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窦初开行失度

第二章 情窦初开行失度

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生,长的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能说的上是眉清目秀,再加上一直很会打扮,和其他土里土气、素面朝天的女生比起来,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她叫李玉娜,是我的邻桌,学习自然也只是平常了,但她能歌善舞,活波开朗,人缘很是不错。我们正处在极易悸动的年龄,懵懵懂懂的,说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吧,似乎又知道点什么,因而,她身边的狂蜂浪蝶一直不少。

我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我是那种有事藏在心里的性格,从没有表露出来过。自从和她坐了邻桌之后,就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心猿意马、神游天外,平时还常常刻意地语出惊人或者表现出一些怪异的行为来,希望以此能引起她的关注。但是很可惜,我一直也没有发现她对我有什么和对别人不一样的意思来。

小丿也很喜欢她,经常和我满怀豪情地絮叨,说长大之后非李玉娜不娶。他甚至还很没有自知之明地对人家表白过,不过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之后,他倒也不气馁,仍然不坠青云之志,三番五次的要和我换位置,说他不想在他们两个之间,除了过道之外,还隔着一个我。

时间就在每天繁重地学习和等待下课的焦急中流逝。转眼就到了冬天,再过半年就要中考了。

一天中午,吃过午饭的小丿,给我带来一个已不甚稀罕的消息。

“哎,长虫,去闫凹的路上又出古墓了,拉砖的拖拉机压出了一个坑,后轮都陷进去了,拖出来之后发现是个墓,要不我们去瞅瞅,不过听说里面没出什么好东西,只有一把剑,还有一些坛坛罐罐,都被一些不懂事的小毛孩子砸了。”

“长虫”是他听说,在亚马逊热带雨林,有一种叫森蚺的大蟒之后,给我起的外号,只是因为我姓的谐音,很没有创意。

小丿的提议,让我很是心动。最近一段时间,学习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老师每天都在强调中考的重要性,说什么中考要是考不好,以后就只能去工地上搬砖了云云。但我实在对学习提不起什么兴趣,觉得自己也不是能考上大学的料,只是老爹对我期望很大,总想要我不像他那样没文化,只能靠卖力气赚钱。

没办法,至少为了以后不搬砖,为了不被老爹揍,就只能能硬着头皮学呗。不过我也常常在心里想,要是啥时候能碰上个没被盗过的古墓,弄上两件古董,卖个十万八万的,是不是老爹就不会再逼着我学习了。

所以每当听说哪里又发现了盗洞,或者古墓,我都会去看上一看。只是现在离下午上课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小丿说的闫凹我很熟,走路得20多分钟呢。于是就商量好等下午放学之后再去,赶在上晚自习之前回来,这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整个下午的课,我一点也听不进去,像猴一样在座位上坐卧不宁,连邻桌的李玉娜,我都没像往常一样偷偷瞄上几眼,完全是度日如年。等放学的钟声敲响,我迫不及待地把书本往抽斗里胡乱一塞,起身就要出去。看到了李玉娜,我突然心中一动,贱毛病又出来了。

我走到她跟前,大声的炫耀着:“李玉娜,我和小丿要趁黑去下古墓,你去不去?”

她瞪了我一眼,撇撇嘴,没有搭理我。

我知道她不会去,本来也不是为了要她去,只是想着和她多说两句话,顺便传达一个意思。为此,我还特意加重了“趁黑”二字的语气,实指望她能两眼放光,面颊绯红地对我说:“冉丙寅,你好勇敢哦,我好喜欢你呀!”可惜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我自嘲的笑了笑,拽着小丿讪讪的逃出了教室。

走廊上,我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震得尘土飞扬,恼羞成怒地骂了声:“这该死的沟渠!”我不能骂李玉娜,就只能另找其他的目标,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闷。除了恼怒十动然拒外,还有点自怨自艾,后悔去她那里瞎卖弄,这下弄的,丢人现眼呀。

小丿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的问:“什么沟渠?”也不知道他是真迟钝呢,还是刚才忙于他事,没有看见我刚才小丑一般的言行,不过这样更好,省得他发现我对李玉娜同样别有用心之后,影响我们深厚的革命友谊。

闫凹在我们学校的西边,约摸有十几里远。他们村的学生,来学校的话,大多是走一条需要翻岭的土路,小丿说的就是这条路。这不算是大路,如果绕远的话,是有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可以走的。因此这条土路上,是从来不过大车的,只有上学的学生和下地的村民才会走。不过闫凹的学生都是住校生,只有周末才回家,如今冬麦都已经发了芽,更不是农忙时节了,因此,这条路上就更见不着人影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西岭尖,顾名思义,就是我们村的西边的岭的顶端,海拔只有几十米,不过到岭尖的坡却很长。

“你说这哪来的蠢货,竟然想拉一车砖走这里?竟然还一直开到了岭尖,也是个人才啊。”小丿看着长长的坡感叹道。

我看看坡顶,摇摇头,“谁知道哪来的,肯定不是咱们附近村的。不过要是没这傻缺,我们怎么能知道这里竟然也有古墓呢?”

我很惊奇这条路上竟然会有古墓,这要不是被压塌了,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村如果死了人,都习惯埋在东岭,那里的地比较好,还算平坦,不像这里,长势不好不说,还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梯形田,收庄稼的时候,都用不了机械,只能靠人力收割、运输。按说这里才是埋人的最佳场所,不浪费土地,还比较清静。但偏偏就这么奇怪,举目望去,这地方一个坟头都没有。难道是风水不好?我不懂风水,看不出东岭有什么好的,更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好。

冬天总是黑的很早,才五点半,天就已经擦黑了。我们腿脚很快,用了还不到二十分钟,西岭尖已经近在眼前了。气温有点低,我们的心却很热,这一路上我们都不停地议论着那个还没见到的古墓。猜想着这古墓会是什么时期的,什么规模的,他的主人是什么人等等,里面还有没有剩下什么陪葬品,有多少,甚至如果还有陪葬品,我们俩怎么分赃都进行了协商。

上到坡顶,就看见了路上那个显眼的塌陷出来的洞,我估摸着,这塌陷要再大一点,那拖拉机的后轮就会全陷进去。只是不知道是怎么被拖出来的,我看到洞口有很深的车辙,显然要把装着满满一车砖的拖拉机拉出来,光靠人是不行的。

我原以为这个古墓就算不大,但能被埋在岭尖,怎么也该有个两室三室的,直到走到洞口跟前一看,才发现我太想当然了,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这就是孤零零的一个坟坑,甬道,前殿,耳室,统统没有,叫寝殿都有点太高看它了。和我们村里的老人去世下葬的时候,挖的坟一样一样的,简简单单。

我大失所望,就这寒碜样,一看生前就是个穷酸,这能陪葬什么东西?无非也就是一些陶制的盆盆罐罐了,听说还被熊孩子们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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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岭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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