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登上舞台的观众
——电梯徐徐上升——
处于闲置状态的高楼,电梯理所当然的不能使用。原本是没有接通电源的电梯,在紫苑的处理下获得了动力源。
我的身体倚在身后的铁壁上,合着眼皮闭目养神。紫苑则双手互抱着胳膊,倚在我斜对面的铁壁上。自从进入电梯后,我们一直都处于这种压抑的沉默状态。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紫苑呢,应该是……
“——四季,我还没对你说起过塔塔利的详细资料吧?”紫苑突然郁郁寡欢地问道:“话说回来,你又知道多少和塔塔利有关的资料呢?”
“嗯,我只知道塔塔利喜欢在高处具现,还有教会冠以它的名号是瓦拉齐亚之夜。它曾经以一己之力杀光了瓦拉齐亚公国的民众。它就是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的原型。”
“……所谓死徒就是指以人类为吸血对象的吸血鬼,那也是指被身为原始吸血鬼的真祖吸过血的二世或是自身变化为吸血鬼的人类的统称。在这里面,最高位的死徒一般被称为二十七祖。”
紫苑说出了我早已知晓的情报。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四季,请静心听我说,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紫苑长长地叹了口气。“在这二十七祖中,只有一个不单是身份、就连外貌都不明却的死徒……教会也无法对其进行追踪,就连它的同类里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也没有其他祖与其对持过的传闻——连存在自身都没有明确,却君临二十七祖之一的神秘存在……那就是塔塔利,第十三祖——瓦拉齐亚之夜。”
“这个我知道,它是和尼禄一样居无定所的死徒。”我泰然自若的答道。
不详的虚言之王,谎言的编织者,固有结界塔塔利的主宰者。其存在历史能和罗亚这种古老死徒媲美的祖。
“塔塔利、不,瓦拉齐亚之夜根本就不存在住所什么的……那个东西本身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多少已经察觉到了,塔塔利的真相——不存在的祖。
“二十七祖里的怪物还少吗?不存在也不算什么吧,它至少就无法与朱月媲美。”
此朱月并非彼朱月,我心中的朱月只有那一个人……除她以外,我不会承认其他朱月。
“虽然四季说的没错,可是他的存在形式非常棘手。部分二十七祖都能让自己进入‘不存在’状态,比如蛇……现在的四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可是瓦拉齐亚之夜和四季不一样,它并不是什么灵魂,而是真的不存在于世——它真的不存在。它如果不满足一定条件,就永远不会出现,相反的只要条件满足的话,就永远都会存在。这就是瓦拉齐亚之夜所体现的不老不死。”
“不老不死……就算是死徒也没有拥有永远,所以才追求永远。”
“这是罗亚的话吧,四季还是被罗亚的人格影响了吗?”紫苑的声音充满担忧。
“没有。刚才的话只是一句感慨而已。其实和你说的正好相反,我几乎没有继承罗亚众多人格里的缺陷,反而继承了他众多人格的所有优点。比如,战斗的智慧。”
罗亚八百年来积累的所有战斗智慧,才是我获得的最大宝藏。
紫苑安心地叹了口气,用平缓的语调说:“死徒虽然不老不死,但并不是永恒存在。没有他人的血液就无法存在,归根结底,既不是不老也不是不死。众多的祖,都在试着把这不完全,升华为完全,但都未成功。在这之中,有并非追求自身的永远存在,而是尝试永远依存于他人而存在的死徒——”
“——那个人就是我。”我严肃地插嘴道。
“不错,那个人就是原本的蛇——现在的远野四季。四季获得了无限转生的能力,可以靠转生到有才能的婴儿身上,来实现永远的死徒。然后,另一个从其他途径寻求永远的就是——瓦拉齐亚之夜——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
“——艾尔特纳姆!!?它和你……”我错愕地睁开眼,视线移向紫苑。
你们有血缘关系吗?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反而憋在了心里。
“是的,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被称呼为瓦拉齐亚之夜的祖之一的死徒,茨比亚是我的血亲……”紫苑稍微低下头,凄怆地说:“是三代前的艾尔特纳姆家的家主,是一个拥有稀世才能的炼金术士……”她陷入了阴郁状态,没再说下去。
“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追逐塔塔利呢?”我低声细语道。
“茨比亚是违反了阿特拉斯的禁则,通过到外界的研究最终成为吸血鬼。”紫苑神情阴郁地说:“其结果导致了艾尔特纳姆的权威一落千丈,艾尔特纳姆的人都负上了一生无法消除的罪责,但是,我追逐瓦拉齐亚只是单纯的为了自保而已……”
紫苑的神情变的更加阴沉,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两年前——在意大利的一个乡村里发生了瓦拉齐亚之夜。在这之前一直都在放任瓦拉齐亚的教会,也在担忧这个就在身旁发生的吸血鬼骚动。于是派遣了骑士团,并向阿特拉斯学院寻求协助。这只是因为成为死徒前的瓦拉齐亚之夜是阿特拉斯的炼金术士,教会大概是在期待我们学院的人能有好的建议吧。而我志愿担任了这个顾问职务,并非是我对瓦拉齐亚之夜有什么兴趣——我只是单纯的想去外面的世界获得新的情报而已。然而——村民们都被吸干血液死绝了。骑士团也,然后我也——”说到这里,紫苑仿佛很冷似的,双手抱着肩膀颤抖不已。
“不用了,你不用再说这件事了。你的情况我早就察觉到了。”
紫苑应该是被瓦拉齐亚之夜吸血,然后成了半死徒。对方不杀她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是它的后人吧。在继承罗亚的一切后,便察觉到了,紫苑的身体早已半死徒化。然而,对我而言紫苑的情况并非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不,我一定要告诉四季才行。如果……我被瓦拉齐亚影响的话,请你不要犹豫,直接杀了我,立即把我杀掉。”完全低下头的紫苑这样说。
“你让我杀掉你?”我惊叫道:“你已经和死徒血统坚持不懈的战斗了两年,难道到了这个就快获得胜利的时候——却要自己放弃胜利,在这里认输吗!?”
“自从两年前被塔塔利咬过以后,我的身体已经有一半以上吸血鬼化了。”紫苑抬起头,双目无神地凝视着我。“昨晚,我的统领塔塔利化身成初代罗亚具现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开始回应塔塔利,准备被它支配。为了抗拒这种血脉的羁绊,我的身体失去了运动性。”
果然是这样,和我预计的一样——昨晚紫苑为了对抗血亲的支配,而暂时失去了运动能力。
“等一下紫苑。有些奇怪啊,通过同类间的感觉,我觉得你身体的死徒化倾向,并没有我之前那么严重。你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吸血鬼,相信我吧,这是前辈的经验之谈。”
“不是信赖和经验问题,这是瓦拉齐亚之夜的问题。关键在于瓦拉齐亚之夜。”紫苑烦恼地闭上眼,沉着冷静地说:“它是非常半吊子的死徒,那是数年只出现一次只在夜里以吸血鬼身份存在的死徒。我之所以到了现在还能保留一半人类血统,是因为这两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受到身为首领的塔塔利的影响。”
紫苑不喜欢称呼塔塔利为母体,这也难怪……我入乡随俗吧。
“原来如此。本来吸血鬼是收到首领命令,而持续进行吸血行为并从中渐渐自立。但紫苑还没受到从塔塔利那里送来的吸血冲动吧。”
“不。我有吸血冲动。四季,你不要自欺欺人的安慰我了。”紫苑睁开眼,以恬静的眼神对我投来一瞥,随既又闭上了眼。“身体逐渐死徒化后,无论如何都需要血液才行。然而,只要摄取过一次血液,那进行速度就会加快。所以我必须在变化前找到治疗的办法才行。一旦发生了塔塔利,如果不在他向我送出命令前打倒他的话,估计我就会抗拒不了吸血冲动。我是被瓦拉齐亚咬过,身体还混入了对方血液的人。身为外祖的四季应该能够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才对。”
“……”
我只能无言以对。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叫我杀死自己的朋友……我怎么下得了手。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对我施以援手的人。师父一直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也许是性格使然,我非常赞同师父对我的教导。所以,我怎么能……有办法了!
在说出我忽然想到的办法前,紫苑突然叹息道:
“所以在那个时候,在我被塔塔利控制的时候,比起让我继续活下去被塔塔利奴役。倒不如让四季继续活下去。”
“紫苑,我想问个问题。你已经打算向塔塔利投降了吗?”
“不!如果我打算投降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了!昨晚就应该投降了。”紫苑激动地睁开眼,神情严肃的注视着我。“对阿特拉斯巨人的后裔而言,决战就是为了获得胜利,否则就没有战斗的必要。”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么紫苑,我有一个加大我们胜算的办法,你愿意听听看吗?”我害羞地别过头,电梯的电子显示器上的数值正好进入视野——二十层。不知不觉间,已经到第二十层了。
“哦?什么办法?”紫苑有些扭捏地问道。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让我们来体液交换吧……”我害羞的低下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地板。“我现在吸你的血,让我们的血液彼此共融。我把自己的血分给你,我来成为你的统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通过我的血液来对抗塔塔利的支配。”
如果血统没被光明神强化的话,我对吸取紫苑血液的行为不会有任何的害羞之处。然而,光明神给我强化血统后,我获得了很多新能力,以及一些很猥琐的附属物。本来被吸血鬼吸食血液的对象,就会出现一种病态的快感,结果到了我这里,这个快感系统被再次强化……这种快感被无限放大,凡是被我吸血的对象,都会进入一种**与精神的双重亢奋状态,其亢奋度已然超越了……老实说,我对吸血并不反感,话说回来,人类又会反感吃饭吗?但是,如果每次吃饭的时候,自己的食物都会发出舒爽的呻吟——谁还吃得下去啊?
“……虽然四季的想法很好,但时间不够啊。被四级吸血、然后死徒化,这个过程或许就要持续好几年。”紫苑满脸羞涩地说。
“你没听明白,我不是要让你成为我的死徒。而是要把自己的血分给你,让你获得对抗塔塔利支配的力量,以此为前提,我就必须吸你的血才行。”我盯着地面,尴尬地说。
“……为了胜利,为了阿特拉斯的胜利。”紫苑的声音羞怯到极点。“来吧四季,把你的力量分给我。”
“正确的选择,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坏了,再坏也不会坏到那去了——负负得正。”我抬头看向满脸通红的紫苑,叹息道:“希望我的血能给予你帮助。”
来到紫苑面前,用确认的口吻说:“一直研究死徒的你应该知道,吸血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奇怪,不过还请你忍耐一下。”
“……准备好了。”紫苑羞涩地拉开领结,露出左边衣领,让柔美白皙的颈部暴露在我的视界下。
“那么,开始了。”看着眼前的脖颈,本能的暴露出吸血鬼的丑态。
——皓齿化作野兽般的獠牙,血红色瞳孔发出妖异地红光,让如此姿容移向紫苑颈部。紫苑不禁被我的变化吓得怔了怔。
“不用勉强,如果无法接受的话,也没关系。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本就以为你不会答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的利齿已经来到紫苑左颈前。
“不行,四季的方法至少能保证我的心智不被塔塔利完全控制。就像你说的那样,情况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负负得正。”紫苑压抑着某种奇妙情愫,羞怯地反驳道。
“……恕我唐突——失礼了!”
张开双臂从侧面搂住紫苑袅娜的身体,然后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臂,再用另一只手把她拦到自己怀里,并紧紧地用胳膊勒住她的锁骨处。
——紫苑的呼吸早已素乱,甚至到了狂乱的地步。
此情此景非常邪恶,怎么看都是我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下定决心后,让利齿穿破紫苑的左颈。
“——唔……”**的呻吟声,响彻电梯。充满**的声音,使我身心的某处,被深深的触动了下。
因为利齿刺入脖颈的关系,紫苑亢奋地呻吟着——身体也开始亢奋地颤抖,白皙的皮肤泛出粉红色的红晕——她的亢奋渐渐达到某种**。了解到这个事实的我,不禁在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罪恶感。
——袅娜的身体在我怀里微乎其微地扭动着,因为身体互相摩擦的关系,我们的衣衫都凌乱起来。
一边温柔地吸食她的血液,一边在心底感慨不已。还好今天下午把“蘑菇医院”的血库打劫了一遍,喝干了血库里所有的速冻血液。直到现在身体里都充满了人类的血液,正因如此才没有欲罢不能的吸干她全身的鲜血。这是我第一次吸食处女的鲜血,虽然血液提供者的身份让我有些尴尬,但不得不说——我已然意乱情迷。为这甘甜的血液所倾倒,为血液的主人所倾倒。
渐渐的……开始回流。通过紧咬着紫苑脖颈的利齿,让自己的血液回流紫苑体内。其中既包含了刚才从她那里吸收的部分血液,也包含了我的血液——这一刻起,我和她彼此共融。
“——唔……唔……”亢奋的呻吟声,逐渐高昂到极点,随即又被声音的主人强行压了回去。紫苑的身体扭动力度越来越大,并不自觉的用背脊来回磨蹭我的胸口。
——终于完结了,轻轻拔出刺入紫苑体内的利齿。紧接着温柔地把紫苑虚脱的身体,放到电梯一角。眼神空洞、嘴角留有唾液,全身泛红的紫苑无力地倚着铁壁坐在地上。
“……我已经把血分给你了,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不想看紫苑颓废的样子,罪恶感使我别过头,视线瞟着洁白的铁壁。
“……嗯……四季的感觉,总觉得和一般死徒不一样。”紫苑羞怯地说。
“……”我无言以对。
虽然有些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但直觉告诉我一旦提问,就有可能陷入某种禁止事项,因而没开口提问。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瞟见紫苑慌忙擦掉嘴角唾液的情景。不禁在心里苦笑起来。让被吸血对象充满快感的能力——真是多余啊。
“……四季,虽然你已经把血分给了我,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紫苑站起身,整理起凌乱的衣冠。“虽然你已经继承了蛇的全部力量和全部智慧,但是比起塔塔利来,你的年龄还不大。也就是说经验还不够,知识和记忆可以继承,经验却不可以完全继承。因此,你对我的支配权不一定有塔塔利对我的支配权强。所以,一旦发生我失控暴走的情况,还是要请你杀掉我。”
“不要这么悲观,我不认为身为真实存在的自己,会输给虚无存在的塔塔利。”我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边劝慰道。
“不是悲观,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整理完衣冠的紫苑执拗地说:“如果在采取了保险措施的现在,还是无法脱离塔塔利的支配的话,请四季不要犹豫——直接把我杀掉!”
“……好。我答应你,如果到了那时我就亲自帮你解脱。”我拉正衣领,然后迫不得已地点了下头。
其实我心里早已有了计较。必要的时候发动我的魔术工房,这座高楼——神殿的保护系统,把紫苑送到安全的地方……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和塔塔利同归于尽——我开始第二十次转生。
…………………………以下为紫苑视角…………………………………………
我获得了远野四季的血液,获得了他的帮助……然而,这样就能战胜塔塔利吗?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顶楼——楼顶平台。电梯门渐渐地开了,我和远野四季并驾齐驱地走出电梯,向平台中央走去。夜空如此的近,仿佛伸出手就能触及天上的金色圆月。宽广的楼顶平台,弥漫着诡谲的气息。
现在不是感慨和迷惘的时候,必须保持平常心。
“——那是什么东西!??”四季错愕地看着位于我们正前方,不远处的某样东西。
明月与星光映照的平台上——那超出预料之外的东西,那片黑暗停歇在那里——在犹如随时可能掉落人间的盈月衬托下,漂浮于半空中的黑色球体。球体周围的地面上,凌乱的竖立着数十颗铁柱,二者相合之下使整个平台的气氛变得更加诡谲。
黑色球体没理会我和四季,只是反复不停地吸收大气中的灵子。
——看不下去了,竟然还有这种事。
“瓦拉齐亚之夜——”我颤声说:“竟然还没到零点就快形成塔塔利了……”
“那个就是塔塔利的本体啊。”身旁的四季开启魔眼,用如夜般漆黑美丽的眼眸凝视黑球。“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打击到了。我的魔眼的神秘度果然还是不够啊,竟然连这个未完成体的塔塔利的虚伪也看不穿。”
身上冷汗淋漓,浑身虚脱无力。光是站在未成形的塔塔利面前,便让我失去常态。忽然感到一阵呕吐感,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不是理性,是身体在呻吟。
蹲下身子,强行遏制住妄图暴走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肘。
血液在膨胀,心跳在急速上升。不禁张开嘴,露出和四季一样的利齿。欢呼雀跃着从他那里掠夺血液的快感,以及自己被他吸血的快感。
“——振作点紫苑,不要在敌人面前出丑。”四季严肃地鞭策道:“看吧,塔塔利就在眼前。只要杀掉他,你的噩梦就会结束。它是一个人,它只能孤军奋战,而我们是两个人,我们可以守望相助。天时地利人和中,塔塔利一样不占,而我们却三者皆占。”
“四季……”
怔怔地看着神情坚毅的四季。他陪我走到这一步,还把血液分给我。即使是拥有无限转生能力的他,也不一定能在塔塔利的攻击下全身而退。塔塔利应该有某些能对他的灵魂造成伤害的能力——也就是说,远野四季是在冒着灵魂灰飞烟灭的生命危险,陪我走到了这一步。
不行!不能辜负对方的心意。
勉力站起身,不服输地说:“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输给这种程度的窘境!!”
“嗯,干得好。”四季欣慰地笑了。
左手唤出手枪,用枪口正对着瓦拉齐亚具现的黑色球体。
“……你想沉默到什么时候?瓦拉齐亚之夜!!!既然已经得到形体的话,也就是说已经有意志了吧。要是我说的不对的话,你大可以反驳。”
“不解风情……”从黑球处传来知性的声音,声音中流露着恶意的诅咒。
“——唔!!!”浑身上下忽然疼痛到极点,痛楚使身体抗议般地开始竭斯底里。无法继续维持手枪的形态,手枪恢复虚无状态。
“在舞台剧开演前就来拜访舞台的幕后。你和那一晚比起来,真是一点成长也没有呐、艾尔特纳姆。看来无论经过几百年,阿特拉斯之人都不会具备优雅的品质。”
“——呜……啊……”痛楚越来越强烈,只能抱着腹部哀嚎着。鼓动变强了,光是听见它的声音,脑子仿佛就会喀嚓一声崩坍——理性就会丧失!
“紫苑!你和它面对面太危险了,我分给你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了。仿佛控制不住你的暴走!不能犹豫,必须立刻解决它!!!”
四季上前一步站到我身前,紧接着拿出法衣下的黑键。举起黑键、准备向黑球射去——
“看来你无法战斗了,那就让我来替你消灭塔塔利吧!!!”
“这也叫不解风情啊。这位高贵的客人,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女孩应该有必须要当面问我的问题,对不对啊?紫苑·艾尔特纳姆·阿特拉斯?”
“什么……问题!?”四季讶异地自语道,随即放低手中的黑键,并把视线移到我这边。
视线模糊的看着身前的四季。身体非常痛楚,不由自主的半跪下去,四季的血液和塔塔利的血液正在我的体内激烈的争夺着身体的支配权。
“……正是如此,瓦拉齐亚之夜。”我咬紧牙关,缓慢地说:“我的确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虽然早已没有任何联系,不过你仍然是我的子孙——作为艾尔特纳姆的氏族神,我有替后裔粉碎烦恼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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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邪恶的能力啊。吸血鬼什么的真讨厌。餐具啊,被吸血鬼吸血的人就会被奴役?
主角继承的十七分人格里,其成分最多的莫过于十七代罗亚——咖喱学姐。
主角获得了学姐的部分性格。
【主角不喜欢吸血。原因并非是他善良,而是不舒服。在主角看来,吸血和吃饭无异。我举个例子,某天一个人在吃糖醋鱼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没夹一次糖醋鱼,糖醋鱼就舒爽的呻吟一次……且不提该事件非常灵异,单说这件事给吃饭者带来的感想是什么呢?
当然是恶心了!所以主角不喜欢捕猎。
以上为主角的解释。】
PS:以后遇到切换视角的情况,我都会提前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