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项凌匀说完上面的话,停顿了一会后,接着说:“以上是其一。其二,今日也是我项凌匀与姬琴的订婚喜宴。非常感谢你们见证我俩的盟好。对你们参加今天订婚宴表示热烈欢迎及衷心的感谢!
最后,请大家入席,畅怀痛饮,共同分享今天的双喜之乐!”
话毕,把话筒塞回给主持人,主持人对这偏离的情况,也无措,只是急智地发表了一些结束语。
订婚宴?!
不说宾客们反应如何,姬琴却是被雷得一动不能动,像个木偶般,任由项凌匀抓着她的手,面对着众人。
她脑子像被抽了般,久久还是空白一片,两耳只是嗡嗡的说话声。
而项母不过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里面就发生了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想到刚才接到的电话,是就要成为亲家的陈母打来的,陈母向项母道歉,说自己的女儿不知去向,找不到人,而宾客都到齐了,吉时也不等人,所以跟项母商量着能不能把宴会推后。
项母的心情可想而知,那不是一般的郁气。她静下来,想着一会回到宴会厅该怎么跟大伙解释,又不使自家失去面子。
没等她跟项父等商量个结果出来,就听到项凌匀的一通宣布。项母是半天也没回过神来,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好了。
她气得胸前直起伏,半天才说出话来,“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不是打我项家的脸吗?让我这张老脸以后怎么见人啊?来的可都是熟人。”
项彨彤则在一旁边安慰着,说:“妈,刚才你不是接到陈伯母的电话吗,她家的女儿来不了了。如果到时有准新郎,没有准新娘,那岂不是同样会被人笑话。”
项母缓过神来,也想起了这么回事。
项彨彤见她的面色缓和了,再接再厉地说:“阿匀这样做也好,一个,那是他自己挑的人,好坏都是他的事,也不会怪到你俩老头上;再一个,也正好给宾客们一个交待。亲戚朋友们可都知道今天不单单是给爸过生日,重点在于阿匀的订婚。”
随着项彨彤的分析,项母的恢复了平静,可还是有些不快,“这宾客里面,来的可不止我们家的亲朋好友,也有陈家的人。”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能说什么,大不了是吃饱了走人。再说,是陈家交不出个女儿来,是她们理亏,但是失面子的是我们项家,收拾残局的也是我们项家。”
最后,她帮姬母揉着肩膀,“而如今只是变了个准新娘而已,别的一切都没有变啊。”
老人是最要面子的,而且事已成定局,她想要阻止项凌匀也已经迟了。
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做罢。在项彨彤的劝说下,打起精神出去招待客人了。
姬琴挂着笑僵的脸,趁人不注意,拉着项凌匀就往僻静的楼梯间跑去。扶着楼梯扶手,姬琴甩开项凌匀的手,大大喘了口气后。又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等一切恢复过来。
她瞪着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项凌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项凌匀眼里闪过内疚,他伸出手帮她揉揉肌肉,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姬琴一巴掌拍开。
姬琴见他没说话,不想再呆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没再理会他,扭头就往楼梯下跑,边跑边想,她要回Z市,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跑得急,项凌匀也连忙跟了上去。出了酒店,姬琴拦了辆空的,刚坐上,门还没关紧,项凌匀也挤上了车。
姬琴推着他,“你下去!”
没把他推开,反而被项凌匀紧紧抱住。
项凌匀轻声道:“乖,冷静一下。一会找个地方,我把来胧去脉解释给你听。”
姬琴情绪还在,“我现在不想听了。”
在司机问他们要去哪儿时,她抢着说:“去车站!”
项凌匀接过话说:“去XX酒店。”
那是她下榻的酒店,他的车还停在那里。
姬琴不合作,嚷着去车站。司机是过来人,知道小情侣是闹矛盾了,他还是听了项凌匀,把他送到了姬琴下榻的酒店。
下了车,项凌匀怕姬琴转身又跳上车,他拉着她的手没放,半搂半推地把她带到了他那辆白色的MJ63上,把车门锁上,这才安心。
姬琴气鼓鼓的,扭头向窗外,不理他。
项凌匀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
他也听他姐说了,姬琴都买好车票,准备一个人回Z市了。他知道她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她是个知理知性的人,是自己的行为让她受伤了。
提到这茬,姬琴没忍住,嗖地回转头,瞪着他,“谁稀罕你去接?谁稀罕要听你解释?你手机关不关,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句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浓浓怨气,这足于说明,她是多少的在意,且伤得不清。也难怪她这么耿耿于怀,刚被人把吻夺去,接着又消失了,谁能理解她那七上八下,忐忑还安,心绪不宁的心情?以及各种猜测不得的担心?
项凌匀的胸口有些闷闷胀胀的,他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下面的话也不好,只是一个劲先道歉,“对不起。”
姬琴如炸了毛的猫,情绪高涨,反击道,“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还有什么用?”
这话,以前他对她说过,这算不算现世报?项凌匀苦笑。
“我可以跟你解释这一切。”
“我不听,不听。”姬琴用双手捂住耳朵,嘴里一个劲地叫嚷着。这会她心绪难平,像个被大人耍赖的孩子,早没了往昔的冷静。
项凌匀把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一手绕到她的身后,托着她的后脑勺,俯下身,用唇把她嚷嚷个不停的小嘴堵住了。
“唔,唔……”反应过来的姬琴,挣扎着,双手用力去推他。手被项凌匀抓住了,嘴上的吻却没停下,反而加深了。
一吻停不下来了。
姬琴浑身慢慢软化,心逐渐在迷失。最后只剩下,一室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停在白色MJ63旁边的一辆车驶出停车场时,按响的喇叭,惊醒了热吻中的两人。
姬琴恢复了理智,推开他。脸颊上红的能滴出血。如果此时看向项凌匀的话,会发现他一向高冷的俊脸上,也泛着红晕,双眼黑亮得惊人,薄唇红润,有着别样的风姿。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项凌匀眼里盛着柔色,声音柔和中带着沙哑,“你先说。”
姬琴一开始如爆竹般,一点就要爆的火气,在一通深吻中,消去了。
她这会冷静了下来,又为自己再次被他吻了而又羞又恼,想要甩他一记耳光,骂他一声流︶氓,可似乎有些矫情。不说昨晚那一吻,今天这一吻,她也是心悸的。
她觉得自己羞恼,是因为自己没有弄清项凌匀的想法和态度,却沉迷了下去,这让她无力而又心生不安。
可是,要她直接问他为什么吻她之类的话,她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
这会,她深呼吸了口气,抬起脸,飞快地看了项凌匀一眼,在触到他晶亮有神的眸眼时,心一跳,脸上又是一热,慌忙避开他的眼睛,轻咳了声,凶巴巴的语气,“我在等着你的解释。”
她声音清甜中除了染着一丝哑意外,却是冷静得很,如果不是握紧的手,还真以为她能对那火辣的吻毫不在意呢。
项凌匀知道她不好意思,强装着无事般,也不好点穿她,顺着她的话,给她解释起来。
原来,昨晚项凌匀送姬琴到酒店,返回项家时,进了房间。项母趁着他不注意,拿走了他的手机,又突然把他的房门用锁匙锁上,把他关在房间里。
通过门板的对话,他才知道,项母看他年经不小了,却不见他谈女朋友,又听到风声说,他似乎想独身过一辈子。这可如何了得,项家的后不能断在这里啊。
于是,项母急了,正巧有一天,她与以前共过事且关系不错的陈姓同事聊天,两人说起自家儿女的烦心事。项母得知陈家正好有一个与项凌匀相仿的女儿。且听陈母的意思,也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肯嫁人。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又是谁附和的,竟然想出了个这么招数,把两家的儿女凑成一对。好了切心中的烦心事。
两人是熟人,对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接下来的事瞒着当事人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
按两个做母亲的想法是,既然都不肯结婚,那么在当众宣布两人的婚约,有了婚约,就不怕两孩子不低头,总会有想通的一天,好好过日子的。实在不行,就给他们生个孙出来,别的事就随他们去了。
而怎么才能让远在外的儿子毫无戒备地回来,却是项母忧心的事。而随着项父生日的临近,让她灵机一动,因为项父生日,项凌匀是一定会回来的。于是乎项母跟陈母一合计,决定把这天当作生日宴,又当做订婚宴。
可算盘打得再好,项母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在女儿面前说要给儿子找个媳妇这话,让项彨彤拿来打趣项凌匀。而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项凌匀怕母亲真会做出这种事来,这才着急,把姬琴拉出来挡挡。
可让他们都没料到的是,项母不但给他找好了媳妇,还把订婚的日子都定好了。
当项凌匀突然带着姬琴出现在项家时,项母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得硬着头皮按计划进行。把项凌匀手机拿走,并把他锁起来。
项凌匀无计可施,想到天亮后再找机会脱身。谁知,第二天,项母却对他寸步不离,并以死威胁他,让他不敢逃离。好在他姐姐也赶回来了,他找到机会偷偷向项彨彤求助。一方面去联系姬琴,另一方面,想办法找到那个陈家的女儿,拦住她不要出现在宴客厅。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听他说完,过了很久,姬琴也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偏离了预定的轨道,滑向了不知名的去向。
在沉默中,姬琴无意识,触到了指尖的戒指,如被烫着般,惊了一下,连忙把戒指从指尖上摘下来,丢到项凌匀的手里,“这个还给你。”
项凌匀看了看手中那枚戒指,这是刚才在宣布婚约时,他为她戴上的,当然这都是项母准备好的。刚才没来得及细看,此时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枚戒指虽然很新,但绝不会是刚从珠宝店里买来的,从款式的罕见,精致的花纹,倒像是有些年头了。
而且越看越有些眼熟,他似乎在什么时候看过,对了,好像是在项母的首饰盒里见过。他记得当时他姐姐项彨彤对这枚漂亮的戒指爱不释手,在项母面前磨了好半天,项母却没有随她的意把戒指给她,后来被磨烦了,才说了一句:‘这是要传给儿媳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