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种田文极品女配之四
“看来大公子那里是行不通了。”周妈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李思明恨上了周妈妈一伙儿人,行动上也有所准备,不仅裁了周妈妈的人手,而且给的月俸也故意克扣。大公子是主子,周妈妈不好明着叫屈,对大公子应该是彻底失望。
李思明自然不会把老夫人那起子人当回事儿,可宋淮月却处处珍惜,一点点将这些势力聚起来她容易吗?宋淮月暗道,二公子你可别让我失望。
看出了周妈妈的失望,此刻不拆台更待何时。背地打男主的脸,宋淮月表示真乐呵,一本正经地对着周妈妈分析道:“嬷嬷,秋华一事我们得罪了白小姐,白小姐又是大公子最心爱的女人,事情在杏花看来没有转机。”
这时候宋淮月提出白思思的存在,一语惊醒周妈妈这个梦中人,周妈妈冷笑道:“白思思算什么小姐,破落户出身的,公子真是瞎了眼,想要娶白思思为妻不成,这个女人出身不好,品行也不好,就爱勾三搭四吃爷们儿的醋。倘若这女人做了李家的主母,可不是让别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周妈妈神情激动,对白思思很是不喜,宋淮月这个恶人做到底趁热打铁:“没有大公子,也有二公子。”
“好,好,好。”周妈妈一连说了三次,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既然你不仁,那么就休怪我不义。杏花,可有什么法子尽快向二公子表明我们的决心?”
宋淮月想了想道:“老夫人虽然不管事,但是可以用老夫人的一样东西作为信物,表示老夫人这一方对二公子投诚。”
周妈妈点头,她自己亲自走一趟,往里屋拿了件老夫人用过的一串佛珠手串,用巴掌大的檀香木盒子装好,交给宋淮月:“你找准机会去一趟二公子那里,说明来意,切记事情做得周密不要让其他人发觉。”宋淮月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袖子里,颔首道:“嬷嬷放心。”
晃着,宋淮月猫着腰溜了进去。黑灯瞎火,浮玉斋连一盏灯笼都没有点,假山石,树木盆栽,香池兰草,树下有着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主子,李思明背后有一支盐帮,情况棘手。”
“呵,贩卖私盐,李思明的胆子可真大。”
“官匪相护,安阳郡郡丞王守成和李思明交好。”
“交好?那王守成拿了多少?”
“三成的利益。”
“我那个大哥可真是下了血本,所以……”男子轻狂一笑,对着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
宋淮月听着两个人讨论盐帮私盐的事情,心里后悔了,在古代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她听到了这样秘密的事情,哪有好果子吃,于是想再次冒着腰离开,没想到虚空软剑抽出的一声响,寒剑寒光逼人,已经指到了宋淮月的脖颈。宋淮月内心叫苦,被那人拎小鸡似得扔到了前面。
宋淮月不敢喊叫,生怕引起对方不快一剑杀了自己,尽量装成淡定从容,跪趴在地上抬眸望去。
男子一袭低调的黑衣,俊眼修眉,青丝垂耳,气压极低,和宋淮月对视了一眼,对抓来宋淮月的那人吩咐道:“杀了。”随即准备负手离去,怕宋淮月的血脏了自己的眼睛。
再次感受到深深寒意的宋淮月忙道:“我有办法能够对付大公子。”刚才从男子的话里叫李思明大哥,这位一定是李老爷子和玉姨娘所生的庶子,李府的二公子李志义。
全书里李志义出现的次数极其少,他在书里就是个炮灰男配的命,几次不多的出场都是跟李府的继承权有关,且以他和李老爷子的死亡昭告男主的胜利。宋淮月之前有猜想过李志义的性情如何,可有谁能够告诉她这邪魅狂狷是要闹哪样?
李志义动作顿了顿,对他的属下微微扬手,下属得令敏捷地将剑退了出去。宋淮月没有冷剑相逼,微微松了口气。
“这么说你有办法?”
“你杀了我,什么也得不到。”宋淮月要开始装逼了,挺直了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稍稍掸去身上尘土,道:“我要你保证不杀我。”
“好,我不杀你。”李志义道,他倒要看看这丫鬟要耍什么花招。“你说有什么法子,让本公子听听。”
“结交安阳郡守齐随安。齐随安和李思明是情场上的敌手,他们都爱上了一个叫白思思的女人,有些人就是这么口头上说得伟大,宁可要爱情,也不要权力地位。”宋淮月讽刺地笑道:“李思明没了这些,护不住白思思的时候,公子就以此为筹码,将白思思送给他。到时候,拿捏住李思明贩卖私盐的证据,李思明再无翻身之地。”
半晌,风静而叶不止。
李志义笑道:“让你当个丫鬟真是屈才了。”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宋淮月赶紧从袖子里拿出檀木盒,李志义伸出修长的手接过,打开后,一串香樟开过光的佛珠出现在眼前。
“全府里只有老夫人一人吃斋念佛。”李志义把玩着手串。
“的确是老夫人的,奴婢是周妈妈的人,以此表示我们投诚的心意。助公子旗开得胜。”
李志义冰冷的脸上方有了笑颜,“看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我接受你们的投诚。”听罢,宋淮月心里自然是吐槽连连,小样,给你脸面,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老娘要不是活命,给你低三下四地,然而又狗腿似得笑笑:“公子说得极是。”
李志义却话锋一转:“光有信物怕是不够,我还要人,你就不错。以后公子我在外打头阵,你就在暗中做军师。嗯,就这样。”自说自定一番,对着他的属下说道:“李风,传信给周嬷嬷,就说这丫鬟本公子要了。”
“是。”李风转眼不见。
宋淮月看情况十头牛也扭转不回,哭笑不得,硬是把拒绝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宋淮月,你还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接着李志义的变脸速度极快,吓得宋淮月目瞪口呆,恢复了人前的纨绔不羁,叫来丫鬟点灯,李志义装得很像,颇有一副少爷看上某某丫鬟气势,色眯眯地对着宋淮月问道:“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在其她侍奉的丫鬟嫉妒的眼光下,宋淮月极为淡定地说出了“吴杏花”三个字。
李志义眯着的眸子顿了顿,摇摇头道:“真俗气。”
侍奉的丫鬟一个叫绿袖,一个叫绿鄂,名字颇为精致,听到自家公子这般说,嘲讽似得笑起了宋淮月。好在李志义没有纠缠什么,人性化的叫丫鬟给宋淮月收拾了间屋子。
房间靠着李志义这厮的房间很近,不过宋淮月表示没有什么,纠结了一天累个半死,也该休息休息了,于是草草洗漱完,倒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天微微亮的时候,醒过来的宋淮月摸了摸床边的桌子准备打开台灯穿衣起床,却摸到冷冰冰的床柱和丝滑的床幔一角,霎时清醒许多,原来还在古代。宋淮月任命般叹了口气,开始打理好自己。
一切刚做完,门板被人敲得可谓是震天动地,宋淮月打开门,门前站着个俏生生的红衣丫鬟,丫鬟就是昨天李志义身边的绿袖。绿袖俏脸一抬,轻蔑望着宋淮月道:“吴杏花,公子叫你前去侍候。”
尼玛,上前侍候?他自己身边没有丫鬟吗?宋淮月愤愤不平,在绿袖看来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们这些人巴不得去伺候,这个后来的居然还磨磨蹭蹭,于是厉声道:“还不快去!”
宋淮月的心脏被绿袖恶巴巴的声音吓得抖三抖,一言不发地朝李志义的房间走去,阿Q般似得安慰自己不要和这个狂热公子的丫鬟计较。
结果李志义房间的门大敞,门前站着四个丫鬟姑且不说,外间还站着四五个丫鬟,捧衣服的捧衣服,端洗脸水的端洗脸水,托鞋子的托鞋子。
“你们都下去吧,把东西交给吴杏花就行了。”李公子轻飘飘这么一句,所有丫鬟都俄了吴杏花一眼,衣服鞋子什么的全部往宋淮月怀里塞,最过分的就是最后一个像是没有看到宋淮月的吃力,下面是鞋子,上面是衣服,她在最上面加了盛满水的铜盆。
这叫什么事儿?你们如释负重,还怨恨嫉妒我这个捧着一坨“金字塔”的人,宋淮月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内间里李志义翘着二郎腿穿着白色中衣半躺在榻上,看到怪模怪样、脸色有些阴沉的宋淮月,忍着笑意,道:“今个儿公子我闲的慌,你说我们做什么好?逛街、遛马还是去青-楼?”
去你丫的青-楼,这么闲心雅致,等到李思明上位要啥你的时候再去哭吧。宋淮月好不容易将东西一一搁下来放到案桌上,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自然是要去做事的。”
李家是安阳首富,生意做得极大极广,安阳的每个市井每条街都有李家的产业,而奉城是总据点,上涉及到珠宝首饰,下涉及到五谷米面,左有茶馆商铺,右有酒楼当铺,前有成衣香料,后有布匹茶叶。
所以李思明掌管李家近一半的产业,李志义什么都不做,不是等着被宰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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