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悲剧的主角

第四十三章 悲剧的主角

有时候,生活提供真实的素材,使你不愿意增加任何情节,不需要对话,但有些情节还是可以写下来,让一些懵懂的青少年远离犯罪和犯罪分子。

还记得有个高中生离家出走后,来到陌生的城市,一个比较大的火车站广场前,令个流窜犯盯上了他,以拉他入伙,晚上抢银行办大案为诱惑,用分享兄弟的存货为由,实际抢劫了他,拿走他的50元新钞票,几本集邮册。还一度收缴了他随身携带的屠刀。最后还给他,还叫他反侦查和对付的技巧,要他丢掉刀,就是犯事被抓,也不会处理得严重。晚上,这2个家伙没有如约出现,自然也没有所谓大案,少年决定回家。他找乘客帮忙,但没有人给他车票钱,只好无票混上车。火车上查票了,他无处躲藏,在火车上要被乘警带走前,机智之下丢掉了屠刀,旅客举报,乘警去找了一遍,没找到刀,才把他当一般逃票的人交给车站。

孩子的成长阶段,需要群体的认同,甚至需要被赏识或指使,小团伙的诱惑,一起作案,一起恶作剧,他需要找到一种存在感。很多地方都有青少年的犯罪团伙,一些新成员很容易成为牺牲品。最近发生的11个少年打死据说告密的8岁男孩的案件和下面这个案件就很有代表性。

7月13日,子夜时分,武义县泉溪镇大雨倾盆。

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男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了配电房的小门,拖着如铅一样沉重的躯体,艰难地在草丛里爬行……50多米开外,是灯火通明的泉溪镇卫生院,到了那里,他就有救了。

但此时,他的大脑因创伤失去了方向感,铁棍和皮带的重创让他奄奄一息,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艰难爬行了一段后,他再也前进不了了。喊救命,声音却被雨声覆盖,闪烁的雷电不时打在他苍白无助的脸上……

雨歇后的清晨,一切归于平静。上午8时许,一位老人发现了草丛里趴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可是却怎么也弄不醒他。

而这一夜,孩子的父亲找遍了各个角落,却漏掉了卫生院附近的配电房。

上小学的儿子晚上不见了

7月13日晚7点多,武义县泉溪镇,在一家防盗门厂上班的蔡保康,刚刚下班回到家。

女儿正守着电视机看动画片,儿子呢?一问妻子,也不知道大儿子的去向,蔡保康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想到儿子平时从来不惹事,他暂时放下了出门寻找的心思。

可是,越来越不对劲,时针已经走向了晚上11点,还是不见儿子回来。蔡保康坐不住了,出门寻找,网吧、小超市,凡是儿子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跟孩子玩耍的同学也问了一遍,但都不知道儿子去哪儿了。

一直找到凌晨2点多,还要上班的蔡保康放弃了寻找,回到家中睡下。而此时,他的儿子正在雨地里爬行,生命奄奄一息。

第二天,一位老人发现了孩子的尸体。接到报警后,警方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一个少年犯罪团伙渐渐浮出水面。

12岁的孩子裸身死在草丛里

昨天下午,记者来到武义县泉溪镇,男孩被殴致死的事情已经在镇上传开了。街上一名卖西瓜的大姐唏嘘道,“孩子太可怜了,当时要是有人发现,肯定能救回来的。”

据一位孙先生透露,被发现时,“男孩裸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手被绳子反绑着。”

记者找到了那座小配电房,周围是半米高的杂草,有些地方杂草明显被压平了。

不远处,有一家小超市。老板娘姓谢,她称男孩以前经常到她店里来玩。“他是个老实的孩子,身材比较瘦小。最近可能是放暑假了没人管,加入了本地的一个盗窃团伙。”谢女士称,这个团伙的成员都是一些年仅十几岁的外来务工子弟。

“我们猜测,应该是这伙人叫男孩去偷东西,但他不愿去,才遭到毒手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谢女士痛惜地说。

这番话得到了当地警方的印证。

桐琴派出所的证实,警方目前已经抓回6名嫌犯,但因案件还在侦查中,而且又涉及到未成年人,所以不便透露太多细节。

不过,还是向记者吐露了一些信息:初步调查,被打死的小男孩是3天前刚刚加入他们行列的,可能是表现不好,所以遭到殴打。

盗窃团伙老大今年才16岁

“这些孩子里面,有两个是被父母遗弃的。”超市老板娘谢女士心酸地说,有个孩子父母离异后,跟着酒鬼父亲一起生活,父亲搬到外地打工了,却没通知自己的孩子。孩子失去了依靠,最后成了流浪儿。

而警方则表示,这些问题少年已经多次进出派出所了,他们对此也伤透了脑筋。

“团伙成员中其中有几个小孩是常年没人管的,没吃的,他们只能去偷。我们把他们抓来后,只能教育一下,再自掏腰包给他们买吃的。就算把他们送去救助站,没几天他们又回来了。”当地派出所一位无奈地说。

“这些孩子组成盗窃团伙,有严格的帮规。刚入伙的成员表现不好,其他成员就会一起‘教育’新成员。这些孩子下手太狠,用铁棍皮带抽打了半个多小时,还把受伤的孩子反绑着关进了配电房内。”该称,他们中途曾经返回过配电房,发现被“教育”的成员还活着,就去附近的网吧玩通宵了。

警方透露,“6名嫌犯中有3个未成年人,另外三个年龄也不大,最大的1994年出生,团伙头目却是一名1998年出生的少年。”

父亲眼里的儿子是个乖孩子

记者昨晚联系上遇难孩子的父亲蔡保康,他刚从武义县殡仪馆参加儿子的尸检回来。

电话里,他的声音显得特别低哑,听得出这位父亲是在强忍着悲痛。

“孩子学习成绩中等,在学校从不打架,更不会偷东西,平时放学都会带着妹妹回家。”蔡保康说,他是四川大凉山人,这个大儿子今年才12岁,一直跟随他在外过着飘零的生活。在他眼里,儿子是个乖孩子,现在泉溪小学读书,下学期读六年级。

“暑假还没开始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他都会出去玩一阵子,一般玩一个多小时就回来做作业,做完作业看一会儿电视就睡觉。但最近放暑假,加上老婆身体不好,我忙着照顾她,所以没太多精力管他,也不知道他在和谁玩。”蔡保康说。

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寻找到凌晨的那个雨夜,儿子正躺在草丛中,渴求着有路人能发现他,救他一命。可是,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而几乎一夜未曾合眼的蔡保康,一早出门经过卫生院时,发现围着很多人,上前一看,竟然是儿子。

根据这个真实案件改编的故事如下:

新传说日记

2014年7月11日早上,刚分到镇派出所的小胡正在办公室写自己的工作日记,好记录自己的办案之外的成长故事。虽然最近没有什么大案件,但还是接到一些超市的盗窃报案,火车站也有旅客报告遇到小偷团伙的偷窃和抢劫。所长安排大家连续几天便衣去排查一些线索。他写完日记,很快背上伪装的行李袋,计划去长途汽车站找线索。在他还没走到汽车站的红星旅馆拐角的地方,突然看到三四个男孩在殴打一个不大的男孩,不由职业病发,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欺负他干嘛?”

为首的看见有成年人管事,看到小胡身材高大,不好惹,就悻悻地要同伙停手,丢下挨打的男孩,走胡同溜掉了。小胡把地上哭泣的男孩拉起身,顺便带进路边的早餐店,询问男孩挨打的原因,不料男孩咬着牙不说,只默默抓起小胡要店员送上桌的热包子,饥饿地啃起来。

男孩身上伤痕不少,小胡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网络上发的河北11个男孩欺负并殴打致死1名8岁男孩的案件,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到那条新闻,给这男孩看。男孩一边啃包子,一边流泪。小胡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但怕这环境人多眼杂不安全,如果被人看见或听见什么就完了。他等男孩吃饱,就抓住他的胳膊,结帐。从早餐店后门出去,七拐八拐地回到派出所,特意从侧面进去,把孩子带到自己的值班室。

男孩突然自己跪了下来,嘴里的词却很顺溜:“叔叔,我没偷东西,我只有14岁,请打我爸爸电话,他可以证明我不是坏孩子。”

小胡严肃地问:“早上,那几个人为什么打你?是要抢劫你?还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他们?”

男孩眼神闪烁,只说自己不认识那几个人,是过路撞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就无缘无故挨打的。这套台词小胡听其他小家伙说过,他也听所长说起最近一个青少年偷窃团伙,似乎明白了男孩的境地,他试探着问:“你如果要脱离他们,就要报告他们做坏事的线索,只有抓住首犯,你才能戴罪立功。”

男孩却摇摇头,还是说自己不认识打他的人,只是今天被无辜欺负了。小胡要他写下事件经过,姓名,地址,按男孩说的电话打过去。半小时后,自称男孩爸爸的人把男孩领走了。

12日,小胡的日记没有什么内容,他乘机休息了半天。

7月13日,子夜时分,镇里大雨倾盆。一座破产的工厂荒芜的产区内,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男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了配电房的小门,拖着如铅一样沉重的躯体,艰难地在草丛里爬行……50多米开外,是灯火通明的泉溪镇卫生院,到了那里,他就有救了。但此时,他的大脑因创伤失去了方向感,铁棍和皮带的重创让他奄奄一息,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艰难爬行了一段后,他再也前进不了了。喊救命,声音却被雨声覆盖,闪烁的雷电不时打在他苍白无助的脸上……雨歇后的清晨,一切归于平静。上午8时许,一位老人发现了草丛里趴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可是却怎么也弄不醒他。而这一夜,孩子的父亲找遍了各个角落,却漏掉了卫生院附近的配电房。

时间回到7月13日晚7点多,镇里防盗门厂上班的蔡师傅,刚刚下班回到家。发现小女儿正守着电视机看动画片,儿子呢?一问妻子,也不知道大儿子的去向,蔡保康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想到儿子平时从来不惹事,他暂时放下了出门寻找的心思。可是,越来越不对劲,时针已经走向了晚上11点,还是不见儿子回来。蔡保康坐不住了,出门寻找,网吧、小超市,凡是儿子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跟孩子玩耍的同学也问了一遍,但都不知道儿子去哪儿了。一直找到凌晨2点多,还要上班的蔡保康放弃了寻找,回到家中睡下。而此时,他的儿子正在雨地里爬行,生命奄奄一息。第二天,一位老人发现了孩子的尸体。接到报警后,小胡和所长赶到现场,他吃惊地发现他问过话的孩子就是被害人!所长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一个少年犯罪团伙渐渐浮出水面。

看到这个12岁的孩子裸身死在草丛里,小胡深感自己没有认真追踪这个线索,没有细心问来接人的男孩的父亲,甚至没有把问话的事报告给所长。男孩被殴致死的事情已经在镇上传开了。街上一名卖西瓜的大姐唏嘘道,“孩子太可怜了,当时要是有人发现,肯定能救回来的。”被发现时,男孩裸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手被绳子反绑着。那座小配电房,周围是半米高的杂草,有些地方杂草明显被压平了。所长发现这个破配电房内有很多凌乱的足迹,还有打断的椅子腿,破木板。

不远处,有一家小超市。老板娘姓谢,她对小胡说男孩以前经常到她店里来玩。“他是个老实的孩子,身材比较瘦小。最近可能是放暑假了没人管,加入了本地的一个盗窃团伙。”谢女士说这个团伙的成员都是一些年仅十几岁的外来务工子弟。“我们猜测,应该是这伙人叫男孩去偷东西,但他不愿去,才遭到毒手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谢女士痛惜地说。

派出所在所长的率领下,突击行动,很快在网吧和窝点里抓回6名嫌犯,经过小胡突击审讯,发现被打死的小男孩是3天前刚刚加入他们行列的,可能是表现不好,所以遭到殴打。盗窃团伙老大今年才16岁,他要男孩如果被抓要说自己14岁了。

小胡再次到超市了解其他信息,看过落案成员的照片,超市老板娘谢女士心酸地说,“这些孩子里面,有两个是被父母遗弃的。”有个孩子父母离异后,跟着酒鬼父亲一起生活,父亲搬到外地打工了,却没通知自己的孩子。孩子失去了依靠,最后成了流浪儿。所长告诉小胡,这些问题少年已经多次进出派出所了,他们对此也伤透了脑筋。“团伙成员中其中有几个小孩是常年没人管的,没吃的,他们只能去偷。我们把他们抓来后,只能教育一下,再自掏腰包给他们买吃的。就算把他们送去救助站,没几天他们又回来了。”所长无奈地说:“这些孩子组成盗窃团伙,有严格的帮规。刚入伙的成员表现不好,其他成员就会一起‘教育’新成员。这些孩子下手太狠,用铁棍皮带抽打了半个多小时,还把受伤的孩子反绑着关进了配电房内。”他们中途曾经返回过配电房,发现被“教育”的成员还活着,就去附近的网吧玩通宵了。

小胡找到被打死孩子的家,惊异地发现那天领走男孩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男子。

男孩的尸体盖着白布,还摆在地面的门板上。孩子的妈妈哭得几次晕倒,小女儿抱住小胡的腿,哭喊道:“叔叔,是谁打死我哥哥的呀!”

蔡师傅镇定地对小胡说:“能让我见见那几个家伙吗?”小胡说:“6名嫌犯中有3个未成年人,另外三个年龄也不大,最大的1994年出生,团伙头目却是一名1998年出生的少年。”他握住蔡师傅的手,敏感地发现蔡师傅在裤袋里暗藏了一把带有少数民族族装饰的牛角匕首。他说:“孩子被害了,你不能去做傻事,要相信,相信法律,会查明真相,惩办凶手的。”

殡仪馆和法医很快把男孩的遗体运去做了尸检。

小胡一直陪伴着蔡师傅,和他说起孩子的情况,蔡师傅的声音显得特别低哑,听得出这位父亲是在强忍着悲痛。“孩子学习成绩中等,在学校从不打架,更不会偷东西,平时放学都会带着妹妹回家。”蔡师傅是四川大凉山人,这个大儿子今年才12岁,一直跟随他在外过着飘零的生活。在他眼里,儿子是个乖孩子,现在泉溪小学读书,下学期读六年级。“暑假还没开始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他都会出去玩一阵子,一般玩一个多小时就回来做作业,做完作业看一会儿电视就睡觉。但最近放暑假,加上老婆身体不好,我忙着照顾她,所以没太多精力管他,也不知道他在和谁玩。”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寻找到凌晨的那个雨夜,儿子正躺在草丛中,渴求着有路人能发现他,救他一命。可是,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而几乎一夜未曾合眼的蔡师傅,一早出门经过卫生院时,发现围着很多人,上前一看,竟然是儿子。

小胡核实他没有手机号码符合男孩在派出所说的号码,更知道假冒男孩爸爸领走孩子的应该是团伙的幕后操纵人。

他没有同意蔡师傅德请求,只说:“我们会查清事实,把其他漏网的参与者抓住。”

小胡回派出所的路上很小心观察,突然发现派出所斜对面的象棋摊有个棋迷的举动反常,别人在关注棋盘上的风云变幻,他却在专心观测派出所进出的人。甚至假装小便,钻了派出所侧面的小巷子。

他赶到看守所,急切地询问了头目:“你们要死者说的电话号码是怎么回事?”

头目交待:“那只是每次只用一回的应变电话,随时可以买的电话卡,用完就丢了。”

小胡问:“冒充死者爸爸的人是谁?”

头目交待:“我也不认识,随时在街上临时雇的人,只要年纪不出错,按照我们的台词说,不发现破绽就行了。”

小胡:“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他是怎么入伙的?”

头目:“他有天看我们在网吧喝啤酒,啃炸鸡,看世界杯球赛,眼睛里都是羡慕,我招招手,他就过来了,要他喝酒他就喝,后来我们在那个网吧遇到另一个团伙,打了起来,别看他只有12岁,打起来很狂,撂倒了好几个呢,我们就把他招收了。”

暑假感觉离群的孩子渴望有个群体接纳自己,吃吃喝喝又很爽,没想到吃喝的钱是通过偷窃甚至抢劫得来的。小胡看到他挨打的早上,是这些家伙逼他去汽车站偷窃乘客,不料他说自己随爸爸打工迁移,有回也是在汽车站被偷窃了,他们父子只好徒步回家,坐车6小时的路程,他们走了一天一夜,父亲还背着他走山路,两个人摔了,脚都肿了,出血了。他没想到这伙兄弟居然就是向打工者下手的小偷,就提出退出不干了。这帮家伙就要他拿钱出玩网吧喝啤酒的钱。他故意不还手,企图挨打还“债”,保证不把团伙的秘密说出去。

小胡找他谈话,他没有抓住举报团伙的机会,被假冒爸爸领走后,就被这些家伙囚禁到配电房,想练打人的家伙轮流折磨他,直到深夜他到草地蜷曲,体温下降,生命迹象消失。

小胡把这个案子和他了解到的11个少年殴打致死8岁男孩的那件案件记录到日记里,希望这些案件引起公众的注意,也希望其他如果遇到类似的案件和孩子,不要被小偷团伙的诡计所欺骗,认真追查,解救孩子是有机会的。而少年犯罪的现象,近年也增长得厉害,尤其是农村的空心村现象,城镇边缘更容易躲藏着形形色色的青少年犯罪团伙,这些甚至未成年的犯罪嫌疑人有时也是受害人,需要拯救!

后来,在火车站的一个角落,一个漏网的小偷被激动的追小偷的人们怒打而死,法医没有发现匕首的刀伤,小胡才舒了一口气。死者同样是个男孩,没有18岁。围观的人群里有前几天失去儿子的蔡师傅。他已经决定和老婆女儿离开伤心的地方,带着儿子骨灰回去大凉山,好好种地,不再打工。他也无法忘记当年背儿子走过的山路,现在儿子安静地在小盒子里,包成包袱吊在脖子上,在胸前贴着自己的心口。他和小胡告别,就去了候车室。小胡发现自己的裤袋里多了一样东西,不用掏出来,就是那把牛角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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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偷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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