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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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桁闻言刻意的压低了嗓音,“你是说……”蓦然睁大了双眼,显而易见的只要一提到陆璟桁的大哥,他就会泄露自己的孩子气,无法掩饰的畏惧。墨孜珺再了解不过,难得一见的稚气神情带着惊讶。墨紫珲怦然心动,鬼使神差的就将唇凑了上去——
眼眸水露微光,柳颊带着淡色红云,配上清灵秀逸略显削瘦的身姿。“璟桁。”略垂眸,他唇角微挑。
陆璟桁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珺儿那边干脆利落的传来一声摔书声。“啪!”眼前突然衣角翩飞,墨紫珲的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映入眼帘的珺儿的脸庞。
小孩一气呵成的拉开那个大家伙,攀上去,最近变得有些肉乎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吧唧一下响亮的印在了陆璟桁唇上。“义父,不要发愣了。这样会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占便宜的。”为了让陆璟桁回过神,珺儿小小的手掌在那无瑕的脸颊上轻轻“啪啪”了两下。说罢珺儿眼神沉沉的扭头看了眼哑然的站在一边的墨紫珲。
墨紫珲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我、我去倒杯水。”
陆璟桁回过神面露难色:“可是,珺儿啊……你也不能……”说着,陆璟桁的嗓音渐渐低了下去,含含糊糊的嘟囔着。原本脱俗的脸庞出现了俩抹妖艳的桃晕。似乎陆璟桁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双手捂着脸。
“璟珩,水。”墨紫珲端了杯用木樨露调的水过来。珺儿阴郁的指着他,“义父,那这家伙就可以?”小孩的脸颊气鼓鼓的。
墨紫珲抚额。
陆璟桁终于应言而起,单手捂脸指着珺儿呵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那两人到现在还是信讯全无的,人命关天的事情到现在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
……
“那些壁上所画隐瞒了很多史实。我确是依父母之命指配给了那位王爷,只是在那之前,家父早已为我许了门亲事,那对家是家父的深交之子……与我青梅竹马。说来有些羞愧,家父得知王爷选妃,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攀上了这门亲事,然而与那自小与我相好的男子的亲事便被父亲以财力给硬退了。”说到这,那女子的神情露出了像是怀念和叹惋。
“我父亲是官员,而那对家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比起那皇亲国戚,富贵荣华而言,商人这种有一时没一时的财富自然是无法比拟的。”女子看着壁画,半透明的指尖在壁画粗糙的沙砾上摩挲,重叠在那繁复褪色的线条上,细腻的勾描,一笔一划都是那么小心。她的眼中闪烁着什么,那是经过了岁月蹉跎沉淀在心底的思绪,对于夏、辕二人如今是无从了解的。
“我就这样进了宫,王爷待我很好,荣华富贵的日子也很平淡。可我后来知道,那男子在我出嫁那年当了探花,他本可以当状元。可是也不知那个人嘴碎的将我们早年有婚约的事告诉了王爷,他自然是不悦的。那考官为了讨好王爷,就给他下了一绊子。险险当了个探花郎。”她的手正好点在那张出嫁的人儿身上。“虽然没有看到我出嫁的模样,可是我知道他早已在心中构想了无数次。”
看着若有所思的两人,她继续娓娓道来:“后来也是偶然与皇帝相遇了,那时陛下的chong妃刚离世。他悲痛万分,下臣居然向他举荐了我的画像。至于陛下说了什么,我也无从可知。后来是‘那个人’告诉我的,说皇帝看上了我。至于王爷会怎样,我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对他而言王妃就和镇宅的狮子似的,不是我也无所谓,只要能压得住那些其他的妻妾外室就行。那时,我记得他跑来说‘要是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逃走。’”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苦涩的说道。而内心有多凄苦,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够体会。说着她那身躯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能依靠着墙壁。神色有些不抵风霜的憔悴。
“……”两人不忍插嘴和催促,静静地站在那原地等着她开口。
她自嘲的笑着,眼中有泪光闪烁着说道:“我啊,和他说:‘我并不在意。’然后不久后我就接到了圣旨说是要我出家。‘那个人’在我出家这段时间也常常来劝我逃走,可是都被我拒绝了。然后他就继续当他的官,我就在那里度过了五年。五年后,我被遣来的人告知被召入后宫,册封为贵妃。享受着三千chong爱于一身的待遇,陪伴在陛下*身边受尽恩chong。而后的日子他再也没了音讯,辞了官,也不知去了哪里……”
“后面的多数和壁画无异了。就是十年后的兵变——那个造反的下臣常常在后宫走动,还曾经调*戏过我。呵呵,陛下带着我出逃。那个下臣提出条件要陛下赐死我,说是妖颜祸国。我知道陛下很犹豫,可是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龙椅下令将我缢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可是那个太监——就是被‘那个人’收买了,所以我没有被勒死而只是假死。那皇帝居然叫人用毯子把我一裹就丢在马嵬坡了。或许这都是‘那个人’安排的吧,我才逃过一劫。那个‘路人’也是他,我醒来后才知道,那个人在前些年当了那个造反的下臣部下。被那个下臣知道后,他带着我逃到了这里。可惜我那些年养尊处优的惯了,身子骨禁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折腾,没个把月就死了。”
她缅怀笑着,“他为我筑了这个墓。据说是他祖上埋藏宝藏的地方,可惜后世不争气,愣是把宝库给败了个精*光。所以他为了我改了改,做了这个墓室。壁画,也是他画的。”说到这,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辕訾不解的追问她:“所以呢?你告诉我们是为了……”
夏临渊想到:历史真是荒唐啊,为什么一旦国家出了什么事都要推到女人身上呢?褒姒妹喜妲己,虽然都是倾城倾国等色美人,但是君王昏庸又怎么能怪罪女人。若是有自觉的君王又怎么会沉迷声色犬马之中,让那些奸臣贼子有机可趁!
“那个男子,后面呢?”
女鬼蜷缩在墙角的油灯旁,神情已经变得平淡:“啊,他啊……他在安葬完我后就不知所踪了。我俩人蹉跎半生,最终失散在了莽莽红尘。他啊,为我做了这些,可是到最后朝野倾变,他连名字都没留在这历诗之上。那个傻瓜,在我的一生最后连他的名字都被抹去了。”她指着壁画,凄惨的笑着、笑着终于没了笑意……
红唇变的有些苍白,她摊开身子跪在了地上:“所以我请求二位替妾身觅得他的下落,他是扬州人士,二位可以前往看看,虽然他早已不在人世了,但至少替我去他的坟前上一炷香以还他这辈子为我做的,妾身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奉还了。这是妾身平生夙愿,希望二位成全……”说到这,那女子泣不成声。
夏临渊面露难色,“可是,祭扫都要报上名字,你——再说那个人的名字我们也……”
那女鬼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妾身姓杨,他叫——秦笙。”说罢,这女鬼从袖中掏出两个玲珑的绣囊,一一递给两人。
“两位若是找到了他,请将这两个绣囊放在坟上。”两人皆接过,细看之下,那小巧的绣囊上分别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
两个人拿着这样的东西,不由得各自思绪翩飞。相视了一眼,皆是面红耳赤。辕訾为了转移注意便端详起手中的绣囊,“咦,这里面装着什么?”伸出食指进去掏出了一丝白絮状的东西。
夏临渊便效仿他,里头也是白絮似的。他笑了笑,回答道:“这是柳絮。”
辕訾有些不解,问那女鬼道:“你放着东西进去有什么特殊的用意么?”那女鬼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只笑不语,轻轻摇了摇头,好似哭笑不得。
夏临渊帮她解释:“柳絮,又称作是‘杨花’。”
他又扭头向那女鬼了然一笑,“不知在下可否猜对了?”
……
“璟珩……”墨紫珲推了推睡梦中的陆璟桁。“那两人回来了!”
“什么?”陆璟桁和珺儿纷纷利索的翻身*下chuang。看向那帐外有些灯火摇曳,就知道大家也都醒了。连忙和珺儿穿好各自的衣服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