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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不拿白不拿的意思,沈雅荷没有任何压力的开口要银子了。
晚娘只觉得好笑,但也没说话,只微微笑着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知道是什么茶,只觉得口齿留香,清香扑鼻。
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开口,大约是不好意思,或是不习惯将自身的不完美暴露出来,晚娘脑筋微微一转,放下茶杯后,笑盈盈的道:“最近无聊便想了个新玩意,诸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试着玩玩?”
来之前晚娘就想过可能遇到的情形,所以走时带了一副纸牌,虽然做工还是比不上现代,可看着却很精致,这已经是晚娘能尽力做到最好的一副纸牌了。
“哦?你又想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了,快说说,你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总是那么有趣,我最近闲的发慌,正好给我解闷。”沈雅荷很是捧场的笑着问道,但眼底的稀奇却是真真的。
听了沈雅荷的话,其余贵女们也有些好奇了,但有些心理还是隐隐不屑,压根看不上晚娘,一个乡野村妇能想出什么好玩的新奇玩意儿来?
就算想出来了,估计也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么想着,一些人面上便表露出来了,沈雅荷虽然看着晚娘,可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其余人,那些人不屑和高高在上的表情刚好被沈雅荷看到,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心里冷哼,却是不动声色的记住了那些人,其余多的话确实一句都没有。
晚娘没理会旁人,从衣袖中拿出纸牌。只笑着对沈雅荷答道:“喏,就是这个,叫做纸牌,前些日子就做出来了,这些天已经被安公子他们玩腻了,我来时他们还在打麻将呢!”
女人天生爱八卦,就算骨子里没多少八卦因子。可看到新奇玩意还是很好奇的。晚娘便是利用这一点提前在赌坊开张前让京中这些贵女熟悉纸牌和麻将,继而被这些贵女身后的男人们熟悉。
人们对新奇的东西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好奇心理,而晚娘就是要在这段好奇的时间里。让那些人喜欢上纸牌和麻将的玩法,虽然都是赌,可相比较其他赌坊,纸牌和麻将的玩法明显更加的“雅”。
沈雅荷从晚娘手里接过纸牌。身旁几个贵女也伸长脖子跟着瞅,“这叫纸牌?怎么玩的。画的可真有趣,上面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
古代没有阿拉伯数字,自然也不认识什么红桃黑桃的,晚娘这些天已经能很麻木的一遍一遍教这些古人认牌了。所以几乎是等于条件反射的将牌摊开,然后一张一张解释过去,然后又说了斗地主的玩法。
说完后。便看到一群明艳的女子们的脸上都是茫然的神色,只有一两个隐约有些明白。晚娘暗自叹气,好心塞!
沈雅荷顿时有种自打嘴巴的感觉,原谅她也没有怎么明白,可她又不能在这时候拆台,只能强撑着笑道:“不如先玩吧,晚娘你帮着看,都是第一次玩,会不会还两说呢!”
这话,也算给众位贵女递了个台阶。
“说的也是,听着倒是挺有趣的,只是如今还不会,不过多玩几次也该熟了吧?”
“是这个道理,我瞧着画的挺有趣,想必玩起来也新奇,我先练练手。”
有人开了头,自然会有相熟交好的互捧,眨眼的功夫气氛就热闹起来了,因为只带了一副牌,而且多的是不会玩也不想试试的贵女,所以大家也没计较什么。
沈雅荷是知道晚娘打算开赌坊的事情的,所以对于纸牌是不遗余力的捧场,不过玩过一把后顿时觉得有趣,倒也真的开始上心,颇有几分沉迷的意味。
晚娘一边帮几人看着牌,一边又想着别的玩法,脑海里突然蹦出连连看的画面,顿时觉得诡异,不过再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行的,只是比较麻烦,还有什么逃生系列的游戏,虽然晚娘有想法,可这是古代,是否可行很难说。
“呀,最后一张了,呵呵,不好意思,我赢了。”沈雅荷丢出手中的最后一张牌,笑眯眯的好不高兴,虽然没赢钱,可这种新奇玩意儿,第一次玩又能赢的,沈雅荷心里便有种满足感,隐隐还有几分优越感。
输牌的其他两位贵女脸色不是很好看,觉得丢了面子,更是不想承认输给了曾经沦为整个京城笑柄的沈雅荷。
“时间不早了,今个就到这吧,这纸牌倒是挺有趣的,只是今日是玩不成了。”有相熟的贵女出来圆场。
沈雅荷也不揪着,笑着合了牌,道:“天色是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了,若是有兴趣,咱们改日再聚吧。”
今天沈雅荷出尽了风头,处处压着旁人,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说话时眉角都挑着,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让旁人看了也只能憋着怒气。
晚娘多少明白沈雅荷这种一朝出尽恶气的感觉,心里也算纵容,是以也只附和道:“诸位小姐若是有兴趣,只管派人来取牌,若是有旁的问题,晚娘能解答,也一定不会吝啬。”
其实对于皮肤身材什么的,晚娘说不上精通,也只是知道一些浅显的知识,但这是一条能打通京城权贵圈子的捷径,晚娘少不得要试一试。
送走那些贵女后,沈雅荷拉着晚娘的手笑道:“今日过来也只是想着让你先露露脸,免得日后出岔子,我今日邀请的这些都是小姐们身后,虽然分了好几个派系,可都是说的上话的,不能太交好,但也不能交恶的。”
晚娘对于人际关系,其实一直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心态,当然,这只针对那些从未被她纳入圈子的人。
“我知道你是好意,这段时间我忙着开店的事,这些事情我还真顾不得了。”晚娘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并不心急这个问题,尤其是人际关系这种事情,最要不得急功近利了,必须循序渐进才行。
“我听说了。”沈雅荷笑得很是腼腆,耳根子微微发红,至于是听谁说的,这姿态很是明显了。
晚娘本想着打趣几句,却见碧儿远远走来,脆生生的笑着道:“宋夫人,宋公子来接您了。”
“宋大哥对你还是这么好。”沈雅荷揶揄的笑道。
晚娘微微一笑,不可置否,“你羡慕我做什么,小少爷对你也会很好的,若不是为了你,他哪里会下决心走仕途?”
世间的爱情有千百种模样,晚娘从前羡慕那些爱的轰轰烈烈的感情,如今却觉得细水长流,平淡温馨才最能让她感觉到安全和幸福。
一如宋梓昱这个人,只要看着,便能衍生出满满的幸福。
沈雅荷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说到这些话题免不了害羞,脸颊发红,看着更是可人了。
和沈雅荷道别后,碧儿领着晚娘出府,宋梓昱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身形挺拔晚娘远远看着便觉得心头一暖,脚步更是不自觉的加快。
“梓昱。”晚娘轻柔的唤道。
宋梓昱浅浅的笑了下,伸手握住晚娘,道:“已经结束了吗?”
晚娘笑着点头,“你来的刚刚好。”
“来的时候带了些刚做好的点心,如今还是热的,沈二小姐以前便嘴馋你的点心,我多带了些给她解馋的。”
宋梓昱这般说着,其实私心还是想贿赂沈雅荷的,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舅舅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晚娘能得沈雅荷的照拂,日后就算被刁难,也不至于没有声援。
晚娘也只当宋梓昱是为了感谢沈雅荷,笑着将食盒交给了一起出来的碧儿,“让你家小姐别贪吃,这些吃多了还是会发胖的。”
碧儿笑弯了眼,“宋夫人说的奴婢都记得,小姐如今也知道不能贪吃,平日里也会很注意的,宋夫人只管放心便是。”
晚娘不禁莞尔,这合该是小少爷的功劳了。
回去的马车上,晚娘靠在宋梓昱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上面有粗粝的茧子,“太子和安公子回去了?”
“没有,等着在咱们家用晚饭呢。”宋梓昱很是无语的回道。
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般情形,晚娘已经没了感觉,只笑道:“太子和安公子大约是吃够了山珍海味,如今惦记着我做的那些清粥小菜呢!”
宋梓昱翻了个白眼,反手握住晚娘的小手,细细摩挲着,“他们只是懒得再回去用膳罢了。”
安时宇的司马昭之心,如今只怕也只有晚娘还不明白了。
晚娘听后顿时无语,顿了顿,才好奇的问道:“不是说太子每日都要帮皇上处理政务吗,怎么如今却日日清闲?”
“唔,最近没什么政事,一些政务又被分给了六皇子,太子便清闲了下来,也正好休息休息,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
晚娘汗颜,之前的伤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竟然还没好利索?
这是骗三岁小孩呢!
只不过政务这些晚娘也不懂,一些事情都是从史书上看到的,所以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回去后,几人果然还在玩麻将,晚娘便直接去了厨房准备晚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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