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惘与殇
越离‘禁忌’越近的事情，总是保密的越发厉害，虽然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保密。比如说……这种看似一点也不人道的手术。而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简余澜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是因为在某些研究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手术准备的有些急切了。简余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不敢拖下去了吧！如果说现在手术的成功率还有三成的话，再拖一段时间可能就会变成无用功了。
除了时空穿越这种事情之外，她跟其他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而现在她已经接受的治疗……已经超出她在这个时代所付出一切了，所以即使是被当作工具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更何况……他们是真正的将她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不是吗？
在两天之前，还尚未完全康复的文森特就执意出院了，不过他并没有想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是选择顶着巨大的压力留在了Y国的研究所。而直属负责研究所的上将所罗门，似乎跟他达成了什么协定，就连薇薇安都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即使是问了简余澜，得到的也仅仅只是默默地摇头。
她知道，这件事最多只会有两种答案罢了。一种是连简余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种是简余澜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而她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的，毕竟当时在他吵着要出院之前跟简余澜闹得很不愉快！
对此，简余澜只是在她没有看她的时候，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才不是这样的呢……
虽然文森特对于她‘私自’接受这种‘改造性’的手术，表示十分的不满，两人也确实为了她的身体的‘归属权’大吵了一架之外，其实他们相处的还是很好的。
……
“我会留在这里亲自操刀你的手术……”就在她认为他已经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如是说道：“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的。”
这让她愣了一下：“文森特……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想碰手术刀了吗？这件事情交给薇薇安姐姐就好。薇薇安姐姐一直都在负责我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就把计划打乱啊！”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她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他狠狠盯住，就在她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十分无力的说道：“我真是……自讨苦吃！”捏了捏她的小脸，他有些愤恨的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瞎操心！还有我会跟所罗门上将申请一直照顾你，所以如果想要生活的更好，就开始学着讨好我吧！”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森特直接就打开门冲出去了，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她就知道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文森特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当天晚上就接受了治疗，然后就直接冲到了上将办公室……具体的过程她并不清楚，但是结果是上将同意了。
真好奇啊！文森特是怎么说服那个人的，那位上将大人看上去并不好说话，至少在某些老学究试图‘骚扰’她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他们给赶跑了。唔……除了凯斯博士之外，那些人都挺怕他的。
“在想什么？”冰冷的机械合成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响起：“是在紧张吗？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有些人可是要头疼了。”
“只是在想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而已……”简余澜面不改色的说道：“最近很忙吗？”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啊！要是明天让薇薇安姐姐知道她一定会生气的！
“确实很忙……”‘小丑’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最近有一个比较别扭的任务还没有人选。”
“嗯？是因为危险到没人去吗？”简余澜一边启动游戏，一边十分不负责任的说道：“那就派遣机器人好了！”
‘小丑’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无奈：“今天只玩一局，不然明天凯斯就该找我抗议了。”
简余澜并没有纠结于他回避自己的问题……毕竟她也知道现在的机器人是个什么样子，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让人类亲自去做的，不过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唔……你跟凯斯博士的关系很好吗？”
‘小丑’顿了一会儿：“你放心吧！凯斯是不会告诉你的！”说着一边把她逼入危局。
“喂！不带你这样的哦！”简余澜一边抗议，一边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真是欺负人诶！”她只是走了一会儿神而已，居然就要死了？
“那只能说明你笨！”‘小丑’毫不客气的说道，看着她愁眉苦脸的看着棋盘，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需要我让你吗？”
“不要！”简余澜的小脸变得更黑了：“我肯定能赢你的！”
‘小丑’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简余澜是没有办法赢的。而她自己也很清楚她赢不了，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被看轻而已！
所以……这局她还是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斩杀了，这让她情绪有点低落：“啊……输的有点惨呢！”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进步啊！
“已经很不错了！”‘小丑’的机械音中听不出什么变化：“至少现在我已经用了五成力了，你的进步很大！”
闻言，简余澜直接把小脸埋在抱枕中，闷闷的说道：“听你这么说我更伤心了好不好！居然都没有用全力啊！你是在故意打击我吗？”
‘小丑’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好了，赶快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有好多项检查吧！”
简余澜乖巧的点点头，钻回被窝里：“那么……晚安，小丑！”
此时，坐在办公桌前的所罗门上将也是舒了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最近这几天因为混乱星域的事情，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没有人愿意单枪匹马到那种地方去采集矿物，而一旦动用军队火星绝对会全面开战！不去还不行……真让人头疼！
还没等他想出来个结果，通讯就响了：“是我！你的人选定下来了没？现在就差那种原料了！”
所罗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这件事情牵涉面不能太广，而我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自己小心！什么时候去？”
“后天！”他没有一点犹豫：“有些事情我还要安排一下！”
凯斯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澜澜吗？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犹豫了？不要让她变成你的弱点，不然你的处境会很危险！她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即使我们现在尽可能的封锁消息，也一样会被那些人知道！”
“我知道！”所罗门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窗外群星闪耀，本是深夜却让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人形的战略武器？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在世界大毁灭之前，也只不过是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