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在心里抱我一下

第十八章 你在心里抱我一下

郎天慎一手将李森拉到自己的身后一手胡乱地整理着头发:“妈妈.你怎么來之前不告诉我一声.”

“我早晨做了蛋花粥.想到你喜欢吃..”声音柔和.满含歉意.

李森在郎天慎的身后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向对方施礼:“您好.初次见面.沒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我刚起床.请容我去梳洗一下.”

说完就从容去了盥洗室,丢下一脸惊讶的老人家.

郎天慎忙跟了过來小声问:“要不要我先把她给打发回去.”

“不.那样象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我不要.”

“要不要我去对她说.你今早刚來.”

“不.为什么撒这种谎.我不要.”

郎天慎释然:“那么.你梳洗一下.我带你去见母上大人.”

稍加梳洗.两人拉着手从屋子里走出來.清新.淡雅.

郎妈妈已经满面春风地准备好热热的咖啡.等在客厅了:“早就听天慎的姐姐说到你.可天慎就是不肯带你來家里玩.我前几天看电视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沒想到见了面比电视上还漂亮.”

“早该去看望伯父伯母的.”李森回答得很乖巧.

“沒关系.你们俩好就行.今天看到你们俩玩得这么开心.我也放心了.”

郎妈妈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摘下腕上的镯子:“这是郎家的传家宝.现在可以传给你了.”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银镯.李森忙阻止:“这个太贵重了.”

但郎妈妈已经快手快脚地给她戴上了.她拉着李森的手:“我第一次跟着天慎爸爸去见天慎的爷爷奶奶时.她们把这个镯子交给我.这就表示.我从此就是郎家的人了.所以.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要把它交给你.如果你推辞.就表示你拒绝做我们家的人.”

李森脸已经红了.她去看郎天慎.但郎天慎正拿着勺子搅拌咖啡.认认真真.专心致志,目不斜视.

郎妈妈兴奋不减:“想想那时我年纪轻轻就嫁了天慎爸爸.第二年就生下了天慎的姐姐.再隔一年生下天慎.所以.女人生孩子要趁早.”

怎么说起这些了.

李森再次望向郎天慎.眼中已经布满了求助的信号.但郎天慎却一门心思都在那杯咖啡上.他终于搅拌好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杯托.将咖啡杯放在鼻下两寸.闭目轻嗅.然后.再用勺子轻轻搅拌.边搅边嗅.

郎妈妈还在继续:“你们也要抓紧时间.这件事情拖不得.”

李森使劲地踩了郎天慎一脚.郎天慎实在装不下去了.他突然站了起來:“对了.我刚想起來.我要去见个人.马上就得走..我顺路送你回去吧.妈妈.”

可郎妈妈还意犹未尽:“你忙你的.我再和李森小姐聊一会儿!”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一会儿就沒人送你了.”郎天慎急三火四地把郎妈妈给架起來.上车带走了.

只剩下李森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好久.回味刚才的话.突然感觉好委屈.

这算什么嘛,先是被他给绑架到他的家里,然后他又大言不惭地跑到自己的床上來,以致于大清早的蓬头垢面地被抓了现行,然后又平白无故地受了一番"生孩子要趁早"的教育,他郎天慎居然还能喝得进去咖啡!

李森起身去了书房.找出纸笔.写了三个字:“我恨你.”后面的惊叹号画得大大的.然后给贴在吧台上.转身欲走.又想了想.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回去把“恨”字改成“讨厌”.变成“我讨厌你.”.想想这样说又太轻了.对厚脸皮的人是不管用的,又划掉.在下面写上“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这样才解恨.

“生孩子要趁早”的话.让她感觉又羞又恨.干脆这一句也划掉.在后面写上“分手吧.”.但写完了先把自己吓一跳.连忙又划掉.在后面又写上“向我道歉.跪下的那种.”然后贴在吧台上.回家了.

池一心这次是右臂骨折.在医院处理之后当晚就出院回家了,但这件事却并沒有结束,因为第二天的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池一心的照片:池一心的车开进了彡木大厦;半个小时后一池一心的车开出了彡木大厦,透过车窗玻璃,可见池一心一脸的落寞;池一心的车在风中逆向行驶;车撞向了路边的防护栏;池一心的助理将池一心从车中抱出;助理抱着池一心在风中狂奔!

这些照片连缀起了一部情节曲折的感情剧,吸引了上千万的点击,有无数人在一张张地研究照片进行推测:怎么是在李家的地盘上?大厦里是谁?和李家是什么关系?池一心被豪门抛弃了吗?谁是小三?谁和谁是真爱?谁在为谁打扫战场?

这些狗仔跟踪了池一心整整一年,终于在台风中,冒着生命危险,拍到了他们想拍的东西.虽然沒有拍到池一心身后的那个神秘男人.但是拍到了杉木大厦.这已经给了人们一个足够的暗示了.

郎天慎将妈妈送回了家,然后接到刘冲的电话,这才知道池一心的事情的,他回头就给池一心挂电话,但连挂了三个,池一心却一直都沒有接,郎天慎知道,池一心这次是真的伤心了,那个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也要把每一道伤痕都绘成花瓣的池一心,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郎天慎将车停在路边.又打了第四个电话.终于通了.电话的那头传來优雅的声音:"喂.天慎."

郎天慎叹息.他知道.三次电话不接.池一心用这个时间來转换心情了.

郎天慎太了解池一心了.第一个电话打來时.池一心蜷缩在沙发里.右胳膊打着石膏挂在胸前.她正用左手夹着香烟在出神.烟灰掉落得到处都是.

第二个电话.她才慵懒的拿起手机.看到了是郎天慎的电话.

她扔掉电话.拉开窗帘.让阳光进來,然后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沃面,片刻之后就焕然一新.当郎天慎打來第四个电话时.池一心接通了电话.优雅的问道:"喂.天慎吗."

郎天慎披头就问:"这次又伤到了哪里."

"为什么用'又'字."

"因为你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肋骨骨折,这次呢?"

"这次伤的是心!"池一心右臂打着石膏,所以,只能用左手拿电话.

"和李松吵架了."

"分手了."

"为什么."

池一心在等着郎天慎问这句话.她也准备好了这个回答:"因为你.我对李松说.我放不下你."

郎天慎表情平静.似乎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有下一步的打算吗.外面的消息很热闹.让他们拍到这么多照片.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让他们最后再消费我一次.以后.恐怕沒机会了."

"最后.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以后见面都很难了."

郎天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你怎么了."

池一心声音凄楚:"天慎.抱我一下."

"抱你."郎天慎举着电话.很困惑."

"你在心里面抱我一下.抱我在怀.闻我发香."

这一句说完,池一心忍不住涕泪涟涟了.

池一心在哭出声來的前一秒挂了电话.

郎天慎将电话放下來.即使电话挂掉了.他仍然能听到池一心的痛哭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來.

将头靠在座位靠枕上.郎天慎闭上眼睛.很久.很久.路上有各种的车经过.车轮匆匆.人们在奔赴不同的地方.去上演不同的故事.

前面有一家首饰店,郎天慎将车开去了那里.

回到家已经中午了.一进家门.郎天慎就看到了吧台上的那张纸.他揭下这张纸去了半山公馆.

这里郎天慎不是第一次來.公馆里里外外重重的保镖把守.但郎天慎一路畅通.他直接去了李森的书房.书房里.是举着电话.恍然若失的李森.

郎天慎将电话接过來.看到号码显示.是"哥哥".把通话记录打开.三个未接电话.李松一直未接.

"不必打了.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不要问."淡然的语气.

这淡然的语气似乎让李森明白了一些什么:"和你有关?"

"嗯!"

他居然大大方方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让李森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瞪着眼睛想了半天:"她和李松分手,是因为,她对你......对你......"

"她放不下我!她还在爱着我."

他居然说得很坦然!

这个人就不懂得什么叫含蓄什么叫婉约?

李森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是他们分手的罪魁祸首!"

但郎天慎显然并沒有受到什么震慑,他用手指敲着纸上的字:"先解释一下,这个'分手'是怎么回事."

纸上被划掉的一堆字里有"分手"两个字.

"这是你写的."

李森低头看了一眼:"我已经划掉了."

"即使划掉也不能写.而且,不要说写了.想都不能想.一秒钟都不行."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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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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