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和的幻想乡又迎来了平和的一天，平和的博丽神社中，平和的巫女正悠闲的……以上，纯属幻觉！

“嘎吱！嘎吱！”神社老旧的地板因为不堪主人用力的践踏不断的发出呻吟，而其正陷入烦恼中的主人却无心倾听它的抗议.

巫女皱着眉头反复转着圈子，对于天性庸懒的巫女来说，被卷进什么莫名其妙的麻烦里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虽说麻烦缠身对于她本人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这麻烦的冬眠婆婆！搞事也给我有点限度啊！”低声咒骂着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灵梦浑然忘记了因为钱财而陷入陷阱的自己才是找来麻烦的根源.

即将妖怪化的怨气么？要怎么处理还真是伤脑筋呢！灵梦一阵头大，物品转换为精灵的例子有很多，但如若是怨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看来是不能简单的和前面的东西相提并论呢，更何况是沉淀了无数年的整个幻想乡妖怪的怨气这种东西，一个不好可能会弄出什么大条的事情也说不定.

可是，要用什么方法处理呢？灵梦苦恼着.

虽然以前的博丽巫女也曾经封印过怨气，但如果要净化的话，博丽巫女的秘传中并没有相关的记载，比起超度，驱邪这类巫女的本行，博丽的巫女更擅长于战斗与破坏.

这个时候，果然是要请教经验丰富的同行么？灵梦如是想到，于是浮上神社的上空，向自己的目的地飞行而去.

所谓经验丰富的同行，自然指的是幻想乡内的另一座神社“狩矢神社”.相比某位整天游手好闲，完全忘记自己身份的博丽巫女来说，另一位巫女显然要敬业的多.

天上骤然降下一阵冷风，将正沉溺于如何扩大神社信仰的思考的早苗的注意力吸引到头顶的天空，随即一个本来应该是竞争对手身份的人缓缓从空中落下.

“哟！蓝白的巫女！”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自来熟的博丽巫女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如回自己家般轻车熟路的径直进入神社.

早苗无奈的叹气，对于以漫不经心著称的博丽巫女来说，礼仪什么的要求似乎是强人所难了一点.

对于灵梦的目的，早苗吃惊之余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以能力而言，对面那位游手好闲的巫女确实在自己之上，不过灵梦本来也没指望她的帮助.

对于供奉神灵的神社来说，神社里自然是有“神”存在的，当然，连自己供奉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博丽神社是例外.

“嗬？幻想乡妖怪怨气的妖魔化么？”神奈子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灵梦.

“准确的说，是生存于幻想乡的所有生物的怨气的妖魔化！”灵梦补充道.

“你似乎总是会卷进些有趣的麻烦呢.”

“不过只是由斗争中失败者的怨气堆积出来的存在么？那种东西即使妖魔化也算不得什么棘手的存在吧？”古老的神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相对与在它成型前净化我倒是更想看看这种东西能造成什么有趣的后果呢！”对于存在了无数个年代的神来说，看热闹的确是一种有效率的打发时间的手段.

灵梦狠狠的瞪着无聊的神，在这种活的太久的家伙面前，灵梦总是很容易的有暴力冲动.

似乎是被博丽巫女秘传的“杀人眼神”慑服，神迅速的表示妥协.

“虽然很无趣，不过还是告诉你吧，净化怨气的方法.”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的神说道.

血色的魔剑诡异的浮在空中，慑人的光芒将神社内的空间都改变了颜色，血色的光芒中隐约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马上就要成型了么？灵梦双手捏紧封魔针，全神贯注的等待怨气妖魔化的瞬间，按神奈子的说法，妖魔化的怨气应该是没有实体的，即是说物理打击没办法伤害到它，虽然可以选择将其再次封印，不过这无疑不符合博丽巫女讨厌麻烦的个性——相比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封印的麻烦法子来说，一次过彻底轰杀至渣才是灵梦的作风！所以最省事的法子是在它妖魔化的瞬间，利用怨气妖魔化时能量固体化的瞬间给它彻底消灭！

自身的状态已经调整到最佳，为了防止万一，不来方也已经打发到外面帮忙看门.现在只等待那一刻来临了！

灵梦将符卡紧紧的捏在手中，做好随时释放弹幕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不堪重荷的魔剑逐渐迸裂，伴随着慑人心神的哀号，无数怨气争先恐后的涌出剑体，在半空中聚集起一团肉眼可见的球状血色烟雾.

“博丽流列阵法，神技[不动明王界火阵]！”

六根封魔钉分别射入地板六个方位，瞬间触发早已编制好的降魔阵.刹那间金黄色的火焰凭空燃起，沿着事先刻画好的阵法形成了巨大的六芒星阵.

幻想乡的守护者博丽巫女代代相传的降魔术中，有列阵法和符法两大类别，而所谓的列阵法，是指在使用之前需要刻意布置战场，刻画出相应符文来召唤自然力量的驱魔术.与符法相比，列阵法操作复杂，并且对手只要脱离阵法的范围就可以摆脱杀伤，在实际战斗的实用性也很低.虽然威力足够强大，不过对于天性讨厌麻烦的灵梦来说，相比操作复杂，并且事先需要大量准备的列阵法她更喜欢使用简单而破坏力巨大的符咒流降魔术.

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血色的烟雾以惊人的速度向外移动，瞬间金色的火焰猛烈的迸发而出，贪婪的火舌刹那间就将怀抱中的烟雾舔食了一角！受到损伤的血色烟雾惊叫着向别处逃离，但是无论它如何左冲右突，凭空炸裂的火焰总会如影随形，一点点的吞噬着烟雾，逐渐的将它逼向阵法的中心.封锁空间将目标锁定在固定范围然后一击必杀，这就是博丽列阵术的不动明王界火阵的奥义.

蜷缩在不断缩小的空间中，穷途末路的血色烟雾无奈的收缩成了一个宛如实体的暗红色小球，一张有如人类的脸一点点浮现出了轮廓，顷刻之间，妖魔化便将完成！

“全力全坏！必杀！”（噗！我忍不住笑了）博丽巫女恐怖的战斗力瞬间全开，由灵梦天生所具有的庞大能量所构成的巨大的阴阳玉环绕着身体，带着呼啸的风声，灵梦如炮弹般撞向被琐定的空间！

“梦想天……”

如果灵梦事先知道幻想乡第一捣乱王即将驾临博丽神社，那么以后的悲剧绝对不会发生，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在她发动总攻的瞬间，魔理沙一脚踢开了本来被关着的大门，于是一向精神分散的灵梦一不小心的走了下神而错过了最佳的攻击时机，而就在这一刹那间，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怨气如无头苍蝇般的一头撞进了她怀里！随即迅速融入了灵梦的体内，随即红色的烟雾从灵梦体内散发而出，将巫女完全笼罩.

“灵梦我来玩了！”享誉整个幻想乡的坏事之王魔理沙一脚踢开了神社的大门，随即被眼前见到的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神社内部一片狼藉，如同大战过一场，地板上镶嵌着由火焰组成的巨大降魔阵，阵的中心闪烁着耀眼的红色光芒，朦朦胧胧的凸现出某个熟悉的身影.

“灵梦？灵梦！”魔理沙试探的喊了几声，红光中的身影没有一点回应.

“恋符.[Masterspark]！”毫不犹豫的轰击出魔炮，瞬间将降魔阵从外部完全摧毁！巨大的冲击波狠狠的轰入了红色的光芒中，旋及烟消云散，似乎被什么吞噬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PS：下手这么狠？黑白你是想打死红白？）

“灵梦在搞什么？”魔理沙埋怨着，向红光的中心走去，这瞬间漫天的红光也在迅速的融入灵梦体内，当魔理沙走近的时候，红色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灵梦！你……”

低沉的男声悠然响起，打断了魔理沙的话语.

“吾是谁？”

“灵梦”茫然的自言自语，那低沉的男声居然是由她口中发出！魔理沙瞬间目瞪口呆，眼前的人以其说是灵梦，不如说是灵梦的兄弟！

不错！出现在魔理沙眼前的，是“男版”的灵梦！

散开的黑发飞扬在空中，原本的巫女装不知何时变成了颜色同样的男式法衣，与灵梦有着同样容貌的少年如同失忆般茫然呆立着，低头苦苦的思索着.

“不要随意闯进别人的家啊！”

不来方.净捂着头上肿起的大包泪眼汪汪的冲了进来.

“呜！师傅大人……咦？你是谁！”

净正要向灵梦控诉魔里沙的暴行，但马上她就目瞪口呆了.

“你，你是灵梦？”

虽然难以置信，但那熟悉的感觉却真实的传来，那是绝不可能弄错的，灵梦的气息.魔里沙指着少年，试探的问到.

被打断沉思的少年不悦的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魔理沙.

“汝，是何人？”

如同陌生人般，少年淡淡的询问道.

魔理沙下意识的问出口后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虽说眼前这位和灵梦有一样的容貌并且也没听说她有兄弟什么的，但是单凭这点也不能断定眼前的男人就是灵梦，说到底仅仅是魔理沙的直觉罢了.

“汝，是谁？”酷似灵梦的少年皱着眉头打量着魔理沙，如同陌生人般.

“等等，我脑子里有你的记忆.”少年思索了一会，不确定的道：“汝的名字，是叫做魔理沙的？”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四处顾盼并没有发现红白巫女的踪迹,加上神社内明显是大战过一场的痕迹，魔理沙的语气稍微不善，“灵梦呢？”

“吾，是谁？”少年一阵茫然，随即竟无视魔理沙的存在发起呆来.

对于魔理沙来说，要她耐心等待什么事物实在是一件难事，半分钟的时间内，黑白的怒气迅速积攒到了临界值，通常这之后的下一幕就是“要来一发吗？”

在魔理沙准备掏出八卦炉的瞬间，那边貌似失忆的人也想起了什么似的.

“哎~呀~呀！真是有够混乱的记忆！”似曾相似的口吻.酷似灵梦的少年以手抚额，一抹诡异的微笑浮现在嘴角，“吾……”

“你到底是谁？”早已失去耐心的魔理沙大声的抢掉了少年的台词.

“在吾自我介绍的期间，请不要擅自抢镜头好吧？”对于出场POST没摆完就被打断似乎耿耿于怀的少年狠狠的瞪了魔理沙一眼，后者的额头瞬间出现了一排黑线.

“好吧，请自我介绍吧，自恋的先生！“魔理沙感觉相当的无奈.

“初次见面，请允许吾自我介绍.”少年如同绅士般作出了行礼的姿势.“吾是由幻想乡沉淀数百年的妖怪们的怨气中诞生，借由巫女博丽灵梦之躯获得形体之物，汝可以称呼吾为波旬.”

直觉敏锐的魔理沙瞬间在这段介绍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原来如此，冯依现象吗？”魔理沙一向旺盛的好奇心再次冒了出来.

“这么说也不算错……吧？”名为波旬的妖怪答道.

“那样的话…….”少女莫名的微笑.

“你这混蛋还不给我从灵梦身上滚出去！恋符.[Masterspark]！”

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咆哮声，少女高举着八卦炉，以此为媒介放射出出了绚丽的激光柱！

“偷袭吗？”一道结界凭空出现抵挡住攻击，这是博丽巫女常用的结界“警醒阵”

“除了宿主的记忆，能力也是可以共享的哦！”波旬得意的微笑着.

魔理沙愕然，随即愤怒.

“耍赖！你怎么不遵守弹幕规则啊！”魔理沙愤愤不平的嚷嚷着.

“啊？”少年一呆，随即想起相应的内容.

“宣言吗？真是有趣的设定！”对于这种奇特的规定，刚诞生的妖怪显然报有浓厚的兴趣.

“有意思，那么我也遵守一下这个规定吧！”少年竖起指尖，制作出宣言用的卡符.

“剑符.朱厌！”

由少年体内散发出数道血色的光芒，每一道都在空中凝聚成剑的形状，随着少年手指的方向闪电般射出.

“好薄的弹幕啊！”少女无声的叹气，连通常以弹幕抵消弹幕的手法也懒的用，迈着灵巧的步伐在交织的红色闪电中自由穿梭着.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擦弹？”好奇心旺盛如魔理沙般的少年随手放射出更多的魔剑，饶有兴致的作着观察.

“星符.小行星带！”

放射出大量的星型能量弹抵消掉对方的弹幕，因为释放速度比对手快的关系，魔理沙很容易的冲到了波旬面前，即使身为魔法使，近身也是魔理沙的特长.

“抄天脚！”

凌空一脚弹开魔理沙，少年不紧不慢的适应着陌生的对战方式.

“说什么完全共享灵梦的力量，结果只有这种水平吗？”魔理沙嘲笑着.

“不用这么着急.”少年冷笑.“构成吾的怨气里关于汝的部分可是一大堆呢！打见到你的那一刻它们就在不停的催促我教训汝一顿呢！”

“大话就尽管说吧！下一击我就要把你彻底的驱赶出灵梦的躯体！”手中的八卦炉全力燃烧，放射出七色的光芒.

“动真格么？”少年的脸上透露出兴奋的神色：“吾就用这招应对吧！”

庞大的能量凝聚在掌心，构筑成巨大的蓝色阴阳玉，周围闪现的丝丝雷光凸显着它强大的威力.

空中划过黑色的残影，少女以骇人的速度冲到了波旬面前，终符瞬间发动.

“激恋.[零距离的告白火花!]”少女最强的魔炮以零距离发射！瞬间爆发的破坏力即使是作为其承载的八卦炉也承受不住而出现了裂痕.（PS：.这个是我为魔理沙设计新SC，近身放射出能量高度凝聚的魔炮，因为功率太大，使用次数过多的话会让八卦炉炸掉，话说这张SC的名字很那个啥，我自觉的自重！）

“宝具！阴阳鬼神玉！”

似乎是存心打算硬拼，少年并没有将手中的阴阳玉放射出去，准备用它正面对抗零距离的魔炮冲击.

冲击的瞬间，少年似乎感应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般的皱起了眉头.

“零时间移动！”

强制中断SC的释放，少年利用巫女的特技瞬间移动到神社门口，全力飞行上天空，刹那间消失了踪迹.

“搞什么！”居然有对手临阵脱逃，魔理沙一脸错愕，随即向不来方抱怨道.

“你也稍微发挥点作用啊，拦截一下都办不到么？”

“师傅大人那么厉害，我怎么拦得住嘛！”

不来方不满的反驳道.

“哎~呀~呀！迟来一步啊！”

紫叹息着从缝隙中飞出，同时出现的还有神奈子.

“看样子似乎确实是完美的复制了博丽巫女的力量啊！“神奈子叹息道“似乎，我们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

“哎~呀~呀！这可不是咱的错啊！按只不过是没有把实情告诉小灵梦而已，都怪故意把错误的方法告诉小灵梦的某人啊！”

“别推卸责任啊！”神奈子不满的道.：“难道我会这样做不是因为你的要求吗？”

“咱只是很好奇，想看看累积了数千年的怨气到底有多厉害嘛！”紫一副委屈的样子：“由无数强大妖怪的怨气妖怪化的存在即使是古书都罕有记载，你不也是一听说马上就跃跃欲试的要参加吗？”

一位活太久的妖怪与一位存在同样久远的神开始内讧，而一旁被无视的某人在互相推卸责任中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们！”魔理沙的怒气瞬间窜升到百分之两百，无数青筋清晰的浮现在额头上，看样子即将暴走.

“啊~呀！果然俺们还是赶快去把小灵梦弄回来吧！”

“赞成！同去！同去！”

一神一妖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以同一个借口逃离现场.

“两个老不死的，我诅咒你们！”天空响彻着怒气无处发泄的魔理沙的咆哮.

“切！指望不上那两个家伙，我得赶快追上去！”

魔里沙急切的乘上了扫帚，但她却没能马上升空.一只手臂抓住了魔里沙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按回了地上.

“混蛋！不要阻止我去救灵梦！”

魔里沙愤怒的对着按住她的少年吼道，这个时候她甚至有掏出八卦炉直接一炮撂倒这不知死活的人的冲动.

那名少年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愕然的神色.

“冷静下来！”

七地一声断喝镇住了魔里沙，随即扭转头，向一旁的不来净.方发出询问.

“灵梦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