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夫子变妃子(九)
天已经黑了,星星一闪一闪地挂在天上,月亮被它们围在中间,享受着这种美妙的时刻。
皇上此时也像个月亮一样,心里发着光,只是他身边没有那么多星星,只有他的爱妃佩儿和一个伺候的宫女而已。
“皇上尝尝这个糟鹅肝,是臣妾自己做的,可还好?”佩儿给他夹了一块子菜,满心期待地问。
“嗯~爱妃好手艺!”皇上细细咀嚼过之后,点点头说,“只是以后可不能再做了,累着了可怎么办?”
“这是臣妾在家时做的,臣妾家里只有年迈的老母和年幼的妹妹”说着佩儿偷偷用袖口拭泪,声音里带着些哭泣,“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们如何了。”
“爱妃莫哭,朕答应你,以后每日都可以给你家里写一封家书,每月都可以接她们进宫来,好不好?”皇上连忙放下筷子,搂过她哄着,她一哭,皇上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听见皇上这么说,佩儿立刻破涕为笑,“当真?”
“当真!”皇上一看见她笑了,心里一高兴,加上喝了几杯酒,一时情热难耐,就亲了上去,手也开始不规矩地乱摸。
佩儿这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情,亲一两口没事,万一他要来最后一步怎么办?心里紧张得要命,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千万不要出错才好。
“皇上……皇上……”佩儿假装情动,娇喘地叫着,“去床上,不要在这……啊!皇上!”
佩儿叫第一声的时候,皇上就受不了了,他也不是年轻人了,居然也因为心爱之人的呼唤,□□就有一股暖流游走起来,他一把抱起佩儿,大步走进内阁,把她扔到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等地上多了一件绣有龙纹的长袍的时候,佩儿的衣服也被皇上扒得差不多了,他正要往地上扔,突然发现床上一片血红,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腥味,莫非?
他低头一看,佩儿红着脸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说:“皇上,臣妾……臣妾今日……不能侍寝了。”
果然!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帐篷,皇上放开佩儿,拿起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出门了,留下一句,“朕下回再来!”
看着皇上走远了,佩儿这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心里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放下来了,看来那个太医的药还是有用的,只是以后身边要有个人才行啊!
苏永宁自从长姐进宫之后,便担负起了整个苏府,也不整日出去乱逛了,在家里好好操持家业,做得有模有样的,今天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头一回出家门。
苏永宁没去胭脂铺,没去面具摊,哪里也没去,却到了一家大宅子门口,门童一看是她,连忙请进去了。
原来这里是十九王爷府,他搬到宫外之后,永宁就一直跟他有书信来往。
“这是长姐的家书,这一张,是给你的。”永宁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十九。
一张小小的纸,足够说明一切。
“以后有事叫个下人来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十九看完信,合上纸对她说。
“有些事□□关重大,我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
永宁看着十九,觉得他好像忽然之间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跟她一起在集市上乱逛的人了,少了笑容和真诚,多了深沉和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
“锱铢,去送送永宁。”十九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
锱铢跟着他一起出宫了,算是他的心腹了。
宫外的人忙着,皇宫里的人也没闲着,皇后听说皇上没有留在贤妃宫里的时候,哈哈一笑,“贤妃?马上就让你知道本宫的厉害!”
皇上的大儿子靖儿今日过生辰,按惯例皇宫里妃子们都要一起宴饮娱乐,自然皇上也在。
皇宫里的宴会是很无趣的,无非就是那几样菜式,再摆上几样新鲜瓜果,一壶酒。然后一群人坐在一起,看着宫里那一层不变的舞蹈,听着没什么起伏的丝竹管弦之声。比起这后宫里头的争宠,这些当然是十分无趣,逊色多了。
佩儿百无聊赖地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然后撇撇嘴,表示眼前的舞蹈不满,一把把葡萄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心里想着,这无趣的宴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皇上倒是不介意,好像还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喝上一口酒,好助助兴。
其他嫔妃眼睛也都看着歌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佩儿猜,肯定是不喜欢。
她正要偷偷跟身后的宫女说话呢,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正是今天的寿星,靖儿。
“你有事吗?”佩儿低头问。
“我想吃这碗禾酥,可以吗?”小孩子拿手指着他面前的东西,眼睛睁得老大,期待地问。
“拿去吧。”佩儿伸手递给他,这禾酥一股子奶味,小孩子爱吃也是很正常的,估计是自己的吃完了,又看她没动过才来要的吧?不过他究竟是个皇子,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佩儿没多想,看他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便把碗递给身后的宫女,“锱铢,你把这个给皇子送过去。”
大殿里都在欣赏歌舞,人人眼里不是舞女就是皇上,没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靖儿!靖儿!靖儿!”皇后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引得众人都去看她,只看她怀里抱着个孩子,正是今天得寿星,只是寿星嘴角有血流出,人也昏迷不醒了。
“靖儿,你醒醒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过靖儿就喊,“来人啊!太医!快传太医!”
后宫里宴饮,太医院早就防备着了,很快,一个老态龙钟的太医就颤巍巍地过来了,又是把脉,又是拿银针,最后写了一个方子,灌了一碗药才好。
“皇上,臣要看看皇子刚刚的吃食。”
“给他给他!”皇上连忙挥手,有宫女上去端来了一碗禾酥。
一看到那禾酥,佩儿就知道要出事,她跟锱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这是皇后搞的鬼,要出事了!
“皇上,这禾酥里有毒。”
太医这话一出,皇上立刻摔了杯子,“大胆!在朕面前也敢这样猖狂!”
皇上一生气,殿里妃子宫女太监们又跪了一地,口里连连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臣妾依稀记得,这碗禾酥是贤妃的啊?皇子的禾酥早就吃完了。”一个位份并不高的妃子突然站出来说话。
佩儿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要害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皇后,可惜她没有防备着。
“爱妃,委屈你了,朕知道不是你,检查一下没了嫌疑也好。”皇上安慰道。
很快,有太医上前检查佩儿,从她指甲里挑出一些花汁来,用银针一试,变黑了。
“皇上,这是夹竹桃的汁水,有毒。”
“皇上,臣妾冤枉啊!”佩儿立刻跪下,身后得锱铢也跟着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今日与宫中姐妹一起制胭脂,无意中沾染了夹竹桃的汁水而已。”
“那你的禾酥怎能跑到皇子面前去了?”那个妃子依然不依不饶,指着佩儿问。
“本宫禾酥没吃,是皇子自己过来要的。”佩儿解释道,眼睛里闪着泪光看着皇上,他也只是皱着眉头而已,却不为她说话。
“笑话!他可是大皇子,会没礼节地跑到你面前去要吃的吗?”那个妃子一口咬定是佩儿干的,看来是早就策划好的。
佩儿看了一眼皇后,只见她在皇上身后冷笑一声,原来这是个鸿门宴,皇后一句话没说,佩儿就已经被她拉下水了。
“你……为何要如此?”皇上显然不相信佩儿的说法,眼睛里满是不解地质问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朕那晚没留宿?”
佩儿张张嘴,没说话,她再解释也是没什么用,皇后今天赢了。
佩儿不说话,皇上以为她默认了,失魂落魄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哑着嗓子说:“打入天牢吧。”
毒害皇子是大罪,打入天牢已经是仁慈的了,看来皇上对她还是有旧情了啊?佩儿在天牢里想着。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宫外很快就知道了。苏永宁急匆匆去了十九王爷府里,她一个弱女子只有找他商量了。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十九安慰着她,然后决定进宫一趟。
十一王爷最近越来越爱往青-楼跑了,有时候他一个人包下整个青-楼,几天几夜不出来,当真是夜夜笙歌,叫人看不下去啊!
贤妃入狱,皇后是最高兴的,她使个小小个计策,就扳倒她了,只可惜没有立刻赐死。不过进了天牢那种地方,还能有出头之日吗?哪天随便找个借口杀了就是。
因为靖儿元气大伤,皇上近日连续几日留宿在皇后宫里,叫她得意起来,一时间忘了一个人。
锱铢冲进来的时候,皇上正在和皇后用膳,她一进来就说:“皇上,奴婢罪该万死,是奴婢害了皇子跟贤妃无关啊!”
“是谁指使你的,为什么要陷害贤妃?”皇上本来就心痛爱妃,锱铢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爱妃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是皇后,皇后让奴婢把夹竹桃混进去的。”锱铢突然指着皇后说。
从锱铢一进来,皇后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自己忽略了这么忠心奴才!只是这个宫女看着眼熟得很!
“你不是十九王爷的贴身宫女吗?怎么跑去伺候贤妃了?”皇后知道皇上最在意这些王爷的举动,故意这么问,果然皇上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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