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劫

第二十七章 在劫

“古月这厮,这控水神通使的越发出神入化了!”血河见了这群水龙的威力,心中一凌,忙停下脚步,也不驱动血莲钻进爆炸堆里,只是将身一晃,一团血光在头顶出现,化作一尊狰狞的血神,朝那战团扑去,这血神有形无质,这水龙爆炸,却是影响不大!反观那接引和尚,同样停了金莲,将手一指头顶宝幢,便从宝幢中涌出一颗颗指头大小的舍利,迎风一晃,便化作一群金黄色的骷髅。拿着骨刀骨剑,骨棒骨杖,也冲了进去!

“大荒三人此劫却是难熬了!”落霞山上,白姓女子,自那黑白气流涌现之后,便轻吐了一口气,收了结界,毕竟,支撑这结界还是很耗费法力的!与丁蝉三人坐在院中,抬头仰看战斗的场景,见到大荒三人被困在水龙之中,叹了一口气道!

“姑姑怜惜他们怎地!”不归见自己这白姑姑话语中有种同情的意味,自己心中却依然对那长眉愤恨不已,不由得开口道!开口之后便后悔了,可说出的话,却又怎能收回!

“非是怜惜他们,只是感叹世事无常罢啦,想这三人,那个不是远古得道,练就元神之辈,但却受贪婪蒙蔽,终究还是难逃劫数!”白姓女子摸了摸不归脑袋,又叹道!

“明明就是三个人要杀另三个人,恩怨情仇,弱肉强食,无非如此,怎么跟世事无常,天地劫数联系到一起。真是虚伪!”丁蝉听两人对话,再看天上争斗,加上天上六人先前对话,在自己心中揣摩。见白性女子这样说,不由得心中不忿,却也不敢表达出来!

“唉,自古至今,陨落之人数不胜数,姑姑何必要去伤怀,我们人间...”不归听白性女子说话,呆了呆,随后道!丁蝉用心在听,想从中推敲出这些牛人们的来历,哪知道此时异变突起,不归顿时不语,一脸紧张的瞧向天空!旁边白姓女子也是如此,一副大敌将临的样子!

“怎么了!”丁蝉心中疑惑,抬头看去,原来场中战斗正浓,却从南方遥远天际,飞下来一道白光,直朝战场而去,光辉灼灼,看不真切,但也如同彗星降临一般,威势浩荡。丁蝉在袖中暗暗将手一摇,一道黑气从袖中涌出,在手掌上凝聚成鸡蛋大小一团,伸袖将眼前一抹,两团黑气便笼罩在眼上,随即淡去,丁蝉连忙抬头,顿时脸色大变,原来那灼灼的白光,此时看去,虽然依旧模糊,但却隐隐能看到是一个圈子!让丁蝉不由得想起自己手上的镯子!

心中正在怀疑,却见遥远的东方天边,也飞下来一道白光,丁蝉法术效果还没有消散,看的分明,那白光之中却是一柄宝剑,十分古朴,但却蕴含满腔的杀意,一眼看去,似乎元神都被冻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剑,却是不带一丝生机,灭绝之剑,也是剑道的顶峰!此剑一出,似乎天地间,万物都泯灭,只有这一剑而已!

“这老疯子!”血河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声,手下却丝毫不满,连忙召回血神!那接引却是早就召回舍利所化骷髅!只有那九十九条水龙和水龙围困之中三人的怒喝声依旧!

看似极远,但速度却是极快,在数个呼吸间,白圈子和那宝剑一齐轰到,虚空战场外笼罩的黑白气流顿时告破,化作一丝丝,一缕缕,慢慢变淡消散,两物随后轰到呗水龙围困的三人之中!

黑白气流消散,三人的怒喝声,水龙的爆炸声,便没有丝毫阻碍的传了出来,紧跟其中的,还有庞大的法力波动,如同秋风扫落叶,如同碧水荡绿波,下面大荒山地界,如同被狂风扫过一般,无数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吹在空中,却又受法力余波,化作飞灰,无数山头中,如同点点星光,泛起光彩护罩,如同一盏盏蜡烛,却挨不了多久,便灯灭如梦幻泡影,只留一地狼藉!但还有百十来个山头,光亮虽然淡薄,却绵绵不断,一直支撑!丁蝉所在的落霞山,早在三人变色之时,白姓女子便撑开护罩,笼罩整个山头!符咒虽然不断破碎,却立刻又有无数符咒涌出,修补空隙!

过了两三息的时间,那些水龙尽数化作水汽消散,那白圈子下笼罩大荒三人,都是一脸狂喜的看着圈子,尤以长眉最甚!

那宝剑,却在白圈子对面停下,似乎有感情一般盯着白圈子!那白圈子微微荡起,带着三人要走,那剑便转过去,白圈子似乎顾及什么,便回到原地,一圈一剑,似乎都在等待什么一样!

“老丘,你何必来管我的闲事!”却在这时,躺在金鱼上的古月却不知何时起身,踩在金鱼身上,望着一圈一剑,以及那圈下三人,皱眉道!

“老丘...”丁蝉听的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如同天旋地转一般,道门第一人,老丘...

“古月道友,吾徒长眉...”那圈子晃了晃,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既然不走,那就是要留下来了!”那古月却不管不顾,放下眉头,脸色却冷峻下来,冷声道!那圈子一震,正要有所动作,却见金鱼载着古月,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金光,转眼便到了那圈子前,那古月身形,却变作万丈大小,脚下金鱼,也是变化,始终载着古月!古月握掌成拳,一拳便砸在那圈子上!

...

.........

万籁俱静,一片沉寂!大地众生只见那圈子猛地一震,传来一阵脆响,接引和血河离得近,几乎都可以看到那圈子上碎裂的痕迹,圈子下三人更是直接被震死!之后,那圈子便再也不回头,一路回到南方天际去了!那宝剑却围着恢复原来大小的古月转了几圈,似乎说了些什么,随后也回天际去了!

被震死的三人消失,原地留下三团白茫茫的精气!接引和血河连忙出手,收了两团精气,丁蝉坐下金鱼将口一吸,也吞下一团,三团精气消失,地上还留下几件物事!一个是一株三丈长短的大荒树和一柄绿色飞剑,只不过大荒树树冠山托着一团拳头大小的红球!一个是一只长耳白毛兔和一根金刚杵,还有一面黑幡!最后则是两柄宝剑和一面镜子!分明就先前大荒三人的遗产!

血河取了大荒树和绿色飞剑!接引用宝幢收了兔子尸体,金刚杵和黑幡!丁蝉则是伸指一点,那镜子一颤,从中掉下一团黑气来,眉目俱全,似乎是什么脑袋一样,却又看不真切,挥袖收了黑气,似乎了了心事一般,在金鱼上又斜躺了下来,那金鱼则将两柄宝剑和镜子都吞进腹中!

“古月道友,此行事了,贫道便告辞了,若是有空,便去九幽黄泉坐坐!”血河收了大荒木和绿色飞剑,一脸笑容,对丁蝉拱了拱手,便要告辞!

“血河道友不忙,先随我去见一个故人!”丁蝉见血河要走,张口道!

“这里还有什么故人?”血河皱了皱眉头,嘟囔道,却也消了走的心思!

“我与故人见面,却是尴尬,这是年前在南疆收的一窝木莲蛊,还请道友替我送与那人!贫僧还要去西天面见两位佛祖,告知定光一事,先告辞了!”那接引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将顶上宝幢一指,落下一团拳头大小的青色气团来!细看之下,这青色气团,竟然是一只只细微不可见的青色虫子飞舞凝聚在一起而成!

“大师先行!”丁蝉单手竖在胸前,做礼道!接引和尚点了点头,脚下生莲,朝西方去了!

“血河道友,走吧!”古月对血河笑道!

“每次你叫我都有好处,这次却要大出血了!”血河瞧了瞧被金鱼吞下的木莲蛊,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随后两人便化作光华消失在空中,而本来围观在三人身后空中的无数剑光,遁光,有的冲向大荒山,有的冲向远方,冲向远方的倒是更多一些!

“不归,你师傅来了!”白衣女子神色一喜,收了符咒光罩,扭头对不归道!

“...”一贯寒冰万丈,拒人千里之外的不归听了这句话,竟然有些惶惶,扭动着,想站起来,又犹豫,在石凳上不住的扭动,显得心里十分别扭的样子!让丁蝉心里一阵好笑!

“师傅...”不归正打算抬头再看一眼自己的白姑姑,增加一点信心,一抬头,却呆住了,随后轻轻喊了一声!

“唉,不归,你父亲时日无多,你不在家陪他,离家跑出来做什么,你父亲见不到你,会伤心的!”丁蝉随着声音望去,出现在道观门口的两人,赫然就是刚才在天上大显神威的古月和血河!不过此时血河早散了血莲,走在地上,那古月脚下依旧是那条金鱼,似乎从来不自己走路一般!

“师傅...”不归低着头,双手无措的捏着衣角,似乎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不归,别理你师傅,咦...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周身脉络元气都凝成一团!”那血河在旁边看到不归,一皱眉道!

白姓女子连忙开口,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长眉这厮,真是死有余辜!”听罢,古月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血河却怒了,鄙夷道!将手一挥,一道匹练似的血光涌出,化作一条丝线,从不归手部笼罩下去,一盏茶的功夫,从脚底钻出,化作血光,回到血河手中。而那不归周身噼啪噼啪一阵响,丁蝉感应了一下,不归周身骨骼血脉,全部都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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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做职业写手的可能性十之**了...诸位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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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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