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你有什么可怕的

081: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心疼!”元宝哀鸣一声,飞快打开双肩包,把里面一个小小的化妆包拿出来,再打开,“完了完了……我新买的化妆品,很贵的你知不知道!都撞碎了!你赔!” 男人见她要用手指去把碎玻璃瓶拿出来。立刻用手背挡了一下,直接帮她把完好的瓶罐拿出来,剩下的拿去走廊上的垃圾桶里倒掉,回到元宝身边后,又细心的用化妆棉帮她把化妆包和其他玻璃瓶上的水渍擦干。

处理好这一切,他非常干脆的掏出钱夹打开,“赔偿是应该的,请问这位同学,这两样东西一共多少钱?”

元宝不是真心想让他赔偿,她只是有点心疼,说了两句气话,她蹲在地上把东西装好,嫌弃至极的看了一眼他的钱包。“你不要以为你赔钱了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男人拿钱的手指僵在半空,“恩……那我买给你一样的?”

“我自己有钱,谁用你买!”

男人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小女孩的无理取闹,他为难的用手指挠了挠眉骨,哭笑不得道,“不然我送你一套更好的。”

元宝当即翻了白眼,“哪里来的二世祖,更好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也不是买不起更好的,重要的是合适,合适你懂吗?我是敏感肌,再好的化妆品也没有我的脸贵呀!”

闻言,男人抬眸仔看了看她细滑的小脸蛋儿。确实是吹弹可破的好皮肤。

元宝整理好书包不经意的一抬头。见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五指张开两条缝,露出两只溜溜转的大眼睛,“光天化日你还想耍流氓吗?盯着我看什么,我喜欢长得白的。”

男人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辩驳,“我不黑。” 嘿!还碰上个爱抬杠的!她义愤填膺的撸起袖子,男人被吓到了。以为她要动手打人,不由的跟着站起来,“同学,你冷静一下……” “你看!谁白!你那还不叫黑,给你脑门按个月牙就是包拯了!”

“……”

想象着给眼前这个麦芽色肌肤的帅哥脑门按个月牙,元宝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男人也跟着无奈的笑笑,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开朗活泼的女孩子了,女生在他面前都非常老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能他真得长得过于严肃。亚引役血。

他继续把自己掉落的资料捡完,正低头整理着,远处走廊滚来一坨巨大的人形物,正是元宝的班长。 “岑老师,人,人,人都到齐了!加上她,就真齐了!”班长喘得好像拉风箱一样,指着元宝说。

元宝一下子就傻眼了,男人也很意外,再去看她的着装和背包,忽然心下了然。

“老师?老师?”元宝不敢置信的看看班长又看看这个长得看起来十分像大学生的大学老师,“老师……”

呵呵本宝宝个哒,我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蠢事,等到了地方了,老师会不会直接挖个墓把她塞进去啊……

班长一脸憨态的点头,“对!带队老师!”

元宝朝岑老师挤出一个十分不美观的笑容,“呵呵,岑老师您好,我叫徐大北。”

班长拿肥胖的身躯拱了她一下,“你叫徐大北我叫元宝啊!”

“我记错了,他叫徐大北,我叫元宝。”她继续抽筋似的苦笑,“那个刚才……”

“哦对了。”男人谦和的微微一笑,“赔偿可以继续谈,但是现在我们先去教室谈正事,可以吗?”

不明所以的班长左瞧瞧右看看,待老师在前面迈开大步,才挤着元宝问,“你把老师挠了?”

元宝用力拱了他一下,非但没把这坨胖子拱走,反倒把自己弹出老远,“闭嘴吧你,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你早出现五分钟说不定明年就能甩掉一百斤肉!”

班长挠挠头,摸不清楚状况,“这个老师可厉害了,据说很多专家对他……” “你闭嘴!我不想听!我希望他特别不厉害!”

元宝坐在教室第一排,辅导员和三名带队老师都在,刚刚被元宝折腾够呛的男人先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岑迩尼。

“我是A组带队老师,我姓岑,真正的遗址发掘和我们平日里的纸上谈兵很不同,我对我的学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服从,只有服从于老师,老师才能保证你们的发掘工作是正确的,同时也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问题。下面我宣布一下A组的学生名单。”

元宝杵着下巴腹诽着,这名字可真拗口,大家都应该取我这样的名字才对,元宝,贺宝,童宝,岑宝,多好。

不过她现在有些顾不上这古怪的名字,她更担心自己会被分进A组,那未来的日子,得多难熬。

非常幸运的是,在岑迩尼宣布的A组名单里,没有元宝的名字,当然,在B组和C组的老师宣布的名单里,也没有元宝的名字。

元宝举起手,“林导,我还没有分组,不会让我当留守儿童吧……” 导员点头,“我知道你没分组呢,一会儿两位老师商量一下看谁缺个说评书的就带上你,教务处那边说你处于休学状态,我也没想到你真能来。”

“元宝同学是吗?”岑迩尼笑笑,“不如就到A组来,B组C组人多,唐老师可能管理不过来,尤其是你看起来不像很好管理的学生。”

班级同学哄堂大笑,元宝窘红着小脸低下头,“我好管理的很,我植物人……”

九点半准时,同学们跟随带队老师坐上大巴车,离开学校。

元宝整日幻想着自己能在考古界干出一番大事业,万一挖出一个什么宝贝,虽然得上交国家,但多有成就感啊!

她只想到了风光,没有想到风沙,遗址所在的地方说不上是穷乡僻壤,但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荒郊野地。

老师组织大家搭建了临时休息帐篷,夜里是要到附近农村的村民家借宿的,已经跟村里打好招呼。

岑迩尼看到有女学生拿出喷雾来喷脸,面露不悦,“喷也没用,脸上都是尘土,很快会和泥。”

元宝突然钻出来,哈哈大笑两声,“不错不错,多往脸上抹点土,再多喷点喷雾,来个千年老泥面膜护理。”

“你。”岑迩尼指着元宝的脚下,“你不要总是跳来跳去的走路,稳重一些,绊倒自己是一方面,还有可能破坏文物。”

元宝觉得他在故意找茬,“这不还没开始发掘呢么……”

“习惯成自然,现在就改掉你的小毛病,总是有好处的。”他见元宝要辩解,立即竖起一根手指让她禁言,“服从,OK?”

元宝也不敢反抗,偷偷的躲到角落里给贺东风发信息:相公,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老天赋予我们一样东西就会拿走我们另一样东西,我们老师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是个控制狂!

晚上回到借宿的村民家,元宝才想起来还没看到贺东风的回信,立马翻出手机瞄一眼,结果气得差点一抬手把手机扔出去,信息居然没有发出去,一定是那里信号太差劲。

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发不出去短信的地方!

别的同学都累的快瘫痪了,只有元宝一个人精力充沛的在院子里乱转,一会在猪圈门口哼两声,一会在鸡窝门口咯咯哒两声。

岑迩尼拿着香烟从屋子里走出来准备抽烟,看到元宝后就没点燃香烟,一直靠在门口安静的看着。

心里正想着这女孩还挺有爱心的,能喜欢这种脏脏臭臭的小动物,就见元宝弯腰在地上捡起两颗小石头子,站在猪圈外头拿小石头打猪。

“嘿!胖砸!多少斤了你!快出栏了吧!慢点长!长快了就该下酒啦!”

她又拿小石子去砸另外一头小猪,“嘿!小胖砸!你看起来比大胖砸好吃多啦!你们猪界流行微胖不!微胖就是像咱俩这样的!”

岑迩尼忍俊不禁,抱着肩膀愈发想看她无厘头的独角戏。

元宝自己玩了好一会,还拿出手机给小猪拍了两张照片。

等她举起手机摆好剪刀手,想给灰头土脸的自己来一张自拍照时,远处那个身着白衬衣的高大男人令她意外的抖了一下,啪嗒一声,手机掉进猪圈里。

元宝没有先捡手机,而是在第一时间回头指着岑迩尼说,“岑老师!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

岑迩尼已经在朝她大步走来,探身向猪圈里看去,暗叹一声糟糕,元宝的手机正好掉在一坨猪粪上。

元宝跟着看过来,当即就气得飚出眼泪来,“我的新手机!刚买没多久啊!有没有搞错!”

岑迩尼拍拍她的肩膀,“谁让你自己不老实一点,我去找大叔把这个搞出来。”

他去屋里找来主人,大叔出来手上套着一个塑料袋,进去就把手机拿了出来,递给元宝,“看看有没有摔坏。”

元宝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找了半天姿势,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接过来。

岑迩尼一把从大叔手中接过来,笑着道谢,拿着她的手机坐到门口石阶上,“元宝,去拿几张湿巾来。”

“我没带湿巾。”

“我背包侧边口袋里有。”

岑迩尼和男生住在同一间房,她不好意思进去,倔强的扭头,“你怎么不去呢,是你把我的手机吓掉了,老师犯法与庶民同罪。”

岑迩尼长手长脚的站起来,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好,我去,你拿着手机,总不能把它带进房间里,也要考虑其他同学的处境,这个现在有点臭。”

元宝二话不说,飞快跑回房间,一分钟不到就抓着一大把单片装的湿巾跑出来,蹲在他面前就开始撕包装,“岑老师,手机可是要每天拿在手里的,时不时还要贴在脸上,您一定要帮我擦干净呀,我不想抱着一个猪屎味道的手机发信息打电话。”

“好的,我会帮你擦干净。”

岑迩尼擦东西迅速而仔细,乍一看倒是很像常年给手机贴膜的手法。

元宝福至心灵的问,“您以前在天桥底下贴过手机膜吧……”

“我是参加工作以后才用手机的,除了考古没有过其他从业经验,怎么,我的手法很专业吗?”

元宝点头。

“整理出土文物要比这个更消耗耐心,也需要十分细心,我连文物都…”

元宝立马抢着说,“能搞定,还搞不定一坨猪屎吗?”

岑迩尼笑笑,“你很可爱。”

“谢谢老师,可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可爱,见到您我就倒霉。”

“见到你我心情就很好。”

元宝立马傲娇的扬起下巴,“那是,谁见到我都会心情好,我就是大家的暖宝宝,哪里需要烫哪里。”

手机擦过两遍之后,岑迩尼先去洗了手,回来又擦一遍才将手机递给她,元宝正要伸手接,他却突然收回来,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嗯,没有任何味道了,你可以闻一闻,尝一尝也没有问题。”

“您帮我尝尝?”她说着就把手机往他面前推。

岑迩尼笑着推开,把垃圾扔掉后点燃香烟,侧脸看向蹲在一旁给照片加卡通文字的元宝,“喂,其他同学都很怕我,你怎么不怕我?”

元宝的视线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将他看了好几遍,“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咬人,也没带小皮鞭抽人。”

“我也这么想的,明明是很随和的老师。”

元宝也觉得他随和,除了在干正事的时候有些严苛,但那算不上缺点,毕竟他要管理的是一群干什么都没有章法的傻学生。

“他们胆子小吧,大概没有见过真正可怕的人。”她家东风严肃起来才叫吓人,还有相公的大哥,发起脾气才叫可怕。

岑迩尼没有说话,元宝安静了一会,又说,“虽然我不怕你,但是,我还是担心你会给我穿小鞋。”

“小鞋?那是什么意思?”

元宝在脚上比划一下,“没啥意思,就是鞋子小的意思。”

她说完就跑回屋里,端着洗脸盆和洗漱用品准备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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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之名,赠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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