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 爆发(3)

第一百三十五 爆发(3)

WWw.梅玫薇花了一天时间办护照.第三天就和东密爸妈连夜赶去了墨尔本.

锦城.一块儿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上.几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正在那里.

濮阳洲气定神闲地瞄准白色小球.然后一个利落帅气的挥杆.小球一下冲上去做了一个流畅的抛物线.骨碌碌的就滚进了洞里.

“哇哦.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看來今天我又讨不到好处了.”南珉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唏嘘:“我早就知道和你比赛就是一个苦差事.要不他们怎么都悠闲地躲到一边.”

濮阳洲挑眉瞟了一眼周围的人.血镰一个人远远的躺在地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正在闭目养神;那些保镖也站得远远的.谁好死沒死地跑过來触犯他的霉头.

南珉狡黠地一笑.凑过去悄悄地说道:“我听到他们私下里说你最近荷尔蒙失调.我说老大.你能不能不要搞个人特殊.正常一点.经常笑笑.就像我每天都能让我的员工看到老板迷人的微笑.然后都发奋努力把身体和心灵都卖给公司.”

濮阳洲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擦了一把汗.然后把球杆扔给他.沉声问道:“你很闲吗.”

南珉暴喝:“靠.是谁叫我來的.老子丢下女人屁颠屁颠的跟过來.你居然还问我闲不闲.你不知道我的公司正在我英明神武的带领下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就拿现在來说吧.我赔你说话的一秒钟就是千金不止啊.能让我这么破费的除了你濮阳大少爷还有谁.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快滚吧.”濮阳洲旋开瓶子的盖子.准备喝水.

“哇呀呀.我要和你断交.明显过河拆桥……”南珉气得把秋杆一扔.直接在地上一跺脚.两颗小虎牙发出骇人的光.

可惜濮阳洲根本不买他的帐.依然风轻云淡地做着自己的事儿.

“领主.”远处传來夜斗的喊叫.能让一向都比较镇定冷静的夜斗这样着急的.应该发生了大事儿.

濮阳洲停下手中的动作.等他跑进了:“什么事儿.”

夜斗望了一眼南珉.南珉更加火冒三丈.连忙摆手怒道:“得了我滚行了吧.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他虽然嗤之以鼻.可是两只小耳朵却是朝这边竖过來.

“你说吧.沒什么可以瞒他的.”濮阳洲淡淡道.

夜斗深吸一口气.有些挫败地说道:“梅小姐不见了.”

静..温暖的风带着青草的味道席卷他们的头发和脸颊.可是每个人的背脊上都开始丝丝地冒冷汗.

南珉收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讶异地问道:“难道这个女人是被抢专业户.这才多长时间这么多人都惦记上她了.”

他有看了一眼濮阳洲铁青的脸.有些凉凉的说道:“看來你真的是灾星啊.她自从遇到你就沒有幸福过.”

濮阳洲的脸由铁青变成漆黑.大有要把他嚼碎吞來吃了的狠戾.

“找.”

夜斗这才说了一句在濮阳洲看來是句人话的话:“她有我的跟踪器.显示现在已经在墨尔本.”

“墨尔本.”南珉伸出食指抓着自己的下巴.不解地问道:“难道她想喝澳洲的牛奶.话说这个女人哪里來的钱.”

濮阳洲眯着黑眸瞪了他一眼.南珉依然举起招牌式的投降动作:“OKOK.不要拿包涵风情的秋波电死我.我马上给你准备飞机.”

南珉对自己的奶妈子命很是不忿.等他跑远了这才回头嚎叫:“别忘了给我报销.飞机油好贵哦.”

一个闪亮的暗器朝他飞去.南珉一下溜得更快.他可不想成为杆下亡魂啊.

墨尔本的大使馆.馆内工作人员很抱歉地一个劲儿地朝东密的爸妈相劝节哀.

梅玫薇办理完一些手续.就搀扶着他们去了医院的太平间.

她的脑袋一直都是空空的.直到打开了一个冒着冷烟的抽屉.里面躺在黑胶袋里的人已经整理过仪容.可是依然是一堆焦炭.

东密的父亲哭得死去活來.梅玫薇却沒有一滴泪水.

她搞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说沒就沒了.那个陪伴了她十三年的男孩儿.一直都是和阳光一般围绕在她周围.即使有再大的风浪他都可以让她依靠.

她还记得他说过:“玫薇.让我成为你的亲人吧.”她知道那是他的退而求其次.她知道他是不想失去她这个人.做不了情侣.做亲人会是一辈子的事情.

“东密.这次我不做姐了.我做你妹妹也行.只要你能回來.”梅玫薇在心里无数次的懊悔.当初就应该毅然去广州把他抓回來.

“你不说要照顾我.要给我挣大学的学费吗.你这个骗子.一直都在骗我.骗我沒考上高中.骗我说自己好好的.你哪里好了.”

梅玫薇看着一堆焦炭.就好像那个满脸阳光般笑容的男孩.老远地就向着她招手.然后沒心沒肺地大叫道:“玫薇.玫薇.”

那个男孩的笑容慢慢变成金色的光晕.然后全部扩充到她的视野.她的感官.她的整个世界……

“薇薇……薇薇……”

她不知道谁在叫她.她甚至不知道薇薇是谁了.只有那团温暖的光晕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下.然后就是一片长远的沉寂和黑暗.

血镰穿着白大褂走出房门.一群男人就围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

一旁有一个也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肿着高高的脸颊.眼镜儿也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双眼都是不屑的愤怒.这个病人的家属太粗鲁了.

“自从回來以后就沒有好好调整.一个人在山上肯定是饥一顿饱一顿.加上她心里本來就负担很重.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更大……”血镰淡蓝色的眼眸中都是担忧.

“混蛋.我是问你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濮阳洲一下揪住了他的脖领.额头上的青筋直直跳跃.

他们刚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梅玫薇在太平间里晕倒的消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來.结果遇到了一个慢条斯理的医生.说了一大堆恐吓的话.什么病人脑袋充血危险到了极致.什么她还有可能有肿瘤.什么……

还沒等他所以完.就被濮阳洲一拳摆平在地上.

血镰只是舒了一口气:“她需要静养.不要受刺激了.身体我可以给她慢慢调.心理上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濮阳洲一下越过他推门进去.

他从來不知道她的脸会瘦成这样.短短这么些日子就有些脱了形.眼窝深深地陷下去.她的皮肤也很凉.就算屋子里的温度很高.她还是冰得和冰块儿般.

濮阳洲默默地拉起她还在输液的小手.放在掌心慢慢地摩挲.然后把直挺的鼻梁深深地埋进她的头发.

“你会好起來的.”他哽咽地念着.

门外.南珉疑惑地问道:“小薇薇.”

血镰瞪了他一眼.“她什么事儿都沒有.只是有厌食症.只是长期下去恐怕……”

“不可能.”夜斗在一旁说道:“那天我明明看她喝下好大一碗粥.”

血镰叹了一口气.“那恐怕是她好几天的食物.然后凑在一起吃的.”

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给屋子里的两人合上了房门.

秦最又开始心神不宁了.刚刚给梅玫薇的屋子打了电话.居然沒人接.他有亲自去了一趟宛镇.还是沒人.

正当他要报警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來:亲爱的撒克逊哥哥.我给你看一眼好东西.

秦最沒有心情和祝丝语应付.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删除这条无聊的信息.

只听到手机一响.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条邮件.

秦最顺手打开.却是梅玫薇晕倒的照片.

“你做了什么.”一接通电话.他就怒不可遏地问道.

祝丝语有些委屈:“哥哥我什么也沒做呀.只是看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儿.我好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所以我拍下來了.”

秦最不耐烦地撕扯了一下领带.他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是闷人窒息的.

“她在哪里.”他并不打算和她多谈.直接单刀直入.

“呵呵……呵呵……”祝丝语觉得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讥诮过后说道:“我被爸爸禁足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啊.哥哥你去中国教书.这样傻的脑袋会不会把学生都教笨了.”

秦最的心一下悬到了低谷.难道梅玫薇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迫不及待地跑去澳洲证实了.一想到她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那么远的国外.他的后背就禁不住的阵阵发汗.

祝丝语就像是知道他心思似的.立马火上浇油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就看了一个死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猜怎么着.呵呵……呵呵.她啊.一下就晕倒了.太逊了.和我想象中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也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我警告你.别乱來.”秦最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來的恶鬼.他真的沒想到祝丝语已经害死了他的小妻子.现在连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也不放过.

祝丝语冷哼:“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完.她啪地一声扔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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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领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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