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巧遇
武哥跟张圆圆相处得不错,到了张圆圆那儿没几天就胖得跟球似的,张圆圆也喜欢,就是每次叫名的时候都觉得有那么点儿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在心头。于妈说她这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只不过还不肯向自己低头。
张圆圆知道于妈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她更知道儿子多希望一家三口能团聚,但是她也不想完全因为孩子的想法就凑和着跟厉元武过到一起,那样终会有一天后悔,倒不如先就这样,两个人相处着,看看是否真的合得来。
其实她没好意思跟于妈说,她有点怕厉元武。
这天,厉元武又带着东西上门来,是两盒极好的阿胶膏,“我妈说这东西补血气,我觉得挺好就给你拿了两盒。”
张圆圆正准备去黎家拜年,闻言也没多说什么,让于妈收下了,然后才问:“我要去黎家拜年,你、你去么?”
厉元武说:“要去的。”
年前黎非然让人给他家送了不少年货,虽然他家也不缺这个,但到底是孩子一片心意。而且老爷子在呢,他作为小一辈,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巧了,陆道方也挑了这么个日子。
本来沙金月觉得他们结婚时被黎夫人落了那么大的面子,根本没理由去黎家拜年,但是陆道方还惦记新一年的工程呢,所以再三犹豫了之后决定去。再怎么说也是他促使厉云天去黎家的吧?黎老爷子总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陆道方让人备了不少的礼,谁知车开到黎家大门口,梁伯出来说老爷子一会儿要见贵客,这会儿不方便见他们。
可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陆道方哪里能甘心?他笑着给梁伯递了支烟,“梁管家,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来方便?”
梁管家正想说老爷子最近一直都很忙,却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悍马,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门口不说,上头的人也跟着下来了,却不是厉元武跟张圆圆又是谁?
沙金月笑得阴阳怪气儿,“两位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走一块儿了?”
厉元武虚虚地将胳膊揽住张圆圆,“这可要托二位的福,不然我上哪儿找圆圆这么好的人,还得个好儿子。”
陆道方心里冷笑一声,对“好儿子”三个字很是不屑,却见黎非然快几步从里头走了出来,笑着招呼:“张阿姨,厉叔叔,过年好。”
像是完全没看到他跟沙金月!
厉元武跟张圆圆见到陆道方两口子的那点恶心感立时烟消云散,异口同声笑说:“非然你也过年好。”张圆圆又加了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出来了呢,快回屋吧,可别凉着。”
黎非然径直接过张圆圆手里的东西,“难得能在这个时候出来透口气,再说厉叔叔第一次来,我说什么也得亲自出来看看。”
厉元武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但他出门时本是打算带张圆圆去看电影,所以穿得很正式,栽剪合身的暗蓝色西装里配着白衬衫,皮鞋擦得锃亮如新,这会儿揽着穿了身短款雪貂外套的张圆圆,看起来特别养眼,张圆圆又顾及厉元武的面子所以没刻意去躲,因此从后面看过去,几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家人!
黎非然手机里适时响起了厉云天的声音,“黎哥哥,是不是我父亲跟母亲到啦?”
接到张圆圆的电话之后黎非然就给厉云天说过了,这会儿正开着视频呢,“嗯,一会儿我们就吃好吃的,可没你的份儿。”
厉云天做个鬼脸,把镜头一转,柯勇健跟孟享比了个v,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堆刚摆好的火锅材料。厉云天说:“我们也有,才不馋你的。”
张圆圆朝厉元武说:“把车钥匙给高达吧。”
高达坐上厉元武的车,直接开进了车库,厉元武跟张圆圆就跟黎非然往黎家主楼走。
陆道方的脸色霎时难看到了极点,“梁管家,您说的贵客是指厉总跟张圆圆?”
梁伯笑说:“正是,所以今天老爷子不见外人。二位没其它事就请回吧。”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把陆道方跟沙金月气得……
上了车,沙金月恨恨把包甩到一边,“都说了不来吧?大过年的自讨没趣。不过我说这张圆圆还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跟厉元武勾搭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没离婚前就偷偷跟厉元武有联系。”
陆道方觉得这不可能,张圆圆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跟他结婚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挺保守的,就连在床上都特别被动,每次都是他先有那方面的想法她才会配合,所以哪怕累的时候他不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但是现在跟沙金月却正好相反,这女人总是很主动,以前他就喜欢她风︶骚的模样,可是现在他身体不济,真是闹心得不行。
沙金月在床上冷嘲热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很受打击。想到此,陆道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怀念。沙金月正巧看见了,忍不住问:“哟,我说你不会嫉妒厉总了吧?”
陆道方本来就一肚子气,闻言说:“是又怎么样?”
沙金月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气得大喊:“那你去追她啊!你还跟我回去做什么?停车!”
陆道方停车,沙金月直接下了车。陆道方见状也没劝她,而是直接把车开走了。沙金月在后面瞅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想起来大骂:“陆道方!你这个贱皮子!”
然而她绝不会猜到,陆道方后悔是真的。只要每每想到张圆圆跟厉云天现在这么得黎家人欢心,他就恨不得时间倒退到一年前。他会忍不住想,要不是因为他跟张圆圆离婚,现在该站在黎家受黎非然跟黎老爷子款待的会不会是他?
厉云天这招杀人不见血算是用到了极致了,然而他自己却并不满意。陆道方跟沙金月如今的财产得有近一半是出于张家,不把这些拿回来,他就不顺心。还好他心里有算计。
夜里,他又把柯勇健跟孟享的睡穴拂了,然后确定大门已经锁上了,便进了小仓库。本来是要进林子里练的,但考虑到万一出什么事柯勇健跟孟享醒不来也麻烦,所以直接选了仓库,这样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做出反应。
这个时节,夜里气温低到零下二十度,哪怕仓库里四下有遮挡,却也因为没有什么取暖设施所以冷得很。但是厉云天盘膝坐在地上,身上还隐约有汗水浮现,这汗水片刻功夫就蒸发了,弄得他身上就跟冒热气一样。
每天晚上,他都选在十一点开始练,然后一直到次日早点五收功。
柯勇健跟孟享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异常,但没过几日就发现不太对劲了。他们的职业注定了他们的感观比较灵敏,但是这几天睡着之后居然就不会醒,这不是很奇怪么?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黎非然。
早上孟享做饭,不经意地说:“这几天村子里都传有贼,说家里不是丢了鸡就是丢了鸭,勇健你跟我晚上都得警醒点了。”
柯勇健看了眼打哈欠的厉云天,“可是我这几天睡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少夫人您呢?”
厉云天闲闲说:“咱们这儿又没鸡没鸭,担心那做什么。”说完从小马扎上起身拍拍屁股,“我夜里没睡好,要去补一觉,早饭不吃了,没事别叫我。”
柯勇健跟孟享对视一眼,等厉云天晕屋了,柯勇健就坐上厉云天刚才坐的小马扎凑近孟享,“蚱蜢,我好怕怕,少夫人这天穿半截袖啊!而且我刚才偷偷去看过了,他屋里的被子根本没动过!你说他夜里去哪了?!”
孟享说:“那也应该不是他吧,咱们这两天又没吃鸡鸭。”
柯勇健狠狠拍他一下,“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不觉得少夫人很奇怪么?我这几天睡着之后怎么都醒不来,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时候。还有,你发现没?少夫人走路没声音。”
“……”
“而且我有次早上起来看他从仓库里出来,可是从屋到仓库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脚印!你别跟我说是被雪盖住了,那晚根本就没下雪!雪是前一晚下的!”
“……”孟享抬头看了一眼,“少夫人您没睡啊。”
“!”柯勇健瞬间一僵,抱住膝盖咬着食指看孟享,就是不敢回头。结果他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这扭头一看,身后哪有人?他顿时捶孟享,“靠你的臭蚱蜢,你想吓死老子啊!”
孟享笑说:“你就是欠吓,想那么多干什么?少夫人来了之后少爷越来越好,他本来就可能有什么特殊本事,你非得往歪了想。再说了,就算少夫人有什么奇怪之处吧,他对黎家,对我们,不是都很好么?”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
柯勇健还是有点纠结。
厉云天却懒得再听下去了,只是想着这偷鸡摸鸭的人他得尽早处理了才行,不然万一哪天摸到他这里也是麻烦。
却说同一时间,刚宰了只鸡的某人狠狠一抖,看着大殿方向念了句佛,心里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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