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秦朝古剑
“羽风,到时候看具体的情况,若是太危险,你就不要下去了。”奥迪已经驶到了绥德地界,离那座秦墓已经不远了。司机老郑对这羽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郑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羽风听到的老郑的话,不免有些怒气。
“你上有老,马上就下有小了。干我们这一行,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们要下去的地方,是宝地,可是也是险地。弄得好,一次搂圆,以后吃喝不愁,可是,要是不好,死了都没有人知道。”老郑开着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难免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郑叔,你把我秦羽风看成什么人了。看着你们下去,刀山火海的闯,我他妈的就在上面吃现成的。”秦羽风说着,不禁怒气上涌,看着面前的郑叔。知道郑叔也是对自己好,可是那份怒气却是不能自已。
“可是,苏河有孩子了,你母亲腿不好,还坐在轮椅上。你姐姐是有公司,算个老板,可我们都知道那钱是你拿出来的...”老郑还想再说,羽风却毫不客气的把他的话打断了。
“郑叔,说点吉利的。”
老郑无耐,只能继续开着车,车子在旷野上奔驰,秦羽风远远的看到矗立在绥德县老城区疏蜀山顶的太子墓。那是秦朝皇帝长子的墓冢,也就是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扶苏公子的墓。
看着扶苏墓的时候,秦羽风忽然无来由的想起电影《神话》里的一句台词。
在骊山他们大修土木,却在这里掏出一条百里长的隧道,来到这儿修建地下皇陵。
秦羽风忽然想到一点,或许,在这里发现的秦墓是真正的太子墓,而绥德老县城那座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也难怪秦羽风这么想,在陕北这地方,大墓很少,而秦朝的墓就更少了,更何况,老锄都说了这座墓的规模只在帝王陵之下。那么,太子墓无疑是最符合这一点的,试问,除了太子墓,还有谁的墓会仅次于秦皇之墓呢。
只是,秦羽风马上又把自己的猜测推翻了,毕竟扶苏死的时候,是被当时的赵高连同秦二世胡亥造伪旨刺死的。赵高和胡亥对扶苏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大修太子墓,还会在绥德老县城立一个掩人耳目的假墓。
可是若不是,那那座秦墓又是谁的,难道是蒙恬的,可是也不对,蒙恬虽为秦朝大将,可是也没有资格墓葬仅在秦皇之下。更何况,连初中生都知道,蒙恬与扶苏走的很近,赵高和胡亥要对付扶苏,又怎么会放过手握重兵的蒙恬。
秦羽风思绪很乱,前面老郑已经将奥迪车停了下来。
外面月朗星稀,阴翳已经散尽。而在绥德老县城之外数十里的地方,一座高大的土塬立在了奥迪车之前,只见土塬上正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用手电打着光,身边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着奥迪车喊着。
老郑一看,不是老锄又是何人。
土塬上的人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老郑,几个人从塬上飞奔下来。
“老锄,怎么样了?”看到几人兴奋的表情,老郑就知道,这次的发现一定很大。
“我什么也不说了,你看这个。”老锄说着,身后的一个人已经将一件东西递了过来。却是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看样子有八十多厘米长,剑上满是深绿色的铜锈,木质剑柄早已经腐烂无踪。
“剑长八十九厘米,看来真的是秦朝的东西。”老郑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古剑,仔细的看着,只是剑上的锈迹已经很严重了,不经过处理,真的很难看出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剑的长度老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不错,春秋时代的剑,不过三十厘米,更像是现代的匕首,到了战国,剑也不过六七十厘米,只有到了秦朝,才有了过一米的剑。秦朝以前,军事上用的大部分都是铜制兵器,虽然也有铁制的兵器,但是数目还是太少。秦统一六国以后,虽然渐渐把军队用的铜制兵器淘汰掉,可是还是有大量的铜制兵器装备着军队。秦朝也只能算是一个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转变的过程。”老锄侃侃到来,显然对这些已经熟烂于心了。
“老锄,你现在把这个拿出来,难道是你已经打开了那座墓。”老郑忽然问面前一脸春风的老锄。
“这些是我在墓门外面发现的,还有好多。不但有这些,还有很多的尸骨,看样子应该是兵士的骸骨。根据我的观察,那座墓外没有战斗过的痕迹,尸骨摆放的样子也不像是战斗过的样子。倒像是有人集体自杀。”
“集体自杀!”老锄说完,老郑不禁有些倒吸冷气。集体自杀,竟然有人在这座墓外集体自杀。
是什么样的力量,是什么样的信仰,会让这些人在一座墓外集体自杀,而且,老锄也说了,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也就排除了有人强迫这些人集体殉葬的可能,也就是,这些人是心甘情愿的死在这里的。而且,老郑从老锄的口气里也听出来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这种集体自杀的规模还不小。
那么,排除强迫的殉葬,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军人生前都是追随这个墓主人的,墓主人死后,这些人都来到了主人的墓前,然后集体殉葬。
带着众多的疑问和不可思意,老锄领着一行人向着秦墓走去,翻过了土塬,就看到对面一座土沟里一个若隐若现的深邃通道,要不是老锄用手电指点,几个人还真的找不到那个挖出的通道。
“老锄,到底有多少自杀的秦兵?”一行人来到墓前,老郑不禁问了一句。
“咱们进去就知道了。”老锄也不回答,只是帅先进入了那个墓道。其实也不算墓道,只能勉强算是一个通向秦墓的黄土通道。毕竟秦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数千年的地质地壳运动,加上黄土高原上严重的风蚀和水流冲击,这座墓已经深埋在黄土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