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肌肤之亲 共枕良宵
这个姐姐真美!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厌烦,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像极了莲子糕一样。
他伸手触摸了季子棠圆圆的脸蛋,看着眼前的人气息平稳的安睡,他便放心了。
守着床榻上的美人整整有一天了,不管懿妃如何劝他都不肯诺半步,懿妃最清楚这个儿子的性格,倔的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轮谁说都没用。
殿内只留下一双人,男子倚靠在柱子旁照看,偶尔笨拙的为其擦拭额上的汗珠,懿妃坐在殿外透过门缝,看到此景时犹如是一幅画中如胶似漆的眷侣一样美好,惹得旁人好般羡慕。
她总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得享天伦,岂知上天竟无意间圆了她心中多年以来的幻想,她深深的陶醉在其中,偶尔嘴角略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主子可是为皇三子高兴呢?”胭脂最会体察细节,时常有一语道破的能力,在众多个侍奉的宫女中?,懿妃常夸她有灵气。
“你瞧珩儿,可是开窍了?他看季氏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懿妃太激动了,压低着语气说道。
主子高兴,做奴才的自然跟着乐呵:“主子说的是,奴婢早晨回来时看见他们二人在景福宫说着话呢”不知怎么一听见景福宫,懿妃脸上立刻闪过不悦:“他又去那儿了?”。
“嗯,主子您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
腊月十一!
宫里逢年关,又是荣贵嫔生辰之际,晦气的事情自然提不得,要不是胭脂提醒,连懿妃也记不得,今天是从前景福宫那个人的死忌,一隔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只有皇三子记得最清楚。
旁人也不会无端的记着,毕竟几年前的今天,宫里曾闹过一场永远不可收拾的悲剧。
“他也是有心的孩子,这么多年了,迟迟不能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
“主子,你当日为何不早荣贵嫔一步收养个皇子在身边?如今您瞧,她倒是春风得意了”倒不是她没有先见之明,皇三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也不敢猛然做出决定,要是真怪起来就怪她自己没能耐,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竟生不出一个孩子。一个月中皇上最常去的就是长春宫,足有半个月都是翻荣贵嫔的骨牌,剩下的也属珍嫔多一些,皇上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时常会叫些宫女掌灯,一夜春宵后,也不指位分,就是填涂个新鲜而已。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宫里除了这些老人,也没什么新面孔再出现。
“她是主子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懿妃虽然这么说但丝毫不见生气之样,胭脂嘴上没个把门的,她也不是有意,不过是性子直爽一些,平日在自己宫里说一说倒也无妨,只怕说惯了,倘若哪日出去说漏了嘴,可是要别人抓住小尾巴的。
胭脂应声道:“奴婢谨记”。
傍晚,皇上身边的四喜来传话,晚上由懿妃到乾清宫陪同用膳,她一听旨意就欣喜不已,叫来胭脂又是一番收拾打扮的,换了一身的绛紫罗裙,腰系暗紫色绸缎,晶莹的珍珠链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长发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头插一根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手持紫金浮雕手炉就急着出门。
就算心中万千责怪,她也只是暗暗吞没,毕竟往后的日子里,她还是要依仗着皇上。
用过膳,本是翻了荣贵嫔的骨牌,眼瞧佳人作伴,也不忍挥她离开,只得留她在乾清宫一宿。
半夜,季子棠神志不清,身上略微发烫,喃喃自语,皇三子怔怔的望着她,左手搭在她额上,不禁微微一颤,忙的甩开手,一定是发烧了,情急之下,江孝珩也算机智,第一个想的就是如何帮她降温。
整个人这么发烫难不成要拉她到冰天雪地里?他可不想再来来回回抱她了!别看这丫头瘦小,其实是个肉嘟嘟的体格。灵机一想,既然她不能动,那就他去!脱光了衣裳在雪地里连番打了数十个滚,身子颤抖着,牙尖瑟瑟的敲击,强忍着冷意一次又一次。
觉得差不多了,就忙着起身跑进内殿,拉开锦被躺在季子棠的身旁,效仿白日里季子棠帮他搓双手那样,搓着季子棠的身体,来来回回相同的动作做了数十遍,再摸一摸季子棠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自己安心的闭上双眼一觉呼睡到天亮。
两个人双臂紧紧环抱着安枕了一夜,早起,江孝珩从榻上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穿戴好衣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承乾宫。
一夜好眠的还有懿妃,与皇上早朝前一同起身,为皇上更衣时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昨夜侍奉的皇上极为高兴,眼下自然得奖赏她:“嗯,爱妃说说看”金银珠宝,加封赏赐只要她能说的出来,他肯定赏!毕竟懿妃也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好歹心里头还是记挂着的,那些风风雨雨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同他并肩走过,现在龙椅上坐着的还不知是谁呢。
“臣妾想给珩儿找个可心的人!”。
“哦?朕记得珩儿才十四岁,还不到娶妃的年纪”一般皇子年满十六可请封,出宫后自立府门,宗王的正室一般都是皇上亲赐,侧妃和庶妃倒可以自己立纳,按说皇子十四岁纳妃是没过往前例的。
“珩儿和其他皇子不一样,臣妾想寻摸个人,自当是让他们培养些感情,皇上觉得可好?”。
皇上点点头:“爱妃说的也是,朕允了”得了皇上的允诺,自然安心了不少,恭敬的送皇上入朝:“臣妾恭送皇上”。
乾清宫的太监抬着圣撵送懿妃回宫时,季子棠已微微清醒,起身在殿内已经转悠了好一会儿,睡的久了,全身骨架子都格外的僵硬。
“你怎么从榻上起来了?”要说年轻真是好,有个病有个灾的说好就好了:“敬请......”懿妃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就咱们二人不用做那些虚的,坐吧”。
“谢谢娘娘又救了我一命!”。
“这次可不是本宫救的你,你要是想感激,就去谢谢珩儿吧!”不管怎么说,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是得了懿妃的帮忙,要不说来也是奇怪,这两次生死难头,皆是和懿妃、景福宫还有江孝珩有关,难道这意味着她往后的人生将要和他们息息相关吗。
她忽然想起出来长春宫已足一日,这会迟迟没回去,荣贵嫔定要着急了:“娘娘,奴婢得回去了”。
“你姐姐已经来过了,见你那会儿病的厉害,便没挪你回去”懿妃用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她:“你还记得那夜你和本宫说过的话吗?”救了她这么多次,也是时候该她回报了。
她怎会不记得,虽不是什么金口玉言,但好歹也是驷马难追:“嗯,记得”。
可是她也记得懿妃说过的话,又补充道:“娘娘,小女除了杀荣主子以外,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做”懿妃噗嗤一笑,虽然她已经十四岁了,但孩子的稚嫩气依然未褪尽:“本宫那是玩笑话,怎么可能真的要你去杀你自己的亲姐姐呢”。
想想也觉得可笑,不过有懿妃这句话,她可就真的放心了。
“本宫想你待在皇三子的身边,好好的伺候他!”伺候也是分好多种的,懿妃口中所说的伺候,有别于一般宫女待主子的那种,懿妃希望的是:“像对待爱人一样对他,你可做的到吗?”。
何为爱人?季子棠不明就里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