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别过来!」段归秋大喊。

「一个姑娘家能干嘛?」黑衣人不屑地冷哼。

最靠近管茅紫的黑衣人扬起手上长剑,欲给她一个教训。结果,过于轻敌的下场,就是肚子开了一口子。

「她会武功!」黑衣人惊讶大喊:「小心!」

黑衣人这才不敢掉以轻心,连手起来围攻管茅紫。

段归秋瞧得心头发急,虽然管茅紫武功不弱,对付这三人仍能从容,但他仍是为她的安危捏上一把冷汗。

「归秋,我好怕!」许纹宁用抓紧段归秋的衣服。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段归秋伸手护着她,预防她受到波及。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冲来他们前方,段归秋这才发现原来还有第四个人在外头虎视眈眈。

「你们在搞什么鬼?」第四名黑衣人不耐地说:「只要杀了段归秋就好,不要花心神跟一个女人缠斗!」

「可是大哥,这个女人很厉害!」一个黑衣人利用短暂的空档,匆匆响应黑衣人首领的指责。「不先拿下她,没办法动到那个男人!」

黑衣人首领在屋檐上已观察了好一会,他判定缠斗到最后,女方会占上风,只有这三个笨蛋还看不出自个实力与对方有差别,还妄想能拿下她。

这个时候就该速战速决,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不利!

但也因为那三人缠着管茅紫,让首领这边有足够的机会刺杀真正的目标。

长剑自剑鞘中拔出,在摇曳烛光的辉映之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受死吧!段归秋。」首领握紧剑,朝段归秋冲去。

「归秋,小心!」管茅紫见状惊喊,一个分神,黑衣人的剑自她的手臂上划去。

她完全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急急撇开围攻她的三人,段归秋见她冲来,又惊又急。

「归秋!」身后的许纹宁用力抓紧了他,妨碍了他的行动。

「放开我!」段归秋大吼。

「我好怕啊!」许纹宁痛哭失声。

管茅紫以手上的匕首格开首领的长剑,回身挡在段归秋身前,此时另外三名黑衣人已追上来,打算连手齐攻。

他们的目的是他的命!段归秋清楚,也猜得出来是谁要他的命。

「你排除三兄弟的做法太过暴力,一定会遭受他们报复的!」徐任柏的警告言犹在耳。

但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恨极了父亲、恨极了三兄弟,决定要让他们尝尝他受过的苦痛,明白被冷冻的滋味。

四人连手让管茅紫有些疲于应付,手上应付的武器又太过短小,且她不只要保护段归秋,连许纹宁也要一起保护,让她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才刚打退了一名黑衣人,另外一把长剑就接踵而至,身上的衣服被划开好几次,鲜血染红了衣裳,瞧得段归秋脸色发白,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他而死?

这些人分明是冲着他来,只要他死了,他们就会离开,他绝不会拖着管茅紫一起下地狱!

「你们要杀的是我,就冲着我来!」段归秋一把推开了在身前保护的管茅紫,主动迎向充满杀气的利剑。

「不可以!」管茅紫冲过来欲护住他,不料他竟抬高腿,一把将她踹开。

猝不及防的管茅紫被踹倒在地,一抬头,就见一把长剑砍过段归秋的胸口。

她的心跳在瞬间静止,眼眶因急怒而发红,抓起脚边的圆凳,挥向刺伤段归秋的黑衣人。

「你们敢伤他?」管茅紫发了疯地冲入黑衣人之间,转眼间就撂倒两个人。

「十一!」突然又一道黑影冲入,管茅紫转身就砍。「是我,三师兄!」

管茅紫定眼,果然是魏崔空。

「你去管好你的主子,他们由我来对付!」魏崔空下令。

「好!」管茅紫冲到倒地的段归秋身边,丢下手中匕首,审视他的伤处。

「天啊!好多血!」许纹宁吓得尖叫。

管茅紫不耐地点了她的哑雪,任她嘴巴张得再大,也喊不出半声。

她费力地将伤重的段归秋抬起,迅速点雪止血。

「你要不要紧?」段归秋问。

「我先帮你疗伤。」

段归秋摇头,「先救你自己,你伤得才重。」

「这些都只是皮肉伤!」这伤根本就不重,只是伤口多处,染透了衣裳,看起来吓人而已。

「真的吗?」段归秋不信,非要亲眼确认。

「真的!」管茅紫用力眨眼,眨掉眼前的蒙咙。

「还好……」段归秋重喘了口气,「只是轻伤……」

他以为她受了重伤,所以才不顾一切想保护她吗?

这个傻瓜!他又没有武功,护身用的防身术也仅能对付市井无赖,凭什么跟那些武功高手对峙?他从来就未当她是个保镖!

管茅紫拉开段归秋的前襟,拿出腰带间的金创药,正要为他涂上时,冷不防一道异物感穿过胸口。

她垂首,瞧见自己的防身匕首尖端正在她的胸上缘发出冰冷的闪光,接着,一股咸甜冲至喉口,她张口呕出了鲜血。

转过头去,她看见被点了哑雪的许纹宁全身颤抖,小嘴张张合合──

谁叫你要抢走他……你抢走他,我就杀了你……

【第十章】

「茅紫!」

段归秋张手接住倒下来的她,伤口因而一阵令人蚀心裂肺的疼,他也不管,护卫性地抱着她,凌厉的黑眸暴怒地瞪向全身颤抖如风中落叶的许纹宁。

「你做了什么?」他怒吼。

许纹宁张着嘴,面对段归秋时,什么都不敢说。

「我得……帮你擦药……」管茅紫忍着胸口爆裂般的疼,勉强撑起身子。

「别管我了!你的伤比较重啊!」一时之间,段归秋难受得泪眼蒙眬。

万一她因此死掉怎么办?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无奈此刻的他,却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我先帮你!」段归秋拿过管茅紫手上的金创药,「这对你的伤有用吗?」

管茅紫摇摇头,「它主要治皮肉伤,对我没多大用处。」她轻轻地再将药膏拿回来。

怎么会这样?段归秋哑然,求救的目光朝刚解决完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魏崔空望去。

魏崔空快步走来,一见两人都受重伤,眉心皱成小山。

「在搞什么?」魏崔空将管茅紫拉开来,审视她的伤口,「为何你会被自己的防身匕首所伤?」是谁暗伤了她?

「三师兄,先别管这个,帮我为他涂药!」管茅紫将药膏放到魏崔空手中。

「她的伤比较重,先治她!」段归秋喊。

魏崔空小心翼翼地将管茅紫放到一旁,打开药罐。

「身为保镖,首要得先保住你的命!」魏崔空不顾段归秋拒绝,硬是挖了厚厚一块药膏,涂上段归秋的伤处,「若雇主死了,保镖得一块陪葬!」

段归秋愕然,「谁的规定?」这么不人道!

「堡主。」魏崔空面无表情地快速涂抹,「十一……茅紫身怀武功,那伤短时间内还无法置她于死地,但你不同,所以得先保住你的,懂吗?」

再放着不理,段归秋必定因失血过多而亡。

段归秋咬着牙,点点头。

为段归秋涂好药后,魏崔空抬首往西方天空吹出长长一声口哨,音频极高,可传到遥远的地方去。

过了好一会,陆陆续续有古家堡的人过来了。

「搞屁啊!十一怎么会伤成这样?」二十面色狰狞。

「先把她送回古家堡。」魏崔空吩咐。

「好!」二十轻轻松松就将管茅紫扛在肩上,足一点,很快就消失无踪。

「要把她带到哪去?」伤重虚弱的段归秋拉住魏崔空的衣摆,焦急地问。

「送她回堡里疗伤。」见段归秋一脸不放心,魏崔空只得再解释。「堡里有对任何伤害皆专门的大夫,只有带回去,才能为她治疗。」

「那她会再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了。魏崔空想。

管茅紫犯了身为保镖的大忌,堡主不可能再让她继续担任段归秋的保镖。

「不一定。」他未将话说死。「总得完全康复才能再担任你的保镖,在这之前,十九会先在暗中保护你。」他指指另外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

「我懂了!」疼痛让段归秋呼吸短浅。「等她完全康复,再回来我身边!」或者,他去找她!

魏崔空吩咐古家堡的人去请大夫、通知段家的人过来照顾主子,并将黑衣人收拾干净后,就离开了段家,仅留十九藏匿暗处,预防再有不测。

这一次管茅紫与段归秋能侥幸逃过一劫,全赖古家堡堡主听过魏崔空的报告之后,认为这次的任务有可能会出问题,命令魏崔空须时时注意管茅紫这边的情形,才没让奸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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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丫环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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