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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下不仅恶罗王意外了,就连夏目也没有想到。
猫咪老师和三篠他们齐齐看向了白沉,想知道天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用这样看着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含义。”白沉解释道:“我曾经对夏目说过,如果有麻烦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帮忙,但是以我目前的状态,估计是无法履行承诺了,所以只能拜托我的好兄弟了。”
“你不会不帮兄弟这个忙吧?”白沉故意调侃了一句。
“不是这个问题!”恶罗王皱眉,“这小子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大妖怪保护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吧?”
“就是!”猫咪老师在一旁帮腔,“我才是夏目的保镖,有我斑大人保护这小子就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人干涉!”
“但就拿这次来说,你还是让夏目被其他人抓走了,不是吗?”白沉笑道。
猫咪老师卡壳了,他挥舞着自己的爪子道:“那可是恶罗王,能和别的妖怪一样吗?”
“你说的没错。”白沉顺着猫咪老师的意思说了下去,“所以如果有了传说中恶罗王的保护,不觉得夏目会很安全吗?一般的妖怪光是听到恶罗王的名字,就不敢接近夏目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很反对夏目把友人帐上的名字还给那些妖怪,这样考虑的话,恶罗王的存在对你来说是必要的。”
白沉每说一句话,猫咪老师就觉得自己中了一箭,等白沉说完,他已经被戳成筛子了,内心要多心动有多心动。
其实白沉的逻辑很好理解,无非就是有恶罗王保护=没妖怪敢找夏目=友人帐不会变薄=夏目死的时候可以得到厚厚的友人帐=未来可以号令更多的妖怪
“咳咳。”猫咪老师傲娇地抬起了头,他用不是那么确定的语气道:“哼,你看我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吗?”
“我可以保证恶罗王不会对友人帐出手。”白沉微微一笑,“如果他惹出什么麻烦,我会把他五花大绑送到你面前。”
“成交!”猫咪老师立刻叛变,原则那种东西能吃吗?
篠&丙&夏目:“……”
他们居然会认识那么丢脸的家伙,你的骨气都去哪里了?!
“喂!兄弟,我可还没答应呢!”恶罗王在一旁叫嚷了起来,“谁要和这只肥猫一起保护夏目了?!”
“肥猫?你说谁?”猫咪老师不爽地眯起了眼睛。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肥猫?”恶罗王挑眉。
“如果我是肥猫,你就是章鱼头!”猫咪老师唯恐天下不乱地唱了起来,“章鱼头~章鱼头~章鱼头~”
“你这家伙说谁是章鱼头?”恶罗王炸毛了,“我的头发哪里像章鱼头了,你这只死肥猫!”
“章鱼头!”
“死肥猫!”
别说白沉了,就连夏目都觉得这两人太幼稚了,说好的大妖怪呢?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你们这关系不是挺好吗?”围观了半天小孩子吵架的白沉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里好了!”恶罗王和猫咪老师两人异口同声,齐齐看向了白沉。
“那个……”夏目为难地开口道:“你们先不要吵了,还有白沉,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有猫咪老师保护就足够了,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而且……”
夏目又想起了和恶罗王一起看烟火的那天,还有对方告诉他的那句话语。
【要是不破坏就好了。】
恶罗王真正不想破坏的其实不是那个木台,而是和天狐还有巴卫之间的兄弟之情,恶罗王比谁都更希望找到白沉,只有在兄弟的身边,那个残暴又独孤的妖怪才会展露笑颜。
夏目鼓起了勇气,他抬眸看向了白沉,坚定地开口道:“我认为比起保护我,恶罗王还是更希望陪伴在兄弟的身边,或许你要去的地方真的只有一个人才能前行,但是不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
“既然当了几千年的兄弟,就别那么轻易就放弃。”夏目的笑容中充满着温柔的力量,“我相信要是传说中的大妖怪再度联手的话,那么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碍你们。”
“……”白沉没有想到夏目会那么说,他微怔了片刻,接着笑了起来,“你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人,夏目,但有些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为任何人做选择的权利。”
“兄弟,你打算怎么办?”白沉看向了恶罗王,“和我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恶罗王很久都没有回答,他一直注视着夏目,似乎想要敲开这个人类的脑袋瓜,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为什么总是轻易的就理解了他的想法?他做不到的事情,他说不出口的话语,对方却统统替他完成了。
夏目贵志……恶罗王把对方的名字在舌尖默念了好几遍,然后才不爽地开口道:“切,老子才不稀罕和你一起离开,我要留在这里。”
是的,这样就足够了,他已经任性过一次了,又怎么能让兄弟再次为难?更何况他相信这一定不是最后,他们兄弟三人总有一天会再度团聚。
“谢谢你,兄弟。”白沉知道恶罗王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没有心的妖怪吗?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觉得大国主当年的话讽刺又可笑。
其实恶罗王想守护的或许并不是夏目本身,而是那份让他无法理解的纯粹。曾经恶罗王不明白巴卫为何会为了人类舍弃漫长的生命,可是现在他却有了想要了解的心情。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和丙就此离开。”三篠无意再打扰天狐和恶罗王的分别,对他来说今日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至于恶罗王是否会留在夏目的身边,那就是老朋友斑该操心的问题了,谁让老朋友禁不住天狐的诱惑呢?
“夏目,我们也该走了。”猫咪老师把夏目甩到了背上,打算离开。
“好的。”夏目也生怕塔子阿姨他们会担心,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再不回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事件,所以他向白沉和恶罗王纷纷告别。
“快滚吧。”恶罗王赶苍蝇似的甩了甩手,“已经不想看到你这张蠢脸了。”
夏目早就习惯了恶罗王的毒舌和傲娇,倒是猫咪老师又反讽了几句。
三篠和丙他们离开的时候,把随行的妖怪一起带走了,很快,天狐神社就冷清了下来,只剩白沉和恶罗王两人。
“要喝一杯吗?”白沉提议。
“求之不得。”恶罗王没和白沉客气,直接接过了白沉递过来的酒,他这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能立刻掏出这些好东西,也不知道平时都藏到哪里去了。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月光皎洁,人生得意须尽欢,金樽对月,一饮而尽,何其爽哉。
“兄弟,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吧?”恶罗王问道。
“怎么可能?”白沉哑然失笑,“我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厉害,能够知道所有人的想法,只是隐隐有种预感,你会选择留在这里罢了。”
“为什么那么看重夏目那小子?”恶罗王皱起了眉,“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有点特别,但也没有到让你另眼相待的程度,你让我保护他仅仅是因为他拥有友人帐?我可不信,友人帐对我们这种级别的妖怪来说一点用处都没,你可别想用些无聊的理由敷衍我。”
“我不是说了吗?”白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盏,月光浸染,透出清冷又漂亮的光泽,“并没有什么深意,夏目确实只是普通的人类,最多灵感有些强罢了,你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
“那为什么你非要我保护夏目?”恶罗王不解。
“还没发觉吗?”白沉无奈地笑了起来,“不是我非要你保护夏目,而是你自己做出了这个选择。”
“开什么玩笑?!”恶罗王炸毛了,“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出这么奇怪的结论?”
“是你自己说的。”白沉的眸子漆黑又深邃,“我让你保护夏目的时候,你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我绝对不要保护他’和‘我绝对不要留在这里’,而是认为夏目已经有了那么多保镖,所以不需要再加上你。”
“换言之,这种思考方式是建立在你愿意保护他的基础上。”白沉下了结论,“这代表从一开始你就是愿意保护夏目的,只是身为大妖怪的骄傲,让你拉不下脸罢了。”
“切。”恶罗王别开了脸,他的兄弟还是老样子,光是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就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反正我说不过你。”
“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白沉自从得知恶罗王也在这个世界的消息之后,就开始寻找巴卫的下落,他还记得奈奈生的事情,既然奈奈生来自未来,又收了巴卫当做神使,这就意味着巴卫在这个时代绝对没有死亡。
白沉想找什么人,别说雾岛家倾力支持,还有哈迪斯这边也会不遗余力的寻找,白沉一来知道奈奈生的名字,二来知道奈奈生的长相,掌握了这两个关键线索的他很快就查到了巴卫的下落。
巴卫原本是御影神社的主人,即土地神御影的神使,他当初中了诅咒之后,自知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告别了恶罗王,不想让对方看到他凄惨死去的样子。在外界流浪之际,巴卫的神智逐渐不清,恰好此时,他邂逅了御影。
御影是善良的神明,他从巴卫的眼中看出了死志,巴卫也不排斥御影,相处之下,御影得知了巴卫的过去,为了让巴卫不被诅咒继续吞噬,御影封印了巴卫的所有记忆,如果自身都不记得曾经许下的誓言,诅咒自然不会生效。
身体渐渐康复的巴卫把御影视作了最重要的存在,成为了对方的神使,与此同时,他也彻底忘记了曾经的挚爱和兄弟。
御影知道他的封印并不是长久之法,有一天他见到了奈奈生,身为神明的他立刻明白如果要拯救巴卫,那么只有奈奈生才能做到,所以他舍弃了土地神的印记,把它赠予了奈奈生,让奈奈生成为了神社的主人。
奈奈生和巴卫之间前世今生的因果也就此展开。
白沉找到的巴卫的时候,他已经是奈奈生的神使了,巴卫原本很排斥奈奈生,因为对于失去了记忆的他来说,御影才是最重要的人,奈奈生又蠢又笨,根本做不到土地神的工作,所以他看奈奈生哪儿都不满意。
可巴卫和奈奈生之间终究有很强的因缘在,两人在相处之下,渐渐彼此理解,现在的感情已经很深了。白沉见巴卫过得不错,也就没有打扰,按照他所经历的那个过去来说,奈奈生最后是成功找到堕落神明的,并解除了巴卫身上的诅咒,如果他强行干涉,可能反而会改变这个结果。
白沉并不想打扰任何人的生活,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巴卫来说,他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人,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下去,但是恶罗王不同,哪怕他现在给恶罗王找了保护夏目这样的理由,也只能让恶罗王安分的度过这几十年而已。
夏目终究是人类,他的寿命太过短暂,等夏目死亡之后,恶罗王就又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他打算多少透露一点巴卫的信息。
“巴卫并没有死亡。”白沉直接说出了最关键的地方。
“什么?”恶罗王大吃一惊,他知道兄弟不会无的放矢,立刻追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兄弟当初明明被诅咒反噬,那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活下来,而且这种诅咒,就算杀了堕落神明都没用!”
“我也不知道。”白沉看向了手中的杯盏,“我只能确定他没有死亡,但不知道他现在具体的情况。”
“你怎么能够确定?”恶罗王有些着急,毕竟事关他另一个最好的兄弟。
“忘记了吗?我可是天狐。”白沉笑了起来,“这世间所有的狐妖都是我的孩子,我和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巴卫也不例外。”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那只臭狐狸?”恶罗王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白沉的话。
“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白沉开口道:“你在夏目的身边,也可以顺便收集一些信息,夏目手上握有友人帐,虽然对我们这种大妖怪来说不算什么,但像我们这样的妖怪又有几个?大部分妖怪必定眼馋夏目手上的友人帐。你呆在他的身边将会邂逅无数形形色色的妖怪,借由他们打听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老奸巨猾的家伙!”恶罗王这下总算想明白了,“难怪你让我留在夏目身边,既然这样,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嘛还拐那么多圈子?”
“不管怎么说,夏目都是我认可的人类。”白沉放下酒杯,缓缓起身,“如果你不是真心保护他,我是不会让你留在他身边的。”
“什么啊!”恶罗王不爽了,“你怕我伤害他?”
“我是怕你伤害自己。”白沉拉开了纸门,“一旦被破坏的东西是再也无法还原的,无论内心多么懊悔都是一样。”
“……”恶罗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再出声。
“我该走了。”白沉没有回头,“如果有巴卫的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恶罗王注视着白沉的背影,他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切,恶罗王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到底还想问些什么?将来是不是能再相见?这么软弱的问题,可一点都不符合他恶罗王。
懊悔吗?有时候恶罗王也会陷入沉思,如果当年不是想方设法的想要破坏那只臭狐狸和雪路的关系,是不是他们兄弟三个就不会迎来分别?
就算臭狐狸爱上人类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给那女人一个特别的身份,让这女人和他们一起生活不就行了?
可后来他又想,人类的女子怎么受得了天天和妖怪一起生活?就算他接受了那个女人,臭狐狸恐怕也会和那个女人一起隐居,他们最后还是会迎来分别。
最终搞了大半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也是天狐早就看透的一件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哪怕是最好的兄弟也会迎来分别的一天,既然如此,只要巴卫过得幸福就行了,如果真的找到了巴卫的下落,他或许会去看一眼,只要那小子开心,他就算不出现也无所谓。
起码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了……比起永远见不到,只要兄弟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千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每个人都成长了。
***
白沉离开神社之后,塔纳托斯立刻就现身了,他是神明,神社内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就连白沉和恶罗王的交谈,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他无意偷/听,只是冥后没有布下禁制,这也就代表了这些话并非秘密,身为哈迪斯的从属神,他还是要帮他们的陛下调查一下冥后身边是否有情敌的存在,以免陛下吃了闷亏。
“你为什么要骗他?”塔纳托斯从刚才的谈话中已经确定恶罗王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他有了闲心八卦,“你明明就找到了巴卫的下落。”
“很简单。”白沉没有隐瞒,他苦笑了起来,“因为我也只是个自私的人。”
“……”塔纳托斯明白冥后的意思,在这种对冥后关键的时刻,他自然不希望恶罗王再惹出什么岔子,所以希望能够用夏目来绊住恶罗王。可恶罗王性情莫测,一旦他知道了巴卫的下落,一定会去寻找对方,到时候闹出什么动静就未尝可知了。
“其实我倒不那么觉得。”塔纳托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恶罗王知道巴卫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告诉对方巴卫还活着?”
“噗——”白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在为我找理由吗?”
“怎么可能?”塔纳托斯耸了耸肩,“我只是提出合理的异议。”
“真是温柔。”白沉开口道:“可惜你猜错了,我会告诉恶罗王还活着,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从其他妖怪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什么?塔纳托斯的瞳孔微微收缩。
“很容易理解不是吗?如果恶罗王留在夏目身边,一定会遇到很多妖怪,他很容易就能够得知巴卫还活着的信息,你猜他到时候会怎么样?”
塔纳托斯结合恶罗王的性格,答道:“抛下夏目,去找巴卫?”
“没错,为了找到巴卫的准确下落,他恐怕又会闹得风风雨雨,届时巴卫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就结束了。”白沉继续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告诉恶罗王的原因,已经得到巴卫还活着这个信息的他,就算再从其他妖怪口中得知,也不会冲动的立刻去找巴卫。”
“为什么那么肯定?”塔纳托斯不解,既然巴卫是恶罗王的好兄弟,那么一旦得到了巴卫的具体下落,恶罗王怎么可能不去寻找?
“因为他相信我。”白沉虽然在笑,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深不见底,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所以就算他真的要去找巴卫,他也一定会事先告诉我,否则他是绝不会离开夏目身边的。”
“你真的是……太差劲了。”塔纳托斯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倒不是带着贬义和指责,他只是再一次体会到了冥后的可怕而已,看似轻描淡写的谈话背后,竟然隐藏了那么多深意。
两人又走了一段,塔纳托斯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安静,他开口问道:“混蛋冥后,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谁知道呢?”白沉轻轻笑了起来,“只有在面对哈迪斯的时候,我才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可以随心所欲地说出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我觉得这一点非常好。”
塔纳托斯先是一愣,接着他忍不住吐槽道:“你确定你真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吗?我怎么觉得陛下被你骗了很多年呢?”
白沉:“这种细节问题就不要计较了。”
塔纳托斯:“给我好好的计较一下啊,混蛋!”
***
冬木市,圣杯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吉尔伽美什用间桐慎二作为祭品,打开了世界之孔,召唤了圣杯的降临。
然而圣杯并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机,长久以来,因为人类的大多数愿意都污/浊不堪,圣杯早已被污/染,漫天的黑泥从孔中降下,如同黑色的洪水,吞噬了整片海洋和大地。
此时的圣杯战争,活着的MASTER只剩下了间桐凛和卫宫士郎,面对古老的英雄王,他们的胜算真的是太低了。
为了救出被当初圣杯基座的间桐慎二,间桐凛和卫宫士郎打算兵分两路,凛已经把自己的魔术刻印全都给了卫宫士郎,所以由士郎来对付吉尔伽美什,而她自己则是去救间桐慎二。
这场战斗的关键点就在于士郎,凛把一切都赌在了士郎的身上,如果士郎无法打赢吉尔伽美什,他们就完蛋了,但是凛相信士郎一定能赢。
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把士郎这个人类放在眼里,他甚至没有召唤出盔甲,只是以普通的人类装束,悠哉地坐在柳洞寺的屋檐之上,他不像是参加战斗的战士,反倒像是欣赏人类苦苦挣扎的王者。
是的,吉尔伽美什在欣赏着人类破灭的场景,士郎的出现不过是在这出精彩的戏目上,给他增添了些许乐趣罢了。
金色的涟漪在他的身后展开,犹如戏耍士郎一般,王之财宝的兵器向士郎投掷而去,比起士郎的狼狈,他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想必这样精彩的余兴节目,本王的友人也会到来。”吉尔伽美什眯起了那双金色的眸子,“杂种,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