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恶1
接下来,昔我要出去和同事一起办事,托咐其他人把午餐从公司食堂带回来,放抽屉里,回来吃。外面的饭菜哪有工作餐好吃还免费啊。
中午,梅子嫣看昔我还没回来,本着找茬精神悄悄溜到昔我在墙角的办公桌,不屑地看了看,翻了翻,拉开抽屉时,看到了昔我的饭盒,带着恶作剧的快意打开看了看,里面装了藕片炒肉丝,香喷喷的。忍不住馋嘴,捏了一片藕片偿了偿,靠,竟这么好吃,自己像兔子似的为适当减肥一直吃素呢,小婊渣一个实习生竟还要吃这么好么?呸!尤其想到田子恒每次看到她都笑语嫣然的脸,内心妒火更是熊熊燃烧,于是拿起饭盒,跑出办公室,跑进卫生间,“叭”一声倒进马桶里,“哗”一声冲走了,随手把空饭盒丢进垃圾筒,才气顺了一点,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般拍拍屁股走了。
午后,昔我回来了,饿,吃饭吧,拉开抽屉,饭盒没了。咦,饭饭呢?昔我到处找,同事说就放在你抽屉里了,再找找。
翻屉倒柜,恨不得掘地三尺了,那饭盒还就是长翅膀一样,无处寻了。昔我纳闷,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可随手一放的么?这大厦构造除了办公室就是走廊,然后是卫生间——难道放卫生间的洗手池边了?于是跑到卫生间一瞧,水台上没有,无意中瞄到垃圾筒,娘的,怎么给扔在这里啊!赶紧拿出来,里面却是空的。昔我隐隐生气,觉得是同事排斥自己,内心难过,人际关系怎么这么难以把控?办公室政治怎么这么阴险?人生之路怎么这么难走?难怪老娘一直力主自己进殡仪馆工作,其码死去的人不会这么敌视和歧视自己吧。唉!把空饭盒拿出来,洗干净了,刚走出来,大概胆寒心塞吧,一个趔趄,差点在水渍处摔倒。这时偏偏田子恒带着秘书从走廊里匆匆走过,正好与昔我走了个头顶头。
日里万机的田男神竟出其不意地又露出灿烂一笑,然后停住,似随意一问:“吃饭了吗?”
不知为什么,昔我一直浸在眼窝里的泪水竟不知不觉流出来,但依然笑着:“马上,马上出去吃。”
**oss突然想起什么:“哎,我饭桌上还多出来一盒。”回头对秘书,“小李,麻烦你给——”他显然又不记得昔我的名字了,生生卡住了,“——拿过来。”
于是在昔我以为自己听错的诧异中,男神潇洒地过去了。7分钟后,秘书小李把盒饭递了过来。昔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怎么这么有运气呢,碰到自己饭被倒掉了,老板的盒饭能及时顶上来,耶!这时部门其他同事已陆续从餐厅吃饭回来,那自己去餐厅吃估计就少一些眼睛盯着,也能少些事。昔我便溜溜地跑进第2层,果然人去厅空,若大的员工餐厅只有自己一个人享用,于是打开饭盒,妈哎,清炒笋和小排骨哦,还有白米饭。哇,这个味道,高级私家小炒吧,太有福气了!昔我正吃得花枝乱颤,这时一个人影一步步紧逼过来,然后站在桌前冷冷地俯视着她。
昔我抬头一看,妈哎,竟是梅子嫣,眼睛正像毒箭一样射向自己。
“子、子嫣……”
“哪来的!?”子嫣的手指指饭盒里仅剩的排骨,怒不可遏。
“是,是别人给、给我的——”
“谁给你的!?”咄咄逼人的声音。
“我部门的小、小、小伍——”
“胡说八道!再说!”那手指都指向脸上了。
“是、是小李给我的。”昔我觉得得说实话了。
“哪个小李?!”
“田、田、田总的秘、秘书。”
“知道你吃的是谁的吗!?是我的!!”子嫣简直气疯了,“这是我昨晚累得像狗一样烹调到半夜才做好的菜,送给别人品尝的!你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吃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就不怕我下了药毒烂你的肠子吗?!”
呃,原来是对方送给**oss的。昔我惊呆了。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气疯了的子嫣抄起饭盒,直接倒扣在她头上!顿时满头满脸的油腻汁水流下来,昔我吓蒙了,眨着眼睛看着刘海、眼帘上滴滴哒哒,一脸一头全是笋和排骨,骨骨碌碌往地上滚。
“梅子嫣,你欠教训是吧?”昔我简直忍无可忍。
“我他妈怕你?!”子嫣也是有准备的,从腰间抽出平时装饰用的镀金小腰带,“找抽是吧?!”
“你敢——”
话音未落,对方上来就是一鞭子!昔我都没想到对方真能上手,还以为她只是嘴毒呢,那细细的金属链子像柳条似的,抡在手臂上有一种火蛇灼烧般的疼!但在第二鞭子再抽过来之前,昔我猛地上前紧紧抱住子嫣,顺势再去抓鞭子,于是两个人快速扭在一起进入肉搏战!
女人进入肉搏战就像大肉虫似的,身体摽在了一起,左扭右扭谁也摔不倒谁,于是进入第二步:四只凌厉的爪子开始互相薅头发、掐脖子、揪皮肤,一时间鸡飞狗跳、指甲乱飞,一下子把从门口路过的众多同事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越是围观,好像越不能认输、认输便是丢人般,两个女人更加使出吃奶的劲头斗鸡一般头顶头,肩顶肩,还互相拽着对方的头发,形成一个稳固的“人”字形,便僵住了。唯一能动的便是青春的屁股翘呀翘的各种撅起来——两人只所以喘息如牛般毫不顾忌形象地厮杀,潜意识地都认为田boss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为了给对方一个教训也得坚持到底,怎么能让对自己有成见的人打败自己呢!
于是有不厚道的人同事鼓起掌来,鼓励着:
“女人打架太没劲了,甩呀!”
“转几下圈,积攒势能,把对方一下子甩出去!”
“哎,屁股再翘一点,妞!”
受此提醒,爱美的子嫣屁股竟果然又撅挺了一下,惜我则往下瘪了一下,然后两人猛地一使劲,转了一圈,再转一圈,到第三圈时,都使出全力要把对方甩出去…..这种合力还真给力,于是两个人瞬间像运动场上的铁饼一样向相反的方向飞去——晕头转向的昔我被猛地甩向窗户,脑袋正对着承重墙的锋利棱角,那是花岗岩做的!在要头破血流的一刹那,各种后果瞬间涌进脑海:1,把自己脑壳撞凹撞碎,像在殡葬学院给最后化妆的中年大叔一样,脑浆崩流;2,如果更倒霉,花岗岩的棱角还能进一步撞裂自己的眉骨,眼珠子是脆弱的玻璃体,主要构成是水和凝胶质……自己很可能不需要劳烦化妆师了,直接扔进火炉就等着捡骨头吧……
昔我觉得自己完了,女人间打个架揪个头发而已,竟打出这种恶果来!啊呀呀,死不瞑目啊——突然,在鬼门关的一刹那,她愣住了,那锋利的花岗岩棱角竟在自己脑门1厘米处停了下来!就1厘米!意外死亡在离自己1厘米处时生生停了下来!自己好像给一种特别的力量控制住了,没再顺着被甩出的力量做惯性冲击——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力量阻止了自己的飞行?在她愣神的当儿,身后却传来惨叫,一回头,子嫣已在光滑的地板上溜溜滑出了四米多远,平时保养很好的下巴则像犁一样耕了下去,那尖尖好看的下巴竟磨秃撸了皮!
于是,一地血迹!
昔我刹时呆呆地,再次意识到,按物理学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自己也得至少滑行4米才对,但为什么自己会在离尖锐花岗棱角前1厘米处硬生生停了下来?太诡异了,难道祖宗保佑了自己?
然后有人报救护车,再然后梅子嫣进了医院……
照餐厅留下的血迹和她本人的惨相看,这种伤害昔我可能会负法律责任。昔我也惴惴不安地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但诡异的事再次发生,梅子嫣第二天就回来了,只是在下巴上做了一个简单包扎而已,显然伤的最重的不是她的下巴,而是她的心!昔我竟然敢回击!
于是两人算彻底结下梁子了。
接下来,两人间开始了白眼、乜视和低声咒骂的交锋。主要是子嫣挑衅,昔我因为珍惜工作,想留下来,心里有牵绊的东西,所以很是忍让,只求她对自己的借调赶紧结束,自己回投资部门去。眼不见,心不烦。
哪知,这只是恶斗的开始。
梅子嫣居高临下对昔我的脸下令:“把这篇文章改改错字,打印出来,及时送到我桌子上。记得敲门。我下午用,听到了没?蠢货!”
“听到了。”昔我声音小小的,还得恭恭敬敬。
于是梅子嫣扭动着水蛇腰,随着小皮鞋声嗒、嗒、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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