威胁道。

李长安脸色一僵,他是这济世堂的顶梁柱,就连西门达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如今却被西门庆如此呵斥,简直欺人太甚。不过他却不敢发怒,而是点头称是,然后开了药方,转头让一边等着的小伙计去柜台抓药。

西门庆接了药包,就往后面走了,丝毫没有看见李长安脸上的那些不忿。

回去洗漱过后,他喝了老爷子给准备的药膳,只觉得从内到外,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正在厅中闲坐着,一个老妈子带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女孩长得十分白净,只不过神情有些怯怯的,紧紧的抓着老妈子的手。

等到来到西门庆身前,老妈子赶紧对小女孩道:“大姐,快见过你爹爹。”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老妈子,见老妈子一脸肯定的样子,这才对西门庆喊道:“爹爹。”

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庆的前妻陈氏留下的女儿西门大姐。

西门庆被她软软的声音叫得心里有些发酥,伸手就要去抱她,可是他的手刚一伸出去,小女孩儿就好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嗖地一下躲到了老妈子的身后,紧紧地攥着老妈子的衣服,再不肯看西门庆一眼。

西门庆伸出的手,收回来也不是,再往前探也不是,便有些尴尬。

老妈子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伸手去后面捞小女孩,嘴里求道:“少爷,大姐只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她……”

“算了,带她去休息吧,我今天也有些累了。”西门庆有些怏怏的道。

早些年,他不懂事儿,只觉得这女儿是他的累赘,害得他不能出去玩乐,所以对女儿,要不然就是视若无睹,要不然就是训斥,使得女儿一见自己就躲,现在他就算是有心挽回,也有些晚了。

等老妈子带着小女孩走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便转身回房休息。

西门庆休息了,有些人却还在烦恼着。

隔壁,一个小巧玲珑,好似扇坠一般精致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两只眼睛看似看着镜子,其实却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子肤白如雪,有一张瓜子脸,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正是白天在轿中的那名女子,也是花子虚的妻子李瓶儿。

花子虚脱完衣服,站在女子身后,一边用手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有些讨好的道:“到这种小地方来,真是苦了你了。可是,你也知道,叔叔这一死,族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的家财,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李瓶儿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慢慢的凝聚在对面的镜面上,先是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这新上任的丈夫,低下头去,掩住眼中的委屈与不满,温柔的道:“妾身家道中落,承蒙官人不弃,哪还有什么不满。”

这花子虚的叔叔其实是一个太监,但宋徽宗宠信宦官,太监是可以做官的,所以这花太监就外放做了一个监官,而花子虚则是花太监的嫡亲侄子,跟在花太监身边准备以后给他养老送终的。

至于李瓶儿,家里本是京城高官,可是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现在皇帝昏庸,宠信高杨童菜四大奸臣,所以祸事来临也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

不过幸好她机警,带着一大批财务逃脱到外面,正遇上花太监一行。

花太监见她长的漂亮,又有很多财帛,便撮合她嫁给了自己的侄儿花子虚。

李瓶儿那时正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有这个机会,虽然根本看不上花子虚,但还是嫁了。

她本以为终于可以放心了,却没想到花太监染了风寒,没几天就一命呜呼。

花太监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手里自然有一大批财物。本来,这些财物是应该属于花子虚的,可是财帛动人心,再加上花太监临死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话,所以族里有些人就开始打歪脑筋,动这些钱财的主意。

花子虚一个人哪斗得过族里的人,思前想后都得不出个结果,最后还是李瓶儿提议,两个人这才挑了这处花太监名下,有些偏僻的地方躲藏,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番对话。

花子虚听闻自己的妻子这么说,自然喜出望外,又想起白天的事,好像安慰李瓶儿,又好像自我安慰的道:“这清河县倒是个好地方,竟然能有那样的人物,有机会定要与他好好结交一番。”

花子虚所说的那个人便是西门庆了。

李瓶儿听他提起西门庆,脑中立刻现出白天那个如松似菊般的人,还有那人对她的那一眼,脸色立刻变的晕红起来,不过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花子虚望着镜中,并没有发现妻子的不妥。

他们在想西门庆,还有人也在关心西门庆。

玉皇庙的客房中,平安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等着东方不败的问话,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天啊,自家少爷捡来的这是什么人,自从这人一睁眼,他看都不敢看这人,好似看一眼下一秒就要死于非命一般。

心中害怕,他对东方不败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西门庆的老底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斜睨着眼瞟了一眼平安,只觉的烦厌不已,真想将这人弄死。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主人是个该千刀万剐的,仆人自然也该凌迟。

平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少爷牵累了,还在那里祈祷,希望少爷能赶紧回来救救他,他顶着这刀片一般的眼光,腿都打颤,大气都不敢出。

“滚!”东方不败叱道。

平安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上立刻现出喜色来。好似得了特赦令一般,他立刻飞奔出了房间。到了房门外,他才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屋内,只觉的好似在鬼门关上走了一次一般。

东方不败见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才慢慢的抬起右手去拿旁边放置的茶杯,可是他的手十分无力,所以这一过程就好似慢动作一般。不过最终他还是成功了,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可是这茶水刚进嘴里,他就又吐了出来,然后干呕了两下。倒不是因为这茶水的原因,而是这湿润润的感觉一入口,他就想起白天西门庆吻他的事来。

那样的纠缠,那样的津液相混,而那些津液还被他咽到了肚子里,他肚子里又没有东西,想吐都吐不出来,怎么能不恶心。就算用再多的水漱口都不管用。

东方教主这洁癖一犯,情绪立刻变的暴躁起来,啪的一下将茶杯摔在地上,这才闭眼开始修炼。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摔下黑木崖后被一个商人之子,也就是西门庆救了,不过他却一点感激西门庆的意思也没有,对他只有恼恨,恨不得立刻弄死他。敢那么对他,纯粹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有他那些仇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而做这些的前提就是他必须恢复武功,所以他自然要加紧修炼。

尝试运行功法,可是筋脉全部堵塞断掉,他只能慢慢的疏通、连接,内力根本提不起来,这让他心中微凉。

直到月兔东升,他才睁开了眼,眼中满是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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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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