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算
却是在这时,廖夫人时隔多日又登门了。
只是登的不是二房的门,而是直接寻了常氏。
常氏很是纳闷,廖夫人怎么又来了?心下里有些厌恶,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廖夫人趾高气昂地拿出了一个香囊,道:“……都说楚家世家大族,门风醇厚,原来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原我还道怎么就看上我们尚哥儿了,只怕是你们姑娘主动勾搭的吧?”
常氏本就料到廖夫人没好事,居然上来就这般污蔑,倒了一身脏水,饶是常氏心理建设再好,都控制不住了,直言道:“廖夫人既然这般看不上我们楚家,那就别来往了,我们楚家的门也受不起夫人这般践踏!”
廖夫人翻了翻白眼,道:“你当我愿意来呀?不过是你们三姑娘都把贴身的信物给了我们尚哥儿了,我再不管,岂不是要把尚哥儿勾搭跑了?”
常氏呵斥道:“夫人,你说这话可是有证据?口说无凭,信口雌黄,别怪我告你个诽谤,到了官府那里,可就没脸没面了。”
廖氏也不怕,把手中香囊扔给常氏,道:“夫人也别吓唬我,有了这东西,就算到了官府我也不怕,铁证如山的,总不能被你们楚家黑白不分了吧?”
常氏把香囊接过来一看,只见香囊正中间赫然绣了个卉字,再看针脚,密密实实,十之**出自彩云之手。心里顿时凉了半载。却又实在不相信卉瑜能做出这种私相授受之事。只得缓了缓,道:“这也就是普通的香囊。指不定是哪家秀坊所做,夫人也不能凭这个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卉姐儿的贴身之物。要不这样吧。我先拿了这个去问问卉姐儿,如果卉姐儿真的做出私定终身之事。我们必是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廖夫人难得的一口同意了常氏的要求,只道:“夫人好好问问三姑娘,也不用害怕我们廖家不承担责任,若两个孩子真的私定了终身,我们廖家必是不会棒打鸳鸯的。”
废话,明摆着那就是你们廖家占了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心不要脸。常氏心里暗骂。面上却道:“这以后的事情待我问清楚卉姐儿之后再做打算吧。”
待送走了廖夫人,常氏拿了香囊就奔着玉蓉院去。
卉瑜听到常氏来了。急忙起身走到厅堂迎接,正欲福身行礼。常氏却摆了摆手,道:“不必行礼了,其他人退下,我与卉姐儿说会子话。”
卉瑜纳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得常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递了过来,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物件?”
卉瑜接过来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些日子彩云帮自己做的香囊么?刚做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带,就弄丢了。怎么会在常氏手上?于是便道:“正是卉儿的,只是前些日子找不到了。大伯母从哪里拿到的?”
常氏脸色阴沉。说道:“今儿一大早,廖夫人拿了这香囊,说是你送与廖家二公子的定情信物。”
卉瑜大惊失色。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啊!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完了。便急忙辩解道:“大伯母可别听她胡说。卉儿连廖家二公子都不认得。怎么会送与他东西?必是有人陷害卉儿。”
听得卉瑜道解释,常氏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方才在廖夫人面前也据理力争,只是这香囊怎么就流落到她的手上?她要是咬死了这个不放,咱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卉瑜迅速在脑子里思考各种可能性。院子里的下人偷走的?不慎遗落刚好被廖家捡到?又或者是仿制品?
可是很快又一一排除。彩云的针线很密实,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再者,自己也没戴出去过,应该不会掉在外面。那么就剩下人偷走这个可能性了。
只是会是谁呢?卉瑜想不出来,只得道:“这香囊是彩云刚做好的,卉儿都还来不及戴过一次,实在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廖夫人手上了……”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做了手段。
常氏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谁会来害卉瑜呢?不过还好确认了没有私相授受,不就是个香囊么?一口咬定不是卉瑜的便可。
常氏于是便道:“既不是你给出去的,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横竖有大伯母替你做主。”
看来常氏是相信自己的清白了,卉瑜不禁舒了口气,福身行礼道:“多谢大伯母。”
常氏又叮嘱了一番,要严守口风,不要透露出去方离去。
卉瑜独坐在屋里,回想着香囊丢失的前后。那一日正是自己的生日,屋里来了朵瑜,大姑,二姑,欢姐儿等人,人一多,屋里也乱糟糟的,后来送走了客人之后,方才发现香囊不见,当时只道是一时慌乱丢了,指不定就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遂没有多想。看来是被人给钻空子了……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下人就是欢姐儿捣的鬼。
如果真是欢姐儿,那些时日她故意亲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了。
卉瑜只觉得不寒而栗。
就在这么忐忑不安中,又过去了好几天,什么消息都没传来,卉瑜都以为常氏已经搞定了。没成想,常氏又来了。
那一脸的阴沉,一看就知道没好事。
卉瑜知趣地把下人都屏退了,站在常氏身边,低着头,准备聆听教训。
常氏黑着脸,定定看了卉瑜好一会,一声不吭的,只把卉瑜看得发毛。
正当卉瑜熬不住准备主动说话的时候,常氏重重叹了口气,道:“卉姐儿当日过生,是不是收着了一幅字帖?”
卉瑜没想到常氏会提这个,猛的一愣,答道:“是的,是廖家欢姐儿送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常氏目光一紧,道:“那字帖据说是廖家尚哥儿所写,落到咱们手上倒叫人说不清了……”
廖尚写的?怎么回事?那欢姐儿不是说了在小店铺买的?
卉瑜急忙道:“可是当日欢姐儿只说是铺里头买的,若是知晓乃是她兄弟所写,卉儿必不会收下的。”
“只是现在廖家咬死了那字帖是廖尚托了欢姐儿送与你的,说是你两心意相通的信物。”
荒谬!卉瑜心里大喊。这简直就是给自己下了个套。从欢姐儿刻意亲近自己,给自己送礼物,又从屋里偷走香囊开始,就是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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