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另外,纳尔逊王子在雅典弄了那么大的动静,警方倾巢而出,我们在雅典的势力全部瓦解不说,他们的人也有不少折损,他们肯定也会怕殿下你,在巴格达也效法你六哥闹上一场,让他们在巴格达的势力也遭到重创,还不如杀了你以绝后患、一劳永逸。」洛曼语气平缓地说出第二个目的。

「不错!还有第三个目的就是,我死了,他们还可以嫁祸给你们,毕竟你们是巴格达本土黑帮,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只是别国的黑道势力,在巴格达还未成气候,我六哥和你们又有过节,我若一死,多莉希米娅皇室自然会以为是你们干的,这样你们就会和多莉希米娅皇室为敌,他们不用费吹灰之力,多莉希米娅皇室就会把你们连根拔除。」华格纳又岂会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殿下果然睿智。」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找我是想做什么?莫非是要我写一份遗嘱,说我要是真的死在巴格达,也绝不是你们干的,多莉希米娅皇室不可以对你们发难吗?」这也太愚蠢了吧?

「殿下怎么会还不明白呢?如今你的安全,就是我们的安全,只要你在巴格达一天,我们就会保护你,不会让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纵使他们再如何嚣张、强大,也不敢与一整个国家为敌,保住华格纳的命,就是保住他们自己的。

谁都不想被人嫁祸、含冤莫白。

「你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些?既然不用我写遗嘱,我们的谈话是不是就算谈完了?你可以让我把那女孩带走了吧?」华格纳俨然一副随时要走人的模样。

「殿下,别急、别急!我要和你谈的话才说到一半呢!现在,我想再跟你谈谈马克。」

华格纳一听马克的名字,表情霎时一凛,洛曼只当作没有看到。

「对于我从他的夜总会带走那女孩的事,请你不要责怪马克,他对你和我之间的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我们有些摩擦,我在到处抓你;我和他相识了十四年,这回,他却没有站在我这边。」洛曼说这话的时候,字句里居然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哀怨,任谁都能听出他心里的阴郁和不满。

「他为了你,全然不顾我感受,收留你、接济你,我不只一次跟他提出,要到他那里和你谈谈,都被他严词拒绝,他还用『绝交』来威胁我,不得对你不利、不得打扰你的清静。」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为了你,我和他还定了一份君子协议,保证你在『炫日』时,绝对不会去骚扰你,上次你被我的属下划伤,他差点就要和我拚命……他是真的很在意你的。」

见华格纳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洛曼接着说:「马克他只知道我们在抓你,不知道还有另一夥人要取你的性命,他以为只要拦着我,你就能无恙,你一回国也就可以了结了这里所有的恩怨,我没有跟他详细解释过什么,只派了一些人在『炫日』门外日夜守着,防止那队要杀你的人闯进『炫日』作乱。」

语毕,洛曼盯着华格纳冷笑道:「不然,殿下以为你为什么能在『炫日』里住得那么安逸?以往那些追捕你、追杀你的人,都没进去过『炫日』打搅过你?」

华格纳豁然开朗,难怪每次他一出门都会被围补,原来是早有人守株待兔在「炫日」外面,只要他外出,他们就能看见。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华格纳表情冷然,声音也很冷漠。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我不希望你对马克有什么误会。」

华格纳沉吟了几秒,「你既然和马克签了君子协议,也不是想要我的命,为什么每次我一出外,你还要不遗余力地率人来继续抓我?」

在「炫日」外面守着就罢了,每当他一外出还得抓他,他们就不累吗?何况,洛曼愿意和马克建立君子协议,表明他并不想和马克绝交,他何必还要一次次的纠缠自己,从而触怒马克?

「我和马克签的那份协议,指的仅是你在『炫日』里时,我们不会骚扰你,但不包括在外面,而且把你抓回总坛,我们不是就能好好保护你,也免得你再给马克继续添麻烦?只是殿下你的身手实在了得,我这群属下又太过无能,每回再怎么围堵,还是能让殿下轻易逃脱。」洛曼边说,边斜眼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也就是两次去抓华格纳的领头。

华格纳也顺着他目光,瞪了眼那个领头一眼,后者面上略显难堪之色。

【第十章】

其实「炫日」的打手、保全加上马克本人,并不超过二十个男人,在巴格达,「炫日」算得上是家数一数二的夜总会,并不是何其隐蔽的场所,这群人想要查到他的藏身地,肯定绝非难事,又怎么可能不闯进「炫日」来抓他,反让他安稳、舒服地住了那么久?这不是很不对劲吗?

任谁稍微动脑子想想,都会觉察出异样。

怪只能怪华格纳,这十来天过得实在太堕落、太自在了!才会没想那么多,麻痹大意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么说来,那个曾给我送过药、混进『炫日』的男孩,就是你派的人了?」华格纳的脑海里忽地飘过一个几乎淡忘了的男孩身影。

「什么药?」洛曼却只是感到非常莫名,「我只有派人在『炫日』外面守着,并没派人混进『炫日』里面过。」

「难道他也不是你的人?」不是马克的,也不是他的,那男孩的身分这下子更是显得扑朔迷离了!

「殿下,虽然杀我二弟的凶手不是纳尔逊王子,但他给我们造成的三亿损失,却是的的确确的;这笔钱,我们不能不讨要回来。」

洛曼顿了一下,续道:「为了今晚能和殿下你见面,你可知道我下了多少工夫?下午的时候,我一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国,今晚是你留在巴格达的最后一晚,我就急忙把你从「炫日」引开,趁你不在,带走了你身边那个小丫头,马克当时可是死命阻挠,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就差没求他,他才勉强答应让我把那丫头带走。」

带走那丫头,再让华格纳来找他,既不算在「炫日」里骚扰了他,也不算违背了他和马克之间的协议,同时还能跟他见上一面,倘若他还是依照原订模式,派人在他离开「炫日」时再到外面抓他,他们也只会让他再一次逃掉,根本成不了事!

「殿下,虽然你和马克是朋友,我毕竟是这群人的老大,你六哥害我们损失的三亿,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我总要给我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又怎么能给他们交待?殿下,我的难处,你一定也是可以体谅的吧?」

把我引开?华格纳对他这一长串话,就只抓住了这一句重点,「真真爷爷的坟,是不是你们刨的?」

「不刨他的坟、把他棺材停在『炫日』门外,我又如何引得开你?」洛曼的口气十足的理所当然。

华格纳觉得似乎有口气憋在胸口,闷得要命。

他如今深深的体会到,洛曼的为人,远不像他长得那般良善、无侵略性,身为一名黑帮老大,贩毒、走(思)军火,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挖了真真爷爷的坟,根本不算什么。

「我起初还担心这么做,也不能把你引开,你顶多找人帮你埋了他,这也算是我在赌你对那女孩的重视程度,你要是真的重视她,就理应不会只委派别人,必定会亲手埋下那丫头的亲人才心安;说不定埋了他后,你还会请马克找人在你回国后,负责看顾他的墓地,避免他的棺材再被人挖出来;殿下,我这个赌算是赌赢了吧?」

若是输了,也无碍,他做事向来都会有多手准备,自然会再使用出其他的手段,或许还要比之前的那一个更加恶毒。

「殿下,那三亿请你务必要赔偿我们,我们作生意也不容易,每分钱都是这帮兄弟搏命换来的,我们也要养家糊口、赚钱生活,间接的损失我可以不再追究,那三亿你不能还让我们自己吸收吧?钱一到,我保证,不仅能把那女孩还你,还可以派人直接护送你们去机场,确保你们在回国前能够万无一失。」

此时,一个手下走到华格纳的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

「这是我在瑞士银行的帐号,殿下把钱汇进去,我可以在第一时间收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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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暴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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