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正当蒋先云的“青军会”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震惊整个黄埔岛的消息传来,广州商团就要叛变了!

商团是以广州商界的名义建立的一个武装团体,约有四千人。它是英帝国主义在广州的武装代理人,一切行动听命于港英政府。它的头目便是英国汇丰银行广州分行经理、买办陈廉伯。商团成立之后.大耍两面派手法,表面上拥护孙中山,暗地里却大肆勾结军阀和反动势力,企图在广州结成反动的买办资产阶级阵营,以抗拒南方政府。

5月底.陈廉伯同时走出两步棋,第一,提出呈文,要求政府准许成立“联防总部”,以使他的武装集团处于法律上舆论上的有利地位。第二,筹集巨款百余万元,秘密向西欧订购大批军火,准备与政府武力对抗。

6月初,南方政府断然驳回成立“联防总部”的提案。

于是,陈廉伯单等枪支来到,发动武装叛乱。

8月初,斗争进入白热化阶段。这时的局势于政府十分不利,忠于政府的部队已全部随孙中山出师北伐,其它驻广州的部队,或是闲岸观火,等候色利;或是与商团暗中勾结。唯一可靠的部队,便是黄埔军校的五百师生。

8月4日,孙中山在韶关接到香港的探报:陈廉伯通过香港南利洋行向西欧订购的军火,由悬挂挪威国旗的丹麦商船“哈佛号”秘密偷运来华,不日将由香港前往广州。这批军火包括:七九步枪4850支,子弹215万发,驳壳枪4360支,子弹15万发;手枪660支,另还有各种枪弹430万发,共装一千一百余箱。

孙中山经过反复考虑,决定要扣留这批军火。他打电报命令蒋介石,派水丰、江固两艘军舰,将私运军火的“哈佛号”商船监押停泊于黄埔军校门外,所有枪支弹药就便卸在黄埔岛,由黄埔军校看管。

8月8日,“哈佛号”驶入珠江。黄埔生乘坐军舰,以临战的姿态前往拦截。在沙角,两艘军舰迎头挡在了‘哈佛号”的水路上。“哈佛号”上护卫军火的商团武装起初还想以武力强行通过,但看见军舰已作好了临战准备,黄埔生在甲板上架满了机枪,沿江长洲要塞的各个炮台,黑洞洞的大炮口也瞄向了自己,就再不敢强硬。只好一面派人从陆路去广州向陈廉伯报告,一面乖乖地让军舰靠了上来。

黄埔生纷纷跳上商船,把商团武装人员押上军舰,迅速控制了商船。

接下来,斗争的焦点便集中到了这批军火上。

8月12日,商团出动团丁两干余人,包围大元帅府,索取被扣的枪械。

8月13日,廖仲恺以黄埔军校党代表名义,电令蒋介石派两队学生军前往广州,维持市内治安,向民众宣讲扣械真相。蒋介石当即命刘峙带学生一、二总队前去。

8月14日,商团一面在广州市备罢市,一面派出一千多人,赶韶关向孙中山请愿。

与此同时,黄埔军校也受到了空前强大的压力。

英国海关派人到黄埔军校会见蒋介石。

海关税务司副司长史密斯见了蒋介石,开口就很不客气地说:“将军,你知不知道,这批军械持有大英帝国发给的护照,你的行为侵犯了大英帝国的权力!”

蒋介石敝了他一眼,回敬说:“先生,你知不知道,本人是军人,军人是要服从上级命令的。这批军械是上级命令我扣押的。”

史密斯冷冷地说;“将军.你大概不明白,我们英国海军的军舰上装备的都是十六生大炮,这种大地不用发射一百发炮弹,就可以把你们这个弹丸小岛变作一片焦土!”

“先生,我想你肯定知道,”蒋介石寸步不让地说,“我们珠江沿岸各要塞炮台,有八十余门德国克虏伯大炮。本人就兼职长洲要塞司令!”

蒋介石的强硬态度使英国人灰溜溜地走了,而且他还在黄埔师生面前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然而,在右派和滇军的压力下,8月19日,孙中山致书商团,声明除陈廉伯外,其他有关人员可以从轻发落。所扣的枪械也可以发还一部分,并委派官员协助商团整顿内部和处理所扣抢械。孙中山的这一让步,并没有使商团妥协。8月20日,面团军把总部转移到佛山。22日,先在佛山罢市,然后罢市风潮很快蔓延到广东各地。

局势越来越恶化。25日开始,广州商团发动罢市。商团军到处散布谣言,说广东政府即将实行“赤化”,要实行“公夫公妻主义”,并采用流氓手段,胁迫中、小商人,凡不愿参加罢市的商店,一律派流氓前去打砸。

在黄埔岛上的蒋介石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这是何应钦提议把部分军火发给学生,加强武装。但是由于孙中山的犹豫,这个提议没有被接纳。

9月中旬,孙中山百般无奈,再次离开广州。孙中山的示弱使商团军更加不可一世。九月底,陈廉伯召集广东九十六个县的代表在佛山开会,宣布南方政府非法,向国际联盟指控南方政府是“破坏地方和平、破坏国际善意的叛徒”。留守广州的胡汉民等右派在军阀支持下,再无斗志。在征得孙中山的同意后,急令蒋介石发还了2149支长枪、1851支短枪以及124555发子弹给商团。这个举动无异于是在武装强盗,商团在得到这批武器后,立即控制了广州市区。

9月25日,蒋介石对黄埔学生发表长篇讲话,愤怒指责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干涉。蒋介石激昂地说:“中国的乱源全出自帝国主义。我们今日的革命目标,就是要先打倒帝国主义。帝国主义不打倒,军阀是永久不会消灭的!”

黄埔学生对蒋介石的讲话,报以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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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岁月(原天地双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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