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圆房
“裴天曜!”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这是顾映雪生平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儿子,尖锐刺耳的嗓音几近歇斯底里。不难想象如果她在场的话,肯定会指着儿子的鼻子开骂,
“哦,妈,您找我啊。”男人的语气不疾不徐,一派气定神闲,叫人听了恨不能拎过来痛扁一顿。
“你还有脸叫我妈?啊?我简直——简直要被你气死了!我——我没脸当你妈,你教我怎么跟瑶瑶的父母交代,啊?人家把好好的宝贝闺女嫁给你,你却让她守活寡!”
“什么守活寡?”裴天曜莫名其妙。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和瑶瑶还没有圆房对不对?瑶瑶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对不对?她都嫁给你十年了,到现在还是处子!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存心丢你老妈的面子对吗?你让我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我以前怎么会那么白痴?怎么会问瑶瑶有没有怀孕?怎么逼她喝中药?我——你——你去死!”说到最后,顾映雪几乎气晕了过去,甚至开始自我厌恶了起来。
“妈,您听我说……”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算了算了,要怪就怪我和你爸当初乱点鸳鸯谱,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商量过了,等过了年挑个日子叫你们把离婚手续给办了,这样即便瑶瑶做不成我们的儿媳,我们还可以收她做干女儿,省得被你耽误青春。”
原本是他老婆,是要变成他妹!
坑爹滴!
裴天曜强烈皱眉,心说这位不靠谱的妈已经毁了他大半人生,难道现在连同他另外的半个人生也要一并毁掉么?
他将手机换个耳朵,说:“妈,如果您不想看兄妹*的戏码上演,最好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
好一晌,那端陷入久久的沉寂。
片刻后,顾映雪咳清喉咙,一字一句缓慢的问:“老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兄妹*?”
“妈,您真的确定继续在电话里头跟我讨论这种问题、妨碍你儿子好不容易正在进行的‘播种造人’的大工程吗?”
“播种造人?正在进行?”
“对,不是未来式,不是过去式,而是现在进行式。”
“真哒?”惊喜。
“是的。”裴天曜的深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娇妻的粉嫩小脸,那里早已羞成一只红虾米,顿了顿,遂慢条斯理的说,“所以妈,您确定还要继续抱怨一些毫无意义的过去旧闻、打断您儿子的好事、妨碍您的乖儿子配合您想为您添一个孙子的心愿吗?”
旁边,苏绮瑶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娇颜蓦然涨得更红,像颗熟透的西红柿。伸手捉住他的大掌,小声抱怨:“不要跟妈咪乱说啦!”
裴天曜爱煞了她羞透的表情,勾唇牵起一抹邪邪的笑痕,不理会娇妻的抗议继续听着手机里母亲大人交代的话,最后在他的一声“恩,我知道,您放心”的话中按下了结束键。
然后扔掉手机,扑倒娇妻,痞里痞气的笑:“亲爱的老婆,我们继续吧。”
苏绮瑶在他的霸道攻势下慢慢娇软轻吟,思绪也变得模糊,却不得不抓住最后一丝清醒问上一问:“嗯……刚刚啊……妈咪好像很生气啊啊……她说什……么了啊……是不是我做错事……惹她生气了啊啊啊……”
“不,妈没有生气,相反她老人家还很高兴,她说你这块田已经荒废了太久,土壤也变得贫瘠,所以特意嘱咐我除了播种以外,还要用心的浇灌施肥,好把你的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都照顾得恰到好处。”
浇灌?施肥?
虽然苏绮瑶没有足够的才智听懂男人话里的隐喻,但凭直觉仍能隐约猜到这其中包含的邪-恶含意。一霎,她娇躯一颤,身下泄了一大片。
“对,就是除了例行公事以外,还要狠狠的给你疼爱的意思。”男人一点儿不忌讳的替娇妻说明字面上的意思,果然见她美丽的脸蛋更加红润。裴天曜心里失笑,暗道就算没有母亲的交代他也会狠狠的“疼爱”自己老婆,哪怕三天三夜都耗在这张床上,他都乐意,并且至极。
“讨厌啦……”呜呜呜,羞死人了。
男人如愿探到一片滑腻腻的湿润,态度愈发恶劣:“亲爱的老婆,小心,我要进去了。”
碰到了,碰到了……
苏绮瑶的心,狂跳着。
“唔……”一声疼痛的呜咽夺出娇唇,撕裂般的痛仿佛只有短短一秒钟,却又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叫她几度以为自己欲要痛晕了过去,却死咬着嫩唇不肯吱声。
蓦地耳边又想起那只高傲孔雀的声音:“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傻傻的以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吧……我把清白身子给了他,他在为我守着,他不肯碰你是因为他要为我守身……”
“阿曜,阿曜,阿曜……”
她像个走丢的孩子般迷茫呼唤,死死抱着男人的雄肩,就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意识的叫着他的名字:“阿曜,阿曜……”我好痛,好痛好痛。
都说女人一生必须经历两次痛,一次心里的痛,一次身体的痛。
心痛,她曾为他经历过;体痛,她亦因他而经历。然而此时此刻她正忍受着双重的痛,凌迟酷刑一刀刀剜着她的身体,直教她痛不欲生。
“老婆,还好吗?”
男人轻柔的将她一缕汗湿的碎发拨至耳后,深邃好看的眼睛因想要克制却又无能为力而划过一道懊恼。
她倔强的摇头,抬眸,紧瞅着男人俊脸不放。
他额角的汗滴滑落颈际,像一道发亮的水光从锁骨婉蜒而下,颈部的动脉随着体温的不断攀高而愈发强烈地勃动着。即便不用碰她也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现在的心脏跳的有多快,因为,就在他们相连的地方也有着同样的勃击。
咚咚咚,咚咚咚……一次又一次,与她的心跳交相呼应。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性感迷人,现在,只要看着他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被迷醉了进去。
她冲他虚弱的笑,苍白的小脸带着一丝满足:“可以,我可以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软软的,还带有一点儿孩子气的诱惑。
裴天曜扬起一丝浅浅的笑:“遵命!老婆大人。”话落,再无顾忌,驰骋肆虐。
男人低吼,女人呻|吟,火速交荡出一幅淫|靡的画面。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小意与小打小闹,今晚的感觉太过震撼,以至于险些叫苏绮瑶以为自己快要死掉!身体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任由男人主宰,被侵犯的快|感渗入全身每一寸细胞,让她既惶恐又害怕,却又迫不及待地渴望在巅峰时彻底释放。
熟悉的热浪像潮水一般不断的涌上,将她沉浸,淹没、溺毙,她只得伸出两只纤手无助的攀附在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指尖深深陷入他古铜色肌理之间,越来越用力,陷得越来越深。
她无助的摇头,充斥在身体里的畅流暗涌再也无力承受,那滋味带着一点甜、一点血腥,还有一点儿如毒药般逼近死亡却又无限刺激的感觉。她被他拥抱着,仿佛被他揉进骨子里一样,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却又在他每一次抽身而出时,失落的快要哭喊出声,空虚的想要再次被他填满。
蓦地,脑海闪现一道白光,四肢百骸再也承载不了的欢愉刹那间倾盆而出,火山爆发般一喷冲天,经久不散。
终于,她在他怀中攀上极致巅峰,一窥人类濒临死亡的欲|望天堂。
久久,苏绮瑶瘫软在床,尽管身体累极却死搂着男人的虎腰不放,嘴角带着一丝傻气,一丝执拧,还有一丝凄然与凉薄:
“裴天曜,我抓住你了,终于……抓住你了……”
可惜那时的她太过天真,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一双纤细的臂就能抓住他,殊不知那点儿力量根本不够,不够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牢牢地挽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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