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倾饶抓住她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放肆盯着眼前艳丽春光,果冻般的饱满弹性令人惊艳,「不是你说感情的事没有原因、毫无道理可言?你不是叫我试着投入感情,不顾藩篱、不管身分地位,甚至年龄鸿沟的?」
「我是说过,但是……」那双俨然准备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太热辣,班宁绿羞得不敢看他。
「我也很困惑,和你一来一往的攻防战中,本来我只对你有些欣赏……」他改用一只大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桎梏在她头顶上,好方便空出一手来和她看来娇艳欲滴的蓓蕾打招呼,「后来你与风对峙,那固执的模样傻得很顺眼,认真的表情更是嚣张地占据我的脑海,结果,你原本令我不悦的傲气和过分冷静,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反而别有韵味,然后……就顺理成章这样啰!」
什么?班宁绿正被他手指邪侵的挑逗弄得意乱情迷,还得费心理解他似告白又像解释的话语,要不是她心神混乱,她可能会在额头上画三条线黑回应他草率的结尾。
虽然脑袋乱糟糟的,不过她训练有素的分析能力尚余两、三成,这男人刚才说到的「欣赏」、「感情」、「占据」这几个关键字组合起来,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更不知所措了。
莫家次子敞开心胸,决定尝试真感情,是她完成部分工作的一个好消息,男未婚、女未嫁,甚至讲单纯的男欢女爱,她和莫倾饶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所接受的委托还没结束,她目前还是莫倾饶准继母的身分,这、这不是有点脱序吗?
班宁绿试着拉回游离的理智,莫倾饶却偏偏要在此时火上加油,猝不及防扯下她及踝的长裙,直接贴上她大腿的手掌不规矩的游移,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
最初的痛楚过去,一波又一波的舒畅由稚嫩的腿心窜开,班宁绿怎是连番磨人快-感的他的对手,随着莫倾饶一下又一下加速猛烈的撞击,她感觉心神和魂魄都被撞击得晕眩飘离。
嚣张霸占人家的幽密处,点火焚烧、肆无思惮,莫倾饶几乎舍不得退出分寸,想深埋在花间深处,想驰骋时奔驰,想休憩时便停驻。
让班宁绿就着无尾熊环抱的姿势,莫倾饶抱着她大跨步走向浴缸,每一步都是一次深入,每一次深入都引来班宁绿不住娇吟。
按理来说,才刚体验欢爱的女人,最好按部就班、缓缓引导迈入更刺激,不过,莫倾饶深信班宁绿并非一般的女人,有能耐直接升级最深层的享受。
「啊嗯!喔唔……」班宁绿立刻深切领悟到莫倾饶疯了,她才刚刚适应他的大家伙在她体内使坏,他竟然这么快就要让她体验骑乘姿势!
「不……哼嗯!我不……拜托!我不行、我不行啦……」
真是要开香槟庆祝了,一向从容不迫的班宁绿正在求饶,楚楚可怜又千娇百媚的姿态分明是助约为虐嘛!莫倾饶决定继续坚持己见,带领班宁绿跳级学习,他赤裸的臀部接触到浴缸底部的之际,也是班宁线攀向另一波失神极乐的同时……
跟监偷情男女三天三夜、打线上游戏一整夜,或是被追杀后大难不死的疲惫松懈,都比不上初经人事还被折腾整夜,体验一堆明明不符合人体工学,却又害人欲仙欲死的姿势。
班宁绿从迷蒙中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想翻身换个舒服点的角度,偏又让人死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在男人的大脑还在半梦半醒间,分身通常已经苏醒,开始展现雄纠纠的活力,尤其有蜜桃般的翘臀紧贴着不安分的扭动,更是瞬间达到元气饱满的境界。
「你是在暗示我,经过整夜激战,你还是欲罢不能吗?」莫倾饶刚睡醒,爱困的声音有些沙哑,氤氲了欲-望,更富性感磁性。
还来?股间一道硬挺生生抵着,触感如缎细致,温度却犹如火焰炽热,班宁绿全身一僵!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瞧瞧平日稳如泰山的女子,慌得似只受惊吓的小白兔,莫倾饶忍不住好笑,「干嘛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我记得你昨晚明明很享受,这是口是心非是班宁绿小姐刚学会的新招吗?」
莫倾饶的揶揄令班宁绿面红耳赤,她摸着良心,的确无法否认他的话,「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我好累……」不小心发现莫倾饶的手还罩在她胸脯上,班宁绿声如蚊呐,好在是背对着他,否则她可能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
「好心警告你,下次别用这么撒娇的方式说你好累,不然只会让我想继续害你更累。」莫倾饶滚烫的唇落在班宁绿曲线姣好的背部,来到几处他昨晚烙下热情的位置,反复温习、回味无穷。
撒娇?她有吗?班宁绿自问,好吧!她承认她刚才说话的音节、声调是和平常不太一样,但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没事干嘛朝他撒娇啊?
「我、我要走了!」班宁绿裹着被单就要下床,这次莫倾饶是很好心没有强抱着她,不过,他紧抓着棉被死不放手,她一样进退不得!
「你走啊?我又没有拦你。」莫倾饶摆出一副无辜样,「还是……你舍不得我,在等我开口留你呀?」
莫倾饶笑得很皮,班宁绿气得想吐血,他明知如果他不把棉被让给她,她势必得、得光溜溜下床,就算他们昨晚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她还是无法大刺刺地光着身体去浴室拿回她的衣服。
班宁绿怒瞪着莫倾饶,后者还能笑咪咪地貌似惬意状。
哈!开玩笑,激-情欢爱一夜后,马上能和他对峙僵持的女人,普天之下只有班宁绿一个!
她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奇、最怪也是最特别的,他怎么舍得轻易放她走?
「怎么?不想走了?」莫倾饶轻松一扯被单,便将软玉温香抱满怀,「我就知道你眷恋不舍,我们就多温存一下吧!」虽然是故意逗班宁绿,在看见她白玉般光滑的胸前肌肤上布满他热情的痕迹,他恨不得把字典里「怜香惜玉」四个字狠狠剃除,尽全力再爱她几回。
班宁绿气莫倾饶的存心捉弄,又好像不是火大,她从来没有拿一个人彻底没辙的时候,莫非她这回真是遇到克星?
眼见莫倾饶的俊脸缓缓贴近,直觉告诉班宁绿,他想要的不会只是简单的几个吻而已,但此刻她无法动弹,却并非来自他的箝制,而是像被他带着蛊惑的凝视震摄住了。
她不敢说她一定看穿人心,但看人的本事还算高段,她在那双凝眸中看见「认真」两个字……
「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正营造瑰丽的气氛,莫倾饶很想假装没听见,可惜来人偏不从他的愿。
「二少爷,您起床了吗?﹒」如仪在门外怯生生地问。
「还没!」莫倾饶恶声恶气地对门外吼,引来班宁绿无声的轻笑。
「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要我通知您一声,等会儿一起吃午餐。」二少爷今天的起床气还真大!如仪硬着头皮通报。
莫雷回来了!班宁绿一愣,忽然想起还有委托在身;莫倾饶明显感觉怀中的身子一僵,他眉心凝聚不悦,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太在意别的男人,即使对方是他的父亲也一样。
「二少爷……」
「又干嘛?」
「请问您有看见小绿小姐吗?我刚才去敲她房门,但是没有回应,我是想说您昨天不是要她照顾您,所以……」
「你废话很多耶!你觉得我才刚起床有可能看见她吗?还是你认为她有可能在我房里过夜?」
班宁绿趁着莫倾饶横扫台风尾的时候,卷起被单一溜烟地冲进浴室,让莫倾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快速的动作。
虽然他很想干脆大声嚷嚷,最好昭告全世界,班宁绿就在他房里,和他干了什么好事!不过思及班宁绿是用何种身分走进莫家,莫倾饶也不想让她难做人。
为了避免如仪可能一直待在二楼等她的小绿小姐,莫倾饶很认命地随意穿上一套衣裤,打算出去引开如仪,让浴室内的班宁绿有机会溜回房间。
走出房门前,莫倾饶深深地望一眼紧闭的浴室门,他迟早会光明正大宣示他和班宁绿之间的关系的,他也会让那个嘴硬、倔脾气的女人心甘情愿承认,她班宁绿从此归他莫倾饶所有!
他真不敢相信,这女人现在是打算跟他玩若无其事的游戏吗?
餐桌上,莫倾饶不晓得吃进嘴里的是什么食物,唯一确定的是他已经一肚子火。
他可以理解在老爸面前,他们的事情可能还必须暂时保密,但,那女人没必要重演早就说好要取消的「母慈子爱」的游戏吧!
莫倾饶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那吹胡子瞪眼晴的表情莫雷全都看在眼里,老谋深算的他忍不住窃喜,莫非他的计画真的成功了?
「小绿来,你多吃点,就算把自己吃成一只大肥猪,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还不确定近水楼台得到月亮了没有,莫雷决定再加把劲,假装讨好,拚命地在班宁绿的碗里堆一座菜肉山。
班宁绿很疑惑莫雷去做化疗的这段日子,是顺便去上了演员训练班,还是不小心吃错药,怎么这次回来这么入戏?
「雷,谢谢你。」班宁绿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和莫倾饶昨晚脱轨的意外,目前还是只能尽她的本分,照原本的剧本走向,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们相处得还融洽吗?」莫雷很想知道小儿子目前到底离正途还剩多远距离。
「当然,我和小绿的感情已经到水乳交融,恰恰好的境界呢!」莫倾饶故意半开玩笑,很满意看见班宁绿的俏脸不争气地一红,「老爸,你可别吃醋喔!是小绿说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的相处,让我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纵使证实了班宁绿和老爸之间没有一腿,但男人的自尊不容许被漠视,明明关系已经非比寻常,班宁绿态度还是一如既往,让他心头很不舒坦。
班宁绿暗暗瞪了莫倾饶一眼,她还没和他算他胡乱种草莓,害她大热天还得围个丝巾的帐,他逮到机会还口没遮拦,真想害她砸了自家征信社的招牌,落个不专业、没职业道德的臭名吗?
莫倾饶得意地一笑,他知道他有些幼稚,可是,他就是喜欢看见班宁绿为了他,情绪起波澜的模样。
面对莫倾饶存心的挑衅,班宁绿反常的静默,莫雷毕竟姜是老的辣,他隐约嗅到两个年轻人之间气氛有点不对。
呵呵!看来计画有九成是成功了,他就知道他不会看走眼,班宁绿这丫头果然有收服他家这只野狐狸的本领呀!
「小绿,等会儿吃饱,你来我书房一下好吗?」
「你要干嘛?」莫倾饶一脸戒慎。
当事人都还没说话,这小子凑什么热闹?莫雷心知肚明,内心暗笑,表面上仍装作不悦,「干你什么事呀?而且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没好气地斥责:「是羡慕还是忌妒?不会自己也去找个固定的伴,真爱,一个就够了,别老是一天到晚换女人。」
「谁跟你说我一天到晚换女人?」莫倾饶尴尬地翻了班宁绿一眼,深怕在她心里留着他很滥情的印象,虽然他过去不是痴情种,也绝对没有到放浪形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