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节匈奴噩梦
军阵在前进,战马的马蹄肆意的践踏在月氏的草原上,大地震动,如同响起的闷雷。骑兵的马蹄搅起枯草下的尘土,被风吹过,犹如踏着灰色的云雾。
“放!”屠迟一声大喝,只听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巨响,在冒顿的视线里,对面月氏骑兵的军阵前面发出了无数的火舌,火舌喷吐,转眼巨大的响动传来,这种声响比雷声滚过大地还巨大,比山岳崩塌于面前还恢弘,比万马齐动在耳旁还盛大。在冒顿还没有明白对面为何会传来这么巨大的声响的时候。在他的军阵里面也同样传来了更加巨大的声响。山岳崩于前,江河溃于后。
冒顿惊恐的看到在自己的军阵里面,响起了冲天的爆炸声,骑兵连同胯下的战马在空气里被撕裂,喷涌的鲜血漫天飞溅,连同同样破碎的肝腑飘落满地。冒顿赶紧勒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巨浪将他的战马掀翻在地。
此时,冒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骑兵军阵里面冒起了滚滚的黑烟,声势浩大的爆炸在他的军列里不断的响起,像是一朵朵绚烂的黑花一般绽开,带走无数的生命。战马在嘶叫,战士在嘶吼,而更加强大的呻吟在地上缺胳膊少腿或是胸腹被刨开的战士喉咙里嘶厉的呼喊出来。
骑兵冲锋的队伍几乎在一瞬间乱了,战马嘶鸣着到处乱窜,无数的战马挤在了一起,受惊的拼命乱跑,被战马抛下来的士兵被自己的马活活的踩死,然后再被别的马蹄狠狠的在脑袋上再来一脚。
骑兵的队列混乱不堪,已经不能前进了,无数的战士惊恐的看着身边不断炸响的黑烟,然后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
扶苏的军阵上,炮火不断的喷吐着,将现代化兵器的怒火洒向匈奴的二十万铁骑,几乎在开炮的一瞬间,匈奴铁骑的命运就被注定。
月氏王傻傻的看着对面在炮火里呻吟的匈奴骑兵,几乎在一个瞬间就跌趴在地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照面,仅仅一个照面,在草原上横行无忌的匈奴骑兵就如此的惨败,而大秦的军队此时还没有和匈奴人交锋。小理只是阵前的那些筒子里发出了一道道的火舌。太可怕了,就像是噩梦一样。月氏王带着胆怯和寒意看着那里站着的扶苏,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他不能惹。王帐被抢了,就当是孝敬这些人的。他要和他搞好关系,不,是马首是瞻,不,是唯命是从。不管怎么样,他月氏以后绝对不惹南面的大秦。太可怕了,噩梦,噩梦。
而此时的匈奴王子也来到了阵前,他的的身后,跟随他来的还有那些在月氏险些没有拉稀拉死的兵士,他们此时也骑着战马,拿着武器,当然,拿的都是扶苏给的兵器,淘汰掉的青铜兵器。至于马,那是他抢的,两万的匈奴兵,在草原上抢一些马还是做的到的。
匈奴王子看到对面自己兄长的惨败,在那一刻,他的脸色煞白。本来,冒顿的惨败,他应该是最高兴的才对,可是,此时,对面的惨状和秦兵赢得胜利的从容很快让这个匈奴王子认识到,即使他以后身为单于,得到匈奴人的顶礼膜拜,但是他永远都要活在大秦的旗帜之下,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抗击这支大秦的军队。转眼间,二十万的匈奴骑兵惨败在草原之上,他拿什么和大秦对抗。
“停!”扶苏大喊一声,炮火终于停止了,对面战场上早已经混乱不堪,到处是被炸的支离破碎的人尸和马尸,到处是缺胳膊少腿的匈奴兵在痛苦的嘶嚎着,战场之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抵抗秦骑的力量了。
“冲!”龙高一声大喊,六万的秦骑卷起一阵狂风,终于在长时间的寂静后催动了战马。
地动山摇,大地响起了滚滚的闷雷。长枪锋利的金属枪尖直指着对面的匈奴骑兵,战士们压低着身子,战马全速的奔驰着。大秦的铁骑如同一面铜墙铁壁一般压向匈奴惨败的骑兵。
风卷云涌,铁骑的马蹄踏过地上还在呻吟的战士,长枪的枪尖贯穿还能站着的战士,一片的铜墙铁壁碾压过去以后,匈奴的战阵上,再没有一个活人。
后面的匈奴兵此时已经开始大片的逃亡开了,战马挤在一起,跪倒地上,战士们就从马背上下来,用自己的双脚和身后追来的骑兵赛跑。还能饶幸骑着战马的匈奴兵勒转马头,催动战马奋力的向着身后狂奔,而他还没有奔出几米,就被人拽住,甚至是被尖利的枪尖从战马上刺落下来,然后他转头看去,却是自己的人。生死一线,能够夺得一匹战马,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这些匈奴人可不会以为对面的秦兵会接受他们的投降。
匈奴大溃败,只有仅存的骑兵向着来路逃跑,秦骑在身后奋力的追赶,长枪过处,只剩地上残败的尸体。冒顿绝望的看着自己溃败的骑兵被追杀,被分割,被屠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大军已经不复存在,匈奴最后的依仗已近不复存在。草原王的梦想终于断送在月氏王庭之前。以后,草原之上,再不会有匈奴了,匈奴只会成为过去,只会成为过往的云烟。而此时的冒顿也终于清醒的意识到,打败他的不是月氏骑兵,而是大秦的骑兵。不知道何时,大秦的骑兵已经过了长城,来到了这里,而他冒顿,终于也败在大秦骑兵的手上,而且是惨败。
就在冒顿看着这些的时候,一匹战马奔向了他身前,马上的人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亲近,那个人在他年少的时候,是喊他哥哥的,他也是匈奴草原上的鹰,头曼单于的儿子。这个人同样是他最恨的人,他的母亲受到头曼的宠幸,于是,他就成为头曼心目中最适合的单于继位人。正是因为他,他才被送到了月氏,才过上了质子的悲惨生活。也是因为他,才有了他后来做出的种种。
“草原上的太阳要没落了,草原上的鹰要折翼了,草原上的狼被剁掉了锋利的指抓,被拔掉了尖利的牙齿。”匈奴王子看着面前的冒顿,草原上的单于,看着周围一片尸横遍野,满目狼藉的战场,他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种沉沉的悲伤。他们都败了,败的彻彻底底,以后,草原狼的指抓就要被别人控制着。
匈奴王子刀已出鞘,一抹艳丽的弧线割过冒顿的脖颈,一切都结束了,在草原的太阳将要落下的时刻,也是这位草原上的王者死去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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