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总之,花理夫人不是一个可以托付这种事的人!」伊贝尔早就想对兰飞说花理夫人的另一个面貌。「如果把你对花理夫人的认知,是从茜莉雅公主那听来的温婉、照顾人的「花理姐姐」,那劝兰飞大人,重新了解花理夫人比较好。」
「她,有什么不对吗?」虽说花理夫人目前看来,答应她的事只达成了一件,就是陪伴月帝还有进行棱界光。
其他,要月帝别对春之圣使和七杀感兴趣,几乎都被她坏事。但兰飞总觉得,那应该是花理夫人不擅于对月帝说谎之故。
「她是个外貌成熟、端庄的女子,骨子里热爱刺激和研究,总爱追根究底,勇于追求自己的认定,但解决事情的思想相当传统,各种矛盾的性格集于一身。」伊贝尔分析花理夫人外柔内刚的个性与矛盾。「她的第一任老公曾是半神魔人。跟她骨子里的个性有关,因为她就是被半神魔人那股独特的气质吸引,所以想知道这股吸引她的感觉是什么。」
「哇,从花理夫人端庄、温婉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是这么特别的人,难怪月帝会受她吸引。」初次听闻花理真实的情况,兰飞岁吃惊,却也佩服她的大胆追求。
「她不答应的事不代表不认同,而是觉得她不需要参与会更好。相反的,她答应的事就要万分小心了,因为有可能是她不认同,所以她会照自己的方式来进行改变,或者给人教训。」
兰飞难得似懂非懂,不是很清楚他言下之意。「如果她不认同我的请托,直接告诉月帝真相就好了。」伊贝尔咳了咳,以最简单的比喻:「这么说吧!她和贵院的大神官席斯是挚友,喜好,也相近,告诉月帝真相,就没什么刺激、有趣了。」
果见兰飞面色大变,因为她想到在花理眼中看到和席斯同样的眸芒。「还有,月帝的立场就是花理夫人的立场,无论你是否因月帝的安危而这么做,她只认同月帝说的话,在她对月帝的忠诚思想中,圣君说的话,是绝不可违背的。」
伊贝尔轻拍她的肩,对呆若木鸡的兰飞再道:「月帝彻头彻尾不认同银星石的预见画面,月帝的认同就是花理夫人的认同,她怎么会接受你的请托呢!」
正要朝大殿上走去的花理,再次被兰飞追上!
「怎么了?妾身正要去对月帝说些离间春之圣使还有七杀的坏话。」
「夫人,我想……不用了,我不应该为难你进行这些,是我不好。」兰飞润着唇,慎言开口,尤其在知道眼前的女士非常有扮猪吃老虎的本领后。
「这怎么行,妾身答应你了」
「没关系,我决定不再为难夫人了。」
「只是,是妾身没做好,让你不相信我了?」
只见花理夫人忽然掩唇,接着双眼一红,眼泪滑落!
「夫、夫人!?」见她忽然落泪,兰飞愣了愣。「不是你没做好。而是我,」
话未说完,就见花理掩面推开兰飞,朝她身后奔去!
「月帝陛下!」花理泣喊。
兰飞这才转身看到月帝在月影武士随护下,正朝这走来。
「花理?发生什么事了?」月帝忙哄在眼前低泣的佳人。
众人不解的眼光朝她看来。
「呃,」这样子,怎么看都是她欺负了花理夫人。
也好,就让这个误会发生吧!此时此刻,她需要这个误会,让月帝对她印象差一点,甚至,疏离她。只是,当花理夫人开口时,兰飞恨不得刚刚直接打昏她带走!
「月帝,妾身只是跟七杀大人求证,春之圣使解开封印后,是不是栗色长发和麦穗肤色,她突然严厉威胁妾身,要我不准对月帝说。妾身不明白,这种事怎么能不说,月帝明明被这些事情弄的心烦意乱,妾身看了心疼又忧心,努力地想为月帝找到答案。」
这头的兰飞不是倒喘一声可以形容,连身旁的月影武士和来到的伊贝尔都跟着倒抽一口气!
「妾身还问,为什么身为星宫神将,她却有让百花盛开的气息,这不是应该是春之圣使才有的吗?不会她实际实际上隐藏着栗色长发和麦穗肤色的那一面吧!」
「夫人,你--」兰飞不敢置信地唤。
花理却缩到月帝身畔,仿佛被她吓到般,充满柔弱的惊慌。「陛下,你要,好好的和「七杀」大人说清楚,否则她对妾身充满怨恨的。」
「花理,别难过,朕知道了。」月帝轻拭着花理脸上的泪意。
花理低声啜泣,眼尾余光憋向她,那一抹掠过的精光让兰飞知道,这是一个比席斯更厉害的高手,她惹到不该惹的,对方摆明帮月帝出气,因为她欺骗了月帝!
「陛下,妾身没事了,你别担心。」花理收敛泪意,柔情回应月帝的安慰。
眼前这一幕很符合故事中,坏女人挑破的画面。但,画面和预期的内容发展完全不一样,照理兰飞该感到委屈、吃醋,可是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因为月帝看过来的眼眸,沉厉得让人震慑!
「陛下,妾身先想回妖精界的居所,这段时间摘了不少东方城堡周边的独特草药,又有冰魇魔所吐的冰血丝,妾身想快点回去做些研究。」
不是吧!把事情搞成这样,,花理夫人自己要溜了!
「你们护送夫人安全的到妖精界。」月帝指指派数名月影武士。
花理离去前,朝兰飞欠身一礼,别有深意地道:「即是携手,就该学习同心地面对一切险难,易地而处,大人可愿接受这样的欺骗?」
「谢夫人建言,或许,我太在乎得不愿冒任何险。」没人见过她所见到的预见画面,那份切实的感受与冲击,也只有兰飞自己明白。
花理只是一笑,在月影武士陪伴下离去。
而兰飞,看着朝她走来的月帝,那转沉的蓝瞳与危险神态,每一步都让兰飞心惊胆颤!
要说出实话吗?她真的不想和月帝演变成这样的情况?内心无比挣扎,但每当这个念头开始升起,月帝躺在紫白千瓣晶棺内的一幕也随之而起,那死去的僵白面色,
兰飞暗握紧拳,预见画面一再应验,从画面顺序看来,要打破发生的事,就是不能让月帝再得到她,否则接下来月帝将出事,她赌不来月帝的生死!
「月帝,其实七杀大人她,」月帝抬手制止要开口的伊贝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七杀!」来到兰飞身畔的月帝,对始终僵定不动的她,蓝瞳横睨。「你真是七杀吗?」
「臣是不是七杀,对月帝有差吗?」月帝没有证据可证明什么,兰飞坚持自己的立场否认到底。「月帝想解除和春之圣使的婚约,而臣可以代春之圣使作主此事。」
「你以为现在说解除婚约,朕会答应吗?」「这不是以开始,就是月帝要的吗?」兰飞敛眸,力持平静。「臣不明白,月帝为何不能答应?」
此时,大司圣、紫微、破军还有莎婷、廉贞也从会议室内鱼贯走出吗,看向这头阵仗,众人全怔住,伊贝尔连忙过去说明情况。
「解除婚事,也是春之圣使的愿望吗?」月帝蓝瞳森冷到让人捉不住他此刻的思绪。「,是。」兰飞握紧了身侧的拳,别过头道。下一幕,众人紧张地看着月帝握住兰飞的下颚,逼她面对自己!
「看着朕,再说一次,解除和春之圣使的婚事,是你所愿吗?」他锁住她,明明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声却异常的轻柔。「臣都已说过,月帝月春之圣使的关系只是暂时,你们,没有感情、没有关系,解除婚事,是双方,都乐见的事,请月帝,成全。」哪怕说出来让自己心都痛了,兰飞也只能咬牙道。
内心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只要度过这段危险时机,月帝回到银月古都,未来恢复记忆后,她愿意承受月帝任何责罚,只求月帝没事,现在绝不能让月帝了解太多真相,太接近她。
「你可知,愚弄、欺骗圣君的罪,就算是光城圣院的人,朕也有权处置。」「臣,岂敢愚弄,证据就是月华圣气高于星玄之力,但月帝,至今也想不起这位未婚妻,可见春之圣使在月帝心中应该不是这么重要。」她知道,用这种话反责如今的月帝太严苛,但如今月帝的毫无记忆,是她唯一的筹码。「否则,月帝大可拿出证据治臣的罪。」
「昨夜的月雾结界,还有百日你在书房裸身引诱朕,在在证明,你体内不但有朕的力量,还是相当亲密的力量,朕不会对没有感情、没有关系的女子下这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