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马克一手搭着楼梯扶手,一手插进裤子口袋,在他眼神示意下接着说:「你要把那丫头带着回国,只要打通电话,让你家派一架直升机来巴格达接你们,不就好了吗?虽然你让我帮忙,说明你器重、信任我,我是很高兴的,可是你也完全没必要等我办好护照再走吧?」
马克在他未答话前,又抢着继续说:「我的朋友,护照至少还要办上好几天,你为什么不让你家派架直升机来接你们呢?多方便啊!干嘛非要搞得这么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处境,早走一天不是就能早安全一天?为什么你……」
「马克,你不觉得,我现在让人追杀、把护照搞丢,还带这么一个傻丫头,要是叫我家派直升机来接我们,不是很灰头土脸、颜面尽失吗?」华格纳忿忿然地截断他的话,将他的疑问全部灭杀于无形。
「我要是那样回国,我那群没人性的兄弟姐妹一定都会取笑我,以为我在巴格达撑不了、混不下去了,才会向他们求救,求他们救我脱离苦海,而我也是屁滚尿流、落魄不堪地逃回国!」
他手握成拳,越说越激愤:「我绝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尤其是我六哥!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自己搭飞机回去,让他们知道,我就算被追杀也照样能活得很好!也让他们知道,那些杂碎、蝼蚁根本就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
马克拍了拍他的肩,「有骨气、够男人!我支持你,也一定会帮你,那丫头的护照,我尽快帮你办好。」
华格纳送走马克和摄影师,坐回真真身边,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腰。
「先生,你们为什么要帮我拍照啊?」其他人一走之后,真真便疑惑地问出口。
「马可帮你办护照需要照片。」
「护照?那是干什么的?」真真满眼迷蒙的雾气,显然很是不解。
「和身分证差不多的东西。」华格纳没跟她解释太多。
他认为,真真会知道非洲已经是个奇迹,不知道护照这东西,才是合乎情理的;她这辈子肯定没出过国,也没接触过这些事物,华格纳如今已经不会对真真的无知再感到丝毫的震惊了。
这几天,华格纳有了新鲜的玩具,玩得激/情澎湃、乐不思蜀。
过去,他每天都会出地下室到外面兜兜风、转一圈,最近这十来天,则是宁愿抱着真真没日没夜地玩滚滚乐,也不愿意出去晒晒太阳,更不在乎自己真成了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而且还是只发情中的老鼠。
真真每天都会帮华格纳洗衣服、折被子、收拾地下室、整理他乱放的东西,除了这些家务以外,还要满足他的需要、喂饱他的欲/望;不管多累,她也都毫无怨言地伺候着他。
华格纳的脾气确实很不好,动不动就会出现爆发的前兆,耐性也很差,他交待了要做某件事,说两遍后还是没奉旨办理的话,他就会马上气得炸毛!另外,他还有很多令人不齿的不良嗜好,比如喜欢撕真真的衣服、东西乱丢,无论真真在他屁股后面替他收拾了多少次,华格纳都有能耐在过不到半天,就把东西又扔满地下室。
不过,摔东西的毛病倒是没被真真发现,只是华格纳很喜欢整天抱着她玩滚滚乐,做一些既让她感到很害羞、又会好舒服的事情。
真真不但单纯、心无杂质,还特别容易信赖、原谅人,华格纳本来还有些忧心,之前那个不太美好的第一次,会在她心里或多或少留下些阴影;可是真真好像一转眼就把那次痛苦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居然能和他和睦相处得毫无一丝芥蒂。
他喜欢和她做爱,他发现真真似乎也已深刻体会到了做爱的美妙,有时他靠她很近,却故意不碰她,她都会很主动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缠着他想跟他亲热一番;由此可见,真真也迷上了这项「运动」,并且欲罢不能、深陷其中。
两人如今除了吃饭之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抱在一起;当然,睡觉也是抱在一起的。
华格纳望着此时正坐在他大腿上、很想要却又羞于启口的真真,手指缓慢地轻抚着她的脸颊,从额头抚触到下巴,懒洋洋地低问:「这么喜欢和我做?」
华格纳果然是匹大灰狼,把小白兔折腾得深陷泥沼、沉迷在欲/望的深渊不能自拔,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问人家这种问题!
真真小脸微红,「……嗯。」
「为什么?」指腹停在她唇上,抚摸她的唇瓣。
「很舒服啊!」手指进入她的唇缝,碰上她的门牙。
「就为了舒服?」华格纳对这理由似乎并不太满意,神色黯了黯。
「不然还能为什么?」真真张着迷茫的大眼,回望他,奇怪他今天怎么没有像以前那样,当她一坐上他的大腿,就立刻化身为狼,把她就地正法?是她蹭得还不够吗?那她只好再接再厉,继续蹭!
「就没别的原因?」华格纳试图循循善诱。
真真苦恼地垂下眼帘,思索半天,摇摇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做了,你会怎么样?」
不想跟我做?真真错愕地半张红唇,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不想跟你做,回答我,你会怎么样?」没听到她答覆,他又问了她一遍。
「以后都不想跟我做了吗?」
「是!」
「那……那我就去找别人跟我做吧!」真真这话答得很理所当然,他不想,她就去找其他想人,这很正常啊!根本没意识到,这句回答代表的含义是什么,甚至有多刺激华格纳。
华格纳完全没想到,真真的回答竟能如此剌激到他;本来看她陷得那么深,那么喜欢和自己亲热,就随口问了一句,纯粹是吃饱了撑着随便问,谁想到她会把自己的火都挑了起来?
他像个瞬间被点燃的汽油罐,怒不可挡,毫不怜惜地把真真从他的腿上推开,「你要是敢找别的男人做,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恫吓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真真被他推到地上,屁股摔得很痛,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真真以前没做过那种事,也不知道能跟男人做那种会让两个人都很舒服的事,这一切,都是华格纳教她的,现在他不想和她做,她也只好去找别人;在真真看来,做那种事就和玩某项游戏是一样的,和哪个男人做都无关紧要,反正只要舒服就好。
华格纳要是听别的女人这么回答,铁定会毫不迟疑地猜她们是故意的,想看能不能激怒他,倘若将他激怒,就证明她们在他心里的分量;唯独真真这个小丫头,他知道她绝对没这种心眼,她一向都是想到什么说到什么,说得到、做得到,她就是这么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没有一点拐弯抹角的傻丫头。
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火大到这种程度,想到她会去找别的男人,他就愤懑郁积!
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就怒不可遏!她要是真的找其他男人上床,他肯定会被气疯!只是想想都能感到怒火喷张。
真真望着他气到都快扭曲的酷脸,脑袋里冷不防冒出他曾警告过她的那些话,撒腿就想往门外跑。
华格纳一把把她捞进怀里,用力抱住。
她惊恐地抖着嘴角,垂死般挣扎着,「先生,你、你……你不要摔我……」呜呜,没跑成,她怎么这么歹命?
华格纳捏住她下巴,「真真,不准去找别的男人。」
真真惨白着脸蛋,完全糊涂。
华格纳把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这种事,不可以随便找其他男人做,你已经跟我做过,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准再去找别人,只能跟我一个人做,知道吗?」
自己对她的独占欲,居然已强烈到这种程度了吗?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不想她的纯真被别的男人品尝,想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想法,连华格纳都感到非常恐怖。
「啊?」真真木然,深深感到不解,「可……可是先生,你、你不是说,你不想跟我做了吗?」
华格纳亲了下她的唇,「不和你做?我怎么舍得?」
「啊?」真真更糊涂了,他刚才明明说……
华格纳把她按在床上,身子压向她,「你不是想和我做吗?把衣服脱掉吧!」真真虽然糊涂得很,还是乖乖地脱了衣服。
华格纳的嘴再次贴上她的唇,这回不再只有淡淡的一下,而是个很绵长、火热的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