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十七章情蛊三
白岳泽却想了想,扭头向轩辕质古问道,“不是说中了情蛊与死无异了,你又是怎么活过来了?”
白岳泽声音不大,满屋子的人却都听的清楚。
轩辕质古有些语塞,怎么活过来的?自然是雄蛊让做什么,就做了什么,不然还能怎么样?可惜有时真话不能真的说出口,轩辕质古此时真心觉得白启昭的那个七巧玲珑心的亲弟还是人事不省时比较方便……
反正千年前的一时大意让轩辕质古栽了不小的跟头。当时他刚回天宫,体内的雄蛊就开始躁动,浑身的血液直接奔向小腹。轩辕质古全身燥热,口中干渴,就连身下的最不该有反应的地方都有了抬起的趋势。他立刻想到了是茶水中出了问题,他不敢回寝宫,忍了一会儿,直接往宫中的天湖飞去。
湖水周围云起雾绕,少有天宫中的人来往。一千多年前轩辕质古那点道行能撑到天湖已经实属不易,他脚刚落地,腹中的内丹就开始隐隐作痛,一身灵力怎么也聚不起来。恍恍惚惚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下情蛊的人就没想轩辕质古有好结果。情蛊发作起来,轩辕质古不仅小命儿难保,还落不下好名声,因为情蛊的初衷就是要让轩辕质古犯情戒。然而纵观三界,如果非要说天界大殿下真对谁有那么点意思,自然不是女娲殿中的那个小女侍,而是非……狐族的大太子白启昭莫属了……
狐族大太子不善言语,更不喜言笑,他总是一身银丝素衣,从不着华服,也不戴金冠,虽然金冠与他金色的眸色更配……
轩辕质古也说不清自己是何时觉得狐族的大太子与别人不同,他只知道,那人每次来天宫中,自己的心情便是分外的好。那人虽每次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但偏偏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让自己不自觉的牵挂。
轩辕质古在天湖边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只以为是自己走火入魔见了幻象。他身上灵力殆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挣扎间,他化出了龙尾,缠着心上人就跌入了湖水中。
恍惚之中,轩辕质古就那么毫无顾虑的在水中翻腾,好在我们的大殿下修行还不错,还有一丝清明尚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挣扎,便没有霸王强上弓,但是他的龙尾一直滑溜溜的往怀中人身下钻,爽的几乎晕厥过去。
白启昭在水中被龙尾缠着动弹不得,则是恨不能自己立刻晕死过去。当日是天界的道法圣会,狐王狐后带着白启昭还有尚在襁褓中的白岳泽便在天宫中做客。白启昭喜静,白日里被狐王狐后逼着做这做那,入夜后便只想寻一处清净地歇息片刻,结果没想到这一歇息就歇出了如此荒唐的事。
狐族大太子当时自然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定力,实在经不住龙尾的撩拨。于是两人在湖水中都没少发泄。折腾到最后,白启昭即使觉得这位大殿上有些不对劲,他也顾不上了。轩辕质古的龙尾将白启昭缠的不能动弹,然后就直接吻上了白启昭的唇,白启昭此时也有些情不自禁,他就这么松开齿关,轩辕质古便吻的越发肆无忌惮,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两人基本也是*相见过了……
两人在湖水中折腾了大半夜,轩辕质古体内的雄蛊都被他折腾趴选了,他身下的兄弟却还依旧是精神的很。天湖水深,初尝情绪的两人在水底缠在一起翻滚出惊天骇浪到了湖面上也只是一两朵小浪花。
天明后,待两人都缓过神来,该发生的早已发生。轩辕质古七分激动两分内疚再加一分灵力透支,双眼一番,直接晕死过去了。白启昭气的面色比平日更加清冷,但是轩辕质古这番情景一看就是被人算计了,他不能放任不管。于是白启昭抹去了两人身上的痕迹,只说大殿下似乎被人下了毒,晕倒在了天湖边上。
天后闻之大怒,开始彻查轩辕质古所中何毒。情蛊之事很快就被查了出来,雄蛊被两人折腾的有点狠,什么毒素都没来的释放就被逼到了轩辕质古的体外,天界大太子捡回了一条小命。天帝有时心大不关注细节,但是天后却感觉出了两个小辈之间的不对劲,然而狐族大太子也算自己儿子的半个救命恩人,她便也没有深究。之后整件事中的众人该罚的罚,该判的判,只是那晚在天湖湖底发生的事,便成了两人心中的秘密,再无第三个人知晓。
这些当然不能向旁人说,天界大殿下是不知如何说,狐族的大太子则是说都不愿说。千年间,轩辕质古猜不透白启昭的心思,又生怕事情捅破之后,以白启昭清冷的性子两人连普通知己都没得做,于是英明神武手段腹黑的天界大殿下在这件事情上,患得患失了一千年,非常窝囊的……怂了……
面对白岳泽的追问,轩辕质古无奈的叹了口气,白启昭则是不紧不慢淡淡说道,“下毒的人当然自认是万无一失,然而天宫之中三界至宝无数,想解一区区情蛊,不是难事。”
众人听罢,觉得有理。白岳泽也知趣的没有再追问。
轩辕质古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兰曦,那山河社稷图不是给了歹人,怎么会又到了你的手中……”
白岳泽看了看轩辕质古,暗暗揣测这件事算不算一个筹码,如果用的好,说不定今后能为自己与那块木有捞到不小的好处,当然,前提是不能有损自家大哥的利益。
白启昭知道自己幼弟的性情,但这件事自己不说,轩辕质古不说,他料定白岳泽再怎么盘算也盘算不出什么。
蝎子精教主仍旧跪在地上,即使轩辕质古已多次示意她可以起身,但是她仍旧是固执的跪着,双眼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
“山河社稷图,是我三百年前从虬禠(si)的手中偷来的……”
虬禠?轩辕质古与白启昭都一阵诧异,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听人说起过了。
虬禠是上古双头虬蛇一族的族长。说起上古双头虬蛇一族,天界的众仙都不愿多说,轩辕质古与白启昭只知道他们在神魔大战之时曾叛乱,别的也知晓的不多,更不要提白岳泽与轩辕昊仪对虬蛇一族的了解程度。天界神魔大战初定之时,神龙一族受封为皇族,九羽朱雀、九头夔虎、九尾噬月狐、五行麒麟也都受了封赏,但这其中却没有虬蛇一族。按理说上古虬蛇与龙族有些血缘关系,即使不是皇族,也应向四海龙族那样分封三界疆域,授予王符。然而虬蛇因为叛乱,自上古就被封在西北极寒之地,非王非君,只是一天界普通的部族。虬蛇一族不善繁衍,到了虬禠这一代,族中人数凋零,已不过百余人。
天帝心中不忍,本有意赦免虬蛇一族的西北戍边之责,但是三百年前,天下帝王的命格一时间大乱,太多是变数让天界众人始料未及,七星命格府中乱作了一团,此时也就被耽搁了下来。
那就是那一年,凡界戎狄人大举进犯,轩辕昊仪转世的天子搂着岳“美人”被杀,四方诸侯叛乱……
轩辕昊仪与白岳泽的乱入虽然让天帝气的吐血,但细细查下来,整件事背后却有别的推手。
千年间,魔界的众人与天界已是和平共处,魔尊也安心转世历练去了。但是虬禠却偏要勾结几个魔界的重臣,筹划着通过搅乱凡界,继续来一次三界之乱、神魔大战。
当然天帝与天界众人都不是吃素的,后来虬禠的计划败露,天帝念及虬蛇一族人丁稀少,而其又是虬蛇一族的族长,便也只是在诛仙台上散尽他的修为,将其封在不周山下忏悔。
如果虬禠在不周山下,又怎么会有山河社稷图?
白岳泽有些想不明白,轩辕质古与白启昭也有些疑惑。
蝎子精教主见众人有些不解,便接着说道,“三百年前虬禠在凡界作乱,被罚下了不周山。旁人都觉得此事已了,我却知道此事并未如此简单……”
千年前,蝎女兰曦为情所困,成了他人害人的棋子。后来兰曦也曾为自己辩解,无奈元绞不知所踪,查无对证。蝎女本就是莽山中的蝎子,她被散去一身修为后,也就在莽山山中忍辱负重的继续修行。山中灵气非常,蝎女已具慧根,百年后便又修回了人身。此后,蝎女一边在山中继续修行,一边四方打听元绞的下落。为此她设立了五毒教,为的就是更好的掌握凡界态势,为自己洗冤屈。
终于,七百年后,蝎女在凡界感受到了女娲山河社稷图的异动,她顺藤摸瓜,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原因始末,这才明白当年那个元绞究竟是何人……
虬蛇一族觊觎天帝之位已久,然而族中的人却无法通过正常途径绵延子嗣。据说的女娲大神与伏羲大神在造万物时,赋予了他们双倍与常人的心智谋略,但却担心他们的心思会过于诡异而成为三界隐患,便未赋予他们阴阳交合绵延子嗣的能力。后来神魔大战间的事实证明,女娲与伏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虬蛇一族的阴诡之事颇多,最终连封神都未封上。
上古之时女娲与伏羲虽未赋予虬蛇阴阳交合绵延子嗣的能力,但女娲仁厚,却还是留给他们一样绵延子嗣的方法:山河社稷图中蕴含日月天地,族中男女,如果相爱,在山河社稷图中修炼十月,自然能诞下子嗣。此事除了上古诸神,知晓的人并不多。
虬蛇一族想成为三界之主,山河社稷图便成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宝物。虬禠想了不计其数的办法盗取山河社稷图,最后还是元绞这步棋下对了,没想到还能顺便收拾轩辕质古,真是一箭双雕。虽然最后轩辕质古死里逃生,但是山河社稷图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手,虬禠仍然颇为得意。
后来虬蛇一族事发,族中人死伤不少。虬禠便带着山河社稷图逃到凡界。那个被散了一生修为被困不周山的,是虬禠的胞弟虬绞,也就是当年的元绞。两人面容相似,只是虬绞较为年幼,修为较低,散了修为后,更让人无法分辨。当年虬禠重伤,如果上了诛仙台必定丧命,于是虬绞便偷天换日,代替兄长受了所有刑罚,虬禠则蛰伏人界,伺机而动。
三百年前,蝎女在凡界感受到了女娲山河社稷图的异动之后,便开始留意虬蛇一族的动向。她在凡界修炼的几百年修为虽无法与天界诸仙对抗,但是虬禠当年重伤,一直躲在西夏境内,至今未痊愈。到了近日,三界三国间征伐加剧,蝎子精教主的五毒教势力也愈发强大,她便趁着战乱,从虬禠的手中偷回了山河社稷图。
夺图实在不易,蝎子精教主也被虬禠重伤,整日里只得半人半蝎躲在莽山之中。但夺图还不算什么,还图着实让她头疼了一阵子。蝎女知道自己是天界的罪人,不知该如何面对轩辕质古,更是不知怎样才能将宝物完璧归赵。蝎女思来想去,自己天劫又将至,便向天下发帖寻找五味灵药,只盼自己这一举动能惊动天界的人,能直达天听,从而将功赎罪。但是五毒教的人也不得不防范虬禠的人,于是蝎子精教主干脆铺开了山河社稷图,所有来拜教的人统统需要经过试炼,凡是不过关的,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蝎子精教主说罢,向白岳泽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兰曦不知道是白公子诸位是天界上仙,多有得罪,自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