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曾接触的世界
坐在珉西的车上,看着珉西熟门熟路的。
“珉西,你怎么知道好像知道我家在哪?我可没告诉过你啊。”
“呵呵,对于我未来老婆的事,当然要事事巨细,面面俱到啊,何况是住处呢?我害怕日后你生气跑回家,我就要大海捞针了,无处找,我可爱的媳妇呢。”
“你……你……说什么呢……谁说以后要做你媳妇了。”本来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竟又被珉西调戏了去,现在的他真的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呢。
看到因他的话,而害羞的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我,更加深了他恶作剧的成就感,甚是高兴的摸摸我的头,“白白,你娇羞的样子,让我更加有好好欺负你的yuwang了。”
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慌乱起来,你这安抚,还不如不要呢。让我更加的慌乱,小鹿乱撞,羞红了脸颊。但是,不可否认,我还是很享受他的甜言蜜语的,并且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在珉西没有说出让我更加慌乱的话语前,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救星。从珉西的车上跳下,跑入妈妈温暖的怀抱,躁乱的心得以平复,呼吸都比刚刚顺畅许多,依稀能闻到妈妈身上那独有芳香,这种安神的感觉真的好久违、好怀念,忍不住又深深的闻了几下。
“妈妈,你专门在这里等我啊,怎么不进去,这么热,你看你都流汗了呢。紫外线照多了,可是会老得快哟!我年轻漂亮的妈妈,可不能受苦哦,我和爸爸都舍不得呢。”
“呵呵,哪有那么娇弱,终于舍得回来了?”妈妈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我还在享受这久违的舒适安心,却没能看到妈妈那一闪而逝的落寂。
“这个男孩是谁呀?老实交代。”
我从妈妈怀里出来,立马焉了回去,扭捏着,不知如何回应妈妈的打趣。妈妈看我这个样子,捏捏我的鼻子,又打趣了我几句,微笑的打量起眼前的金珉西。
“阿姨好,我叫金珉西,是白白的男朋友。”
妈妈她听到珉西的介绍,一副早就了然的样子,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看那愉悦的表情,应该是极为满意了。微笑着和珉西聊了几句这几天多亏他照顾我什么的云云,就开始盛情邀请他今晚一定要吃顿便饭再走。
开始珉西有些推辞,可是转头看到我也是一副极为渴望他留下来的样子,不忍心让我失望,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在前面欢腾的小跑,想率先为他们开门,而且我很想念喜欢给我讲妈妈小时候趣事的李奶奶,因为我从小没有奶奶,她在我心里就如亲奶奶一般的存在。
当我按响门铃,等着李奶奶那亲切的笑脸迎接我时,只有那一遍遍的“叮铃~叮铃~”声的回音。
“李奶奶年纪大了,我送她回老家修养了。”我正疑惑之际,妈妈走到我旁边很轻柔的解释道。听完后,我虽然不舍甚至现在就开始想念了,但是考虑到确实李奶奶身体大不如前,也只能强压住心底的失落,无奈感受。
珉西过来拥住满脸落寂的我,声音低低的开口道:“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我看着可是会心疼的。”
没想到珉西在我妈妈面前还是这么大胆,我一下子从他怀中挣脱,担心的望向妈妈,她倒是比我放得开,只是笑着摇摇头,留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给我,进了屋。
在厨房忙碌的妈妈,还真是少见,心里不禁期待着妈妈的厨艺可又有些小小的担忧,毕竟这么多年了,都是吃着李奶奶做的饭长大的。我让珉西在沙发上稍坐一会,自己跑去趴在厨房门口偷看,意料之中的手忙脚乱。
“啊!”妈妈抱着被油喷到的手臂后又不小心蹭到滚烫的锅边,疼得在那跳脚,我冲过去,打翻了周边的锅碗瓢盆,好一阵响动。
珉西被我们这边的响声吓到,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和抱团的母女,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被烫到了?”
我可怜兮兮的点头,妈妈尴尬的笑笑。
珉西见此,长舒一口气,“你们没什么大事就好,白白,你带阿姨出去擦药吧,我来做饭就好了。”
我感激的望了眼珉西,扶起妈妈出去,寻找到医药箱,帮妈妈抹完药,这才去回味刚刚珉西对着我耳边说:“还好你没事。”
一阵饭菜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两眼巴巴的望向厨房,妈妈看我等不急的模样,取笑我到:“我越看越像,坐等待嫁的小娘子等着自己新郎官来迎接一般。”
“妈妈!”声音因为心里的羞涩而没控制住音量,跺了几下脚后。爬到妈妈身上,两人互相瘙痒,打闹起来,两人从沙发上滚倒在地,却依然欢乐的笑着,丝毫没觉得疼痛或者哪里不对,反而很享受这久违的欢闹。
之前我和妈妈二人也会互相打趣什么的,可是好像我开始上初中了,这些机会就变少了很多,特别是当我的朋友变多后,真的就开始对妈妈很是忽略,有的时候回来的晚,可能连一两句像样的对话都没有。
“咳咳,饭菜好了,可以吃了。”
珉西端着菜,站在门口,对我们提醒道。
这顿饭一直沉浸在一片说不清的奇妙感觉中,餐桌上妈妈问了些珉西的家人,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和珉西认识这么久,我对他竟然一无所知。
珉西好像并不想深谈,随口应付几句,说他妈妈一个人在美国生活,自己想要感受下国内教育环境,因而选择这所他妈妈之前生活过的城市上高中。
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微妙了起来,而妈妈一时也没注意到珉西的表情,又接着问你爸爸现在呢?珉西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非常不好,有些僵硬又有些铁青,就像那种想要努力维持原样但还是未能绷住的扭曲。
“死了,我还未出生就死了。”有些生硬,又有些恨意,说不清,只是觉得他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现在的气氛与刚刚的其乐融融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看着珉西的样子,心疼起他来,默默伸出手,握住他那有些颤抖的手,但是他却对我微微笑着,反过来安慰我。
“我不在乎,真的,习惯了,不用担心我。”
妈妈看到珉西的样子,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内疚起来。遂夹了个鸡腿到珉西的碗里,对他说多吃些,你看你瘦的。
气氛这才又慢慢回温,还算是有了圆满的结束。
看似因为顺应妈妈的意思,才出来送送珉西的,实则是因为舍不得与他分开,故意拖延时间,才矫揉造作的和妈妈互相推嚷着,可心底深处确实也有些抵触之情,我其实非常不喜欢面对分别。
车前,珉西抱着我,对我说好想再把我绑回去,不想一个人再去面对那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
我听后,有些动情,慢慢收紧了搂着他的双臂,想要更深的拥抱他,又想到他之前说的话,从小就没有父亲,妈妈现在又不在他身边,就更加的舍不得松开。
“小傻瓜,怎么又哭了,我开玩笑的,不好笑也不要哭啊,看你哭,我现在可真的感觉好寂寞了。”说着,捧起我的脸,吻向我的眼睛,吻去眼角的泪珠,慢慢的吻一点点向下,我感受着他的唇在我脸上慢慢移动,感受着他的呼吸,让我的脸更加滚烫,吻慢慢的来到我的唇角,最终在我不能呼吸时,打住。
这个吻,对未经世事的我,真的太过于暧昧震撼了,不禁有些傻了。
“好了,白白,回魂了。”害羞的不敢望向他,可是越是这样,珉西越是高兴,好像做了多么有了不起的事一样。
“好了,快回去吧,外面蚊子也怪多的,而且挺闷热的,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明天我过来接你。”
我乖乖的点头,一步一回头的向家里走去,直到目送我进入家门,珉西才驱车回家。我从门缝处一直偷看着,直到车子离开我的视野,仍久久舍不得阖上门,只是心里盼望明日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