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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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夏临渊和辕訾抱着两坛竹叶青互相灌酒,无奈彼此都是千杯不醉反而越喝越精神,只好悄悄潜入当地府衙中寻找秦笙的坟地。可是年代久远,府库内的文案都很凌乱,寻找这么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于是一*夜未果。
两人在外游荡,前往桥边的铺子里买了两小瓶酒,跑到附近的城楼屋ding上对饮。
这时候,辕訾突然觉得xiong口处有股灼*热感,不知为什么。皱着眉,伸手一掏——是那个女鬼给他们的绣囊,在手心散发着幽幽的萤蓝,在夜晚的暖黄灯火中显得格外醒目。
察觉了异样,辕訾下意识就打开绣囊,谁知其中不是轻软的柳絮,而是一缕蓝色的烟雾随之飘飘忽忽的从绣囊中溢出,在夜色中慢慢形成了一个熟悉的婀娜倩影。
“二位可好,虽然只是城门上,往下瞧确有扬州的味道。真是怀念呢,过了几百年,却不想没几分变化呢……”像是人一般,那女鬼就就地坐在瓦沿上,就像是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带着天真烂漫的神情晃着双*腿,看着城楼下的一片繁华喧嚷。兴奋的双眸中映着夜景,温暖了苍白的脸庞,让人错觉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两人已经习惯了这个女子的不合常理。对于她的兴奋不予理会,夏临渊只是站着,温和的问她:“你怎么跟了过来?”
她扭头看了眼两人,调皮的笑了笑:“你们要知道,在地下一个人呆了几百年真的很无聊的。”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苍凉。
辕訾忍不住开了口:“错了,你是鬼。”
她移开视线,有些失落道:“可是,妾身觉得自己还没活够啊!”
“死则死矣。”夏临渊插了一句。“我们根本没有头绪呢。”
她仰起脸:“等了那么几百年才等到人,我其实几乎绝望了。可是没想到至今还能等到呢,二位能帮妾身这个忙。妾身已经不胜感激了。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就在下辈子一并还他吧。但愿还有这个机会呢……”勉强勾起嘴角,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敛回了绣囊中。
叫她不应,辕訾只得将她收回衣服中。
这时,不合时宜的辕訾的肚子叫了起来。
失笑,辕訾愣在原地羞愧得无地自容。“那、那个,夏临渊我……”话音未落,夏临渊已牵起了他的手:“走吧,这里有家‘百来轩’ting不错的。我正好也饿了,可惜现在错过了晚餐,只能算是夜宵了。”而后,两人就在扬州城的夜市里,穿梭于灯火阑珊之间。
……
“璟珩,这里的土地和我说好像最近有别处的灵魂跑来,可是气息掩藏的很好。他没有头绪,想找我帮忙。”墨紫珲凑近他,嘴角还带着蟹黄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觉得我可能不好出面,我现在半妖半魔的。可是这个忙,值得帮。”
陆璟桁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珺儿攥着一个豆沙包吃的嘴角都是,他一面帮着珺儿擦拭嘴角的豆沙馅,一边问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让墨紫珲笑了起来。
“因为,那个鬼竟然和我们是同一天到扬州的。”他特意的压低了嗓音,笑得狡黠起来。
陆璟桁刹那就明白了,粲然:“的确,在此之前你说我们是不是先去找那两个人?”
墨紫珲点了点头,继续吃他的早点,不可置否。
此时,一*夜未归的两人带着倦意出现在了客栈门前,步履沉重的朝楼上走去。一见大堂只有这三个人在吃早点,而其余的弟兄却不见踪影。“他们人呢?”
墨紫珲对辕訾人畜无害一笑,“今天早上他们发现你们不见了,就闯进璟珩的房间,结果被暗器狂扫一通,有五六个人都中招了。其余的人都吃过早点后去找你们了。”
“中招?”夏临渊有些不解。珺儿抬头看向他,解释道:“他们中了麻药,可能明早才能醒来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几个人都小声的说着。
陆璟桁埋头吃着早点,心中还在考量墨紫珲刚才说的话,所以也懒得回这两个人。突然,他对着两人厉声质问道:“你们失踪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了扬州城!”冷峻的眉眼扫视过两人,对方不由一颤。“先别告诉我——今晚你们两个乖乖把‘那东西’带到我房间,珺儿先去你们房里睡。”……
夜晚
待珺儿睡去后,四个人聚集在一间房里。对坐着,四双眼睛两两相对。
陆璟桁挽起雪袖,对两人伸手。神情严肃地命令:“交出来!”蓦然,陆璟桁一只浅褐色的眸子变成了幽冥的磷蓝,仿佛跳跃着一团诡异的冥火。整个房间变得森森泠泠。辕訾和夏临渊俩人不由得发憷,这种阴森的气息本能使人恐惧。
瞟了眼坐在陆璟桁身旁的墨紫珲,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似乎是饶有趣味的看着戏。撑着下巴,平时清秀的脸庞竟多了丝妖媚的意味。
烛火在作案上摇曳,平添了一丝森凉。
辕訾暗自吞了口水,“先生,虽然她是鬼,却并无害人之意……”想为那女鬼辩驳,先被夏临渊打断了。他正色道:“虽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知道,不过我相信先生是为大家好。可先生既然是有此异能,我想问先生目的何在?”
陆璟桁不悦的淡淡瞟了他一眼,眼中的磷火似乎只是两人的幻觉,那美眸依旧是浅浅的褐色,剔透无瑕。“今日的事,日后你俩应对珺儿三缄其口。其他人最好也别说,否则惹上麻烦可与我无关。”轻轻拨了拨茶盖,他抿了口茶不容丝毫懈怠的看着两人。
犹豫片刻,夏、辕都点了点头。
被茶水浸润的唇泛着淡淡的红,勾勒着优美的弧度,陆璟桁歪着脑袋笑的很夸张:“你们那么夸张干嘛,我不过是想要把她送回该去的地方而已。”盘得整齐的发髻有些因为他的动作而松散,随即他起身,拍拍辕訾的脑袋。“看你们的言行,她怕是还有余愿未了吧,可是坚持几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迟迟没有投胎害的转世的人因缺少一魄而家门屡遭不幸呢。这笔账找谁算啊?”
辕訾虽然对于他确切的描述感到惊异,却不知畏惧什么而不敢开口追问。
事到如今,只好乖乖掏出绣囊。
意料之外,陆璟桁盯着绣囊眉头紧锁。“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们先出去。”挥挥手,墨紫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起两个人的衣襟就丢了出去——
“我们,这算是、过河拆桥?”辕訾指着自己的脸,迷茫的看着夏临渊。
对方报以苦笑。“我想是了。不过,为什么墨紫珲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孩……可是,我没感觉他有武功。”夏临渊疑惑的说。
辕訾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拉他。“说不定是人外有人哦。夏临渊,别老是得意忘形。”
男子看着他清俊的脸庞,搭上他的手。“果然啊,人老了……”这种半开玩笑的调子惹得身旁的人一阵不满。“你我不过才舞象之年吧?”
“呵呵。”他轻笑,抓紧他的手,并无多言。彼此相视,后莞尔一笑离开了陆璟桁的房间。
而此时在陆璟桁房间内,他用指尖一挑,打开那个绣囊。
“出来吧。”
“咦,怎么连这位大人都出面了?妾身有些受chong若惊呢。不过如果是大人的话,应该可以很简单解决吧?”从绣囊里传来了她的嗓音。
陆璟桁有些失笑,“为什么不出来?贵妃,对于您的美貌在下早有耳闻呢,才想今日一睹芳容。”支着侧脸,陆璟桁邪魅一笑,伸出修长的食指玩味的戳了一下绣囊。
“大人,妾身会自惭形愧呢。比起您,妾身都无地自容了。”绣囊内传来咯咯的娇笑,如银铃般清脆俏皮。而桌前的陆璟桁挂着的笑容僵住了,此时一双纤细的手攀上他的颈脖。
“嘿嘿,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呢。”墨紫珲笑道,顺势挂在陆璟桁身上。陆璟桁可不乐意了。“好了,快出来吧。”
这下飘渺的身影才由绣囊中出来。
丹唇微启,眉目含情。“大人……”她恭敬的行了个礼,端庄的站在那。
陆璟桁这才抬起头,朝着对面飘忽的女子欣然一笑。“果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那么,就请大人替妾身完成未了夙愿吧,是这样的……”
直至拂晓,陆璟桁房里的油烛都点着。
……
倦意未消的次日清晨,待睁开眼,就见墨紫珲搂着自己。枕边是那个绣囊,而珺儿——
“义父!”稚嫩的童音响起,随即是门被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