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我不想你坐牢
元宝之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的屁股落地,是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被元梓谦摔过几次,少年时的元梓谦是个十分不靠谱的哥哥,他总是自作主张的要背着抱着元宝玩,又总是在激动的瞬间将她脱手而出。这就给元宝落下了怕掉的毛病。
贺东风的冷漠性子这些表亲都是有目共睹,所以当他像抱孩子一样把元宝抱起来,若无其事目不斜视的大步离开时,几乎都惊讶的忘了手上的游戏与酒。
这个世上哪有绝对冷的男人,只是没有遇到一个让他热起来的女人罢了。
元宝没有睡,她调皮的对着贺东风的耳朵吹气,他躲开,她就捧着他的脑袋吹,“相公,我给你吹一股仙气儿,我这气儿可是开过光的,我的仙气儿能祝你日进斗金,飞黄腾达。高中状元。绝不挂科!”
四表弟从另外的包房里出来送两位表哥,看见元宝在贺东风怀里玩得不亦乐乎,毫不忌讳的露出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要被你们惊呆了”的表情。
“听说表嫂海量,原来海量的酒品是这样的啊……”
元宝耳朵尖着呢,瞪着两个大眼睛就从贺东风的肩头蹿了出来,“呀呵?你说我酒品差呀?我酒品好着呢我跟你说!虽然不是千杯不醉吧。但我,好歹也是千杯不吐!也不耍酒疯,就是喝多了,喝多了,就,就不走直线呗……”
四表弟干笑,“我没说你酒品不好,你酒品那个什么。”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总结,眼睛一闭,说,“挺萌的。”
“萌个屁,像个二百五。”贺东弋在一旁揶揄。被酒壮了熊人胆的元宝荡着小腿踹他,“走开!”
“我们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贺东风转身和四表弟打了声招呼,元宝从他怀里扭头过来,对着四表弟就张开一个巴掌,“givemefive!”
不明所以的四表弟傻乎乎的张开巴掌跟她一拍,“祝表哥表嫂早生贵子!”
元宝喜欢这个祝福,也喜欢这个没那么多幺蛾子的傻表弟,美滋滋的说,“借你吉言!我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呵呵……谢谢表嫂。”
贺东风不再让元宝闹下去,直接把她抱上车。
贺东弋坐在副驾驶,贺东风和元宝坐在后排,元宝老实不过五分钟,把手伸到前排两张座椅中间推了一把,然后兴奋的骑到贺东风的大腿上与他四目相对,“相公。我们亲亲吧,我已经把窗户关上了,他们看不到。”
贺东弋有些头晕,正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元宝的话啼笑皆非,美目半睁,到底是笑了两声。
贺东风淡淡的看着元宝,说,“他们看得到。”
元宝回首重复刚刚的动作,继续神秘道,“我连窗帘都拉上了,这回他们肯定看不到了,放心吧!”
“我们是看不到,但是我们听得到……”贺东弋似笑非笑的说道。
元宝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贺东风做出噤声的小动作,“我们不要亲出口水声,他们就听不到了!”
她的声音明明洪亮清脆,她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贺东风先生,我要亲你了!你说的,亲你之前要告知你一声!”语毕,不等贺东风同意,她力大无穷的捧起他的脑袋瞄准他的唇,带着誓死也必须要得逞的决心啃了上去。
醉醺醺的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东风推开元宝,一手擦掉连在两人之间的透明丝线,一手扶住元宝的腰,冷清道,“你没刷牙。”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就不能先欠着,一会儿,一会儿到家了!我刷五遍!”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又啃过来。
贺东风有些不解元宝对于接吻的反应,他是没经历过别人,但总归是看过的,没有人会在接吻的时候发出这种类似于娇喘声音。
她是故意的吗?她的鬼主意这么多,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
可似乎又不像,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
果然,元宝又出声了。他推开元宝,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元宝缩起肩膀,迷雾般的大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嘘,嘘,我知道,我没出声。”
“……”
“我出声了吗?”
“……”
“相公,你喜欢亲亲吗?”
“嘘。”
“嘘,嘘,嘘……相公,我今天看了,你表弟们的女朋友,胸都没我大!”
贺东风捂住她的嘴巴,挑眉道,“我们玩一个游戏,从现在开始到进卧房,谁先开口说话就是小狗。”元宝乖乖点头,东风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喜欢这个游戏,他放开手,准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一会儿,就见元宝笑眯缝了双眼,小酒窝深陷,兴奋的大叫两声,“汪!汪汪!”
“……”
终于熬到了家,元宝不用他抱着走了,自己摸着扶手直奔二楼。
除了东风,贺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东风从小就自己睡在三楼,他喜欢安静,二楼来来回回的走人,他会心烦。
贺东风和贺东弋一起拉住她的胳膊,东风问,“你去哪里?房间在三楼。”
元宝倔驴似的甩开他们两人,自己又步伐不稳,后脑勺直挺挺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我还不知道房间在三楼,我识数呢!你真当我白痴啊?高考那会儿,我可是全市第276名,全校第24名,学校门口的大红榜上可是有我的名字呢!”
她指了指贺东弋,“你高考上榜了吗?”
“上了,比你差一点。”
“你呢?”她又指着贺东风问,“你上榜了吗?”
“嗯。”他不咸不淡的回应。
“多少名,有我学习好吗?”她不依不饶的问。
贺东弋笑笑,“你找错比较的人了元宝,你东风相公是理科状元。”
元宝立刻面露花痴状,“哇!相公好棒!”
贺东风云淡风轻的勾住她的肩膀,“走吧,回去睡觉。”
“不去!”她推开东风,指着前方贺东弋的房间,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上以记划。
贺东弋饶有兴趣的看她东倒西歪,笑道,“怎么?今晚儿要跟我睡?”
“呸!”元宝不屑,“我要去报仇,我长这么大,除了来大姨妈,还没见过自己身上的血,你老婆就把我打得两个鼻孔往外喷血啊,喷了二斤多,我也去给她放放血。”
贺东弋懒得嘲笑她,长得和小矮瓜似的还是好战分子,“你可想好了,你要去给秦臻放血,我们两个不给你帮忙的。”
“不帮忙?”元宝仔细一想,他们俩都不帮忙,那指定是秦臻放自己的血,于是大度的一挥手,“算了,等我再练练,我先找软柿子捏,放贺南羽的血吧!”
“这屋里头,只有你一个人是软柿子。”贺东风不再任由她胡闹,拦腰夹起就往楼上走。
这下元宝可不乐意了,坚决认为是他心疼贺南羽才不让自己去和她拼命,趴在床上又哭又闹,刚刚吹嘘的好酒品这会儿已然消失殆尽,像个小疯子一样,非让贺东风给她一个解释,她怎么就不能放贺南羽的血了?贺南羽还能给她穿小鞋呢!
喝醉的元宝胡搅蛮缠,可是,她的无理取闹总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听着又并不是很令人讨厌,贺东风被她磨得失去了耐心,把她从地板上扯起来扔到床上,“好,你说你想怎么对付贺南羽,我现在就下去做。”
“弄死她。”元宝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转身就要出门,元宝连滚带爬的冲下床,本想抱住他的腰,因为步伐虚晃,一屁股坐在他脚边,就顺势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小小的脑袋望着他,“你会坐牢的。”
“我知道。”
“你弄死她你就再也没有贺南羽了。”
“我知道。”
“你不心疼吗?”
“不。”
“可是我不想你坐牢。”
贺东风蹲下来后才发现,想要与她平视,仅仅蹲下是不够的,他把元宝抱回床上放好,亲自动手脱掉她的衬衫牛仔裤,要给她套上睡衣,她执意不肯,他便作罢,“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贺南羽是会抢走你老公的女人,那么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她不足为惧。”
元宝光溜溜的在床上打了滚,脸蛋儿压在枕头上像挤变形的面包,“真的吗?”
“嗯。”
她拨开缠在脸上的头发,双眸水汪汪的,好像要哭,“我觉得好委屈。”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事。”她没出息的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蹭掉了眼泪也蹭红了鼻子,“要是我没嫁给你,就不会被人骂也不会被人打不会被人嫌弃,我妈都没打过我骂过我,可是我要没嫁给你,就不会认识你,不认识你,就不会喜欢你,不喜欢你,就不会知道,原来爱情这么美好……”
东风解开两颗衬衣纽扣,躺在她身边,“我以后争取,让你不委屈。”
元宝已经很困了,她隔着休闲裤捏了捏贺东风的屁股,说,“本宝宝的……”
“嗯。”习惯了她总是毛手毛脚,他没计较。
元宝的小手又来到他的腰上,摸索半天,小鱼儿似的,直接滑进他的内裤里,捂住他的下半身,迷迷糊糊的哼唧着宣布,“本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