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为何刺痛的是心脏?
半夜的时候,言一菲再一次听到别墅门外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他回来了?
想到此,言一菲的情绪微微一紧,言正要迎上去,就看见穿着黑西装的宋恺威打开了门。役每扔划。
他平时威风凛凛的身上,少了几分戾气。但是却更加的多了几分冷酷。她连忙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心看着他。同时还闻到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气。
虽然眼底看上去醉意朦胧,但是他的动作却很自然,看不出半丝的醉意。
“你喝酒了?”
言一菲心里虽然很不爽,却还是好心问他。
宋恺威没说话,言一菲闻着他身上满是酒气,但是看上去好像却并没有醉,他连走路和盯着她的样子都那么镇静,慵懒的眼睛没有眨动一下,他缓缓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坐下后,那双慵懒的眼睛冷眯着,跷着二郎腿,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朝着言一菲勾了一下手。性感魁魅的薄唇,对着言一菲微微的张合:“过来!”
还站在门口的言一菲顿时浑身僵硬,他像个帝王坐在龙椅上一般,正等着臣服他的奴才过去服侍于他,言一菲双手紧紧的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喝了酒,早点休息吧!”
言一菲关切的说。
“言一菲!”
发呆的言一菲,被一双猛然睁开的眼眸吓回神来,她认真的看着他:“怎么了?”
宋恺威松开了环在怀前的手。再一次朝站在他面前的言一菲勾了勾手指,勾了之后,又指着他旁边的沙发,冷冷的说道:“坐过来!”
他此刻的行为很反常,态度也非常的冷漠,言一菲知道似乎不冷惹他,只好按照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并坐下去。
等坐在他旁边后,言一菲很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下意识的像是在听从他的随时指挥,就听到他冷冷的命令道。
“取悦我!”
言一菲耳边好似有雷鸣般的响了起来,仿佛有人把她的骄傲和自尊放在脚底下不停的踩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恺威,而他的眸子冷得没有半丝的波动,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温柔。
言一菲大概以为他是喝醉了,在跟她开玩笑,于是言一菲说:“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该休息睡觉了!”
“取悦我很难?”
宋恺威漠然的看着言一菲委屈的样子,再上下扫她一眼,冷笑道:“你不是有事要求我吗?”
“……”
“怎么?”
“……”
“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
“……”
“你不想救你的情夫了?”
“……”
言一菲那手娇嫩的手再一次拳握,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得有多生气,毕竟她还需要宋恺威!言一菲深深的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将他得罪了。
“宋总,我虽然一直被别人骂为小姐,婊子,但是这种婊子小姐取悦男人的事,我不会!”
言一菲眼眸有些湿润,牙齿依然紧紧的咬住下唇。
“作为婊子的女儿,你有什么是不会的?”
“……”
“你前些天,那压着男人的销魂样,看上去不是挺会取悦的?”
“……”
“怎么不说话了?”
宋恺威薄唇淡淡的扬起一丝讽刺,慵懒的眉毛微微弯起,眼眸里是深沉的似笑非笑。
她有些快忍耐不住……
可是想到自己还在他手里,斯蒂芬也还在他手里,言一菲知道自己一点儿也不能怠慢了他。
想到这里,言一菲重重的低下头,浅浅的说道:“宋总把我想得太高明了!”
言一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宋恺威身上的怒气与冷酷越来越重了:“言一菲,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
他一下子笑得坦然,但却是笑里藏刀,话中有话。
而宋恺威无疑也是冷血无情之人的代表,他看着言一菲消化着他这话里的意思,看她挣扎在纠结的边缘,但他就是做得到不伸手拉她一把,反而还一刀子刺进她的命门,脸上还笑得那般的坦然自如:“如果今天你能取悦我,我可以答应你,放过斯蒂芬!”
“……”
“如果你做不到,大门在那边,你自己走!从此,斯蒂芬的生死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
见她不说话,他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慢慢严肃幽深,眸子慢慢变冷:“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
言一菲咬着牙关,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而他却开始数了起来:“一,二……”
“唔……”
言一菲在他数到三之前,身子瞬间紧紧的靠上去,双手抬起,搂住他的脖子,薄唇俯上去。
这时,宋恺威有些厌恶的别过脸去,她的唇只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不是让她取悦他的吗?而他为何要逃避?言一菲不敢松开他的脖子,怕自己摔倒,只能委屈的望着他,眼眸里有浅浅的水光。
客厅里的空气节节攀升,他们彼此的呼吸交融,两双好看的眼眸对望着,只是一人冷,一人热。
宋恺威皮肤白得如女人,冷锐的眼睛,微微扬起的唇形,高挺的鼻子,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
言一菲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砰然上升!
他明明这么冷酷,可是为什么又可以帅得这么惊心动魄?
言一菲下意识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的眼睛的确有着太多东西,这些东西似乎早就组合成逼人的魅力向四周不停的散发着,一旦触碰到他的目光,就会无法自拔的沉沦进去。
言一菲想了几秒,皱着眉心问他:“你不是让我取悦你吗?你怎么躲开?”
但这一刻,言一菲看见他眼眸里闪过了几丝温柔。
宋恺威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因,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脸和样子,气质,穿着,都在慢慢变化着,慢慢的怀里搂着自己的女人,变成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只是言一菲还不知道他已经对她产生了错觉,有些诧异,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温柔?痴痴的望着她,眼睛半下也未眨动,那双手慢慢移动到她的脸上,抚摸着她的眼、鼻、唇,他紧接着慢慢的俯身,覆盖上她的唇,轻轻的辗转反侧着。
言一菲被吻得气都喘不过来时,宋恺威才放开了她,但是却紧紧的抱着言一菲,薄唇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耳垂上,依附上去的那刻,她的耳朵里听到了一声声的呢喃。
“佳佳……”
开始言一菲以为是自己被吻得凌乱产生的幻觉,细细一听才知道不是。
可是听清楚了以后,言一菲的心中顿时浮上来很深的酸楚。
“放开……”
言一菲挣扎着想要从宋恺威的怀里出来,但是由于他抱得太过于紧,好几次都差点要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
因为他叫着佳佳,言一菲突然变得很是抗拒,她为何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疼痛呢,言一菲的眼眶都湿润了,她感觉自己都有些无法喘息了。
终于,宋恺威松开了她!
虽然是松开了他,但是看着言一菲的神宇就像是在欣赏一处魅力的风景那般,深邃的眼底满是柔情的水光,甚至那些水光里面还有不少的心痛。
言一菲的双唇发抖的张合着的看着宋恺威:“我是言一菲!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
“宋总,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怕他听不清楚,言一菲还特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她那张脸上的痛苦却没有掩盖住。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表现过的一面。
也许,在众人眼里,她言一菲是婊子的女儿,别人也都以为她也是个婊子。
可是,谁又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其实还藏匿着另外一个言一菲呢?
宋恺威因为言一菲强调,突然,他前一亮,方才出现的那些温柔模样以及笑脸已经不复存在。
眼睛微微的眨动了一下,就看见面前的言一菲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还不停的念叨着:“你肯定是醉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我觉得你应该早点休息!”
“认不清又如何?”
宋恺威不容置疑的冷声说道,他此刻看着言一菲的神情,眼神巴不得立即将言一菲扒光扒净。
冷厉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于是不耐烦的命令:“衣服脱掉!”
言一菲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宋恺威见言一菲不说话,继而轻蔑的说:“我可没有耐心给女人脱衣服!”
他冷漠的坏坏的捏着言一菲的下巴,从头到脚的上下打量着她,就好像把她的身体都要忘穿一样。
结果他又说:“给得起,就把衣服脱掉!给不起,就滚!”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仿佛一个邪恶的皇帝命令一个妃子脱光光一般。
言一菲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心里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却清晰的一滴一滴滑过言一菲的面颊。
她需要宋恺威,需要宋恺威救出斯蒂芬,如果她侍候好他,他高兴了,也许就能对斯蒂芬好一些了。
言一菲忍着心里的屈辱感,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当言一菲一丝不挂的脱光的时候,他单手解开他的皮带,对准位置压了上来。
“痛……”
一阵尖叫,身下的沙发都仿佛想替她呐喊。
“他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痛?”
言一菲心里泛着深深的后悔感,她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她的确是后悔了,嘴里也不停在呼喊:“我不要这场交易了,我不救斯蒂芬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疼得眼泪直流的言一菲,用力推着宋恺威的肩膀,惊恐的摇头,身体不停颤抖,恍惚中,听到了他的嘲笑声,放肆的冰冷声:“现在后悔?”
“……”
“晚了……”
夜却一如既往的黑,他变着各种花样的折磨她,从沙发,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室。
快要到天亮了,言一菲全身累得都不想动弹。
这一夜,她也试着想从那双黑色的无底洞一样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破绽,但是无论她怎么看,他的眼眸都还是一样的森冷。
回想着昨夜,在她耳边呢喃一夜的名字。
心脏又狠狠的疼痛了起来,眼泪在眼睛里面闪烁着。
佳佳……佳佳……
泪水打湿了她脸庞,还有不少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被套上。
他完事以后,宋恺威半眯着眸子看着她,眉一皱,脸挂着淡淡的戏虐:“怎么?”
“你是不是故意的?”
言一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更红了,眼泪也流得更猛烈。
“什么故意的?”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他没有一丝丝的心疼,相反,脸上却更加的戏虐。
“你明明是清醒的!为什么却这么残忍的叫着我佳佳?你为什么要着我,却喊着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言一菲紧紧的咬着下唇,又是一颗眼泪滑落了下来。
“难过了?”
“……”
“心痛了?”
“……”
宋恺威慢慢的起身,开始拿着旁边的衣服穿起来,穿好了上身的白色衬衣,他背朝着言一菲:“我说过,从此以后,不会拿你当人看!”
“……”
言一菲紧紧的捏着拳头,又是两行清泪滑落了下来,而这时,他又说:“我想把你当做谁,你就是谁!”
“……”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噩梦般的话语,在言一菲耳边响起后,他整个人已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偌大卧室里,只剩下伤心难过的言一菲,言一菲拽起了身后的枕头,重重的扔到了远处。
言一菲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在被子里颤抖着,她想努力想要捏紧拳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这一刻,却真的有一些思绪,不受控制的飘飞了出来。
言一菲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对她说过的许多话,做过的一些事。
他说,他会好好的待她,会对她好。
可是并不是……
那些温文尔雅的话,不过是她言一菲做的一场梦。
那些不受控制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触及着她的心里底线。
就算停止了抽泣,那疼痛的感觉,依然还是抹不去。
言一菲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月月和阿玲给她弄了饭菜,但是她一口也没有吃,从碗橱里翻出来几瓶上好的茅台酒。
她拿着酒就上了楼,然后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喝了许多下去。
那白色的液体,看上去明明是透明的,可是进到肚子里的时候,为何却刺痛的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