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花锦被陷大骗局

四十八:花锦被陷大骗局

待尚时,由一席黑袍装扮的掩面人,递出两罐红色液体于门边,门又闭合。荻母战战兢兢地将其攥紧,如同与花锦相握,那么冰凉。

“花锦,你放心,必不让你白搭进这条命。”说罢,朝屋内喊了声“谢谢”,却并未得到回应,顾不得多等,牢记所托于胸。

离此地不多时,四处皆茫然,屋门竟自敞开。“大哥,快出来透透气,可憋死我了。”掩面人脱去黑袍,不算端正的五官,却还清秀,身子透着单薄。“没白忙活,又有不少蠢货自投罗网。”边说边伸懒腰,打着哈欠。

“别这么说,咱们得靠这帮蠢货呢!没有他们的蠢,怎有咱的活啊。”说话者竟是方才手持1号木牌的中年男子,“要我说,老妈那叫个镇定,把人家多纯净的大姑娘搞得落泪,看着都心疼。”

“确实是个美人,娶回家来多带劲呐。”

“刚刚瞅我那眼神,哎呀,心碎满地,这个想亲呐。”

“当心我告诉嫂子,戳瞎你的眼。”

“拉倒吧,那**能管住我?笑话!早晚休了的事儿。”

“都给我闭嘴!不省心的玩意儿们,赶紧进来。”持1号木牌的老妇喊道,“老大,快把这血密封好,别混浊了。老二,快把这尸体装袋里,等你们老叔晚些过来时让他运走。”忙活半晌总算有所收获,她坐看儿子们忙碌。“明年挣到钱,妈带你们玩去,再辛苦辛苦吧。”

“妈,老叔把这些死尸和人血运到哪里去?”老大疑惑不解地问。

“是啊妈,咱干这些,究竟为了什么?”

“你们说呢?甘愿过穷苦遭罪的倒霉日子?忘了邻边大柱家那娘俩怎么羞辱咱的,呸!小兔崽子!老兔崽子!老娘这回活出个样来给你们瞧瞧!”她暗暗发誓,再沦为下等,死也不瞑目!“你俩手脚麻利点,不久又有人送上门来,当心露馅,发不成财还蹲大狱啊!”边说边穿戴妥善,手持1号木牌,满脸窘迫。

“哎,咱就这命,干吧。”老二喃喃道,无精打采地披上黑袍。

“大柱那毛头小子!是该给点颜色,小东西,不知天高地厚。”老大愤愤难平,想着被耻笑成穷光蛋的年岁,恨得牙痒痒。“他有个好老子,咱还有个好叔子呢,怕他做甚!好好跟着老叔,没错!”

“跟姓唐那小寡妇跑了这些时日,不知过的咋样。”

“管他呢,死不了!”冷冷地几字,令人发寒。

老二赶忙埋怨说:“你咋这么不积德,怎说也是咱爹。”

“狗屁!要叫你叫,反正与我无关,我没爹!”

“你怎么......。”话音未落,传来老妇的敲门声,此乃信号,示意人来。“我不跟你争辩,叫不叫他都是爹,这不假也难变。”见对方未回嘴,才作罢。

这边,老大则心想着:“大柱!你小子等着!给你点颜色看看!”又提起精气神开工。“什么爹啊娘啊的,全扯淡!不顶用!钱才是硬货!”

从窗缝向外瞄,见来者是位妙龄少女,他那心又膨胀着,仿佛离近的是张张印有美女头像的钞票!如此精湛之术,受骗岂非小菜,只惜荻母仍未可知,她正奔赴前行,去寻佟家,为救人于水火,心间满情怀。

花锦所写地址与路线皆详尽,寻旅倒顺利,只偶赶气候变化时多操点心,其余也顺当,可本属英雄壮举,怎料一声破碎,瞬间已沦为狗熊行径。

“这是经过,我绝无隐瞒。”

佟大不解地说:“台阶上的血,是母亲的?用血救人?怎会有其事?荒唐!”

“起初我亦不信,可花锦所言信誓旦旦,与她同行的人皆不容置疑,难道真是假的吗?”她又纠结起,毫无头绪。

佟骥开口道:“妈,您确实被这副小人嘴脸所蒙蔽。”

“你怎么知道?这难道不,不是花锦的血?”

“对啊四弟,快跟大伙讲讲,到底怎么回事?”老三亦问。

“老四......老四......怎......怎么回事......。”

“父亲,您别激动,听我说。”他坐在老父床边,握紧他的手又道:“方才我去查过台阶上的血,那颜色已消失大半,想必根本不是人血,而是染料之类调和而成的替代品,肉眼极难区别。”

佟二听闻忙去求证,果不其然。“这帮骗子!简直丧尽天良!”

“细细闻,隐隐透出染料味,虽然很淡,却能辨出绝非血腥味。”佟骥补充说。

“没错,是染料,大哥你闻闻,跟咱画图纸时一个味。”佟二伸过蘸色的手指,让众人皆确认。“那母亲呢?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恐怕是死了,凶多吉少。”韵荻喃喃地说。

“你胡说!不可能!他们要她做什么?”

荻母才觉出希冀,被女儿这番话又深深打击。“韵荻,可别信口开河。”

“荻妹妹所言不虚,”佟大亦如是说。“我曾听闻有批人倒卖人血到国外,能挣老多钱,至少脱离贫穷是绰绰有余,没想真有其事。”

“我曾见过以血换血,的确如此,用血换钱。”

“能找到这帮孙子吗?”佟三问,满眼怒火往头顶涌。

见状,荻母赶忙说:“我有地址,准能逮住他们,烧成灰也认识!”

“恐怕早已人去楼空了,”佟二叹息着,掩面而泣。“就这么白死吗?”

“别......难过......我......我对不起......起她......。”

“老二快别这样,惹父亲难过,他不能再激动了。”佟大忙说,“四弟,扶你二哥先去里屋,好好安慰他。荻妹妹,你也扶妈妈且去吧,我和老三守着父亲,让他冷静冷静,咱们大家都得静静,这事太重了,去吧,都去吧。”众人皆听之而散。

进里屋,佟骥先道:“二哥,我知道你生气,可这事又与韵荻妈妈有几分关系呢?你仔细想想,别因鲁莽而随意冤枉某个曾对我们有恩的人。我绝不是讨好谁才这么说,倘若此事果真与她有关,我是断断不会原谅,难道生母之恩,我会置之不理吗,我的心能冷酷至此吗!二哥,因为母亲的死,有可能使父亲也崩溃,我们兄弟几人若再生分,可真叫人悲哀了!”

“四弟,哥哥错了,我是心痛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弟弟陪你痛,陪你痛。”两人紧紧相拥,皆留下眼泪。“二哥你记住,不管何时我们都是一家人,是打不断的亲兄弟!”

“好兄弟,我的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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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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