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张红通通的小脸,紧闭着双眼,显示她努力鼓足勇气,路宙翼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关节泛白,若压抑不住想拥抱她的冲动,接下来的发展,绝对一发不可收拾,“你对我可能只是单纯的迷恋,或是盲目的崇拜而已,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她不晓得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是小紫偷偷帮她施了什么关于勇气的咒语,她居然敢大声辩驳他?嗯……可能只有在梦里,她才这么大胆吧!“我很清楚对你的感情,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在团队中的领导能力、做任何事都负责积极的态度、对朋友讲义气,但不会瞎挺的原则、以及对将来事业的热情和野心……我通通都看在眼里,谁说我是盲目的崇拜?”
“你……”
“我喜欢你在阳光底下挥汗,笑容洋溢的模样、喜欢你在图书馆里,专注查找资料的侧脸、喜欢你和凰凰斗嘴时,不经意泄漏的顽皮,甚至当你坚持某事,而微怒的表情,我都喜欢……谁说我只是单纯的迷恋?”说到最后,安韶荭好想哭,不是因为偷偷暗恋的心酸,是因为心意被质疑而感觉委屈,“我不是没脑的花痴,怎么可能只因为崇拜、迷恋,就把人家的名字刻在身上?可能很多人会骂我,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但那是因为,我已经把你刻在心上,一直、一直不曾动摇过……当你冲进火海救我的时候,如果只是崇拜或迷恋,我怎么可能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想拖累你?你奋不顾身的救我耶!我当下只有一个念头,我死也无慨了……”
路宙翼哑然了,他知道很多暗恋他的女生,私下观察他的举止,因为没碍着他,他通常也不予置评,凝望着安韶荭不禁泛红的眼眶,分不清是同情、不舍、欲-望使然,还是心头真的被撼动……他轻轻拥住她,将她后背傻气的印记环绕在手臂中,低下头,他的唇缓缓叠上她的。
安韶荭一怔,剔透的泪跃出眼角,好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她此刻在路宙翼怀中,而路宙翼正在吻她……
都勇敢示爱了,也大胆地自己褪去上衣了,还怕路宙翼当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吗?
就这样吧!都爱到极限了,就把自己奉献出去吧!如果刺青是她对自己的证明,既然都告白了,那就向他证明,她的心意不是玩笑……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疯了!就当她是疯了,不是都说寿星最大吗?不管路宙翼是不是在可怜她,就当作是她最棒的生日礼物吧!那怕这不过是一场美梦或春梦……
路宙翼用舌尖轻撬开她的嘴唇,随后温柔地汲取她口内芬芳,他的吻极尽缠绵,勾人惹火,安韶荭全身瘫软,双手紧揪着他衬衫的排扣,以免不小心腿软。
她的青涩引得他唇舌越发火热,勾弄她舌头的方式也更猖狂,彼此紊乱的呼吸,和唾沫相依的吸吮声,刺激安韶荭的听觉,使她意乱情迷。
路宙翼拇指摩娑她光滑的肩头,指尖偷偷勾搭一边内衣肩带,像溜滑梯一般顺势下滑,来到包覆盈满的罩杯。
坏心的指尖勾勒深紫色边缘,有意无意地搔弄细致雪白,他的节奏很轻、很慢,柔柔的勾引,摆明是不怕让她清楚明白,他有什么目的。
细细的电流流窜全身,安韶荭不由自主地颤抖。
“怕吗?”她现在喊停还来得及……或许吧!他没有太大把握,但他愿意一试。
安韶荭没有回答,小手怯生生地主动搭上他的肩头,然后绕到他的后颈,轻轻拉下他的头,而后探出粉色舌尖……
……
安韶荭拼命摇头,晶亮的眼眸盈满快意的眼泪,她快不行了!快忍无可忍了!
“不要……啊嗯!不、不要……哈啊!”绷紧了的弦忽然断裂,生平第一次高潮,来得又急、又猛。
全身毛孔仿佛都张开呐喊舒畅,安韶荭全身虚软,腿间不住抽搐,前方硬挺的推挤,此时反而刺激得难受,她本能想退开身子。
好敏感的小家伙!路宙翼低头俯望,她深紫色内裤的底部明显濡湿,当然,她动情后的崩塌,也在他米白色的休闲裤留下证据。
路宙翼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确只有一下下而已,他飞快解开全身束缚,不过才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安韶荭还陷在高潮的余波荡漾中,不能自己,察觉他赤裸裸的贴近,她无力表示任何意见,意识到他正在脱她的内裤,她害羞地并拢双脚,牵动刚刚体验高潮的蜜xue,她本能地发出喟叹。
于是路宙翼不费吹灰之力,就脱掉她的内裤,指尖勾起一件三角蕾丝,来到她眼前。
“喜欢高潮的感觉吗?”不待她回答,他又接着道:“我喜欢你达到高潮的感觉……你也不讨厌,对吧!”他用的是肯定句,刻意将深紫色上的大片湿意,放在她面前来个大特写。
那真的是她的杰作?不!或者该说那是他的杰作;安韶荭害羞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路宙翼这次倒是大方的由着她,反正他还有别的事情忙。
一只厚实的手掌,在她大腿上不规矩攀爬,沿着一片光滑,来到大腿根部柔柔抚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刷两片湿透的贝肉,安韶荭越是害羞想合紧腿,他越有借口再加几成力,与她抗衡。
安韶荭无力地拉着他的手腕,“别摸……别摸那里,好奇怪……”
“不摸这里呀?”他轻轻啃咬她唇瓣,“那我摸这里好不好?”他拨开两片稚嫩唇肉,指尖在更嫩极的花沟里轻扫徘徊。
“不……好,这、这里也不……好……”
“到底是不还是好?”他坏坏地问,手指动作更加猖狂。
……
谁教她就是爱他,而且爱了好久好久,好像因为很多原因的迷恋,又仿佛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心心念念,她不知道今天以后会怎样,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被他紧紧拥抱的这一刻……
满室春光旖旎,伴随着安韶荭的呐喊快意、娇吟求饶的媚人声线……一下又一下的冲撞、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路薇凰好梦正眠,不知谁却在摇晃她,扰人清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是爸妈回来了,咕哝一句梦呓,倒头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有房间不睡,干嘛硬要在这里睡?”萧敏爱没好气地戳戳她脑袋。
因为她在等荭荭的消息呀!路薇凰迷蒙暗想,思及此,她忽然清醒,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
天亮了?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哥呢?”路政康一边将一袋行李拖进门,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她神情不安地瞅一眼路宙翼的房间,荭荭呢?告白的台词应该没长到能讲到天亮吧?是不是被拒绝,打击太大,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才没来通知她结果?
路薇凰正犹豫,该不该回房关心安韶荭的心情,还是该让她一个人安静独处,门铃声响起,她只好先去应门。
一打开大门,她头皮立刻发麻,在心里暗叫声不妙,“叔叔……”心虚,所以气也虚。
“是谁啊?”路政康探头一望,见是安韶荭的父亲,连忙热情招呼,“天业兄是你呀!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彼此女儿情同姐妹,两家家长即使没有太多往来,也不会太陌生。
安天业换了拖鞋进门,看见地下两袋行李,“这么巧,你们刚回来啊?”
“是呀!还没来得及整理,所以有点乱,不好意思喔!”萧敏爱是传统女性,让人看见家里乱七八糟的,有点难为情。
“别那么说,出国玩一趟也是很累人的,休息够了再慢慢整理,也没关系。”
“出国?”路氏夫妻异口同声,一旁的路薇凰脸都绿了。
“对呀!你们不是去北海道玩吗?荭荭说要来陪你们凰凰看家,我老婆就是担心她们两个,不懂得照顾自己,才特别炖了鸡汤,叫我拿来。”安天业拿高左手的一袋鸡汤,和右手的一袋烧肉。
“北海道?”路氏夫妻面面相觑,然后路政康代表发言,“去北海道的不是你们吗?我们就是担心荭荭,一个女孩子看家危险,才邀她来我们家住的。”
死定了!当面对质抓包谎言,路薇凰非常确定,这下真的死定了!吼!生死存亡的时刻,荭荭你在哪里?
果不其然,三个人、六只眼睛立即来到她身上,路政康面色铁青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荭荭呢?”
“在……我房间。”应该吧!她暗自在心里补上一句。
“请你去叫她下来。”毕竟是别人家的女儿,安天业不好意思口气太差。
路薇凰咬着下唇为难至极,要是大家看见荭荭正红着眼伤心,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你说荭荭在你房间,那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在沙发睡?”萧敏爱猜想两个孩子不是吵架了,就是自家女儿在说谎,安韶荭根本不在她房间。
“荭荭如果不在我房间,还会是在哥房间吗?”本来不经大脑的一句玩笑话,心头却因此猛然一惊,不会吧?难道荭荭一整晚都待在……
两家父母见路薇凰霎时呆若木鸡,很有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做父母的直觉告诉他们,从路薇凰口里绝对问不出什么实话,路政康索性领着安天业上楼去逮人。
路薇凰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路政康礼貌性地敲她房门,没有得到回应后,示意萧敏爱直接开门。
喝!路薇凰倒抽一口气,房间内空空荡荡,哪里有安韶荭的身影?
“人呢?”两家父母充满压迫的目光,又集中在她身上,路薇凰在心里叫苦连天。
她也想知道安韶荭人呢?下意识瞥一眼右侧的墙壁……人不会真在墙的另一边吧?
萧敏爱发现女儿斜眼偷瞄,“你在看什么?”
“没、没有呀!”
知女莫若母,萧敏爱在心里反覆思量后,眉头深锁,“荭……不会在宙翼房间吧?”
“当然不会!”太不假思索的回答,反而启人疑窦,两家家长二话不说、转移阵地,路薇凰拦都拦不住。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真的是抓奸在床!路薇凰在心里拼命祈祷。
当失去耐心的路政康跳过敲门这道手续,直接打开路宙翼的房门时,别说两家家长惊愕不已,路薇凰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真的……抓奸在床了!
明明驰骋了一整夜,才休息不到几小时,路宙翼睁开眸子,看见他的臂弯中,正睡得香甜的人儿,他的男性分身比他大脑,还快一步清醒。
他小心翼翼地半支起身子,静静凝视着安韶荭的睡颜,这样一个看起来有点天兵、有点天真的小女生,怎会爱得这般强烈、这般执着?
在好几天以前,他对她还有点陌生,后来发现她是个让人发噱的可爱女生,有点胆小却又冲劲十足,昨晚一番掏心掏肺的告白,对她而言仿佛是下定多大决心,才进行的反攻大业,也是惹他心动的重要关键。
从前,她一股脑儿的偷偷喜欢他,从来没想过要他回应;昨晚,她毫无保留的顺从,他完全感受得到,她有多想取悦他、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