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百里辰听见有脚步声,抬眼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怎么?这么多人来看我的笑话?”百里辰冷笑了声,这里的人,说不上是有冤有仇,但是却也没什么交情,尤其是菱薇,这个时候过来,无疑是来落井下石的。
菱薇笑了笑,“我可没有闲情逸致看你的笑话,我今天来,是来救你的。”
“救我?”百里辰冷笑了声,“你救我?这未免有些可笑吧?”
“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肯来救你吗?”菱薇早就知道百里辰对她没有半分信任,所以,对于百里辰所说的话,她也便没有半分惊讶。
菱薇这一问,倒是真的把百里辰问住了,他远在异国,在这里无依无靠,有的只是安插在大燕的赵国细作,可是犯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人除了给赵国通个风报个信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莫非,你还指望着慕容笙来救你吗?你知道他那么多事情,你觉得是死了他更安心,还是你活着他更安心呢?”菱薇见百里辰有几分犹豫,趁热打铁追问道。
“他还要借助我的势力帮他登上皇位。如今百里轩死了,赵国的皇位迟早是我的,慕容笙不会那么傻的。”在牢里的这不算长的时间,百里辰自己也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分析许久,他觉得慕容笙暂时是不会舍弃他的,至少他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是啊,慕容笙不傻,可惜啊,你这条活路被我堵死了。”菱薇居高临下地看着百里辰。得意地说道。
“堵死了?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百里辰惊慌地看着菱薇,慕容笙真的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慕容笙不施以援手,这刺杀皇上的罪名一旦坐实,就算他是一国皇子,大燕的皇帝也有足够的理由在大燕国将他正法。
菱薇勾嘴角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把赵国当前的局势给二爷分析了一下。他现在忙着去巴结别人了。”
“赵国的局势?”百里辰不明白菱薇所知,赵国的变故,到现在他还不无所知。不是因为消息闭塞,而是因为百里辰的手下都被菱薇死死盯着,消息刚传到大燕就被切断了。
菱薇将赵国的现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百里辰,“现在辰王爷还觉得你自己一定会是赵国的皇帝吗?”
这个消息对于百里辰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怎么都想不到,出来的短短数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现在只有我能够救你出去,也只有我有能力保你安全抵达赵国甚至是登上皇位。”趁着百里辰慌乱无措的光景,菱薇又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百里辰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没有了慕容笙做依靠。国中局势又一片混乱,心自然是不安的。
菱薇苦笑了下,“我本来是来杀你的。可是刚刚得到消息,百里墨要对我下手。与其坐以待毙,我倒不如利用你反攻。”菱薇顿了顿,“在赵国,我有多大的势力,你应该清楚。”
菱薇有多大的势力,百里辰还真的是不清楚,因为这股势力深不可测。
“条件是什么?”百里辰仰头问道,这么大交易,总不可能是白白得到吧。
菱薇看了看柳诗画,“第一,不要说出此事和屏贵妃有关。”
柳诗画虽然不知道菱薇为什么非要加上这一条,但是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
“第二,给我留下一封信,言明安家和赵国勾结的罪证。”
“可是安家并没有和赵国勾结啊。”百里辰疑惑地看着菱薇。
“有没有勾结,不是你说了算,我自有证据,我只需要借你的口把证据呈给皇上,仅此而已。”菱薇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么大的事情,百里辰自然不可能轻易相信菱薇,尽管在现在看来除此之外他只有死路一条,他也不能贸然选择。
菱薇莞尔道,“反正都是死,你选择和我合作,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明明是出使,却没想到到了这般地步。百里辰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让他现在就给菱薇一个明确的回答,他似乎还做不到。
“命是你自己的,你晚一分答复我,就多一分危险,在这巡抚大牢里,我可没有保证你安全的义务。”菱薇冷冷地说道。
百里辰依然犹豫着,他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那个幻想源于屏贵妃,屏贵妃曾经和他说过,无论成败都会保证他的安全。
“莫非你还有别的希望?”菱薇见百里辰许久不说话,便看出他一定是在盘算着别的出路。
百里辰依旧默不作声,若是这个希望也被菱薇发现了,那么便真的是除了和她合作别无选择了。
“让我猜猜看,是屏贵妃吧?”菱薇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百里辰惊慌地看着菱薇,自己明明没露出什么破绽啊,怎么好像什么都被她看穿了。
菱薇回头瞟了一眼柳诗画,“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屏贵妃的人吗?”
百里辰这才注意到柳诗画的存在,他见过柳诗画,也听闻屏贵妃待她很好。
“这也是屏贵妃的意思?”百里辰皱着眉问柳诗画。
柳诗画呆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被菱薇利用了而已。菱薇之所以带他来,不是让她来见证什么的,而是让她代表屏贵妃来和百里辰谈判的,这样一来,百里辰会以为屏贵妃和菱薇是一伙的,也就无路可退了。
“屏妃娘娘现在有要事缠身,此事暂时由我代娘娘处理,这不是娘娘的意思,不过是诗画的意思。”柳诗画的这番说辞,倒是处理得恰到好处,既不说这是屏贵妃的意思,又暗示了她会支持菱薇,而在现在的百里辰眼里,她即代表了屏贵妃。聪明之处在于,就算是日后屏贵妃有什么其它的对策,屏贵妃也可以说柳诗画的话并非由她授意,如此,倒也给屏贵妃留了一条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